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昨晚的戰(zhàn)斗，毀掉了三輛「戰(zhàn)車」以后此處的標記，變成了防御狀態(tài)。
我的彈藥也基本消耗干凈。
我拿著空掛的HCR在戰(zhàn)車的殘骸旁，抬頭看著附近的游俠紛紛離開，感覺有些...不那么真實。
又突然也有些好奇，他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群家伙...所謂光，又是什么?。?p> 這個時候，我腦中的問題似乎也更加清晰。既然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互不相欠，那么我該去追求那些意義，還是原本的無意義。
坐在王座上的，其實是個普通人。
那些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
這些并不互相矛盾，不知道才是矛盾的。制造一個真理，有時只需要一只熊貓。
我似乎對這個戰(zhàn)場標記越來越熟悉了，某個瞬間...我甚至覺得它簡直是...理想款。有些事情需要說明一下，在港口和EU區(qū)我都目睹了一些神奇的事。
那些游俠不會受傷，這點我知道，因為有牧師...而且他們好像也不會死，不只是像！！
很奇怪...有點像...
俄羅斯的「無人戰(zhàn)區(qū)」計劃（巴諾莎計劃），空投大批無人機和無人坦克到敵占區(qū)，士兵在后方使用有相控制半智能網(wǎng)絡(luò)，對無人裝備部隊跟蹤指揮。
你看著我，我們要我看著你。在一片巖石后面的陡峭矮崖，有一個跟金字塔長得很像的東西...
這個詞我已經(jīng)反復(fù)用了好多遍，從杰克特上下來，我剛好落在金字塔上。
這個規(guī)模小了很多，我從石階上下來，拿著PDA向任務(wù)點走去。
在通道前面的祭臺，在土里我看到了軍方的信標...lida00通訊協(xié)議...信號燈閃爍著。PDA上顯示沒有游俠在附近，我轉(zhuǎn)身走向任務(wù)坐標。
奇怪的是，我走進金字塔下的隧道里...所有的信號源都消失了。墻壁上什么也沒有，沒有古代的壁畫，也沒有發(fā)光的石頭。
離通道后面的墻越來越近，周圍的光線也就越暗，某種什么的東西...我不記得自己還有好奇的習(xí)慣。
在通道盡頭，我停了下來。
周圍一片黑煙，借著這雙眼睛，看著周圍...毫無頭緒。
簡報也沒有提供可以參考的信息，這里有什么...我站在那里，在附近我搜尋著，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出口，只有一片模糊的亮光。
想到那個信標，我猜測這里的任務(wù)已經(jīng)有人完成了，只是出于某種原因資料沒有及時更新。于是準備離開這里，前往下一個任務(wù)點。
這個時候四周的氣流震動了起來，我能感覺到某個巨大的東西在空間中擠壓著...時空流動時，明顯的頓挫感。
就像耳朵貼著鐵軌上，遠處刺耳的汽笛聲，我轉(zhuǎn)過身重新走近那里。
將手放在隧道盡頭的巖壁上...抬著頭，那些黑色波紋從巖壁穿過...
我好像聽到了一些聲音，某個熟悉聲音...
仔細聽...那個聲音...
“我不反對...但是如果完全切斷聯(lián)系...人的意識存在記憶體上，你覺得靠什么維持?！?p> 我將手挪開，抬頭看著隧道頂端...退后看著整面墻...
“如果找不到借口...就去做吧！反正你也不能因為理論修改現(xiàn)實?！?p> 有人在對話。
“錯了！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一樣了...21世紀了，我們可以！”
“人不一樣了而已。不過，還是需要借口。制造點運氣，有何不可？”
我能分辨，這是咖啡壺的聲音...
“嗯...區(qū)別？從自欺欺人到人欺欺自??？”
“但是總有一個是對的?！?p> 椅子在移動...
“非對稱結(jié)構(gòu)里，錯的錯，可能還是錯。”
“所以，那個....”
“嗯...哥們，我們應(yīng)該相信概率嗎，真概率！！究竟有這種東西嗎?！?p> “我也不知道?！?p> 我仰著頭，尋找著生源...也許是蟲耳效應(yīng)...某個片斷重復(fù)...仿佛你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好像是現(xiàn)實的意義...不只是你需要現(xiàn)實而顯示不需要你...也不只是觀念的時代烙印...
還有具體時間與這個世界必須正確的...某種必須正確的判斷。
聽上去就像...我必須是對的。
至高武裝...這個詞突然從我腦中蹦了出來，在齊格口中...這家伙是一個更高的智慧生物。墻壁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用超鏈竟然有些看不清...
我摘掉頭盔，拿出USP手槍，用戰(zhàn)術(shù)手電筒照在上面。
“至高武裝...”我學(xué)著剛才的樣子，將手放在巖壁上。
那東西...是宇宙的星云...某種射電望遠鏡才能觀測到的東西...仿佛是宇宙的盡頭...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我感覺手指的觸覺，仿佛接觸到了它的存在，如同我知道一樣。
另一臺EOV...
