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半晌后,見我還是無動于衷,祁宴便接著說了下去。
“她恨一個人,若是本尊強(qiáng)娶了她,這份恨意,會更濃烈吧!”
“利用他人的怨恨達(dá)到目的,是個不錯的手段?!蔽覍に贾鴷r間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不過,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魔尊還是放過人家吧!”
法術(shù)效力發(fā)作,祁宴察覺到了不對勁,他慌亂地看了我一眼,想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呃……這是,什么時候?”祁宴強(qiáng)撐著抬眼看我,似乎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魔尊大意了啊?!蔽夜雌鹨荒ㄐΓ寡劭粗?,“我可是百獸仙的嫡傳弟子呢!”
祁宴瘋得徹底,也對我執(zhí)念得徹底,所以,見我,他將守衛(wèi)、心腹都支開了去,自信滿滿地,敢獨(dú)自見我。這便給了我極大的機(jī)會。
畢竟,我只是來找他拖延時間的呀!拖到百花帶著司家小姐離開了魔界的時候,我今天的任務(wù)就完成了。
所以,我剛進(jìn)來,執(zhí)子落棋的同時,就將術(shù)法布在了棋盤上,然后,祁宴收拾棋子的時候,就這么落入了我的陷阱。我再施法控制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讓此法術(shù)發(fā)作,祁宴上萬年的修為,就有千年的修為被我廢了去。
“你……”祁宴瞪大了眼,指著我半天,最終妥協(xié)般放下了手,低聲咒罵一句:“毒婦!”
“呵,”我冷笑一聲,“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這時候才罵,是不是晚了點(diǎn)啊!”
“我早就跟你說過,安分一點(diǎn),我自會保你魔界繼續(xù)存在繁衍,你不聽話,我只好提醒提醒了!”我低身湊近了祁宴,道:“好好養(yǎng)傷吧,別太可憐,掉了你魔尊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說完,我甩袖就走,出門又宰了幾個來攔的魔族,然后順順利利地回到了神界,趕往司家。
百花見到了那位司慕小姐,將人直接送回了司家。
也不知魔尊祁宴對這位小姐做了什么,她好像是嚇得不輕,一到家就被扶下去歇息了。
司越神君接待了百花,對著百花千恩萬謝。
“您要謝也該謝韶儀公主,是她親自去魔界要的人?!卑倩ü笆只囟Y道。
司越神君回過神來,應(yīng)道:“是,是,該謝公主殿下?!闭f著,左右看了看,又疑惑道:“哎?公主呢?”
“啊,她應(yīng)該在來的路上了!”百花微笑,“我們分頭行動的,她去見了魔尊,我負(fù)責(zé)先把令媛送回來。”
“公主殿下獨(dú)自在魔界?!”司越神君睜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您,就這么信祁宴那廝會放過她?!”
百花失笑,看著眼前瞳孔地震的司越神君,搖了搖頭,“不,我不信祁宴,但我信她,曉青既然說了會與我在此匯合,她就一定會做到的。”
司越神君欲言又止。他不明白公主殿下這是什么路數(shù),再怎么說,一界儲君,獨(dú)自滯留異族,總是不妥的。先不說儲君的安全能不能有保障,就是讓旁人看來,也易生流言?。‰y道公主殿下忘了當(dāng)年她自己是如何被困魔界三年了嗎?!
百花看出了司越神君的心思,但也只是笑而不語。
兩盞茶的工夫,曉青就回來了。
我在司家現(xiàn)身,闡明來意,就有小仙仆領(lǐng)路,帶我去見司越神君。
在后院涼亭,我看到百花和司越神君正飲茶閑聊。
司慕小姐不在。
難道出事了?!真被魔尊……不至于不至于!若真出事了,祁宴不可能不提起。
我快步走過去,“司越神君,近日可好?”
