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符咒不像上一張那樣暗淡,光芒依然很亮。丁浩也擔(dān)心能量不夠。但是龍園工地上的那條貪婪之蛇,強大無比,實力沒有質(zhì)的飛躍,丁浩擔(dān)心對付不了它。
丁浩也漸漸琢磨出味來了,這符咒越暗淡的,解鎖的能力越低,揭開一張,下一張會變的暗淡。
這一次,丁浩直接跳過了一張暗淡的符咒,對準(zhǔn)了一張明亮的符咒。
這就是有獎競猜,不翻開,誰也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
母體的魂魄,慢慢的飄落在這張符咒上,這符咒閃了一下,沒了動靜。
“失敗了?看來自己太貪心了,沒有按部就班的來,失去了一次寶貴的提升機會。”
丁浩暗自悔恨,都怪自己太冒失了,這下?lián)p失大了。
還不如按部就班的來,那樣最起碼有提升,不像現(xiàn)在一無所獲。真是人心不知蛇吞象。
失敗就失敗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還是抓黃雷重要。
剛站起身來,體內(nèi)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丁浩覺得五臟六腑好像要被攪碎一樣,嗓子一癢,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胖子看到丁浩的樣子嚇了一跳,丁浩嘴里吐血,眼睛,耳朵,鼻子,沒有不留血的,比恐怖片里的鬼還嚇人。
胖子馬上過去扶著丁浩,讓他坐下。
“浩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醫(yī)院?!?p> 胖子是真急了,自己這最好的朋友,自小多災(zāi)多難,現(xiàn)在好不容易變的正常,馬上遇到又這種事,這命苦的讓人同情。
胖子懊惱,不應(yīng)該鼓動浩子去冒險的。
胖子拿出電話就要叫救護車。
丁浩事前沒有絲毫的準(zhǔn)備,被震的耳朵“嗡嗡”直響,看胖子的嘴一張一合的,聽不到他說什么。看胖子拿出手機要打電話,丁浩伸手阻止了他。
自己這情況去醫(yī)院更糟,會被切片研究的。告訴別人也沒用,還是要靠自己熬過去。誰也幫不上忙。
這一次應(yīng)該和上次一樣,等體內(nèi)安穩(wěn)下來,自己會解鎖新的能力。
看著震動的情況,這新能力不是一般的強。還以為失敗了,沒想到會有意外之喜。這事一曲三折充滿了戲劇性,丁浩心里也充滿了期待。
體內(nèi)的震動,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才慢慢平靜下來。
丁浩顧不得滿臉的鮮血,馬上坐好等著新能力的出現(xiàn)。
“巨魔拳”
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進攻用的。防守有“鬼煙步”,進攻有“巨魔拳”。有攻有守,這下對上貪婪之蛇,把握大多了。
“巨魔拳”不用演練也熟悉無比,好像練了無數(shù)年一樣,已經(jīng)滲透到了骨子里。
丁浩對著水泥墻就是一拳,“嘭”的一聲巨響,水泥墻以丁浩的拳頭為中心,密密麻麻的裂縫向四周擴散,好像掛在墻上的蜘蛛網(wǎng)一樣。
這一拳,丁浩沒盡全力,他有信心,全力一拳能把墻壁打穿。
“胖子,你他踏馬的拆房子???住你樓下,真踏馬的倒了八輩子血霉?!?p> 正在吃飯的老王,看著盤子里的墻皮氣的破口大罵。
這兩天胖子怎么了?動不動就鬧出大動靜。這日子讓人怎么過?
胖子呆呆的看著丁浩,嘴里無意識的喊到:“進老鼠了……”
“你踏馬的不是進老鼠了,進大象都沒你動靜大。再這樣,老子告你擾民。”
在老王親切的問候中,胖子終于醒過了神。
“浩子,你什么情況?”
“沒事,我又打開了一個新技能。”
胖子無語,丁浩就像打游戲一樣,一個技能比一個技能厲害。還以為自己獨一無二哪,和浩子比就是渣渣。
“走了?!?p> 丁浩洗了一把臉,看胖子眼神渙散呆呆的不動,推了一下胖子道。
“哦!”
胖子回過神來,跟著丁浩往外走。
聽著老王的問候,胖子又嘚瑟起來。自己比不上浩子,那也比普通人強,至少比樓下的老王強的多。
以前老王這樣喋喋不休,胖子肯定要和他講講道理。現(xiàn)在胖子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對這些凡人沒了講道理的興致。
兩人下樓,離和鄭強約定的時間不多了。兩人打車趕往“春天”賓館。
一下車,鄭強馬上迎了上來,看著臟兮兮的丁浩問道:“你怎么搞得?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哪!”
“沒事,出了點意外耽誤了時間?!?p> 丁浩沒多說,抬頭打量著“春天”賓館。
這是一家個人開的小賓館,有三層樓,窗戶都有防盜網(wǎng),不好潛入。
又不能明著抓人,這讓丁浩有些犯難。
“要不我掃黃的名義查房,把黃雷給抓出來?”