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早就在我腦中。我知道它的名字...戰(zhàn)爭思維！！如同撥開了云霧...黃色或者灰色...或者棕色的星云，如門外信標上的信號燈一樣閃爍著。
它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光在移動?。∧敲茨敲匆簿褪钦f，它的直徑也許是宇宙那么大...不，這個我知道。
用我的語言描述，它像兩周上下對稱的兩座黑色金字塔...
中間的球體隨著它的移動，正在變得扁平...我知道，那是它的視界...我知道！！
“我不反對...但是如果完全切斷聯(lián)系...人的意識存在記憶體上，你覺得靠什么維持?！?p> 說話的是李學(xué)...只比我大六歲，是我的老師。超體研究的先驅(qū)式的人物...
我轉(zhuǎn)過身去，是范思源！！高中部的同學(xué)...
椅子轉(zhuǎn)動著...咯吱咯吱...還有他們的爭吵！！
“我不是什么自然教派，但是我也看得出你在騙我。剛剛現(xiàn)編的借口對嗎...這么說吧...讓我把話挑明！無論你多么困惑，你還可以參考現(xiàn)實，這就是這個宇宙的規(guī)律，你可以假裝看不見...或者永遠看不見！”
“那么現(xiàn)實又在參考什么呢，還不是永遠的窠臼！”
“所以？別來這套...沒有劇情反轉(zhuǎn)的反轉(zhuǎn)，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新的方向?qū)⑷祟愐龑?dǎo)向何方...我已經(jīng)足夠謹慎了！！也聽夠了...你們這群人連幾百萬前的事都還在爭論...甚至故意捏造證據(jù)??！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
“見鬼的所謂公正和科學(xué)態(tài)度?。∮钪嬖趺凑Q生...永遠的未解之謎？未來、思考、尋找、探索、時間、解釋...？遠遠不夠...人類在這些細節(jié)上消耗了太多?！?p> “不！！我不否認！這個只是情懷游戲...不，我?guī)銈冇H自去看！”
“很浪漫??！可是我問的是，意識從身體剝離后...怎！么！維！持！你自言自語什么——”
“內(nèi)心戲嗎！”
“你們能不能先讓我出來...還有，我的身體快死了！！”
“先等等，我跟他還沒吵完！待會我再給你制造一副新的身體?！?p> “不用了，原配挺好??！”
“自愿？”他抬手示意這邊。
我沒什么興趣...走過去看著玻璃罐子里的自己，躺在冰冷的金屬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
樣子真蠢?。?p> 我還記得那個關(guān)于現(xiàn)實這個詞的爭論，如果我們都是...不是的，是另一個。
如果這個世界只存在你一個人，你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臺電視里播放的節(jié)目畫面。
“別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你不過是怕我搶先拿到結(jié)果，搶了你的研究成果！”
“呃...你在我的研究領(lǐng)域，然后還搶先？而且我還擔心你...搶劫了我？！你不過是個程序員，小子！！你帶我們...嗯...去？亞特蘭蒂斯計劃什么時候成了你的？你才來幾年...”
“哼！擺資格...”
“哼！哈哈哈...收拾東西?。∧憧梢詽L了...”
“你懂什么是科學(xué)，而什么是技術(shù)？這里有兩百位科研人員和三十位工程師，以及十一位院士...他將來都是要寫進歷史書的...而你...我會給你在瑞典留一個位置。畢竟亞洲人已經(jīng)快二十年沒拿過了...把他弄出來！然后去辦離職手續(xù)！”
“對了...審查期間，不要聯(lián)系任何人?。∵@里有這里的規(guī)矩外人同樣要遵守！”
門鎖關(guān)閉...轉(zhuǎn)動...那個時候我給出的解釋是...就算整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你駕駛車輛也不可能永遠不出事故。
那么說...真實的世界，一定是可以破壞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破壞的...
我將手從墻壁上挪開，手指劃過巖石顆粒，就像切開時間...
我...好像記起自己是誰了。
“你知道嗎，你需要心理醫(yī)生。從來沒人嫉妒你，如果不是我...早就有很多人想趕你走了?。∧銢]注意到嗎，沒人再愿意跟你合作，也沒人還會幫你?！?p> 門鎖關(guān)閉...轉(zhuǎn)動...轉(zhuǎn)動著...咳噠??！鎖芯里轉(zhuǎn)子跳動的聲音，清脆得讓人滿足。
“我以為至少他懂我！”
然后我對范說：
“我認為...需要給你找個供你繼續(xù)研究的場所，以及愿意出錢的資助人！才是當務(wù)之急?！?p> 然后是...我將他引薦給了非自然基金會的...本因·艾勒斯...以及德里爾·溫格·桑丘?。?！
是我向他們推薦了他....
那這又說明什么呢，現(xiàn)實的固執(zhí)嗎，還是我人性的虛偽？我看著那堵墻，一切恢復(fù)了平靜...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什么野心家或者反派角色。
不，都不是。更像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