月牙瞥了一眼李老六,眸中露出一抹鄙夷地神色,若剛才李老六暴起反抗,他還高看對方一眼,可是李老六卻強忍了下來,月牙最不喜歡這種沒有血性的人,當(dāng)即心情郁悶轉(zhuǎn)身離去道:“新來的弟子你先安排他住下,把入門的東西發(fā)掉,等我上稟之后,再決定師承。”
“是,使者。”李老六這會兒已經(jīng)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氣息平緩的回應(yīng)道,同時看向站在一旁不吭聲的張墨,而月牙起身一躍便沒入柱子當(dāng)中,沒了蹤跡。
“在下張墨,見過師兄。”張墨見李老六看著他,當(dāng)即有些緊張的拱手說道:“新來乍到,還望師兄照拂?!?p> 李老六臉上硬擠出一道笑容,招呼張墨上前問道:“小師弟不必客氣,請問師弟是何方人士,現(xiàn)今年齡幾許?這是新弟子入門前必須要有的登記?!?p> “我是平豐縣人士,距及冠之年還差兩歲?!睆埬侠蠈崒嵉幕卮鸬溃瑫r偷摸著看了一眼李老六,發(fā)現(xiàn)李老六正用一把刻刀在一本玉石做成的書籍上費力的篆刻著他剛才說的信息,當(dāng)即也暗松了一口氣,張墨真怕這李老六會把月牙給他的火氣都發(fā)到自己身上。
玉書上一道金光亮起,張墨的相關(guān)信息系數(shù)懸浮在半空,隨即沒入玉書當(dāng)中,待光芒斂去,玉書上又恢復(fù)如初,并沒有絲毫篆刻的痕跡。
“此書乃是門中一件至寶,喚做白玉譜,里面記載了本門從創(chuàng)始至今所有門派弟子的信息,你上前來滴一滴精血上去,登記在冊便算是真正完成?!崩罾狭吹綇埬泽@的模樣,當(dāng)即開口解釋道。
張墨忍痛咬破手指滴了一滴精血在白玉譜上,他的名字竟然從白玉譜中躍起將他的精血吞噬后再次沒入白玉譜內(nèi),李老六笑吟吟的合上白玉譜對張墨說道:“今日有些晚了,師兄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待明日你再來大殿領(lǐng)入門的東西?!?p> 說完之后,李老六滿臉堆笑的帶著張墨走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往右走,李老六便走便對張墨介紹道:“咱們蓮花門全稱‘妙法蓮花門’,整個山門依照五行八卦來建造,最外圍的山門進(jìn)來,師兄我所在的便是祖師殿,祖師殿后面有天一水池、龍虎殿、涵星池、群英墓、祖師墓、演教殿、飛仙臺都圍繞著丹井和丹爐而造,構(gòu)成五行八卦之陣?!?p> “敢問師兄,本門的祖師如何稱呼?”李老六的話讓張墨想起了祖師殿上掛得那幅畫像,肥頭大耳的持劍道人。
“咱們的祖師可是一位傳奇人物,他原本是西域人士,早年間修煉佛門神通,因緣際會之下得修仙法門,棄佛改修仙,修仙界都稱他為‘蓮花生’,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尤其他自創(chuàng)的蓮生八變,更是在修仙界闖下赫赫威名。”李老六說起祖師蓮花生時雙眼放光,眉飛色舞,顯然是對祖師十分尊崇?!翱上?,一百年前祖師在飛仙臺化虹飛升,成就不死不滅之大道。”
“沒想到祖師竟然飛升了?!睆埬壑新冻鲆荒w慕的神色,不過在他腦中一直沉睡的烏大仙卻提出質(zhì)疑道:“飛升時應(yīng)該有雷劫降臨,只有突破這一界,破碎虛空后才能飛升另一界,斷然不會化虹飛升?!?p> 烏大仙的話只在張墨腦中響起,這讓張墨開始懷疑李老六說得是否真實,李老六也沒有察覺到張墨的神色,因為他已經(jīng)帶張墨來到普通弟子居住的‘廬舍’,這是一排連體的單間,咋一看所有的單間都建造的一模一樣,但是每一間單間的門上都有一塊木牌,木牌上寫有數(shù)字,這數(shù)字應(yīng)該是辨別普通弟子辨別各自房間的方法。
“你先住六十九號房間,這是房門鑰匙,只需插入門上的孔洞即可開門,同時也是你在門派中行走的令符,要小心保管,勿要丟失?!崩罾狭鲆粔K玉佩遞給張墨。
這玉佩正面刻著一朵蓮花,翻過來后有數(shù)字‘陸拾玖’,張墨接過來之后掛在腰間,正想和李老六道別,沒想到李老六轉(zhuǎn)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家伙不會是在坑我吧?”張墨心中忽然有種不詳?shù)母杏X。
猶豫了一會兒,張墨還是決定先進(jìn)屋看看再說,他將腰間的令符插進(jìn)門上的孔洞,一道金色光芒綻放,啪嗒一聲響,門被打開了。
一股陰寒的冷風(fēng)從屋內(nèi)吹出來,站在門口的張墨被這陣?yán)滹L(fēng)一吹,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張墨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陸拾玖號房間里除去一張單人床和一張石桌以及幾把石凳外空無一物,里面的空間小的令人壓抑。
“沒有夜壺,這晚上出恭該如何解決?”張墨立即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他尷尬的問題,他這次過來并沒有帶太多行李,只有兩套換洗的衣服和干糧,其余便是書籍和茶葉,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走進(jìn)屋里,張墨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這陸拾玖號房間的上一任主人似乎是一位女子,張墨的腦子里立即幻想出一位翩翩少女在房內(nèi)起舞的場景。
“喲,有不怕死的師弟又來住這個房間?!?p> “嘖嘖,陸拾玖號房間會給不怕死的師弟上一課?!?p>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幾道聲音,張墨立即起身走出房間,發(fā)現(xiàn)外面有幾名身穿道袍的蓮花門弟子正三三兩兩的圍在他門口小聲的議論,這議論聲在他出房門以后都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略帶好奇的看著張墨。
“在下張墨,見過各位師兄?!睆埬冻鲆荒ㄎ⑿Γ瑢χ腥斯笆终f道:“日后還望各位師兄照顧一二,小弟定會有所回報?!?p> 轟的一聲,周圍的師兄竟然系數(shù)散開,唯有一名瘦得跟麻桿一樣的師兄走上前來道:“小師弟若是想活命,今晚就跟我睡一個房間吧?!?p> 雖然對方說得極為誠懇,但是兩個大男人睡一個房間,特別是見識過陸拾玖號房間內(nèi)狹小的空間后,張墨略顯歉意的回應(yīng)道:“多謝師兄美意,小弟習(xí)慣了一個人睡,不知這房間有何怪異,還望師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