涼亭里的二人聞聲轉(zhuǎn)頭看向我。
我走近了,司越神君立刻起身行禮,“公主殿下?!?p> 百花上下掃了我一眼,確認(rèn)沒什么異常,才起身,對司越神君開口:“我說什么來著,她一定會來的?!?p> 我笑了笑,“小姐呢?可送回來了?”
“哦,回來了,回來了!”司越神君滿臉愧色,“臣慚愧,竟得勞煩殿下親自跑一趟!”
“無妨,人回來了就好!”畢竟本來也就是祁宴臨時決定利用司慕小姐逼我去見他。
“我這就把小女叫過來,當(dāng)面致謝!”司越神君說著,招手喚來仙仆,吩咐道:“去把小姐請過來?!?p> 在司慕還沒來之前,我想起她好像和冰雪宮有點(diǎn)關(guān)系,于是想著從司越神君這兒打探打探。
“其實(shí)在本宮之前,還有人去魔界想把令媛救回來的。”我抿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啊,是,我聽說了。”司越神君神色不太自然。
“哦?不知您聽說的那人,是否是我認(rèn)識的那人呢?”我明知故問。我當(dāng)然知道是同一個人了!就等著他們自己交代情況了,畢竟,綺蘿那邊查的不太順利。
但是關(guān)于冰凌的事,為防止以后我的計劃崩盤,我還是早點(diǎn)了解清楚,早點(diǎn)做好準(zhǔn)備比較好。
司越神君面露難色,糾結(jié)了半天,才訕笑著道:“這,想必就是那人了!上上任冰雪族領(lǐng)主的第三子,如今是冰雪宮的二殿下,冰凌?!?p> “哦?這么巧?讓小姐憂思成疾的,竟是熟人?”我裝的可好了,一臉溫柔地道:“神君不若再說細(xì)些,或許能有機(jī)會解決小姐的心結(jié)呢!”
然后,我就從司越神君這里,聽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當(dāng)年司慕小姐與冰凌年少相識,互生情愫,正好也趕上冰雪族內(nèi)眾位皇子奪位之爭,司家勢大,冰凌也曾意圖娶了司慕,借司家之勢上位。本該一切順利進(jìn)行,但出于某些原因,冰凌只許了司慕側(cè)妃之位。
人家堂堂司家嫡女,讓人做側(cè)妃,那司家能答應(yīng)?!可是司越神君怎么勸女兒,司慕都不為所動,認(rèn)定了要嫁過去。
所幸最終突發(fā)橫禍,上上任冰雪族領(lǐng)主突然身死,冰凌的長兄即位,加上神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冰凌姐弟被逼出走,這才打斷了司慕的念想。
為防止自家女兒一時腦熱追去冰雪宮,司越神君這些年只好令女兒閉門思過,將司慕困在家里。
可不巧的是,這些年冰雪宮動作不斷,又讓司慕起了心思,所以我想,才有了這次司慕和魔尊做交易的事。
不對?。∵@故事,聽著怎么……時間上有些沖突?。∫不蛟S不是沖突?就是我認(rèn)為的那時候發(fā)生的事?!
“這些事,神君還記得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嗎?”這么想了,我也就這么問了。
司越神君疑惑了一下,道:“就是,神魔大戰(zhàn)之前,大概是那之前六七百年前??!”
神魔大戰(zhàn)之前六七百年!我腦中嗡鳴,那段時間……那段時間……不就是……
我又想起綺蘿說過的話。
——“當(dāng)初是因?yàn)槭裁磥碇??我想想……哦,你,對,就是因?yàn)槟悖 ?p> 因?yàn)槲遥?p> 我覺得我需要理理清楚。
這時,司慕小姐來了,恭恭敬敬地沖她爹行禮,“父君?!?p> 司越神君嘆了口氣,道:“回來就好,來,見過你的救命恩人,韶儀公主殿下?!?p> 司慕看向我,正要行禮致謝,卻突然停住動作,一臉驚恐。
“是你!”
