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非瞇了瞇眼睛,他沒想到沐修風竟然沒死。
“回稟師父,凌前輩只是指點了弟子一些修行之道,弟子參悟的太久,所以忘了時間?!?p> 這套說辭,張非官是打死也不會信的,不過他也沒有當眾拆穿。
只是低聲詢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修風在他耳旁將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都說了一遍。
張非官眼神如勾,看了一眼明道非。
隨即對凌岳抱拳道:“是我誤會凌兄了,還望凌兄多多包涵?!?p> 而凌岳已經(jīng)轉身啟程返回鬼域。
張非官揮手道:“我們走?!?p> 空明攔住張非官。
“非官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問問你的好徒弟吧。”
雖然這件事并不足以影響道宗、佛門共同對付鬼域,但是張非官也沒有給空明好臉色。
空明將明道非叫道身邊。
“你老實說,鴻逍遺跡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師父……”
攬雀閣一位長老對拓跋蒼海說道。
“南宮杵被老魔頭殺了,只怕南宮世家不會善罷甘休?!?p> 攬雀閣閣主云楚歌死后,副閣主拓跋蒼海成了攬雀閣的主事之人。
而南宮杵正是他的的徒弟,同時也是南宮世家最有天賦的后輩。
南宮世家將他當做為來家主在培養(yǎng),送進攬雀閣只是想盡快提升他的境界。
“不會善罷甘休又能怎么樣,人又不是我殺的,有本事讓他們殺到鬼域去?!?p> 各大宗門紛紛離去。
鬼域飛船上。
跟隨凌岳進入鴻逍遺跡的幾個弟子,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著祖師爺如何如何威武。
孫淦樓、朱停、沙四句和白小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御谷維就躺在四人一旁的船板上,雙臂為枕,仰望晚霞。
凌岳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凈月在身后給他捏著肩膀。
感受著凈月的力度,他手指愜意地敲著扶手。
打開鴻逍密庫需要用幽冥之力,這件事出了姬無命應該沒有人知道了。
但是我得到鴻逍密庫被御谷維看到了,要不要殺鬼滅口,這是個問題。
凌岳腦子中已經(jīng)開始思考怎么殺鬼了。
他目前除了系統(tǒng)的被動閻羅,沒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對付鬼魂。
即使境界再高,鬼是另一個層面的東西,并不是境界高就能解決的。
鎮(zhèn)鬼驅(qū)邪的符箓倒是有一些,但是御谷維已經(jīng)成為厲鬼。
那些符箓對他,未必有用。
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后患無窮,還不如不動手。
……
夜深時分。
凌岳做了一個夢。
夢中一個小蘿莉女鬼現(xiàn)出身形,正在吸他的陽氣。
紅唇落在他的嘴上,入口冰冰的觸感。
像是冰沙奶茶,融化在舌尖,唇齒留香。
揭竿而起的凌岳,睜開了雙眼。
因為接下來的步驟,他不會了,所以夢醒了。
凌岳的雙眼瞳孔猛縮,他的眼前真的有一個小蘿莉。
這個小蘿莉,凌岳在鴻逍遺跡中見過。
略微有些圓潤的臉龐,小小一只。
當時她混在群鬼之中,幽冥之力已經(jīng)所剩不過,眼看就要消散了。
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誰還不是個蘿莉控呢。
他的心中一瞬間,一萬個念頭閃過。
“初吻被奪了,怎么辦,在線等,急!”
“這算是被尾隨么?這算入室搶劫么?”
“系統(tǒng)呢?被動呢?”
“你好,主人,只有在主人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觸發(fā)被動。”
“這還不是生命危險,你是覺得我很享受?”
乾坤袋和衣服放在一起,都不在床邊。
現(xiàn)在凌岳兩手空空,只有一桿長槍。
“這總不能肉搏吧?!?p> 凌岳還沒想好對策,只見眼前的蘿莉身形已經(jīng)開始變化。
她的臉開始變瘦,頭發(fā)變的更長了。
凌岳眼睛向下瞄了一眼。
“還好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那女鬼離開了凌岳的床,大拇指在唇邊抹過。
凌岳坐起身,防備地看著眼前的女鬼。
此時的女鬼像是變了一個人,衣裙完全被撐開。
個子變得高挑,嘴角帶著一抹邪魅。
哪還有一點蘿莉的樣子。
凌岳心中吐槽:吸了陽氣,還能變身?
女鬼瀟灑地走向凌岳的房門,她隱去身形,穿過了房門消失了。
凌岳打開系統(tǒng)界面,壽命一欄,少了一年。
一個吻,活活吻走我一年的壽命。
凌岳連忙下床,在乾坤袋中取出各種鎮(zhèn)鬼驅(qū)邪的符箓。
門上,以及四周窗戶上貼滿了符箓。
床頭掛上法器,桃木劍、八卦鏡等等。
這些物件,都是朱停買黃紙時店家送的。
一切都布置妥當,凌岳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床。
一覺到天明。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凌岳。
“自從穿越過來,就沒睡過好覺,丫丫個呸的?!?p> 凌岳頂著黑眼圈,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的是沙四句。
“什么事?”
“師父,五師妹,死了?!?p> “什么?”
一句話,凌岳睡意全無。
凈月是他的五徒弟,地極境五重的境界。
她境界雖然不是很高,但卻極其擅長刺殺和隱匿。
“尸體現(xiàn)在就在陰陽殿,是今早有弟子在結界外發(fā)現(xiàn)的。”
“先去陰陽殿?!?p> 師徒二人飛往陰陽殿。
凌岳走進殿中,幾個徒弟都在。
“師父,師妹他……”
凌岳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一具大紅袍女尸。
走近凈月的尸體,她的頸部,有一道明顯印記,像是被一劍封喉。
凌岳開啟冥眼,凈月的魂魄就在尸體身旁蹲著。
她此刻雙目無神,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凌岳嘆了一口氣。
換做誰第一次死,大概都會是這樣子吧。
“你們都先出去吧?!?p> “是,師父。”
待四個徒弟走后,凌岳說道。
“你是怎么死的,跟為師說說?”
蹲在地上的凈月,疑惑地抬頭看著凌岳。
凌岳眼睛看向她,盯著她的眼睛:“說吧?!?p> 凈月略帶哭腔地問道。
“師——師父,您能看到我?”
凌岳點點頭。
這次凈月已經(jīng)哭出了聲。
“師父,您能聽到我說話?”
凌岳再次點頭:“起來吧,坐下慢慢說?!?p>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控制自己的言行。
當脫去這些偽裝,說到底,凈月內(nèi)心深處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