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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zhàn):飛蛾

第5章:代號:飛蛾

諜戰(zhàn):飛蛾 愚蠢的橘子 2097 2021-10-14 22:56:48

    陳真聽到這話,有點哭笑不得。

  看樣子,自己這幾年花花大少的牌面,維持的很好,就算遠在上海的特科同志們,也有耳聞。

  俞秋煙見陳真尷尬,于是繼續(xù)說道:“五豪先生已經(jīng)返回蘇區(qū),特科主要成員也隨他返回,解散改編成為第一方面軍保衛(wèi)局,由克農(nóng)同志直接領導?!?p>  “東北的局勢很糟糕,尤其是整個濱江省地區(qū)。”

  “上個月十五號的時候,警視廳特務科和憲兵隊特高課合作,突襲了的省委位于呼蘭縣辦公地點?!?p>  “我們損失慘重,大批的地下同志,壯烈犧牲!”

  “還有大量同志被抓捕審問,有很多同志已經(jīng)被秘密殺害。”

  “里面也有不少人,沒有抵御住酷刑,叛變了!”

  “潛伏在各個重要位置的同志,因為他們的叛變,都被秘密逮捕。”

  “面對這樣散沙的局面,黨中央已經(jīng)決定,****同志擔任新組建的東北人民革命軍第一軍獨立師師長和政委?!?p>  “在東北的黨組織,全由其指揮!”。

  俞秋煙的神色如常,冷靜地向陳真講述著最近的變化,但她眼中的痛苦,陳真還是感覺到了。

  “我們的任務,就是潛伏。”

  “成為扎進滿洲國高層的一根釘子,為***同志工作提供必要的幫助?!?p>  “但我們并不會跟***同志直接聯(lián)系,而是由蘇區(qū)轉發(fā),雖然有點麻煩,但卻沒有暴露的危險?!?p>  “先生親自給您請了一個代號,叫做飛蛾!”俞秋煙繼續(xù)介紹情況,并為他帶來了新的代號。

  飛蛾?飛蛾撲火,向死而生!

  好名字,也很能體現(xiàn)自己的處境。

  陳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開口說道:“你在這里有點太扎眼了?!?p>  “我明天要去金桂榮家赴宴,因為在哈爾濱的宅子,還沒有收拾好,我還要在馬迭爾待上兩三天?!?p>  “這兩天,你多往我房間跑跑,最好讓你的同事和我的狐朋狗友看到?!?p>  “借著你是我情人的名義,我會給你找個住處,之后開上一家小買賣?!?p>  “有我的名頭罩著,麻煩會少很多,我們的聯(lián)系,因為有男女關系,也不會有人關注!”。

  俞秋煙也明白馬迭爾不是久留之地,已經(jīng)有不少人盯上自己,要讓她當小妾,自己抵御不了多長時間。

  她認真考慮了一下陳真的想法,就同意:“你是組長,我是你的聯(lián)絡員和發(fā)報員,就照你的想法執(zhí)行?!?p>  “我手上有一部電臺,已經(jīng)藏穩(wěn)妥了,只有緊要時刻,才會啟用?!?p>  “我們現(xiàn)在最緊要的任務,就是搞清楚日本人下一步動作,會不會舉蹄華北?”

  “還有在帽兒山附近建立的秘密研究基地,到底是研究什么的?”

  “滿洲國到底是誰說的算?”。

  陳真在心里把這三項任務記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

  突然想到火車上的變故,就原原本本地將發(fā)生的事兒都告訴了俞秋煙,并將鏡子上的密語寫了出來。

  俞秋煙看到陳真寫出的密語,立刻大驚失色,立馬說道:“這是我們的聯(lián)系密語!”。

  陳真聞言,也是一愣。

  他并不直屬東北省委,一直有自己的專線聯(lián)系員。

  為了他的安全,都是采用專門的聯(lián)絡密語,只有最高層的幾位知曉。

  陳真又一次回憶了一下車廂發(fā)生的情況,對俞秋煙說道:“應該是暴露了?!?p>  “需要想辦法預警一下!”。

  俞秋煙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批評道:“陳真同志,你的做法很危險,很有容易暴露?!?p>  “我會如實匯報給先生,一定不要有下一次!”。

  陳真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點魯莽,點頭表示不會了。

  俞秋煙看了屋子里面的掛鐘,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在屋子里已經(jīng)待了三十分鐘,于是說道:“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

  “鄭大少爺已經(jīng)在樓上等你多時了,去晚了,他該派人找你了?!?p>  “密電本,我明天會送到你的房間內(nèi)?!?p>  “這是保衛(wèi)局專門設立的專線,安全等級很高,就是單方面發(fā)布消息?!?p>  “每月十五號的晚上六點零一,哈爾濱商業(yè)電臺的棉麻報價!”。

  陳真點了點頭,將自己西服的扣子解開幾個,把領帶扯開,拿起燃燒一半的雪茄,就準備往外走。

  俞秋煙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了陳真,面容悲苦的說道:“你的引路人,任國貞同志,已經(jīng)在太原英勇就義了!”。

  陳真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俞秋煙,愣愣地看著她。

  俞秋煙知道這對陳真是一個巨大打擊,這是他的引路人,也是他的人生導師。

  這樣的痛楚,自己前不久也經(jīng)歷了。

  她知道,會有多痛。

  陳真很快收起臉上的不可置信地表情,想到先生的音容笑貌,就感覺心中一陣陣絞痛。

  那是個好人,對同志有耐心,對窮苦大眾有同情心,想著將這破舊的山河整治一新。

  他還沒有完成理想,怎么就走了?

  陳真狠狠抽了一口雪茄,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

  俞秋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聽到樓梯響起腳步聲,就殘忍地說道:“來人了,你該離開了!”。

  陳真冷冷地看了俞秋煙一眼,伸手在俞秋煙的嘴唇上抹了一把,將口紅抹在白襯衫的領口上,就轉身拉開門往外走。

  小安子見自己家少爺出來,也是松了一口氣,站在樓梯上氣喘吁吁地說道:“少爺,鄭公子派人四處找你!”

  “我要是不打聽前臺的服務生,根本不知道您在這里..”。

  陳真嘴里叼著雪茄,解開領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伸手指了指,讓小安子在前面帶路。

  小安子自然看到陳大少領口的口紅印,好奇地往房間里看去,瞧見一個衣著凌亂的美艷女郎走出來,臉上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陳真自然知道這小子想的是什么,伸腿踢了他一腳,之后摟住俞秋煙,狠狠地親了一口。

  看著俞秋煙嬌羞的樣子,陳真也是放肆大笑,對著小安子說道:“明天去找個宅子,再給秋煙小姐送去一些零花錢!”。

  小安子從小就陪著陳真長大,自然知道自己小主子是什么德行,就趕緊點頭,之后忙不迭地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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