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無道聽到此言,有些震驚,重新用打量的目光向這位女士投去。
只見這位女士的衣袍類似裙子的模樣,五種鮮艷的顏色構(gòu)成了最基本的底色,形成細(xì)小的條紋黏上整件衣服。
這雙小鞋呈金色,鞋尖有些微微塌陷,鞋楦上有一個小小的別針。
棄無道不禁相信這位婦女真的來自秦朝。
只聽一聲咚的響聲,將眾人從等待中驚醒。
在城隍爺?shù)奶мI前,一張牌匾從天空中狠狠地砸向地面,碎得四分五裂。
只聽劉女士大喊道:“大膽妖魔!竟敢碎了城隍廟的牌匾!”
“我劉玉泉,就此將你伏誅!”一聲怒喝聲從前方跨過人山人海傳到棄無道和蘇蕭的耳中,依然震懾心靈。
蘇蕭突然抬頭向前看去,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棄無道見狀,連忙問道:“你是在擔(dān)心劉女士嗎?”
蘇蕭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只是說道:“我們這里有種身份叫做城隍使?!?p> “負(fù)責(zé)城隍爺?shù)募漓胧乱恕!?p> “同時,若是在祭祀時遇到了城隍死敵——仁魔,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誅殺。”蘇蕭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
“我之前以為這只是傳說而已,但是現(xiàn)在......”蘇蕭說罷,就是往前走去,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棄無道看著蘇蕭的堅定的背影,還在猶豫著的時候,前方接連傳出了一陣陣的爆裂聲。
燈光在那一瞬消散,全城死寂,唯有一聲聲爆炸聲。
棄無道看著黑洞洞的前方,莫名感到了一種渴望。
“它們真的存在。”棄無道自言自語道,往前走去。
在旁邊的婦女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依然保持著目前的姿勢。
她嘴里念叨著:“他們到底從哪個朝代來的,如此勇猛?!?p> 棄無道趕到了蘇蕭的身后,目光看向前方。
“棄無道,你過來干什么?先去打110啊。”蘇蕭停下推了棄無道一下,顫抖地說道。
棄無道打開手機,一陣聲音響起:“您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p> 棄無道笑了笑,說道:“我也再打過了你的電話,是相同的回答?!?p> 蘇蕭大吃一驚,緩緩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在某一刻......”
“我們在某一刻都離開了原本的地方,去到了另一個世界!”棄無道緊張地說道。
蘇蕭驚懼地嘆息道:“這怎么可能?”
棄無道握著蘇蕭的肩膀,強裝笑容道:“那你又為何相信這個城隍使的存在呢?”
蘇蕭激動道:“劉玉泉是我的姐姐啊!我能不相信她?”
棄無道微微吃驚,懷疑自己沒有聽清楚。
“先不說了,都是舊時的父輩們的規(guī)矩了。我先走了?!碧K蕭又是轉(zhuǎn)身向城隍轎子最前方走去。
棄無道點點頭,帶著一份好奇往前走去。
前方的人們像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頭好似要埋在了地里,仿佛傾盡了自己的耐力保持著低下頭顱的姿勢。
黑夜中,微微的月光照在棄無道和蘇蕭的肩膀上,他們是在人群中唯一抬頭往前走的另類。
蘇蕭和棄無道來到了城隍爺轎子的后方,鈴聲更加清楚,一聲聲地好似招魂的低吟。
微風(fēng)吹過,簾子下的城隍爺蕭何依然佇立在轎子的中央,望著前方的黑暗。
沒有人阻攔,就連那跳舞的帶著奇怪的面具的男子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由棄無道和蘇蕭向前走去。
兩人鼓起巨大的勇氣走向黑暗中,離開了月光的溫柔庇護。
“轟轟轟!”一道道爆炸聲讓棄無道心驚膽顫,但同時又想讓棄無道尋得真面目。
紅色的血水化成一條細(xì)小的痕跡流向了棄無道的腳下,棄無道順著這一方向望去,只是見到了劉女士一人。
劉女士癱坐在地上,鮮血從破碎的衣服下流出,順著她雪白的手腕往下滴去,落入到一條血痕中,神奇的沿著地面來到了三四米遠(yuǎn)處。
在蒼穹上突然爆發(fā)了一道熟悉的笑聲,不過十分桀驁。
蘇蕭早已沖向了劉玉泉,并沒有第一時間望向蒼穹。
棄無道看著蒼穹,一輪紅月旁,是一位少女。
這位少女披頭散發(fā),身上散發(fā)著很濃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棄無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身體不敢動彈。
這位危險的女子揭開了頭發(fā),映入眼簾的那張水靈卻邪魅的臉讓棄無道大吃一驚。
“蘇,蘇雨澤?”棄無道難以置信地看著蒼穹上的女子,自言自語道。
蘇蕭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欲言又止。
劉玉泉面露苦澀,說道:“蘇蕭,抱歉,都是我的錯?!?p> 蘇蕭握住劉玉泉的肩膀,眼睛赤紅地質(zhì)問道:“你們到底怎么了?”
