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館不遠處,程柳兒還沉浸在祝清那么著急的模樣中。
“你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嗎?”
她這樣做,除了傷害安寧讓自己的心中痛苦一點外,更是故意試探一下祝清的反應。
他根本,根本不用那么的著急啊。
甚至在抱著安寧的往醫(yī)館跑的路上,好幾次差點撞上了那些人。
他的樣子,怕是早已經(jīng)沉陷其中,對安寧受傷的事情更是緊張的很。
而這些情緒,原本該屬于自己的啊。
“安寧,你給我等著?!睙o法恨祝清的程柳兒,只能將事情責怪在了安寧的身上。
瞪著那醫(yī)館幾眼后,她就轉(zhuǎn)身離開。
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事情是她做的,尤其是祝清。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插手了,說不得會讓對方大發(fā)雷霆。
抿著嘴,痛苦卻又快意的程柳兒,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在不遠處靜靜的盯著她,那眼神如同一只老鷹,隨時會襲殺自己的獵物。
而安寧這會要在外面,也許還能記得,這是她在受傷之后跑向祝清那邊的途中撞到了一個男人。
“寧寧,寧寧。”治療的過程中,安寧聽著祝清的喊聲,失神的瞳孔才逐漸的聚焦了起來。
“啊……清。”
這一聲呼喊,似乎隔開了幾輩子,讓祝清拉住了安寧另外一只手著急的回話。
“我在,寧寧,我在,別怕啊?!?p> 將安寧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溫度,然后他就看到安寧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阿清,我疼。”
“好疼啊?!?p>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傷。
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說得便是安家小姐安寧。
這樣的傷勢,對于安寧而言,很是痛苦難忍。
“不疼,不疼啊寧寧?!?p> “快想辦法啊?!鼻耙痪浼毬暭氄Z的安慰著安寧,后一句卻是著急忙換的喊著大夫。
這區(qū)別對待卻是遭到了安寧手指動了動。
“我沒事的阿清,別擔心。”
這會還被安寧安慰的祝清心情很是暴躁,那漆黑的瞳孔中,更是有風暴在醞釀。
“寧寧,記得是誰做的嗎?”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膽敢對自己的女人出手。
一旦讓他知道,他必定要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算什么東西。
“是一個女人,但是我不認識她?!?p> “我……”還想說什么的安寧,卻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很是沉重,一句話沒說話,就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怎么回事?”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領,祝清面色鐵青的詢問著。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用了一些止痛的藥物,會導致病人昏睡過去,沒其余什么副作用了?!?p> 大夫也是著急的解釋著,更是覺得自己無辜。
是他讓自己想辦法止痛的啊,自己想辦法了他這么嚇人做什么。
聽聞此言的祝清將起放開,只是冷冰冰的說了一聲抱歉。
見安寧的傷勢都已經(jīng)被處理好了后,祝清不想讓安寧繼續(xù)在這外面,再次彎腰將其抱起來,便是往祝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之上的熱鬧場景并未被此時影響,只是祝清的情緒卻是和半個時辰前截然不同。
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那個人,然后將其殺之而后快。
“寧寧,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祝家兩人的房間中,看著那躺在床上昏睡的安寧,祝清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后,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沒有什么深情的表情,可是只有祝清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說的話重量有多少。
安家,書房中,安父聽著侍衛(wèi)的匯報,面色也冷了下去。
“那個叫程柳兒的,故意刺傷了寧兒?”
這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十分的用力,字里行間中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她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是?!笔绦l(wèi)點頭。
他是負責去保護小姐的,卻是讓小姐出了意外。
“是屬下辦事不力,該死,請主子處罰。”
侍衛(wèi)低著頭說著,他知道小姐對主子的重要程度,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多么的罪過。
“此事怪不得你?!?p> 哪怕是他也沒想到,那程柳兒竟然有膽子親自對寧兒出手。
該說她是膽量過人,還該說她是一個蠢貨。
這種事情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做下了,她當真覺得沒人會查到她的頭上嗎。
“祝家那邊反應如何?”忍著怒火的安父冷靜的問著。
“世子爺那邊已經(jīng)傳令下去徹查,更是在尋找目擊者。”
“主子,當時看到這件事情的人不少,要不要……”
要不要順水推舟,讓祝清輕松找到那些人。
“嗯,做的隱蔽一點?!睂τ谶@一點安父也是這樣的想法。
他想查,那就讓他查到低。
他倒是要看看,等他知道真相之后要怎么處理。
畢竟他那個好女婿和程柳兒的關系不一般啊。
“對了,主子……”侍衛(wèi)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p> 看到侍衛(wèi)的猶豫,安父也正了臉色。
“主子,我覺得,小姐可能認出了我的身份?!?p> 當時小姐受傷之后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所以他裝作路人撞上去將其扶住,更能順理成章的幫忙。
可是當時那虛弱模樣的小姐卻是語氣淡漠的對自己說了一句話。
“我沒事,不用擔心?!?p> 這句話細想之下就很沒道理吧。
她不管是否有事,那種情況下,也不會和一個陌生人說這些啊。
只是這會,看著主子那副深思的表情,他忽然的明白。
小姐不僅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說的那句話也是讓自己帶給主子的。
這是讓主子不用擔心。
“寧兒她故意的。”說這話的安父皺眉。
約莫可以肯定這個想法,但是對于自己女兒故意受傷的事情,安父很不滿意。
為那種人受傷,值得嗎。
還是說,寧兒有別的打算。
“繼續(xù)守著小姐,不要輕易露面?!卑哺阜愿懒艘痪洌闶疽馐绦l(wèi)下去。
他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是,自己該怎么做,才能幫到自己的女兒的計劃。
他隱約的察覺,寧兒之前在自己面前露出那疲倦痛苦的模樣是故意為之的。
為的就是自己主動插手進來吧。
雖說被自己的女兒利用了,安父不覺得憤怒,反倒是很榮幸。
他很榮幸自己的女兒如此懂得算計,更很樂意被自己的女兒利用,因為這樣就代表,他的寧兒能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