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劉文看到云澈已經先到了練武場,一臉不屑地走上前,對云澈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趕來送死了,我還以為你躲著不敢前來應戰(zhàn)呢”。
云澈冷笑一聲,說道:“我發(fā)現你最近功力沒有什么長進,嘴皮子功夫倒是越發(fā)厲害了”。
就在兩人爭鋒之際,遠處又來了兩個男子。
兩人走上前,其中一人對著云澈說道:“云師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云師弟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啊。不過云師弟這回可要小心了,畢竟像云師弟這樣的天資,若是折在了這練武場上,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話這人正是劉文的堂兄劉義,而另外一個男子正是方化的另一個跟班戴斌。
云澈自然不會以為這劉義是特地來關心自己的,當即說道:“多謝劉師兄關心了,不過這話劉師兄還是應該多說給劉文兄聽一聽,我覺得他應該是很受用的”。
一旁的戴斌說道:“云師弟,一會兒你可得好好的施展一番啊,我和你劉師兄今天可是特意來看你決斗的,你可別讓我和你劉師兄的失望啊,實在不行就認輸好了,被打的滿地找牙,大家臉上也掛不住”。
云澈說道:“原來師兄喜歡看滿地找牙啊,那還得看劉兄配不配合了?他要配合的話,一會兒可以讓他給你們表演一個”。
眾人一番唇舌攻擊下來,誰都沒占到什么便宜。劉義和戴斌轉身走上看臺,沒有再同云澈多說什么。
劉文和云澈則來到執(zhí)事處,各自取了一份決斗契約,簽好后交還給了執(zhí)事,然后兩人便走向了擂臺。
劉文對著云澈說道:“上次之恥,今日必報。云澈,今日我必讓你在內門顏面掃地”。
云澈不屑的說道:“我希望你的實力能和你的嘴一樣厲害,不然我都無法提起興致,來吧!”。
說完,云澈架好姿勢,向著劉文挑釁地勾了勾手。
劉文也不再多廢話,直接架起陣勢,調動真氣。云澈看著這劉文的架勢,不得不說,他的功力確實有所增長,不過在云澈的眼中還是不夠看的。
只見劉文縱身躍起,一記猛拳直接朝著云澈轟來。
云澈不緊不慢,向后退了幾步,一個側身閃過了劉文這一拳。
劉文看準云澈躲閃的間隙,又是一個橫掃,一腳便向云澈胸口踢去。
云澈哪能讓劉文如意,只見他用手在胸前一擋,一把便抓住了劉文掃來的這一腳。
被云澈徒手擋住了這一腳,劉文心里也是有些震驚,不敢多作停留,只見劉文將真氣凝聚于雙腿之上,奮力一震,才掙開了云澈的手。
兩人再次拉開距離,吃過剛才的虧,劉文此時也不敢過分靠近云澈。
剛剛云澈那一下,看似平平無奇,實則都是他在練功房里煉出的銅皮鐵骨所起到的效果,雖然樸實無華,但卻威力不凡。
劉文不敢再懈怠,全力爆發(fā),一記奔雷掌,直直的向云澈沖來。
看來這就是劉文的底牌了,若是此招還不能解決云澈,那他這場必敗無疑。
看著劉文雙掌迸發(fā)雷電之光,云澈也不再如之前一般漫不經心,畢竟在這樣的比賽里,若是受傷就不太好了。
云澈凝聚真氣于雙拳,調動玄真戰(zhàn)經,真氣鎧甲無形凝聚于云澈身體之上,兩人接連對轟了十幾拳,比的不相上下。
此時,云澈也不想再多做糾纏,雙拳聚力,一記破空式,直接把劉文打的倒飛出去。劉文飛出去后,當即跪倒在擂臺邊,嘴角還有鮮血流出。
被云澈僅用一拳就打飛出去,劉文有些不敢相信,喃喃自語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可能會有這樣強的實力,你不可能戰(zhàn)勝得了我,絕對不可能”。
說著,只見劉文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一口吞了下去。
不一會兒,劉文的氣息開始發(fā)生變化,氣勢不斷的攀升,仿佛剛剛不曾受過傷一般,他的境界也由聚氣六境一路飆升,變?yōu)榱司蹥獍司场?p> 云澈看著劉文的變化,這感覺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啊,這好像當初的浪飛刃一樣。不過這與浪飛刃不同的是,劉文此番提升功力的東西,似乎是剛剛那枚丹藥。
云澈雖然不知道那丹藥是什么,可是在臺上的王小六看著這一幕,卻是咬牙切齒,憤恨的說道:“太可惡了,決斗場上既然使用爆靈丹,非要如此做嗎!真是可惡,這不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王小六看向遠處看臺上,劉義和戴斌兩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很明顯這爆靈丹便是這兩人給劉文的。
這爆靈丹顧名思義,能讓人真氣瞬間暴起。雖然這類輔助攻擊的用品在練武場上是不被禁止的,可是一旦服食,這類丹藥便會短期內耗盡使用者的潛能,留下難以恢復的隱疾,對服藥者的經脈也會產生巨大的損傷。
別看這丹藥的副作用大,但這可是能讓人瞬間提升兩個境界修為的丹藥,又豈是凡品。這爆靈丹可是四階下品丹藥,一般武者都是用來保命的,畢竟誰也不可能經常吃這東西。
沒想到劉義和戴斌這倆人,為了收拾云澈,舍得下這樣的血本。
云澈看著真氣暴起的劉文,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了,當即運轉全力,做好防備。
