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換一條了?!毕臏\妤尋思的等找李年多領(lǐng)兩條圍裙。
傅亦羽不接話,挨著她并肩而行。
“你不嫌棄我臭嗎?”夏淺妤不習(xí)慣他越靠越近。
“這味道,沒以前重吧?!备狄嘤鸩灰詾槿坏馈?p> 這回輪到夏淺妤不說話了。
“額,我不是鄙視你的意思,我……”
“我不是夏淺魚,你也不要叫我魚?!?p> 傅亦羽感到她生氣了。
“你是誰這個問題,以昨天上午的鑒定結(jié)果為準(zhǔn)確答案?!?p> “可如果結(jié)果不真,你要做睜眼瞎嗎?”
“哈,一定是我對你脾氣太好了,你才會一會兒用玉米碴子扔我,一會兒又罵我。看樣子,哪天我也應(yīng)該對你發(fā)頓火,讓你知道老虎不發(fā)威……”
“發(fā)威你也是只沒生病的貓而已?!?p> 夏淺妤掩面而笑。
未施粉黛的玉顏覆上了比晨曦還清透的光。
傅亦羽一時失了神:只要你喜歡,做耗子都成。
到了寧閣門口,李年舔笑個臉走來。
傅亦羽心中疑惑。
李叔可從來沒有用這種神態(tài)迎接他回來。
果然,李年走近后,微笑著看去的人,不是他。
“夏小姐,我們的午餐時間是十一點十分開始,還有兩分鐘結(jié)束,就在廚房旁邊的小飯廳里,你快去吧?!?p> “哦,早餐就吃了零食,我馬上去。”
夏淺妤一聽說有吃的,馬上扔下傅亦羽跑了去。
“夏小姐?”傅亦羽留意到李年在稱呼上的改變。
“是先生的意思?!崩钅耆缡钦f道。
“我哥?”
傅亦羽默了默。
“他性格大變還是另有原因呀?”
這問題對李年來說相當(dāng)有難度。
“羽少爺,我就腦仁兒就這么一點點,不夠用啊?!?p> 傅亦羽拍拍他的肩,同情的建議道:“知道了,等腦細胞移植技術(shù)成功就去擴容吧?!?p> “好的?!崩钅暧昧c頭。
夏淺妤用公共餐盤吃了午餐,她意識到自己需要一個餐盒。
趁著中午,傅云梟兄弟在用午餐,而她們沒什么活兒的時間,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拿出平板下單。
除了餐盒,零食也再需要一點點吧。
早上訂的蛋糕什么時候送呀,能保證新鮮嗎?
剛下單,就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打開門一看,她整個人愣住了。
“夏小姐,你昨天定的衣服太多,我們親自送來了。傅先生交代過,不用你動手?!?p> 那人說話間,已經(jīng)招呼后面的隊伍魚貫進入夏淺妤的房間。
目的地是她的衣柜。
他們把手上沒有一點褶皺的衣服一件一件掛好。
到現(xiàn)在,夏淺妤才發(fā)現(xiàn),衣柜里有關(guān)夏淺魚留下的那些奇裝異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清空了。
傅云梟還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有人給她送來兩大包沉甸甸的零食,還有一盒帶著涼氣的酸奶凍蛋糕卷。
夏淺妤微微怔愣后,把東西接了過來。
她發(fā)誓自己在零食上根本沒有點那么多。
小蘭紅著眼睛看向她手快遞,心里酸溜溜的,但什么也沒說,走了。
李年倒是眼力不錯,問她要不要幫忙拿。
夏淺妤本著不麻煩別人的精神,雖然有點吃力,還是拒絕了快五十歲的男士提出的幫忙。
只不過她對這些東西的配送時間真是佩服得不得了,大部分東西居然都能當(dāng)天到。
因為吃了一整盒蛋糕卷,新買的少女心爆棚的餐盒沒排上用場。
六點半左右,傅家三兄弟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寧閣。
夏淺妤揉著肚子站在前廊里,等到他們?nèi)值荛_飯,寧閣就能進入夜班時間,她就能下班了。
“怎么了?”
先走去飯廳的傅亦羽對她的一言一行,特別關(guān)心。
“蛋糕吃太多,給膩到了?!?p> 傅亦羽憐惜的看向她。
“無糖的奶茶能解膩?!?p> 夏淺妤的笑容很無奈。
“現(xiàn)在下單,還會送嗎?明天才能收到了吧?!?p> 傅亦羽看向李年:“讓廚房做一份奶茶。”
“寧閣的廚師和家傭都是圍著你們轉(zhuǎn)的,怎么好麻煩人家,不用了?!?p> 夏淺妤不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李年站著沒動,顯然他也認(rèn)為讓廚房特意給夏淺妤這樣身份的人煮奶茶的確不妥。
而且也沒有過先例。
夏淺妤不過是個拖油瓶的身份而已,要不是她母親貪圖玩樂,老爺也不會……盡管先生對她有所偏心,但她沒有資格享受傅家這種待遇。
“真懂事。”
傅亦羽捏捏她的臉。
“我學(xué)會了煮給你喝,私人邀請與規(guī)矩?zé)o關(guān)?!?p> 夏淺妤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呵呵笑了兩聲。
忘了你哥立的那塊牌只了嗎?怎么還有這種志向呢。
“不要客氣喲?!备狄嘤饘⑺男β暲斫鉃殚_心。
夏淺妤也不解釋,仍舊笑瞇瞇的望向他。
撇開他故意裝出的老成,傅家老三是個暖男。
“Ke ke eh”
傅云梟一邊清嗓子一邊走上臺階。
動嘴又動手,當(dāng)我不存在?
“大哥?!备狄嘤痖_心的叫了一聲。
傅云梟不大高興,沒應(yīng)他。
夏淺妤把目光轉(zhuǎn)去45度右斜角。
傲慢的男人!
傅云梟得了個差別對待,心中雖不高興,但矜貴的面子掛在那里,他大步去往飯廳。
中午沒有回來的傅青寒走到夏淺妤跟前,推推眼鏡,打量她一遍。
“穿著隨意,沒一點規(guī)矩。”
夏淺妤總覺得傅青寒說話陰陽怪氣的。
“只穿工作圍裙,不行嗎?”
傅云梟的特許是她手上的擋箭牌。
傅青寒難得的笑了一聲。
聽起來有點滲人。
他揉了揉今天連咬豆腐都困難的牙:“只穿一件的話,我贊成。”
“混蛋!”、“二哥!”
夏淺妤和傅亦羽同時出聲。
“三弟,嚴(yán)格的說這個女人與我們有仇,你的立場對得起父親嗎?”
“二哥,她是她,苓姨是苓姨?!?p> “但他們是母女,這些年吃傅家的,用傅家的還少?最后還害死了父親,他們母女就像喂不飽的蟑螂?!?p> 傅青寒人如其名,連性格也沒有人情味。
傅亦羽一時語塞。
夏淺妤還是活在另一個人的影子里,連債務(wù)也為她承擔(dān),心里也很不滿。
“我來這里也就幾十個小時,購物清單想必你們也有的,花了多少錢請二少爺做個明細賬,至于以前那位欠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