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疑惑的說：“老身不解小姐之意。”
女子目光投向夜晙影。
“這，這……”老者張大了嘴巴。
“他的右眼角和右下眼瞼有兩顆淚痣，我沒看錯吧?”女子發(fā)問。
“嗯。”老者點頭。
“和流傳的相吻合，對吧?”
“嗯。”
“就連年齡也相仿，不會有這么巧的事吧?雖說僅憑兩條特征來判斷太草率了，但現(xiàn)在也只有這兩條信息。寧殺錯不放過，這小子現(xiàn)在好像攤上事了，福伯你出面一下?！?p> “是?！睉?yīng)聲后，便大步向戰(zhàn)場靠去。
夜晙影也用余光看見他們兩個，以為只是圍觀的路人。心里還評價了一番：“美女誒！身材真不錯，不過好像比我高的樣子。怎么旁邊還有個猥瑣老頭？”想到這夜晙影腦補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看見老者向這邊走來，馬赫一行人也追了上來。夜晙影向旁邊擺了擺手：“老……啊，不是，大爺，這里我能應(yīng)付。”讓一老頭來幫忙打架，待會兒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老者有些錯愕，望向少女，女子示意他回來。老者便往回走了。
“雖千萬人，吾往矣!”夜晙影氣勢洶洶的吼了一句，剛想沖上前去。遠遠地，一陣鳴笛聲傳來?！昂?，終于來了?！币箷€影擦了擦手心的汗，轉(zhuǎn)頭跑路。
……
“這里是景化市公安局接到群眾舉報，這里有人聚眾斗毆。請配合我們接受調(diào)查?！币晃痪倜鏌o表情的對一干人等你說。馬赫一行人剛結(jié)束完長跑。見到警車來，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記得氣喘吁吁的把驚呆和憤怒夾雜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咬牙切齒的盯著夜晙影。
夜晙影則心滿意足地坐上警車，還不忘回頭望一眼：“呀!美女哪去了？還沒好好欣賞呢?！?p> 馬赫等人看見夜晙影風(fēng)騷的回頭，以為是在嘲諷，臉上的表情更是兇神惡煞。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我對他越發(fā)感興趣了呢。”西溪邊的一輛車里，女子掩嘴輕笑，目送的警車離開，星眸閃爍。
“福伯，去打點一下，把他撈出來吧。”
“是?！?p> “這么多年了，我也是時候出場了吧?！迸幼旖枪雌?，像綻放在落雪中的紅梅，妖冶夢幻。
……
警局前，夜晙影一臉迷惑的從門口走出來，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的警察叔叔真好說話呀，我都還沒解釋呢，就把我放出來了?！?p> 很快，他釋然了：“那群家伙一看就是壞人嘛?！?p> 緩緩漫步在街道上，嘴里哼著不著邊際的調(diào)調(diào)。突然，夜晙影猛的轉(zhuǎn)身大喊了一句：“何方高人助我，還請現(xiàn)身一敘?！?p> 回答他的只有風(fēng)聲，幾片樹葉因失寵于風(fēng)而面露憔悴之色。
“啊，電視劇看多了，抱歉?！币箷€影尷尬地笑笑，“草率了，草率了?！?p> 正午時分，街巷寂寂，行人罕見，如幾乎如同空巷。街道在秋色中有些蕭瑟凄涼，令人心中悲傷。但抬頭望去，天空高遠，湛藍無際，云影幢幢，如濤似浪。
回到家中，夜晙影連凳子都沒坐熱，手機上的短信便接踵而至。
傅總：上號。
夜晙影回復(fù)了個表情包，草草吃了午飯，便開始另一場戰(zhàn)爭。
……
“我們班出大事了。”因為女生故作神秘。
“什么，什么，快說來聽聽?！币粠团鷩\嘰喳喳的圍了過去。
“就是……”
班里爆發(fā)出驚呼。
夜晙影剛走進班里，全班忽然安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他。昨天游戲玩太晚了，夜晙影摸摸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今早出門沒洗臉被發(fā)現(xiàn)了。”他老臉一紅，立馬鉆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會兒，班里開始出現(xiàn)窸窸窣窣的響動。
方清硯用筆戳了戳夜晙影手肘。
“嗯?”夜晙影應(yīng)聲。
“你怎么回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今天不是星期一嗎？”夜晙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我聽她們剛才說，你在外面和人打架，被警察抓去拘留了?！彼@得有些著急。
“消息還真靈通，這也太八卦了，現(xiàn)在我好端端的回來，一定把他們驚呆了吧。”夜晙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所以是真的嘍!”