只見劉文從看臺邊緩緩起身,面色猙獰的說道:“云澈,都是你逼我的,今天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只見這劉文再次運轉真氣,不過這次,他的奔雷掌可比剛才的氣勢更加兇猛,在爆靈丹的催化下,掌力已至大成。
云澈全力運轉玄真戰(zhàn)經,一記破空式,與其拳掌相對,在空中爆出一聲巨響,擂臺上瞬間氣浪翻滾。
兩人皆沒有后退半步,又是一擊對出。
不過在和劉文對戰(zhàn)的過程中,云澈也發(fā)現了,這丹藥的藥效,似乎并不能持續(xù)很久,劉文的身體似乎沒法長時間承受這么磅礴的真氣。
不過區(qū)區(qū)聚氣八境的敵人,云澈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哪個不都是被他消滅了。
盡管那時有外人的幫助,可是今天的云澈,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它的玄真戰(zhàn)經已經大成,再加上在練功房修煉一遭,氣海凝煉,再有寒魄輔助,一般同境界的武者,若不是提前做好準備,必然會被云澈重傷。
云澈也不管劉文功力多強,全力運轉玄真戰(zhàn)經,一縷縷紫氣在云澈的體表流轉。
這一次不等劉文主動攻擊,云澈直接飛身而上,先是一記破空式,直沖劉文的面門,不等劉文反應,又是一招排浪式,橫掃劉雯的腹部。
這一虛一實的攻擊,劉文一時難以招架,直接被云澈打飛到擂臺邊。不過這樣是沒有辦法重傷劉文的,既然這劉文今日絲毫不留情面,那今天云澈要的勝利就是碾壓式的。
所以云澈再次飛身上前,拳腳齊用。但劉文這次也有所準備,雙手向前,準備擋住云澈這一次的攻擊。
可是云澈這一次暗中調動了寒魄之中的寒氣,混雜在玄真戰(zhàn)經的掌力之中。
云澈一掌打在劉文雙臂之上,雖然劉文擋去了云澈大部分的攻擊,可是無形之中,有一股寒氣直接透過劉文的皮膚,順著經脈竄入劉文體內,劉文當場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趁著劉文飛出之際,云澈再度閃身上前,一腳便踩在劉文的臉上,劉文當即面容扭曲,口中連帶著鮮血,還吐出兩顆牙來,半個腦袋都快被踩到地里了。
在云澈一連串的攻擊下,劉文難以招架,丹藥的力量也逐漸消退。最終劉文落敗,如同死狗一般,被打倒在擂臺邊上。
執(zhí)事宣布云澈獲勝,而劉文被宗門里的醫(yī)者給帶去內門里療傷去了。
云澈走下擂臺,在擂臺下,劉義和戴斌兩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不等劉義二人開口,云澈便抱拳說道:“兩位師兄,這次來,看的可還滿意。這滿地找牙的戲份,我可都表演給兩位師兄看了,師兄,覺得如何?”。
劉義惡狠狠的說道:“云澈,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看你是內門晚輩,不與你計較,沒想到你卻得寸進尺。你真以為你打贏了劉文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嗎。你要是遇上我們,只怕你就笑不出來了,到時候我就會讓你知道,面對真正的上三境強者,是什么感覺”。
說完只見劉義身上氣勢爆開,一股聚氣九境的氣勢,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云澈看著這劉義的修為,也是有些心驚,沒想到此人前段時間還是聚氣八境,這么快就升入聚氣九境了。
不得不說,這劉義還是很有天分的,看起來這伙人今后也不好對付啊。
劉義接著說道:“三日后落日戰(zhàn)場便會開放,咱們戰(zhàn)場里面見。當然,你要是怕了,就別去了,好好在這宗門里龜縮一輩子”。
云澈說道:“既然師兄誠心邀請,我自然是要去的,咱們戰(zhàn)場上見”。
說完,云澈便轉身離去。
回去的路上,王小六拉著云澈說道:“云兄,這次你與這劉家兄弟的仇怕是難以善了了,落日戰(zhàn)場我看要不還是別去算了。他們人多勢眾,而且修為又高出我們許多,怕是到時候有去無回呀!”。
云澈說道:“王兄,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這落日戰(zhàn)場,我要是不去,那我以后在這宗門里也就沒法立足了。再說,他一個聚氣九境,雖說厲害了些,但是無也不到我如此恐懼的地步。就像你說的一樣,進去里面大家還不一定遇得上呢,咱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王小六說道:“算了,我也不勸你了,就你這脾氣,你肯定是要去的,作為好兄弟,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們就好好準備一番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兄弟二人有啥好怕的”。
云澈問道:“王兄,剛剛那劉文吃的是什么玩意兒?怎么可以提升修為”。
王小六說道:“就是爆靈丹而已。你放心吧,那玩意兒也就短暫提升靈力,接下來這幾年,有劉文這小子好受的了,這玩意兒的后勁可是很大的”。
聽到王小六這么說,云澈也是心領神會,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爆靈丹這玩意兒還確實是個好東西,用來保命挺不錯,算是一個底牌,有機會云澈也想弄一顆來收著。
云澈拜別了王小六,兩人各自回到住所,為接下來的落日戰(zhàn)場之行,做好最充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