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離譜了！
夜晚，營地中，季澄看著眼前的收獲，忍不住一陣感嘆。
這次上山，不僅一下獲得了硫磺，還獲得了其他許多相當(dāng)有用的金屬！
只不過最后查探了一番，這些金屬的量都不算太大。
所以，之前一下激動的說‘礦床’這個詞，有點夸張。
各類礦的礦量，用自制的小推車來衡量的話，大概每種能裝2-3車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個陡崖上的‘神座’，兩人多往返幾次，就能將其鑿空。
造成這種超級小礦床現(xiàn)象的原因，經(jīng)過一番猜測，季澄感覺自己已經(jīng)接近了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
陡崖上面是山頂，如果俯瞰或遠(yuǎn)觀，整體確實有點像一個座椅狀。
然后一頭巨龍從上往下吐息，最后便澆筑出了一座斑斕‘神座’。
眼下還沒弄明白巨龍能噴出這種超棒吐息的原因，只暫時將其劃定為龍的生物特征。
季澄還是在感嘆：“真想讓它多噴幾次啊，大木族只在那么久之前見過一次嗎，好可惜！”
“喂！噴多了也很危險的吧......”
姜紅豆看著他警告道：“你可別那個，上頭?！?p> “嗯？我還能怎么上頭？”
“去山頂找龍......”
姜紅豆對視著他的眼睛道：“我還不知道你，你敢說這想法你腦子里沒想過？”
“......”
季澄臉色一訕，摸摸鼻子承認(rèn)道：“好吧，想過是想過，畢竟龍這樣看來，是很有用的生物啊......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對它相當(dāng)好奇，但眼下我肯定不會去作死的?！?p> “誒，你......”
姜紅豆聽懂季澄沒放棄的意思，心里一急，想要再勸。
但話到嘴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止住，輕蹙眉，改口問道：
“你之前說過的那個，威力大的熱武器，和龍比起來的話？”
“啊，當(dāng)然?！奔境吸c點頭：“如果龍只是憑借肉體力量，憑借尖牙厲爪和噴吐巖漿來攻擊的話，那跟厲害的熱武器根本沒得比，差遠(yuǎn)了。”
“......”
姜紅豆面色一僵，過了會兒無奈道：“好吧，我允許你保留危險的想法......
不過當(dāng)你真的獲取了那么強大力量的時候，你要展現(xiàn)給我看，給我證明才行，要不然，我不會放你走的！”
“誒，知道了~”
季澄聞言先怔了下，隨后笑笑走過來摸了摸少女的腦袋，輕聲道：
“你只要在我身邊，自然會親眼見證這一切的。
話說回來，這次這么在意和關(guān)心我，也是因為喜歡我？”
“哼......你，你自己去想?！?p> 姜紅豆看著季澄望來的眼神，臉一紅，不知為何，原先直來直去的她此時有點說不出口。
她支吾道了句，隨后拍掉季澄的手，有些逃跑似的往屋中快走。
“回來了就趕緊休息睡覺了，還閑聊什么......
養(yǎng)足精力，明天還要帶你去找皮翼洞呢?！?p> ......
......
皮翼，或者說蝙蝠的洞穴，最近的一處，在河下游一個支流側(cè)方。
次日，當(dāng)季澄跟著少女來到這個洞口前，舉起火把，隱隱看到洞頂?shù)勾沟闹鶢顜r石頭時，怔了下。
“喔，這是溶洞?。 ?p> “溶洞？”
“啊，對，咱們之前不是找到了石灰?guī)r嗎，在地下，我估計應(yīng)該是跟這邊連起來的。
溶洞就是石灰?guī)r被水侵蝕的洞穴?！?p> 季澄解釋，又指指下方洞中小溪般的水流道：“這里肯定有條暗河，長年累月，就變成溶洞了?！?p> “喔?！苯t豆跟著他一起看著水流，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好像記得，你說制取硝酸鉀的第一步，就是把蝙蝠糞泡在水中，那這里？”
“沒錯，這里很有可能已經(jīng)幫我們做好了第一步的加工~”
季澄笑，先一步進(jìn)洞，讓少女跟在后面：“現(xiàn)在我來帶路，看能不能找到天然的反應(yīng)池?！?p> 行走幾分鐘，一個轉(zhuǎn)角后，眼前視野開闊了些。
火把映照下，仿佛看到了一個黑影。
季澄停下腳步，盡量把火把舉高，四處照了照。
在洞頂?shù)囊粋€凹形區(qū)域內(nèi)，照見了密密麻麻窩在一起的蝙蝠堆。
“emmmm”
看到這一幕，本能的會讓人有點生理不適。
季澄轉(zhuǎn)頭對少女道：“你們認(rèn)為這生物不詳？”
“嗯......”姜紅豆表情稍微有些緊張，拉著季澄的衣服，眼睛盯著上面，輕輕點頭：
“越靠近它，越會讓族人得病，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一般給族人解釋說，這是憎惡的詛咒，是邪惡的力量?！?p> “......好家伙?！?p> 季澄有點想笑：“你真是忽悠大王啊，編的不錯~”
“哼......前代祭祀也是這么說的，我跟她學(xué)的，總不能向族人解釋的不一致吧......”