我愣住。她對著我的時候,周身氣息似乎也緊繃了起來,對我充滿了敵意。
我面上不動聲色,“司慕小姐認(rèn)得本宮?可我記得,我與小姐并未見過,小姐久居深閨,也未曾參與過什么宴會?!?p> 司慕咬了咬唇,語氣十分無禮:“公主殿下身份高貴,自然不曾見過我?!?p> 司越神君也聽出了女兒的無禮,厲聲呵斥道:“放肆!不得對殿下無禮!還不快快請罪!”
一旁的百花也看出不對來,忙起身解圍,“請罪就不必了,小姐剛出虎口,心情不佳,我們能理解。”
我壓下心里的不適,扯了扯唇角,順著百花的話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知小姐心內(nèi)郁憤,本宮既接了你回來,自然為你討個說法,還請小姐將事件始末,交代清楚。”
司慕身子一震,慌亂地避開我的視線。
她不敢說,不敢告訴我她和魔尊做了交易。畢竟,這行為等同于叛族。
她身上還有我想要的信息,我也沒想在這件事上為難她,于是又補(bǔ)了一句:“魔尊祁宴,瘋魔至極,此番擄走小姐,小姐定然受了不少委屈吧?如今到家了,本宮會為你討個公道的,他對你做了什么?你都可以與本宮說說?!?p> 司慕瞪了我一眼,“我……他……我不想說!”
很明顯,我精準(zhǔn)戳中了她心思。她不敢說,一是在怕自己與魔尊交易的事敗露,二是怕她說出來的事將臟水潑到我身上,被扣上污蔑公主,以下犯上的罪名。
畢竟,祁宴不遵守承諾,將她綁回魔界的緣由,我知道。而且,祁宴是如何與她說的,如何恐嚇的她,我也用窺心之術(shù),從她那兒看到了。
“我看小姐還未緩過來呢,就不強(qiáng)求了。”我善解人意道,“若是小姐愿意,可隨時來本宮那兒傾訴。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本宮就不叨擾你們父女了?!?p> 說完,我和百花便告辭,離開了司家。
直到回到天宮,我才放慢了腳步。
“走那么快干什么?”百花側(cè)頭笑道:“怎么?你還怕那小姐吃了你不成?”
我還在想著司慕對我的那種敵意是何意,聞聲轉(zhuǎn)頭看向百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那個司慕小姐,她對我的感覺,很不好,就像……就像你看到冰凌時的那種!”
百花一愣,眨眨眼,“我看到……”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又改了口:“不是,這什么破比喻!你能不能說我點(diǎn)好的!”
“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啊!”我不明所以,“她討厭我,就像你討厭冰凌的那樣,我感覺到了的!”
百花應(yīng)該也想起了從司越神君那兒聽來的那個故事,皺了皺眉,道:“好像是說,這位司慕小姐,和冰凌有點(diǎn)關(guān)系哈,哦不對,不是有點(diǎn),司越神君不是說他們是年少相識兩情相悅嘛!”
我再次瞳孔地震,猛地抓住了百花的手臂:“你剛剛說什么?!”
百花被我嚇了一跳,重復(fù)道:“年少相識,兩情相悅啊……”
年少相識,兩情相悅??!時間對得上,事件也對得上!那當(dāng)年……這么一對,我突然說不清,我和司慕,誰更慘了。
不行,這事得趕緊告訴綺蘿,讓她別在我身上卡殼了!該從司慕身上入手?。?p> 回到櫻桃宮,我支開了百花,傳訊召綺蘿來見我。
百花被曉青支開,便去了焚玉宮。一是曉青希望他代替她去看一眼浮夏,二是隱林又派人來請教了。
自從當(dāng)年百花被花神算計,破壞了曉青的計劃后,曉青與錦云閣做一些事時,就不再透露給百花了。她信百花不會背叛她,但是畢竟百花身邊還有其他人可能猜到她的計劃,然后再次利用百花。
所以,百花并不會覺得她這是在防著自己。
焚玉宮是來了,但是浮夏還沒見著,倒是看到那蘭玲公主和阮卿仙姬,正爭執(zhí)著一起往隱林的議殿走去。
百花沒在意,先去了浮夏的寢殿。
到了地方,百花發(fā)現(xiàn),他和曉青離開的時候,還金碧輝煌的寢殿,如今竟像下人的偏房一般樸素?zé)o華了。
琉璃宮燈,金紗帷幔,珠寶玉器……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殿內(nèi)還傳來浮水痛斥隱林的聲音,以及浮夏勸阻浮水莫要口無遮攔的聲音。
百花上前,叩了叩殿門。
殿內(nèi)聲音戛然而止,然后是浮樹沖門口問了一句:“何人?”
