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君不知道的是,晏鳳灼已經(jīng)在默默的為讓他留下而做準備了。他不惜推掉了最近所有的行程,只為了足以讓陵君留下來。
“你不是有事嗎?”陵君看向晏鳳灼。
晏鳳灼笑道:“有事,但是更想陪你?!?p> 陵君怔了一瞬,他看向晏鳳灼,晏鳳灼滿眼都是他。
陵君感到了一絲異樣,有一種被人放在了心上的感覺,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出去走走嗎?”
確定陵君吃飽之后,晏鳳灼問道。
陵君腦海里思索了一瞬,然后點頭,站起身跟著晏鳳灼往外走。陳見和另外一個保鏢遠遠的跟在他們后面。
出了別墅往右拐,不遠處便是一個人造景觀,小溪加涼亭,還有復古的木橋。
晏鳳灼也沒打算再帶他去外面玩,走到?jīng)鐾ぬ?,石桌上有圍棋,有象棋?p> 晏鳳灼突然問道:“陵君,你會玩象棋嗎?”
“不會?!绷昃龘u頭。
“圍棋呢?”晏鳳灼笑問。
陵君沉默了幾秒,接著搖頭,也不會……他好廢。
“我教你怎么樣?”晏鳳灼讓他坐下來。
“好。”陵君點頭應下。
“先教你圍棋吧,圍棋比較簡單。”晏鳳灼將石舀里的黑棋推給他。
“黑棋先行,你隨意下?!标跳P灼指了指棋盤上的位置。
圍棋這東西,用來打發(fā)時間是最好的選擇,若是兩個大師來玩,通常能下個小半天。
陵君捏起一枚黑子,隨意的落在了棋盤的一個點上。
晏鳳灼看他落棋的位置便笑了,那是新手通常會下的地方。
“我們玩圍棋用的都是數(shù)子法,勝負是比誰的‘地盤’多,‘子’就是‘地盤’的計量單位。因為棋子是下在棋盤的交叉點上的,所以比‘地盤’,也可以理解為比誰占的交叉點多?!?p> 晏鳳灼說著,將一枚白子落在了陵君的旁邊。
陵君若有所思,將黑子落在白子的右邊,晏鳳灼幾乎沒有猶豫便下在了旁邊。
圍棋卻是比較簡單,只要搞懂了“劫形”,“打眼”,“吃子”玩上一局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
晏鳳灼一邊解說,一邊下棋,晏鳳灼吃了一個黑子,陵君正欲下到那空隙里去時,晏鳳灼忽然捉住他的手。
“這里不能下?!标跳P灼輕笑道:“這里我已經(jīng)做成了眼,你不能下?!?p> 陵君仔細看了看,周圍圍滿了白子,確實不能下。
他移開手,落到另一個位置。
因為陵君不會,所以晏鳳灼一直在讓著他,但還是在半個多小時后結束了對局。
“不錯,學的很快?!标跳P灼夸道。
陵君知道晏鳳灼在讓著他,便說道:“再來一局?!?p> “好。”晏鳳灼眉眼帶著笑意。
正玩著,陵君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是天舒的電話。
“喂,陵君,陽陽出事了,你到帝壹總部來!”天舒語氣中帶著著急。
陵君顰了顰眉:“怎么了?”
天舒道:“天權帶著陽陽參加聚會,卻吃了蝦仁糕點,嚴重過敏導致休克?!?p> “我知道了?!绷昃芸炱鹕?,晏鳳灼連忙站起來:“我跟你一起!”
陵君點頭,陳見很快開車帶他們?nèi)サ垡技瘓F總部。
帝壹集團內(nèi),天權急得團團轉,用靈力維持了開陽的身體情況后,一直焦急的等待著,開陽不是普通人類,自然不能去醫(yī)院。
門口守著的是醫(yī)生,現(xiàn)在帝壹集團一片死寂,誰也沒想到好好的聚會惹出了這樣的事兒。
天權知道開陽對蝦過敏,所以在聚會之前特意跟他說了一聲不要吃蝦,結果誰成想廚師竟然將蝦仁剁成餡做了蝦仁糕點。
開陽沒吃出來是蝦仁的味道,便吃了好幾個,等天權找到他時,開陽脖頸處已經(jīng)起了紅疹。
天權沒敢跟陵君聯(lián)系,只聯(lián)系了天舒,但是天舒知道,她自己的靈力還是不如陵君的。
車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脑诘垡伎偛块T口停下,陵君和晏鳳灼下車,往里面走去。
因為是聚會,所以集團所有人都在一樓,發(fā)生這事兒之后,天權直接發(fā)了脾氣,導致現(xiàn)在沒人敢走,到現(xiàn)在還在一樓大廳站著。
當陵君踏入帝壹集團的時候,天權就感覺到了,他立刻出來,看見陵君忍不住喊道:“你怎么來這么慢!你是不是故意的!陽陽出事是我的錯,但是他也是你弟弟,你能不能上點心?”
陵君腳步未停,只冷眼看著他:“你也知道是你的錯?”他掃了一眼大廳里所有人,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著頭,幾個廚師更是不敢說話。
“你自己的錯,怪別人做什么?”
天權愣了愣,他有些憋屈。
“你決定的聚會,你帶陽陽來的這里,他出了意外,你怪到別人身上?”陵君說著,推開天權,不再看他。
直接踏入休息室,天舒正握著開陽的手,開陽呼吸平穩(wěn),只是紅疹依舊沒有消下去。
陵君伸出手,天舒將開陽的手遞給他。
靈力從開陽的手腕輸送到脈絡中,并自動消散著令開陽過敏的源頭。
這種往往比使用靈力作戰(zhàn)要耗時耗神的多。
天舒站起身往外走,剛剛天權的話她也聽到了,天權關心開陽她理解,但是這不是天權沖陵君發(fā)火的理由。
天舒踩著高跟鞋出來時,天權站在那里沒說話,公司里眾人像是陪同他罰站似的。
天權的霸道范兒在這短短兩個小時之內(nèi)煙消云散,只留給他們一個“弟控”的形象。
“該工作的去工作,別在這兒杵著?!碧焓骈_口。
眾人一聽,看向天權,天權的助理擺了擺手,眾人這才散開。
天舒看向天權,說道:“行了行了,別擺著臉色了,你沖你二哥喊什么?你再看不慣他,他也是你二哥,你把態(tài)度給我放尊重點!”
天權動了動嘴唇,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陵君說的也沒錯,聚會是你執(zhí)意要帶陽陽來的,陽陽出了事兒怨不到別人身上。”
天舒話剛落,天權才氣沖沖道:“我是因為陽陽怪到他身上嗎?你都跟他說了陽陽出事了他卻才來!是他不把陽陽放心上?。。 ?p> 晏鳳灼皺了皺眉,冷聲道:“開陽出事誰也不想,難道你還想讓陵君有預知能力?”
“你……”天權瞪著晏鳳灼,對上晏鳳灼的目光卻倏然一驚。
晏鳳灼掃了他一眼,沒再理他。
四殿下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