鄭強看丁浩為難,開口說道。
丁浩搖了搖頭,這樣鄭強會暴露,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我們守在外面,等他出來。”
黃雷是合資企業(yè)的高管,按他的身份,不應(yīng)該住這樣低級的賓館。他住這里肯定有原因,丁浩不相信他會不出來。
仨人一等直等到夜里十二點,黃雷終于走了出來。
鄭強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道:“那就是黃雷?!?p> 借著路燈,丁浩仔細(xì)的看了一下這黃雷。這黃雷,一米七多的個子,身材壯碩,不像企業(yè)高管,更像健身教練。
四方臉,臉上棱角分明,大鼻子寬嘴巴,雙眼有神,走路帶風(fēng)。
不過這黃雷身上,有一股讓丁浩熟悉的味道,隔著怎么遠都能聞到。丁浩怎么看,這黃雷也不像被控制的模樣。這是怎么回事?丁浩有些迷糊。
黃雷邊走邊打電話,揮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走了。
鄭強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騎了一輛小電驢,用它追出租車不現(xiàn)實。
胖子在路邊好不容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黃雷坐的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三人坐在出租車上,讓司機先向著黃雷離開的方向先走著。
鄭強開始和司機攀談,“師傅,你對j0769的出租車熟悉嗎?”
司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叔,從那地中海的發(fā)型看,沒少熬夜。
“熟悉,我們一個公司的,那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是不是有東西落他車上了?你們這些顧客啊……”
出租車的司機可能比較孤單,一個個都是話癆??催@司機的架勢,要是不打斷他,他能和你聊到下車。
“不是,我是警察,有事需要你幫忙?!?p> 鄭強說著把自己的證件掏出來,讓司機看了一眼。
“我那兄弟是老實人,犯法的事他可不干,你沒搞錯吧?”
前幾年有人利于出租車運毒,被市局集中治理了好長時間,抓了不少人。這司機乍聽警察找自己的兄弟,心里發(fā)慌。
“別緊張,和你兄弟沒關(guān)系,是他車上的乘客,那是犯罪嫌疑人,我們正在跟蹤他。你能不能在不讓乘客覺察的情況下,讓你兄弟告訴我他的位置?”
鄭強的話讓這司機松了一口氣,馬上興奮的道:“這不難,我給他發(fā)個微信,讓他打開位置共享就行。”
“小心點,別讓那人覺察,我怕他會狗急跳墻傷到你兄弟。”
鄭強囑咐了一句。
司機沉默了一下,用手機發(fā)了一個紅包。
時間不長,手機導(dǎo)航出現(xiàn)了前車的位置。
丁浩看來一眼,那是開發(fā)區(qū)的一個廢棄工廠。
這幾年國家大力抓環(huán)境治理,有污染的企業(yè)關(guān)停了不少,這個是一個小型煉鋼廠,因為排放不達標(biāo),被關(guān)停了。黃雷大半夜的去那里干嘛?
十分鐘后,丁浩仨人在廢棄的工廠前下了車。出租車司機告訴幾人那乘客就進了里面。
等出租車走了,三人開始進入工廠。
胖子一跳抓住三米高的圍墻,翻了進去,丁浩直接用“鬼煙步”走了進去。兩人一起回頭,想看看鄭強怎么進來,沒想到鄭強直接開門,從大門里輕松的走了進來。
“大門沒鎖?!?p> 鄭強看著兩人笑了笑道。
兩人無語,還想看鄭強的笑話,沒想到自己反倒像耍猴的。
工廠遠離市區(qū),這里沒有路燈,一片黑暗。
借著天上不亮的月亮,看了看四周。眼前是一大片空地,應(yīng)該是一個貨場。水泥鋪的地面雜草叢生,把整個水泥地面覆蓋。
腳下是一條運貨的大路,能有六米寬。長時間沒有養(yǎng)護,水泥路的水泥破損,變成了水泥塊和沙子的混合物。
遠處是一個車間,鋼結(jié)構(gòu)做的廠房銹跡斑斑,屋頂?shù)牟输撏呙撀淞撕脦讐K,漏出一個大洞,黑洞洞的,像一張大嘴正對著仨人獰笑。
沒發(fā)現(xiàn)黃雷的蹤跡,鄭強看了看地面,指了指廠房,仨人一起小心的走去。
初冬的季節(jié),蟲子死的死冬眠的冬眠,四周寂靜無聲,只有仨人“莎莎”的腳步聲。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廠房高的超乎想象。單是從屋檐到地面,就能有二十米的樣子。
人站在下面往上看,會覺得自己的渺小,很有壓迫感。
車間大門缺了一扇,仨人順著缺口走了進去。
里面一片漆黑,大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啪”
鄭強打開了手里的打火機。
丁浩突然覺得有風(fēng)襲來,拉著兩人猛的后退了一步。
地面?zhèn)鱽怼斑青辍币宦曧?,借著鄭強手里的打火機,看去,發(fā)現(xiàn)地上多了三道半米長,五公分深的抓痕。
“退出去,我們在這里不占優(yōu)勢。”
鄭強說了一句,首先退出了廠房。
丁浩擋在胖子前面,慢慢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