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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啟示錄

29.EVO

第三啟示錄 PKG博士 4500 2021-05-10 21:56:26

  并非毫無意義...就像發(fā)生在身...就像發(fā)生在眼前一樣。

   我似乎能看到它,而超鏈并無反應。

   我以為三等式譬如物質(zhì)=信息=意識只發(fā)生在意識空間中,如果是這樣,那么我也許可以推測宇宙這個現(xiàn)象并非發(fā)生在某個黑洞里,而是在某個意識里。

   又或者我腦中那黑色的快速的東西,只能讀取物質(zhì)?。?p>   那發(fā)生在我眼前的,這塊巖石又是什么?

   也許我應該用動態(tài)的眼光即更加量化的寬松的思維模式,而非嚴格的推理來理解這一切。

   對于宇宙起源的研究同樣如此,到底有多少參數(shù)發(fā)揮了作用?這是一個問題。而我們的的宇宙,又具體走了怎樣一跳路徑...這是另一個問題,更加具體。

  用那語焉不詳,但是又必須虔誠而在意的目光去描述所見所聞,則并不需要太多刻意的技巧。畢竟在人類的眾多語言框架內(nèi),早已有之……比如現(xiàn)在,我確實弄不清這一切究竟是我的現(xiàn)實,還是存在某種聯(lián)系,更或者只是一個占據(jù)著空間的數(shù)據(jù)。

  為了方便理解,我需要重申……我確實沒什么信仰!!最少不在任何宗教與可能當中,也不在那些可重復的其中,亦不在那些不可重復的當中。

  需要我繼續(xù)等待,當那個以光年計量的大家伙在空間中旋轉過來,它核心的宇宙似乎分開……如兩只黑洞一樣互相反射著……就像日食,我將手放在“戰(zhàn)爭思維”形態(tài)的上部分的金字塔上。隨著它的移動,我的身體后退著。

  這并非請求。

  這本就是我們。

  EVO機械生命體……著更像是我們?nèi)祟惖拿绞剑@個詞在我腦海中盤旋著……我的意志仿佛進入了它的內(nèi)部,沿著進化這個詞……它腦中的詞匯,正在我沿著它體內(nèi)的光刻線繼續(xù)往前走著,已經(jīng)來到了它的火種前。

  我甚至用視覺能夠直接觀察到機械生命體的生物金屬,特有的生物金屬質(zhì)EOQ,向熱輻射一樣籠罩在我周圍。如同數(shù)字一樣的水果味,鉆進鼻子里然后再到牙齒,又多了些水果軟糖的口感……

  我腦中黑色的閃電顫抖了起來,就像同極相斥的磁鐵一般……好像所有的感知都被替換!!

  我感受道了前所未有的瀕死感,就像被困在黑暗的宇宙中,無論你怎么掙扎……四周無任何著力點。伴隨著那讓人窒息的警告聲,通道也開始震動起來,我趕緊戴上頭盔將推進器功率調(diào)到最大,從金字塔離開。

  我看著地下的信標,它正往一側翻滾過去。我連忙從地上躍起,落到空中……整個空間似乎翻轉了過來,連感官都似乎受到了影響,眼前的天空向一側躺去不斷晃動。

  轉過身,就好像所有的考古學者與探險家面對被破壞的遺跡時那樣,慚愧,懊悔,憤怒……以及心中的那個問題,永遠再無機會。

  “太巧了,博士?。 遍W銀說道。

  “嗯,還有更不巧的。”

  我看著那座金字塔慢慢地沉入地下,地上只剩下石頭的碎片……很快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我抬手指著周圍的屏障,慢慢落到了地上。

  就像陷入沙子的輪胎,或者沼澤……邪惡而冷漠。

  透明的屏障上寫滿著紅色的字體,不斷閃爍著。

  “時間入侵!時間入侵……”我念著上面的字,隔著屏障看著后面滿是碎片的平地,沿著兩旁望去,那透明的屏障在起伏的山體上字體不斷閃爍著。

  我拿著PDA信號全部斷開,不管是先遣隊還是海軍的,沒有信號。

  完全斷開。

  就在下一個瞬間,那屏障消失不見。那些閃爍的字體仿佛突然融化了一般,再也看不見,直到周圍的一切全部改變。直到我再次看見那東西,不規(guī)則表面的半球行建筑……不仔細看還真有點像木星的那臺蜂窩雷達。

  我拿出那臺金色晶體的水木手機,拇指在水晶前滑動著,將那封郵件調(diào)了出來。

  “任務暫停,泰坦星進度21%……”閃銀有些驚訝,“要結束錄制嗎,博士?。 ?p>  “結束吧!”我對他說,然后將銀河毀滅者調(diào)整到城市模式。

  將那些尖刺彎折過來,貼著人體的線條,然后將銀色的鍍層換為灰色的城市光學迷彩,我對閃銀說:“我有一種感覺,小閃!!你也是一臺EVO??!”

