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一進帳篷,發(fā)現(xiàn)了老劉的不對勁。
老劉看著兩人的眼神,明顯像餓死鬼見到了美食,那股沖動雖然很快被隱藏,可還是被丁浩看在了眼里。
鄭強在和老劉講著防火防盜的事情,丁浩仔細的打量著老劉。
寄生品一定是被老劉給藏了起來,昨天對著老劉拳打腳踢,沒發(fā)現(xiàn)老劉身上有寄生品。
現(xiàn)在把毛蟲殺了簡單,一巴掌的事,之后老劉會不記得之前自己做的事。那時候再找寄生品,還是很難的。
老劉始終面對著三人,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打轉(zhuǎn),肌肉微微緊繃著,一副隨時逃跑的樣子。
丁浩發(fā)現(xiàn),老劉無意識的對著床下看了兩次,丁浩一碰胖子的胳膊,胖子覺得手一麻,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胖子連個水杯也拿不穩(wěn),是不是傷的太重了?”
丁浩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去撿水杯。
胖子一臉懵逼的看著丁浩,要不是你碰到我的麻筋了,我會連一個水杯也拿不???
老劉看水杯掉地上,馬上起身想去撿,不過丁浩更快,已經(jīng)把水杯拿了起來。
老劉見丁浩沒有多余的動作,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
丁浩趁著撿水杯的功夫,看了一眼床下,床下有一個洗干凈的水泥袋子,里面鼓鼓的,應(yīng)該是老劉裝衣服用的。
老劉看自己彎腰,明顯很緊張,看來那寄生品十有八九在那袋子里。
“胖子你要上廁所?”
丁浩對著胖子問道。
胖子轉(zhuǎn)頭茫然的看著丁浩,現(xiàn)在上廁所?沒感覺?。?p> 丁浩說完,用手扶著胖子往外走。
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默契還是有的,胖子立馬知道這是準備對老劉下手。
老劉身上的毛蟲,不是被昨天清除了嗎?怎么?還有?
胖子也不言語,靠在丁浩身上,慢慢的起身,往外走。
快到老劉身邊時,胖子突然對著老劉一把抱了過去。
沒想到老劉反應(yīng)也不慢,一撤步躲過了胖子,起身準備往外跑。
丁浩現(xiàn)在全是無力,能走路都是靠意志撐著。眼看著老劉要跑,想追也有心無力。
老劉的速度很快,離門口又近,一步到了門口附近,眼看著老劉要跑出帳篷,坐著的鄭強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一個擒拿手,把老劉牢牢的摁在了地上。
胖子看的呆了一下,沒想到四十多歲的鄭強還有這身手。丁浩毫不遲疑,舉起右手對著老劉的頭頂就是一巴掌。
空氣扭曲,最后一只蟲子顯現(xiàn)出來。
這蟲子,竟然不比黃艷媽媽身上,融合的兩條蟲子小,那條蟲子可差點把兩人折騰死。
這鄭強能一個人控制住老劉,這身手沒得說。
蟲子一出現(xiàn),丁浩一把抓住,用力的一捏,蟲子不再動,吸了魂魄,把蟲子遞到了胖子面前,胖子也不矯情,舌頭一舔把蟲子舔到了嘴里。
丁浩覺得惡心,在胖子的衣服上使勁的擦了擦手道:“胖子,你特么的吃就吃,舔我手干什么?”
“我們一個床上睡覺,一個鍋里吃飯,舔你一下怎么了?你都用腳喂我了,我說什么了?事真多?!?p> 胖子滿不在乎的道。
這混蛋是在報復(fù),和這混球就不能講道理,過一會兒把符咒再揭一張,到時候力量大了,把胖子好好的揍一頓,教教他怎么做人。
丁浩不再和胖子扯閑篇,來到床下,把那個水泥袋子拉了出來。
丁浩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掏,每一件都仔細檢查一下,終于在掏出一件羽絨服的時候有了發(fā)現(xiàn)。
層層包裹的羽絨服里,有一塊小石頭,這石頭晶瑩剔透像水晶一樣,里面有黑色的煙霧不停的旋轉(zhuǎn)。
“這是什么東西?還挺漂亮的?!?p> 胖子好奇的問道。
“這是寄生品,毛蟲能在人間存活,離不開這東西?!?p> 丁浩對著兩人解釋道。
“鄭警官,麻煩你一件事。”
丁浩看著鄭強,鄭重的道。
“你說?!?p> “這寄生品很危險,不能給你。你拍一張照片,等老劉醒了,問問,看這東西是哪來的。我們問他未必說實話?!?p> 鄭強點點頭,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時候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鄭強道:“你們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然后錄一下口供。這里的事交給我了?!?p> 三人留下聯(lián)系方式,胖子跟著丁浩上了救護車。
到醫(yī)院檢查了一下,丁浩沒有大礙,只是皮外傷。胖子麻煩點,被咬掉的那塊肉,有茶碗口那么大小,要縫合,還要打狂犬疫苗。
兩人在醫(yī)院的時候,有一個女警察來記錄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兩人雖然是被害人,不過牽扯到人命,還是問的很仔細。
有胖子在不用丁浩操心,只裝著時不時的迷糊一下就行。
胖子的瞎話張口就來,把自己兩人塑造成見義勇為的好青年,把二叔毀成了一個見色起意的不法之徒。
女警也沒起疑,認真記錄了一下,讓兩人看了看有沒用錯誤的地方,讓兩人簽了字,囑咐兩人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胖子馬上表示,會好好的配合調(diào)查,保證隨叫隨到。
送走了女警,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浩子,接下來我們干什么?”