“是我?!卑倩☉?yīng)聲道,“曉青讓我來看看?!?p> 殿內(nèi),浮水一聽到這話,立刻跑過去開門,看到門口的百花,欣喜道:“卓瑪回來了?!她怎么說?打算如何懲戒那個阮卿?”
百花朝殿內(nèi)掃了一眼,入目皆是凄涼,竟連殿內(nèi)的好東西都搬得一個不剩!
浮水立刻讓開道,“來來來,你看看,你看看!哪兒有太子側(cè)妃被欺辱到這個地步的!這比我們在櫻桃宮當(dāng)下人時還磕磣!”
百花踏進(jìn)殿里,唏噓道:“我們走之前還不是這樣的??!不會吧?側(cè)妃娘娘連自家地盤都保不?。俊?p> 浮夏冷哼一聲,“卓瑪就是讓你來譏諷我的?”
百花笑笑,“啊,那倒不是,就是讓我來看看你還活著沒!”
一如既往的欠打!浮水瞪了百花一眼,“讓你來有什么用!她自己不爭氣要讓著那兩個沒名沒分的,能怎么辦?!”
“讓?”百花一愣,隨即倒吸一口氣,“嘶,你自己給的東西?”
浮夏默認(rèn)了。
“為什么呀?”百花不解。他們走之前浮夏還據(jù)理力爭不服輸呢,這才多久??!這就被打趴下了?!
浮夏不說話。百花看向浮水,浮水也正氣著呢,拒絕解答。
“你們都不說,我如何向公主殿下匯報?”
“唉?!币恢睕]出聲的浮樹突然嘆了口氣,“是太子殿下。你們走后,太子殿下在殿外站了很久,想問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后來我們就讓他進(jìn)來解釋了,他說會懲治阮卿仙姬的,可他走了不久,阮卿仙姬就又來了,然后,就……”
浮夏打斷了浮樹,輕聲開口道:“她說的對,我不過是個側(cè)妃,有什么資格和未來的太子妃爭呢?我告狀是錯,我有好東西是錯,我得寵是錯,似乎連我活著也不被允許,她說這就是側(cè)室的命,我該認(rèn)命。”
百花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早該認(rèn)命了!”
浮水震驚,“嗯?!”
“本來嘛,你要是早點(diǎn)認(rèn)命,看清楚誰是主子,乖乖做好該做的,哪里會如今日這般狼狽!”百花嗤笑道。
浮夏霎時紅了眼眶,哽咽道:“她當(dāng)時沒有提過,她沒有……我以為,以為只能我自己來……”
百花搖搖頭,“那不是曉青沒提過的問題,是你沒張口的問題?!?p> 以浮夏當(dāng)時與曉青的關(guān)系,只要她開口了,一定比現(xiàn)在過得好!
百花看時辰差不多了,道:“行了,別哭了,我還沒見過刀拿自己手里竟然往自己懷里捅的,你算一個!”
臨走,百花又補(bǔ)了一句,“側(cè)妃娘娘,刀劍要往敵人身上放,別等著敵人自己往上撞,也別期待旁人能替你解決你的敵人!”
我將今日之事,都跟綺蘿說了一遍,看著她懵逼的樣子,我慢慢啃了一口手里的果子,“你怎么看?別呆??!等你說話呢!”