  “將來嗎……我是無機物只組成的,目前表現(xiàn)形式為零號物質(zhì),博士!!”閃銀說道。

  “都是由物質(zhì)夠成的?!蔽覍λf。

  然后像身后那棟建筑走去,看上去是那顆高爾夫球的前廳,我從外墻直接跳到了樓頂……那座橋還在,橋上的汽車似乎也沒動過,一切都顯得毫無變化。俯看江面,對岸……看著那些建筑,迷霧好美散去,只是偶爾能看到營地外的圍墻。

  更重要的……

  我轉過身看著那球形建筑穹頂后面,遠遠的看著。

  那堵高墻。

  熟悉或者陌生??!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若即若離……我必須將注意力全部從自己身上挪開,全心全意去感受這家伙……這個將我們困在這鬼地方的家伙。你以為我在想什么,一百年前人們還在建造飛艇時,還是弗萊肯斯坦……或者火星的秘密基地。

  這一百年間,那些想象……

  不,我的想象力幾乎枯竭……這才是悲慘的開始,并不是誰要求的,我只是害怕自己瘋掉……直到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已經(jīng)先我一步。但是基于我對三維世界的理解,下一步我得更加靠近那里。我將自己的感知,框定在現(xiàn)實以內(nèi),這才算準備好。

  我將推進器的功率慢慢調(diào)高,然后向高墻飛去,我的眼睛看著那里……腦中是被滿是填滿垃圾的海水淹沒的城市,還有直達天際的世界上最大的堤壩——天幕,還有范思源的實驗室……白鯨島。我越靠近那里,好像就越接近真相,越來越近。

  那白色的巨人……我沿著白色的墻體眼中再無多余的視線,然后落在了高墻上面。也許是早已忘記對這個世界正向美好的預期,也許是必須將自己放進盔甲中的懷疑態(tài)度,也許是故意自欺欺人的態(tài)度……又太多太多,我感覺自己好累。

  這里有數(shù)百米寬,感覺可以鋪設數(shù)十個鐵軌……我看著遠處……心里似乎有了準備,然后向墻的另一邊走去……

  是藍色的?!缓笞笫诌吺恰?p>  白色的沙灘……綠色的樹木……另一堵圍墻。怎么會這樣……或許我應該這樣問。

  或者,我也可以問——為什么不能是這樣呢?

  而且我究竟在問誰……我抬起頭,天空消失了……像一塊數(shù)據(jù)模塊向外展開著變成了紅色……俯看下去,那堵墻也已經(jīng)不見……向后退著,周圍的地形在移動,天空變成了紅色。

  也許……這里是另一個木衛(wèi)九??!

  我抬頭看去……看著天空,這些是改造的大氣和戰(zhàn)爭迷彩嗎……或者,我也許應該使用一些想象力……某個戴克森計劃?

  我不應該懷疑,這樣只會在無數(shù)的細節(jié)中永遠原地轉圈。那黑色的波紋過去,竟然也被擋在了數(shù)據(jù)模塊之外,前所未見。

  我從新開啟推進器,向天空移動過去,趁著那數(shù)據(jù)模塊還在擴散……我加快了速度,趕在它們合并以前……突然一股阻力襲來,推進器開始發(fā)生斷火,銀河毀滅者竟然有些失速。我打開teal里的能量球的功率限制,一股腦沖了過去。

  突破了過去,那股阻力消失……正在我慶幸時,周圍的引力突然發(fā)生了翻轉。逆行的氣流直接將我拽向地面,在空中我?guī)状蜗敕?,都告失敗以后……身體在半空完全失去平衡,在距離地面五百米左右時,我終于將推進器調(diào)轉了過來。

  然后重新開啟推進器,緩緩落在了地面上。

  “閃銀??!開始錄制??!”我抬頭看著周圍,左手拿出HCR,用眼睛在樹林里掃描著。

  突然一輛馬車從我身后躍了過去,我趕緊躲開。后面的人跟了過來,是一隊騎兵,那些人穿著米蘭式的輕甲,戴著插著紅色裝飾的頭盔……

  然后圍了過來。

  那輛馬車停了下來,然后快速離開了...那些家伙坐在馬上,馬蹄在泥土上踩著,滴滴嗒嗒...

  我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烏云覆蓋著天邊的血月,空氣中粘稠不堪...那些罐頭在馬上圍在周圍,不斷轉著。

  我講目光鎖定在那些人的臉上,古怪的臉上是警惕的表情...他們停了下來,我掃了一眼他們的武器,這時一群烏鴉從頭頂?shù)臉淞诛w過。

  那些騎士調(diào)轉馬頭,便離開了。

  看著他們遠去,我轉過頭,一只烏鴉正在樹杈上站著...它用一邊的眼睛盯著我,不停晃動著。

  直到它轉過頭來,我才看清...它的另一邊的腦袋已經(jīng)沒有皮肉,只剩下不斷冒著黑煙的骨頭。

  漆黑的眼睛不斷轉動著,突然它張開翅膀,一躍落在了我的肩上。

  如果需要一只寵物,我寧可要一只討厭的松鼠...我看著它的眼睛,我知道...