此時,蒼穹上傳來一道聲音:“你妹妹呀,成為了吾的養(yǎng)料了!”
“所謂城隍爺?shù)淖82贿^是吾的隨意為之?!?p> “蕭何?可笑!今日我已歸來,這城隍廟不要也罷!”
一道道放肆的聲音從蒼穹而下。
劉玉泉撫摸著滿是淚水的蘇蕭的臉龐,眼中含著淚花笑道:“姐姐犯下的錯,就讓姐姐去彌補吧。”
“是我對不起你們?!?p> 棄無道壓抑到無法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劉玉泉嘴里說著什么,似乎是生命終結(jié)前的最后禱告。
“你在說什么?不,不要,你們一個都不要離開!”
隨著蕭何的一聲聲吶喊,燈光重新亮起,就在亮起的那一刻,眾人消失,城隍抬轎孤零零地坐落在道路中央,而月亮也隱匿在了烏云之后。
棄無道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竟是已經(jīng)凌晨三點,也就是說已經(jīng)7月16日,祭祀其實早早地就結(jié)束了。
在道路上,油燈依然點亮,而人群僅剩棄無道和蘇蕭二人。
棄無道扶起泣不成聲的蘇蕭,來到了轎子旁。
“你說,這是夢吧?對不對?棄無道,你也是假的吧!”蕭何詭異地說著。
棄無道聽到這句話,停下了腳步,眼淚不知為何也是落下。
“振作起來,蕭何,今天發(fā)生的都是現(xiàn)實?!睏墴o道低聲顫抖地說道。
“呵呵,哈哈哈,這些老故事竟然是真的,哈哈哈?!?p> “咳咳咳。”蕭何沉寂了下來。
轎子上的張良城隍像依然完好無損,張女士似乎阻止了那位怪異的蘇雨澤。
而在地上有著兩面面具。
一面青面獠牙,涂著奇怪的紋飾。
一面粉妝淡抹,戴著兩個金色的鈴鐺。
棄無道默默地?fù)炱疬@兩張面具,扶著蘇蕭往家里走去。
蘇蕭幾近沒有了意識,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沙發(fā)上,嘴里念叨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棄無道搖搖頭,拿著兩張面具,陷入了沉思。
“這兩副面具是不是劉女士留給我們的?”棄無道想著想著,也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蘇蕭的舅舅照例來到了蘇蕭家中照顧著蘇蕭。
蘇蕭意志昏沉,沒有了反應(yīng),對于周圍的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只是用著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舅舅。
棄無道就坐在蘇蕭的身旁。
“舅舅,蘇雨澤消失了?!碧K蕭頹喪地說道。
舅舅有些疑惑,只是問道:“蘇雨澤,是我們鎮(zhèn)上的人么?”
棄無道瞳孔驟縮,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蕭的舅舅。
蘇蕭猛地抬頭,眼睛突然有神起來。
“劉玉泉,你說的話實現(xiàn)了!”
蘇蕭看著自己的雙手,大滴大滴的眼淚不禁掉落。
“但是,但是,為什么我卻忘不了!”蘇蕭擦著自己的淚水,低下頭自言自語道。
棄無道拍了拍蘇蕭的肩膀,一時半會不知要做什么。
蘇蕭擦干了眼淚,笑著對舅舅說:“我們剛才在演哭戲呢,舅舅覺得怎么樣呢?”
舅舅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還,還挺幽默?!?p> 蘇蕭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棄無道的手機響了起來。
“出來說,她的禱告?!币粭l消息顯示在棄無道的手機屏幕上。
歷史架空,情節(jié)很長,會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