綺蘿抬手示意我先等等,看起來十分艱難地吐出話來:“你,感覺,司慕對你的敵意,就像百花對冰凌那般?”
“嗯嗯!”我點(diǎn)點(diǎn)頭,不明白她為何要重復(fù)我說的。
綺蘿突然深深喘了口氣,極力壓抑著情緒想說什么。
但是她顯然低估了她自己的情緒控制能力,幾秒后她就破功了,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罵了一句:“畜生!”
我被她這一反應(yīng)嚇得手里的果子都掉了,忙不迭地護(hù)住桌上的茶盞。
綺蘿又壓了壓情緒,對我安撫道:“沒事沒事,我沒說你,你,你……你先等我?guī)滋欤以?,再核?shí)核實(shí),你別急,別怕,我先回去了,改天聊,改天聊……”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徒留我一人在原地懵圈。
什么情況?!綺蘿這是怎么了?!
對了!她該給我的消息是不是忘了說了?!真是,有毛?。?p> 沒得到新消息,百花也還沒回來,我心里發(fā)悶,自顧自灌了幾壇子酒。
百花應(yīng)邀去給隱林“解惑”,可從浮夏那兒離開,到了焚玉宮議殿時,看到蘭玲公主和阮卿仙姬還沒走!倆人正在隱林面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zhí)。
隱林一臉無奈和苦澀,看起來是煩的緊,卻又不能放任她們不管。
百花大搖大擺就走了進(jìn)去,全然不顧門口宮人的勸阻。
宮人們都認(rèn)得百花,知道這位小花神如今是韶儀公主的駙馬,于是也只敢口頭勸阻幾句,不敢上前攔著。
“呦,太子殿下好興致?。?cè)妃娘娘那兒都被搬空了,您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逗弄美人?”
隱林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百花來了。
隱林抬眼看了過去,就見蘭玲公主和阮卿仙姬都已經(jīng)噤聲了,倆人都怯怯地看著百花,明顯是對百花有些怵的。
也是,蘭玲曾被百花教訓(xùn)過不止一次,至于阮卿仙姬,應(yīng)該是才被嚇過。
“聽說你去看浮夏了?她,還好嗎?”隱林坐直了身子,側(cè)頭示意百花入座。
“不太好呢!”百花在客座上坐下,“我過來的時候,正哭著呢!”
隱林怔住。浮夏幾乎從未在他面前哭過委屈,她只是偶爾,平靜地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
百花看了一眼蘭玲公主和阮卿仙姬,對隱林道:“這二位,可是有什么冤屈?”
蘭玲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小花神和韶儀公主都是站在浮夏那一頭的,于是,還沒等隱林開口,就先咬了阮卿仙姬一口:“這個人囂張跋扈,犯了錯被訓(xùn)斥了,不服氣,就把人家側(cè)妃娘娘的東西都搶走了!本來她是要搶人家的香囊的,人家不給,她就搶了別的,正好被我發(fā)現(xiàn),還抵死不認(rèn)!”
阮卿仙姬怒目圓瞪:“你胡說!那是她自愿給我的!再說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你不也經(jīng)常欺負(fù)她嗎!”
蘭玲毫不相讓:“我和你哪能一樣?!她是側(cè)妃,我是未來的正妃,我只是告訴她不要肖想我的位子,可沒有搶過人家的東西!”
二人又吵了起來,隱林頭疼地扶了扶額,勸了一句:“好了好了,別吵了!”
但是那倆人沒人搭理隱林的勸阻,依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百花聽得頭大,拍桌呵斥了一聲:“給我閉嘴!”
那二人瞬間噤聲。
百花翻了個白眼,道:“可算是清凈了!”
可此事畢竟是人家太子殿下后宮之事,百花不適合直接插手,再看看隱林……拉倒吧!還不如讓百花直接插手呢!
于是,百花指了指隱林身旁的男侍,道:“你,去一趟櫻桃宮,請韶儀公主前來處理?!?p> 侍者應(yīng)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