“沒有，沒有?！币箷€影擺擺手，“我只是和一些人進行了友好的體育交流，警察叔叔為我們這份熱愛所感動。表揚我們來著。”
什么打架呀，全程都在逃跑好不好？
“呼，原來是這樣?。 狈角宄幩闪丝跉?。
這小姑娘還真是好騙。夜晙影忍住笑意，心里不禁感嘆。
“那我待會兒去和她們解釋清楚?！?p> “不用了，不用了。”夜晙影連忙制止。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待會兒指不定又要杜撰出新的八卦了?！拔易约簳サ摹！?p> “哦?！狈角宄幑郧傻狞c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跑到了女生堆里，“班長……”
“清硯啊，不是我說，你還是離你那個同桌遠一點的好，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币晃慌⑽⒐松?，身體前傾刻意壓低聲音說。
“是啊，是啊?！北娙烁胶?。
方清硯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夜晙影的方向，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暗中吁了口氣。她拍了拍那位女生的手背說：“好啦，我知道了，會注意一點的?！闭f完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嘿?！彼牧伺囊箷€影的背，“知道我們剛才在聊什么嗎？”
夜晙影搖搖頭。
“我們在聊班里哪個男生顏值最高，你猜結(jié)果是什么？”方清硯左右偷瞄了兩下，仿佛有天大的秘密似的。
夜晙影未加思考就用手指了指自己。
“真沒意思，被你猜對了?！狈角宄幭裥沽藲獾钠で蚺吭谧烂嫔?，“哪有你這樣的，做事要三思而后行?！?p> 夜晙影楞楞的聽著方清硯的潺潺教誨，突然嘿嘿笑了兩聲。有這樣的女孩陪伴，這暗淡無光的校園生活似乎也不是那么枯燥。
遠處的一幫女生還在對著夜晙影偷偷指指點點。像極了國會里的議員，在爭論著軍國大事。夜晙影對此置若罔聞。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喂喂，你發(fā)什么呆呢，剛才和你說的都聽到了吧?！狈角宄幵谝箷€影眼前搖了搖手。
夜晙影連忙回過神來：“是，是，是，我都懂?！?p> “你懂什么啊，就懂了，哼!自戀狂?！狈角宄幫秮硪粋€嫌棄的眼神。
夜晙影挺直胸膛，義正詞嚴的說：“這哪里是自戀呢，這分明就是自信?！?p> “好好好，是自信，你這自信的資本很足呀?！狈角宄師o奈的說。
“這小丫頭?！币箷€影心里禁不住的偷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什么呀!”方清硯炸毛。
夜晙影樂的笑出了聲：“感謝你對我的認可?！?p> “算你還有良心，不過我可沒認可你?！狈角宄幷f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好了好了，不跟你貧嘴了，上課了?！?p> ……
時間悄悄地溜走了，轉(zhuǎn)眼兩天過去了。
“唔，怎么才星期三呀，感覺都過去了一個世紀?！币箷€影抱怨著。老師在臺上喋喋不休的說著課本的重點內(nèi)容。
方清硯用筆戳了戳夜晙影，低聲說：“上課認真聽，別開小差?！?p> “是?！币箷€影應(yīng)了一句，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代表著此刻他還有生命體征。內(nèi)心嘟囔了一句：“這些東西我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呀?！?p> 不一會兒，下課鈴響了，預(yù)示著萬物復(fù)蘇的時節(jié)來臨。果不其然，夜晙影的眼眸被催生出了光彩，真是醫(yī)學(xué)史上的一大奇跡。
剛想趴著下睡會兒，方楊進來了，說道：“夜晙影，你跟我出來一下?！鄙裆行┎簧啤?p> 夜晙影心里咯噔一下，壞事了。
接著他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中慷慨“赴死”去了。
跟著方楊來到了教務(wù)處，夜晙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徐華呀!好些日子沒見了。
