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出來玩兒
也不知道陳蛟吃的什么藥,總之他在易容或者恢復(fù)本來的樣貌之間是切換自如。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帶著沈常安他們?nèi)ツ俏鞅毙∥?,他又變回了帝王原本的模樣?p> 只是他們?nèi)サ叫∥莸臅r候,那里一片冷清,半點兒人影都沒有。
不過陳蛟卻敢保證孫皎皎是回來過的,因為院子里的竹簸箕上還曬著藥,屋子也沒有半點兒灰塵。
顯然不像是許久沒人住的模樣。
“所以孫皎皎到底去哪兒了?”沈常安看著眼前空落落的屋子問道。
“不知道。”陳蛟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去?雖然沒找到人,但也算出來走了一趟?!彼律虺0膊婚_心,是以這樣安慰她。
而朱宴跟在后面神色有些不愉。
他不想這么快就走,之前要不是在洛州一直都很忙又有重任在身,他早就來這兒了。
沈常安猶豫了片刻:“算了,先回去吧,畢竟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p> 三人正轉(zhuǎn)身欲走,卻突然從旁邊傳來聲音:“哎……你們怎么來了?!?p> 還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語氣,明顯是孫皎皎發(fā)出的。
三人循著聲音來源,才看到孫皎皎。
她背上還背著裝滿草藥的背筐,只是衣裙上粘著許多泥土,頭上間或插了一片葉子或是一根草。
十分狼狽。
沈常安看到這樣的孫皎皎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她走上前,伸手將她頭上的葉子什么的雜物摘拿下來。
朱宴也想上來幫忙,但是沈常安速度很快,沒有給他插手的機會,于是他生生收回了邁出一半的步子。
“昨日我發(fā)現(xiàn)一處藥材聚集良多的地方,一時有些激動,沒把握好時間?!睂O皎皎皺著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天太黑了,所以我一不小心踩溝里去了。”
說完,她又抬起頭,重復(fù)剛才的問題:“那你們到底為什么來你們?”
“是有誰又受傷生病了?還是怎的?”她猜測。
她現(xiàn)下除了見到沈常安會開心一些,見到陳蛟他們可是半點兒好臉色也不給,哪怕已經(jīng)知道他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什么指揮使。
“那倒不是?!鄙虺0矊O皎皎背上的筐卸下來:“我們不過是剛好最近都在洛州,然后就來看看你,本來開頭沒看到你人,都準(zhǔn)備走了?!?p> 由于那些藥材也不是很重,所以沈常安直接把背筐提在手里面,就要幫孫皎皎拿回屋子里。
朱宴借著空隙插話:“這個,是之前答應(yīng)給你的寶貴藥材?!彼咽掷锾岬臇|西遞到孫皎皎面前。
孫皎皎接過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包東西之后親昵的挽上沈常安的胳膊:“那先進(jìn)屋吧。”
“你們自己也進(jìn)來?!?p> 本來陳蛟被某人忽略了,心里很惱火,但是他看見朱宴神情懨懨的樣子,才恍然想起這人尚且還不知道沈常安的身份。
所以他看到這兩人這樣在他面前挽手說話,估計心里還一直吃著悶醋。
這樣一想,他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壓抑幸災(zāi)樂禍的笑好心的開口:“不必吃醋?!?p> 確實不必吃醋,畢竟這倆都是女的。
但是朱宴聽不明白陳蛟話里的意思,依舊哭喪著臉,然后跟著進(jìn)屋去了。
沈常安坐在一旁,看孫皎皎將那些藥材處理好,切段,然后放在架子上的簸箕里面,讓太陽曬干。
等終于處理完了,她才空出時間來打開朱宴給她的東西。
果真是些珍貴罕見的藥材,譬如什么人參、雪蓮花、黃柏,厚樸,天冬之類的東西。
孫皎皎這下心情更好了些:“還挺信守諾言的,拿來的藥材也是頂頂不錯的……”
由于朱宴這些藥材是他之前直接從徐聞或者軍醫(yī)那里搜刮來的,是早就處理好了,所以孫皎皎直接將藥拿回屋子里面放好。
然后她順便把屋子里面的一包昨日才買的點心拿給沈常安:“你怎么又跟他們在一起?你之前不是單獨回南朝了嗎?”孫皎皎問沈常安。
沈常安嘴角抽了一下,很無語:“我也不想啊?!?p> “總之想不想現(xiàn)在都在這兒了。”她聳肩表示很無奈。
陳蛟這時候正站在離她們稍遠(yuǎn)的地方,但卻能模模糊糊聽到她們在聊些什么。
他聽到沈常安的話蹙了眉頭,心里有些悶悶的,于是便走到院外去透透風(fēng)。
秋日的天總是很奇特,早早的天邊便多了幾顆閃爍的星。
這還沒兩個時辰,天就有著要黑的跡象了,還吹起了微涼的風(fēng)。
陳蛟終于走過去打斷沈常安和孫皎皎的閑談:“天色快暗了,我們該回去了。”
沈常安這才抬頭看了看天色:“還真是,都沒注意?!?p> 她真是這幾天憋瘋了,所以現(xiàn)在見到孫皎皎才會聊得怎么瘋狂。
以前她倒是覺得孫皎皎有些話嘮。
“那我們便先走了?!彼鎰e了孫皎皎。
回去的一路上朱宴都癟著嘴,像是誰把他怎么了一樣,他騎馬慢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后,時不時的看一眼沈常安,眼里充滿著哀怨。
要是沈常安看到了,必然是要詢問一番再解釋一番的,只可惜她什么也沒看到。
由于天不過剛暗了一點兒,他們就開始往回趕了,所以倒是不用太急。
于是三人就如同春日踏春一般,將速度放慢到極致,他們看著沿途的風(fēng)光,時不時的就有蟲鳴的聲音傳入耳中。
倒也并不太聒噪,反倒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沈常安沉吟了一會兒,然后開口問:“陛下,我下次還能出來嗎?”
她覺得就這樣偶爾出來走走,也很不錯。
而陳蛟還沉浸在今日沈常安說的那句她也不想的話里。
現(xiàn)在乍一聽到她帶點兒小心翼翼味道的詢問,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溫軟著聲音回她:“下次你若想來,提前和我說一聲,我若是得了空閑,便帶你出來走走。”
沈常安跟呆子似的,哪里知道陳蛟心里的彎彎繞繞,只是得了他的回答開心了許久。
他們最終在天黑之前,趕回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