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泉鎮(zhèn)為何不下雨有關的事情?
那不就是他這一路都在苦苦追尋的東西嗎?
于是,霧容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廢話!”
廢話,肯定要聽啊!快說!
這是霧容這句話的本意。
“廢話?行,不說了?!?p> 劉羽客說著,扭頭要走。
霧容一聽這劉羽客這語氣,就知道他又想要逗自己玩了。不過能怎么辦呢,當個孩子一樣哄著唄。
反正這一路也已經帶一個傻孩子了,也不多一個熊孩子。
于是,霧容連忙追上去說道:“不不不,別別別啊。我不是說你,我的意思是我。我說的話都是廢話這總行了吧?!?p> 劉羽客不經意間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滿意足了,隨后就緩緩說道:
“你聽說過旱魃嗎?”
…………
水頭村內。
日過半天,小萍已穿著妥當,和眾人一同站到了山神祭祭山神的祭壇上。
祭壇前邊有一座巨大的山神像,雖說是山神像,象征著山神本人,應當是十分精美神圣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山神像與其說是石像不如說是一塊人形的巨石。
因為這石像的動作、衣冠、配飾都十分粗略,了了幾筆。而它的面容更是模糊不清,好像根本沒有雕刻過一般……
不過,小萍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是山神顯靈時留下來的。
這第一天,會有村里的人過來參拜山神,因為據說在這一天的祈愿最是靈驗。
所以他和其他四位法師只需要站在一邊一同祈愿就行了。
可以說,這第一天就是走個過場,和大家見見面。熟悉一下山神祭的氛圍。
以往這個時候,小萍都會站在奶奶的附近,或是在幫忙,或是在山神像前許愿。
那是她看到她的奶奶,目視前方,神情莊嚴,衣裝華麗,總覺得她與山神一樣神圣。
而現在,站在這個位置的人變成了她自己。
她突然感覺心里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覺,沖散了一開始的那些興奮感。
她的眼神微微往往下看了一眼。
好多人。
雖然整個村子的人并不是很多,但當這些人全聚到一起,都紛亂地交談,做自己的事情時。那場面,看起來還是有一些震撼的。
小萍看到了鄰家的婆婆,住在村頭的牛大爺……
村子就這么大,村里的人就這么多。就算她不怎么出門,也多少對村里的人有些影響。
他們磕頭跪拜,臉上漸漸露出了詭秘的的微笑,甚至有些瘋狂,到了忘我的境界。
他們好像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座石像。
那一瞬間,小萍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杜老太!”一陣喊聲讓小萍回了神,她側過頭去看了一眼。
是小力。
他應該去山里找奶奶了,怎么這么著急地就回來了。
是奶奶找到了嗎?
小萍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杜老太?!?p> 小力又喊了一聲,但畢竟是在山神像面前,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可能太大了,特意壓低了一些。
他跑過小萍面前,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話就徑直跑了過去。
“杜老太,出事情了。麻煩您跟我過去一趟?!?p> 杜老太在是去年之前還是山神祭的法師,只是年紀實在太大所以將她法師的位置讓給了她的妹妹。
不過到底是主持了幾十年的老法師,無論如何她都有一些放心不下。便一直在旁邊看著。
“出什么事了,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杜老太似乎在為小力大聲喧嘩的事情氣惱,差點舉起了拐杖。
“真的出事了,這里不方便說……”
說話間,小力看了小萍一眼。杜老太似乎注意到了小力的目光,壓低了聲音問道:“是老方的事?”
“嗯……算,算是吧。”
小力有些面露難色。
小萍眼睜睜地看著小力很快就把杜老太背走了。
不過小萍看得出來,他行色匆匆,并且氣喘吁吁,看起來十分慌張的樣子。
是奶奶出事了嗎?
小萍非常想跟上去看看,但是……她看了一眼石像想道:“要是真的和奶奶有關,肯定會先告訴我。帶走了杜婆婆,那應該是別的什么重要的事情?!?p> 小力到底是年輕力壯,一路背著杜老太狂奔也沒有停頓一下。
倒是一路上快把杜老太給震地腰酸背痛。
他將杜老太背到一片村邊靜謐的林子里,已經有一些人圍著了。
他們本來在議論紛紛,一看到杜老太來了居然立刻停止了議論,紛紛迎了上來。
“怎么了,怎么都在這里?”
杜老太感嘆自己可算落地了,可到底是年紀大了。她動了動腳,確定沒有抽筋的風險才拄著拐杖向人群走去。
小力忙為她開路。
“杜老太,您可來了?!?p> “杜老太,您快看吶,這是什么東西!”
人群為杜老太開了一條路,杜老太終于看到了他們所說的“東西”。
一座墳墓。
簡陋,長滿雜草。
木頭做的墓碑上赫然寫了幾個字:
方氏獨女方小萍之墓。
…………
“旱魃?”
“旱魃……”
在聽到劉羽客的話之后,霧容有些疑惑地反問了一句,槐則默默念叨一遍。
“你是不是又在開玩笑?這可是神話故事里才有的東西吧?”
面對霧容的問題,劉羽客示意霧容看一眼槐,“山神不也是神話故事才有的嗎?”
槐莫名其妙被叫的了,他看了看兩位,問到:“什么是旱魃?。俊?p> “旱魃的樣貌民間的說法不定,有的說狀如野獸,青目紫紋,有的說狀若鬼怪,是由尸所化。他的現世,就意味著天下大旱……等等,天下大旱?”
霧容看了一眼劉羽客,說道:“不會吧……”
“總之,我從他們嘴里聽到了這個詞。天泉鎮(zhèn)的旱情以及水頭村的怪異多少和這家伙有些關系。當然了,信不信由你?!?p> 都已經有山神了,那么多個旱魃也無所謂吧……霧容這樣想著,這一年想盡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讓天泉鎮(zhèn)下雨的辦法,難道真的是因為旱魃?
要是是真的,那該怎么辦?趕走還是殺掉?
想到這里,霧容突然苦笑一番;
這么這家伙混的比我“天煞”還要慘了?它存在的意義就是不幸,最大的價值就是被殺掉嗎。
“旱魃……”
霧容聽見槐又念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槐,此時他正眉頭緊鎖,有種正在努力地想,卻什么也想不到的樣子。
旱魃……
這個名字,怎么有一些耳熟?
我之前有在哪里聽到過嗎?
還是因為我是山神的關系?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回去還是繼續(xù)走?”
“不早了?這太陽剛過一半呢,你這覺是不是睡得有些早了?”
霧容抬頭看去,明明是灰蒙蒙的天空,哪里看得到太陽的位置,劉羽客又在瞎扯了。
“那行吧,我們繼續(xù)走?!膘F容說道:“那往哪走?”
“往哪走?槐?!?p> 劉羽客輕輕松松就將這個問題丟到了槐頭上。
“問我嗎?”
槐正想著自己的事情,莫名又被叫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我不知道。我不認識這里,也不是路……”
劉羽客聽了笑了笑,隨后附在槐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應該能感覺到什么不對勁吧……順著這個不對勁,總能找到答案?!?p> “因為,你是山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