今天的事很危險,讓胖子覺得疲憊不堪,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
“先恢復(fù)一下,等著鄭警官的調(diào)查結(jié)果?!?p> 丁浩說著,把胖子輸液調(diào)到了最快。還有事情要做,沒時間耗在醫(yī)院里。
兩人在床上迷糊了一會,輸完液,兩人離開了醫(yī)院。
“去你那還是回我哪?”
胖子站在路邊問丁浩。
“去你那,我家可不能搞亂了?!?p> 胖子對著丁浩豎了豎中指,沒再說什么。
胖子的家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盤子和碗,到地的桌子和椅子。兩人顧不上打掃,倒在床上開始睡覺。
一直到天黑,兩人被手機吵醒,丁浩拿起來一看,是鄭強打來的。
“鄭警官,事情有眉目了?”
“是啊!具老劉交代,這石頭,是村里的一個叫黃金忠的人送給他的。他覺得好看就收下了,對其他的事一無所知。
黃金忠我去問過,前兩天他侄子從外地回來,說是送給他的禮物,以后就沒了記憶,石頭去哪里了,他不知道。
他侄子叫黃雷,在外地一家合資企業(yè)上班,是一個高管。
我查了一下,這黃雷還沒離開我們這里,在春天賓館住著。”
鄭警官的辦事效率很高,這么短時間內(nèi),能查出這么多東西,不簡單。
“直接抓捕黃雷,我們沒有證據(jù),警察不好出面,你有什么打算?”
丁浩考慮一下道:“這事我和胖子來,不搞清楚寄生品的來源,這種事還會發(fā)生的?!?p> “什么時候動手說一聲,我脫了警服和你們一起去?!?p> 鄭強說的鄭重,一句脫了警服,顯示了他的決心。
兩人約下見面時間,掛了電話。
“寄生品有什么作用?”
胖子好奇的問道。
“你恢復(fù)了沒有?”
丁浩沒理胖子,問了一句。
“恢復(fù)了,不過我餓的要命,我現(xiàn)在能吃下一頭牛?!?p> 胖子揮手抬腳,運動了一下。腿上縫的針,現(xiàn)在覺得癢癢的,沒有了疼痛的感覺。
兩人下樓去了一小餐館,點了一桌子菜,兩人吃了一個痛快。
十個菜,六個肉菜,有一大半進了胖子的肚子。
四碗米飯下肚,胖子還是覺得肚子里空空的。
重新上菜,胖子接著吃了五碗米飯,這才覺得心里不慌了。
最后一算賬,花了五百多,把老板高興的眉開眼笑,胖子心疼的打哆嗦,把賬單算了兩遍,也沒找出毛病,胖子倆眼懇求的看著丁浩。
丁浩一臉堅定的回望著,兩人互瞪了一會兒,最后胖子泄了氣。
“浩子就是鐵公雞,要他命容易,要他花錢難。踏馬的,和這種人做朋友,老子的命夠苦的?!?p> 胖子心里暗罵一句,最后只能無奈的掏錢。
這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一頓飯去了五百,這樣下去,剩下的錢,只夠兩人吃三頓的。
錢!
胖子談了口氣。
丁浩看著胖子沒說話,這才哪到哪?隨著力量的增加,胖子的飯量會越來越大的,到時候,一頓吃頭牛不現(xiàn)實,吃一只豬,不是夢想。
這就是一個吃貨,填不滿的深淵,現(xiàn)在自己支一頓飯錢,以后會有無數(shù)頓飯錢等著自己,這口子決不能開。
和鄭警官見面的時間還不到。兩人又回到了家里。
丁浩掏出寄生品遞給胖子,道:“把血滴在上面?!?p> 胖子接過寄生品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黑煙消失了,只剩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不知道丁浩怎么弄的。
胖子沒多問,拿起水果刀,對著手指就來了一下。
不知道是胖子怕疼,還是水果刀不快,竟然沒把手指割破。
“浩子要不你來,割自己的肉,我有些下不去手?!?p> “看你那點出息?!?p> 丁浩接過刀,用力的刺在了胖子的手指上,沒想到水果刀彎了一下,胖子的手竟然沒見血。
“這?金剛不壞?”
胖子攥著手指頭跳了一下,皮是沒破,不過還是疼。
丁浩找出一根針,捏起胖子手指頭上肉,用力一刺,這一次至于出血了。
胖子疑惑的看著丁浩問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水果刀割不破?要不然你會用那么大勁?”
丁浩看著胖子沒說話,把胖子手指頭的血滴在了寄生品上。
寄生品發(fā)出一陣刺目的亮光,消失在了胖子的手里。
“哪兒去了?”
胖子好奇的問道。
“感覺一下自己的手指?!?p> 丁浩說了一句,閉目想著,自己應(yīng)該揭哪張符咒。
胖子聽丁浩這樣說,感覺一下自己的右手手指,有些發(fā)漲,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用力的甩了一下,指甲突然變長,能有十幾厘米,和母體的指甲差不多。
黝黑發(fā)亮的指甲閃著寒光,不像人類的指甲是扁平的,和老虎的爪子差不多,成圓柱形,帶著弧度。
“怎么是指甲?要是從手背上長出來就好了,那我不就是金剛狼了?和電影里的女鬼差不多??上Я?,不夠霸氣。”
胖子嘴上說著不滿意,眼里的喜歡能溢出來。不停的伸出來,縮回去,玩的不亦樂乎。
和鄭強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丁浩沒時間再猶豫,對著一張發(fā)亮的符咒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