  它知道要去哪,有點像《黑船》的故事,每一步,我在殺死我自己...它在樹叢中不斷出現(xiàn),然后消失。

  隨著出現(xiàn)在地面的瘴氣,我離主路似乎越來越遠...

  直到一座橋前面,周圍的樹木已經(jīng)與泥土難以分辨,變成沼澤一樣的黑色。

  有一個聲音。

  我看著那家伙,它在橋墩上站著,時不時噗嗤一下翅膀在橋墩上跳來跳去,或者用嘴啄啄身上的羽毛。

  我走了過去,低頭看著他。然后從橋上走了過去,前面的霧氣越來越重,直到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

  周圍的樹木上吊著尸體,在空氣里晃動著,我分不清是風在動還是樹枝在動。

  兩道奇怪的光幕嗖地一聲從我身邊劃過,正當我還未看清,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我繼續(xù)向前走著,周圍越來越嘈雜...如同時間分開晃動的人影似乎離我越來越近。周圍好像...是一棟奇怪的樓里,從地板和墻上的裝飾,大概是西德的某個時代。

  我們以前的宿舍就是在后面政府重建的,這里的東西即簡單又單調(diào),但是總有能解釋些胡說八道的東西。我似乎想了起來,在上世紀70年代,關于EO粒子的傳聞。

  維達實驗...黑武士...我父母那一代人似乎都看過喬治·盧卡斯的電影。

  單調(diào)的...也許那樣反而更簡單一些,我跟著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某個地方。

  某個交換情報的地方,似乎只是傳遞著簡單的信息,那是那兩人謹慎得有些過頭。

  將情報用密碼報給對方,然后打亂次序,交給不同的人...我繼續(xù)跟著他...來到一個封鎖嚴密的房間。

  這時我才弄清楚,原來只是增殖實驗,零號物質(zhì)的早期的研究...環(huán)形玻璃后面是離平臺數(shù)十米的一臺分割器。

  那時的粒子加速器還在籌建中,這樣一臺切割器...很燒錢...而且竟然能放在東德對面,也許這就是沒有被寫進教材的原因。

  零號物質(zhì)足夠這里的這些人連續(xù)申請一百年的經(jīng)費了,我并沒有什么興趣,在一旁看著。

  又過了一會,那大概12克的增殖物質(zhì),分裂成了...21.95克...這個教科書上倒是有。不過我好像也沒什么能夠得意的,我們的世界就是建立在前人的基礎上的。

  我曾經(jīng)在「不斷產(chǎn)生的噪音」這個課題上下過一番功夫,那些毫無意義的信息...

  對,那些毫無意義的信息...讓我覺得自己的工作也同樣毫無意義。也許我現(xiàn)在依舊可以告訴自己,你可以直接獲取答案。

  我跟著那群人來到下面的實驗室,用眼睛掃過那玻璃罐子里的增殖物質(zhì)...周圍是關于守恒定律的爭論,而與我而言,吸引我的是我腦中的黑色物質(zhì)似乎與這東西產(chǎn)生了某種聯(lián)系。

  似乎是某種預言,產(chǎn)生的投影落下了這22克物質(zhì)上,

  亦或者某種當時已知的答案,就像那個名字...戰(zhàn)爭思維...好像一切都開始消失了...我身邊的家伙都停了下來。

  然后轉身看著我...似乎我與戰(zhàn)爭思維只能以這種方式見面。

  我在他們腦中拼湊的信息里尋找著,借用那原本就屬于自然科學范疇的智慧,就像水順著河道流動,當引力穿過當時的太陽系時,一切都穩(wěn)定了下來。

  而當光穿過當時的火焰時,戰(zhàn)爭思維誕生了。

  我以自己淺薄的理解,看著那些人,提問到:“你先告訴我,你們與伊黎族人同時誕生?或者開始...”

  那些人依舊一動不動,這時我才注意到不只是銀河裝甲上,還有我的意識里多出了EOQ粒子的源代碼,以及計算公式。

  我眼中的世界發(fā)生著變化,一串一串的數(shù)字在眼前從上至下排列著,簡直是當你懷疑數(shù)學以后不斷否認自己,產(chǎn)生的必然代價。

  特別是當它們與白色的符號重疊在一起時,簡直讓人犯困,我試著問道:“你想告訴我你代表數(shù)學!”

  我必須承認一切問題都有答案以及一切數(shù)學和物理不否認的就必然會發(fā)生,曾是我所有行為的動機以及固定模式。

  這兩條使我不畏懼任何善意,也不畏懼任何惡意,到最后變得對一切毫不在意。

  齊格說一切總有個開始,他也許是對的...那我呢,也許應該代表著某種...一切總有個過程。

  這對我這樣相信答案的人而言,也許是矛盾的。

  或者,EVO戰(zhàn)爭思維只想告訴我...它無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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