姜紅豆跺了跺腳，收回視線，咬唇看著季澄：“所以說它到底為什么會讓人得病，你告訴我呀?！?p> “這個，如果我說，跟蝙蝠接觸，一般不會讓人得病，你信嗎？”
“誒？”姜紅豆一愣：“真的？”
“真的?！奔境温柭柤绲溃骸耙蝗晃乙膊粫]有做任何防護(hù)就跟著你來啊。
嗯，雖然也不說一定不會得病，但這個概率特別特別小就是了?！?p> “唔......有多?。俊?p> “小到某天早上起來，我沒有親你一口的概率?！?p> “......？”
姜紅豆聞言一呆，隨后羞惱道：“你正經(jīng)點啊！”
“就是正經(jīng)的?！奔境伪砬闊o辜：“概率就這么小。”
“好，好吧......”
姜紅豆偏頭：“那為什么，我族人得病的概率沒那么小......”
“肯定有別的原因啦?！奔境文没鸢岩稽c點照亮這處蝙蝠棲息的地方，邊觀察邊道：
“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你們吃了蝙蝠的中間宿主。”
“中間宿主？”
“嗯，中間宿主的意思，這樣理解。
你們平常捕獵的哺乳動物，蝙蝠先將病傳給它們，在它們體內(nèi)的病得到了更適宜的環(huán)境再經(jīng)過一番變化，變得可以傳給人。
最后，你們吃了可以傳給人的有病動物，你們就得病了唄。
這就是中間宿主，中間過一道的意思。
而實際上，你們?nèi)绻万鹬苯咏佑|的話，并不會有事，因為這個時候你理解的蝙蝠病還沒有變得對人體有危險，明白了？”
“??？這樣？”姜紅豆愣了愣：“也就是說，我們靠近蝙蝠容易得病的真正原因是并不是我們和蝙蝠接觸了，而是我們和蝙蝠靠得越近的動物接觸了。”
“嗯?！?p> “好吧，原來如此......”
姜紅豆自是相信季澄的話，苦笑一聲道：“果然，任何事都有它的根本原因，隨便用祭祀解釋，真的是很不負(fù)責(zé)任的做法......
按照你剛剛說的中間宿主這個原因，離蝙蝠近，中間宿主就會多，但離得遠(yuǎn)，應(yīng)該也不能保證中間宿主沒有。
動物是會活動的，也有可能從離蝙蝠近的地方跑到遠(yuǎn)的地方，所以，就算平常不在蝙蝠附近捕獵，還是有可能得病?！?p> “喔！不錯，理解的十分透徹！”
季澄聞言有些驚訝的贊賞一聲，姜紅豆還是和以前一樣，特別聰慧。
他趁機引導(dǎo)她去想更多的問題，發(fā)散思維，拋出一個問題道：
“所以，你再想想，我們?nèi)绻氡苊獾眠@種蝙蝠病，該怎么做？”
“嗯......”姜紅豆稍頓片刻道：“我們要爭取做到，不吃外面亂跑的野生動物，只吃自己飼養(yǎng)的動物，比如白鳥那種，這樣就能保證食物的安全?！?p> “厲害！”季澄再次贊嘆，笑著道：“沒錯，這就是文明發(fā)展可以帶來的另一個隱藏好處了——文明是會飼養(yǎng)家畜的，家畜不會跟蝙蝠接觸，這樣就可以從根源上直接規(guī)避風(fēng)險了?！?p> “那我們以后除了養(yǎng)殖白鳥，還養(yǎng)殖什么？”
“這個，要等來年森林里的動物再次變多，研究一下這里動物的食用安全性等等問題之后再決定?！?p> 季澄一邊和姜紅豆科普，一邊拿著火把一點點把洞穴探查了個遍，此時總算是找到了目標(biāo)，他打住話題，指著前方一個水洼略興奮道：
“先不說這些了紅豆，你看那里，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里有天然的反應(yīng)池！”
茸嶸
笑死我了，又給我河蟹啦~寫了病，不能寫后面那個‘讀’字，更不能寫變還有那個‘咦’字，感和那個‘燃’字~這還讓不讓人說話了~非要我換其他的表達(dá)方式，又麻煩又表達(dá)不清楚，我自己看著都煩，更別說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