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郁婷沒有繼續(xù)向天屠詢問,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回去早點休息,而是自顧自兒的深思著柳充梁的內(nèi)力。
天屠見狀并沒有多做停留,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武元堂的內(nèi)功功法與龍門不同,武元堂的功法至陽至剛,也是四大勢力之中最容易識別的內(nèi)力。
反觀龍門的功法則看似簡單,實則其中包羅萬象,就如同一團(tuán)白色的氣團(tuán)一般,不論里面夾雜著些什么都能容納進(jìn)去并成為自己的力量,也是快速提高功力的一種,所以習(xí)得龍門內(nèi)功的人再去學(xué)習(xí)其他功法內(nèi)功都要快上許多。
可一旦加載了其他功法內(nèi)功,那他的龍門內(nèi)功將不再純粹,也就永遠(yuǎn)無法修煉到最高境界。
這一點龍郁婷自然是明白,但柳充梁的這股內(nèi)力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似龍門卻又看似龍門,其中至陽至剛之力又感覺夾雜了些武元堂的內(nèi)功,雖說內(nèi)力陽剛卻又不似至陽,這倒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放眼龍門十五子中的內(nèi)力屬于至陽至剛的也只有龍三與龍十四而已。
龍玄醫(yī)的內(nèi)力則是無比純粹的龍門功法——龍羅萬象。
而他則就是沒有夾雜過其他各門各派的功法內(nèi)功,也是龍門十五子中除了龍白淵之外唯一一個能將龍羅萬象修煉到這種地步的人。
再反觀她龍郁婷,她則夾雜了些萬毒窟的功法以及內(nèi)功,所以她的內(nèi)力之中才會加載著些許毒性,功法也都是和“毒”字相關(guān),也正因為如此,將來不論她如何修煉龍羅萬象,她也終究達(dá)不到最高境界,但反觀她修行的萬毒窟的功法將會事半功倍。
“難道……”龍郁婷思索片刻后自言自語道,欲言又止后,對天屠說:“這事兒最好不要牽扯到武元堂,我不想趟渾水跟她們扯上關(guān)系,事情能越簡單解決越好,倘若柳充梁真的能……。”龍郁婷自言自語的說著。
次日一早。
當(dāng)晨曦灑滿整個大廳,廳內(nèi)被刻畫出道道靈動光影,營造出一種別樣的舒適與寧靜。
龍門警署的客廳內(nèi),裝飾一般顯得不華不貴,這倒正是應(yīng)了龍門的風(fēng)格,正中央擺著好幾張用紅木制成的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
龍郁婷和柳星河坐在同一張桌子邊,天屠一個人坐在一旁靠窗的角落。
“他是死里面了嗎?還是對尸體情有獨鐘?”龍郁婷坐在龍門警署大廳內(nèi)翹著二郎腿一邊看著書一邊冷冷地說道。
“胡說,充梁哥哥才不是那種人呢?!绷呛訌囊巫由咸聛硪皇植嫜皇种钢堄翩玫谋亲诱f道。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可是龍門十五子中的排行第十的龍郁婷,放眼整個武戎城,哪怕是武元堂的堂主在沒理由的情況下也不敢這么跟龍郁婷說話。
“放肆!”天屠起身呵斥,本就顯得兇惡的老臉,這一下就更顯得恐怖了。
柳星河長這么大,什么人沒見過?
她并沒有哭,只是躲在了和她身高差不多的椅子身后,沒有在說話。
“屠叔,別這么跟小孩子說話。”說到這里,龍郁婷又轉(zhuǎn)頭對著柳星河說:“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歲?!绷呛宇D了頓,又看了一眼天屠這才開口。
“十五歲就這么點高啊,姐姐我啊,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比你高了。”龍郁婷壞笑道,雖然她的情感是發(fā)生了些變化,但她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一股子無精打采的味道,“哦,出來了?!?p> 柳星河嘟囔著個嘴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卻遲遲沒有見到柳充梁的身影,開始埋怨起來:“哪里出來了嘛,真的是?!痹捳Z剛落,就見柳充梁和秋云軒從里面走了出來。
柳星河自然是高興極了,一個勁兒地就朝著柳充梁懷里撲去。
“你誰???怎么上來就抱我男人?”秋云軒見女子向柳充梁投懷送抱,瞬間就起了醋意。
“她女兒。”龍郁婷起身走來,沒好氣地說道。
“什么!女兒!你有女兒了!”在秋云軒的突然舉動下,他猛然出手,緊緊抓住了柳充梁的耳朵,厲聲責(zé)罵。
此刻,人們?nèi)阅茈[約察覺到柳充梁面頰上殘留的紅色巴掌印。
“我是她妹妹。”柳星河氣呼呼地說道。
“你就是那個要嫁人的妹妹?你才多大???”秋云軒松開手,不解地看著比她矮上兩個頭的柳星河說道。
“沒有,這不是我那個妹妹,她今年才十五歲?!绷淞恨涡α藘陕暡⒔忉尩?。
“哦,原來還是個小丫頭啊,哈哈哈……”秋云軒的笑聲刺耳又響亮,絲毫不在意此周圍人的眼光。
“你才丫頭呢,誰讓你揪我充梁哥哥耳朵的!”柳星河氣沖沖地說道。
秋云軒和柳星河倆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吵成一片。
柳充梁回憶起剛剛在冰庫……
在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次穿針引線般的內(nèi)力灌注之后,整整一整夜的不懈努力,他才勉強(qiáng)感到成功的跡象。
就在秋云軒悠悠轉(zhuǎn)醒的剎那,柳充梁那顆長久懸而不落的心方才安然落地。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以和煦的笑容迎接秋云軒的蘇醒。
一聲刺耳至極的尖叫聲驟然響起,緊隨其后的一記響亮巴掌瞬間出擊。
柳充梁未能及時避開,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直接將他掀翻出去,直至撞上冰庫堅硬的墻壁才止住了勢頭,整個人一臉懵地癱坐在地上。
秋云軒憤慨不已,滿面漲紅地大聲呵斥:“死色狼!你,你,你!好歹也該讓人家有個心理準(zhǔn)備吧!”
在瞬息之間,那話語如疾風(fēng)破竹般迅猛而至,卻又瞬間化作一抹羞澀的女子情態(tài),消散于無形。
柳充梁頹然倒在地上,手捂著臉頰,低語道:“我這臉啊,本就不好看……”
此刻,他凝視著眼前赤身裸體、雙手緊緊遮擋身體、面頰紅潤如霞的秋云軒,她正蜷坐在石臺上,其聲線瞬息萬變。
柳充梁聽聞此景,不禁長嘆一聲:“唉,日子不好過哦……”
因而有剛剛的經(jīng)歷,柳充梁見狀也沒有上前勸架的意思,畢竟也就只是拌拌嘴而已。
秋云軒也不至于對一個小女孩動手吧。
這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