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風平浪靜的京都的暗地里早已經(jīng)風起云涌,幾波勢力都似乎在找著什么人。
而這些,和那被按在床上養(yǎng)傷的安寧似乎無關。
今日早朝之后早早就回來的祝清看著那正在穿衣服似乎準備出去的安寧,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寧寧,你該繼續(xù)休息?!?p> “可,我這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了啊。”
安寧看著那帶著緊張表情的祝清,有些無辜的撩起自己的衣袖。
上面還裹著紗布,換藥的是祝清本人,所以不用看里面也清楚,傷口的確已經(jīng)愈合,正在一點點的長好。
“阿清,再讓我在這里待下去,我會悶死的?!?p> 見講理沒用,安寧干脆上前揪住對方的衣袖使勁的搖擺,那撒嬌的模樣可可愛愛,讓祝清剎那間就只能苦笑著應下。
“好,不過不準出府,只能在家里走走?!弊詮陌矊幨軅?,對方總能輕易讓自己破功,而面對對方的撒嬌,祝清更是壓根無法拒絕。
“好?!眿珊┑膽碌陌矊幉⑽匆驗樽约菏軅y過,更沒有害怕。
牽著安寧的手走在自家花園中陪著自己妻子解悶的祝清,眼神從安寧的身上飄到了遠處,神情逐漸的冷漠起來。
傷害寧寧的人他依舊沒有找到。
“我不認識她,她忽然走到我面前,我還以為她是來買東西的,還讓她去排隊,結(jié)果她就直接刺傷了我?!?p> 這是醒來之后安寧的描述,再加上他尋到的一些目擊證人訴說的情況結(jié)合起來。
所能組成的就是,一個約莫二十歲邊上的女子,身著藍色衣裙,裙擺上繡著牡丹,長相柔弱,下手卻是狠毒。
至于對方的長相,那些人形容的都是模模糊糊的。
事發(fā)突然,畢竟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正常的女人忽然刺傷了安寧。
再加上對方得手之后就快速離開,就算對方?jīng)]有蒙面,也很難直接描繪出她所有的面目特征。
你會在意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的長相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安寧嫁給自己的后,這些年來,除非必要,幾乎沒怎么和外界接觸,自然不會得罪什么人。
而安寧待嫁閨中的時候,雖說因為家世,一些人看不慣她,可是那些人也絕對不甘對安寧下手。
所以說,這次對安寧動手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理由,祝清至今沒有想到。
總不至于無緣無故在大街上就想給安寧一個教訓吧。
是的,教訓,那傷勢就算再深幾分,也不會傷及安寧的性命,因為沒有刺傷到要害,最后就是看著可怕點。
既然不想殺了安寧,那么給這個教訓的意義何在。
從這一點中,祝清能夠推測出的是,那個女子認識安寧,且對安寧有怨恨。
奇怪的是,在安寧的認知中,她壓根不記得有這樣的人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恩怨完全就是那個女人個人方面的恩怨。
這個人祝清已經(jīng)搜尋了幾天,依舊沒什么發(fā)現(xiàn),期間他倒是察覺到自己的岳父那邊也在派人尋找。
很顯然,對于自己女兒受傷的事情,他的岳父也很關注。
這幾天在朝堂上見到的時候,自己岳父看著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大友好啊。
找到這個人,不僅是幫安寧報仇,更是為了給安家一個交代。
作為深愛自己的妻子的男人,怎么可能對自己妻子受傷的事情無動于衷呢。
正在給自己這幾日有些沖動行為找一個合理理由的祝清,就看到了安寧那不滿的表情。
“怎了?”他問著,手指更是自然的撫摸上了安寧的臉頰,近幾日他很喜歡這個東西。
安寧的臉頰格外的柔軟,捏一捏更是嫩滑的很,手感很好,讓他喜愛上了這個親昵的動作。
“說好的陪我出來走走的,結(jié)果還是心不在焉的,知道的覺得你在想公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中有別人了呢。”
這不是指責,而是略帶小脾氣的嗔怪,面對安寧的這些小抱怨,祝清笑開,將安寧摟在了懷里。
“小傻子,我沒想公事,心中有的也只是你,我是在想,怎么找到那個傷害你的人,讓她付出代價?!?p> 說這話的祝清將下巴擱在安寧的腦袋上,更是用手按住了安寧想要掙扎的身體。
兩人貼合的很緊密,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可此刻,祝清的眼神依舊遠望。
他的神情很是冰涼,而眼神中卻是帶上了幾分懷疑和猶豫。
因為剛剛安寧的一句話,他忽然想起,有這么一個人非常符合對安寧對手的人的條件。
只是那個人,不該啊……
可若真的是那個人,他又該怎么辦!
“沒事了,都過去了,說不得那人是認錯人了?!?p> “當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我奪走了她心愛的東西一樣。”
“嗯,肯定是認錯人了。”
倒是安寧,開始為那人找理由起來。
這份善良卻是更加肯定了祝清的一些猜測。
“不管是不是認錯人了,誰都不能傷害你?!?p> 這句話,帶上了幾分祝清沒有察覺到的真心,不知不覺中,他是真的將安寧納入了自己想要保護的范圍中。
而安寧呢,聽聞此言,只是乖巧的點頭,環(huán)抱住祝清的腰肢,將自己的腦袋藏在了祝清的懷抱中。
借此,她掩飾住了臉頰上那狡黠的笑意。
既然你找不到人,那我就推你一把好了,就不知道當你發(fā)現(xiàn)你的小情人是真兇的時候,你又要怎么給我一個交代啊。
安寧感受著祝清抱著自己那雙臂的力道,收斂了眉眼之中的愚弄意味,眼神眨動幾下,就變得柔軟起來。
“阿清,我們?nèi)ツ沁吙纯窗?。?p> 伸手指著前方說出自己訴求的安寧自然沒有遭遇到祝清的拒絕。
兩人攜手走在這祝家花園中,只看背影,便是和諧美好的一對。
你用所謂的真情引我入一個只有絕望的深淵中,那我便以這深情做誘餌,帶你一同直入這深淵。
祝清,你說,有朝一日,你發(fā)現(xiàn),你逐漸沉迷留戀不舍得放手的一切,其實都是我安寧演繹出來的一場戲,你又該是如何的痛苦呢。
可是啊,祝清,你可否知道,我安寧啊,便是為了看到你那痛苦絕望的一面啊,還在這世間苦苦掙扎,等待那一日的到來。
祝清,你我,誰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