從他身邊走過時，夜晙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久別重逢的老友。徐華報之以一個不善的眼神。夜晙影假裝沒看見，向他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對面的教導(dǎo)主任面色黑沉，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兩人“眉目傳情”，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兩位班主任分站兩邊。像是在掠陣。
夜晙影覺得有些好玩，“不說話裝高手嗎？想以這樣的方式施壓，小學(xué)生都不會上當?！庇谑撬_口了：“老……老師叫我是來干什么呀？”聲音有些孱弱，更凸顯出了對方的英武不凡。
場面依舊一片寂靜。
夜晙影覺得有些尷尬，面子上掛不住，內(nèi)心咆哮：“喂，問你話呢，不說話，裝什么大尾巴狼啊，這不是讓旁邊這呆子看我笑話嗎？”
咦?這徐華怎么沒動靜，不會是被場面震住了吧。
夜晙影用手肘頂了頂徐華。
徐華甩開夜晙影的手大聲質(zhì)問：“干什么?。俊?p> 夜晙影給了他個白眼，這白癡是指望不上了，不知道看場合的嗎？此刻正是同心同德，同患難共生死之時。搞什么分裂??？
徐華的這身大吼把房間那陰郁的氛圍一掃而空。敵將知道戰(zhàn)術(shù)失效，立馬變換計謀。
“你們兩個還敢嬉皮笑臉，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敵方主帥披掛上陣。
“我……我不太清楚啊。”夜晙影顯得有些無辜，閉關(guān)城門，拒絕迎敵。
“這孫子找我約架，還敢報警?！眱?nèi)奸立馬打開城門，歡迎外敵。
夜晙影真想把徐華的牙齒打碎在一顆顆塞進他的屁股里。
看來要先把“吳三桂”解決了才行，攘外必先安內(nèi)。
“我可不信蔣?！币箷€影在心里補了一句，“而且我們可沒簽什么協(xié)定?！?p> 這下心安理得了。
夜晙影手緊緊攥住衣服下擺，眼角隱隱泛出淚花，委屈的說：“老師，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徐華校園暴力我，他還找了社會上的人要打我。要不是我機敏，可能就……”話還沒說完開始抽噎了起來，感情拿捏的十分到位。
“乖乖，影帝啊?！毙烊A覺得此時泣訴的夜晙影像一頭洪水猛獸，向他露出了獠牙。“從前怎么不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呀?！?p> 但徐華還是不甘示弱：“你別惡人先告狀，還裝成白蓮花，再來打一架是吧？這個景化以后還想不想待了？”
自爆步兵啊，這是。夜晙影的震驚無以言表，這種easy模式用膝蓋都能過了。
褚志堅的臉黑的跟鍋貼一樣，呵斥道：“你們兩個人還有沒有點學(xué)生的樣子，開口閉口都是打打殺殺。眼里還有沒有校規(guī)校紀還有沒有我這個教導(dǎo)主任？”
夜晙影直接迷惑，“我明明是在賣慘啊，難道我的表演露出了破綻？這呆子別亂說話坑我啊。”
徐華也是被這一呵安靜下來。
褚志堅掃視了兩人又說：“你們也別狡辯，警方那里證據(jù)確鑿，打架斗毆嚴重違反校規(guī)校紀?，F(xiàn)對你們兩個人做出記過處分，希望你們引以為戒，下不為例?！?p> “就是走個過場啊，都能定好罪行了還叫我來干嘛？白白浪費我的感情?！币箷€影心里忿忿不平，“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么能一視同仁呢？”
夜晙影頓時覺得乏味，以至于輪到方楊上場時，面對一一列舉的罪行供認不諱。
走回班里時，夜晙影的臉色很臭，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無法繼續(xù)保持超然的心態(tài)。
那你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不乏幸災(zāi)樂禍之聲。
夜晙影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赏艘徊皆较朐綒?，但面對這么多人也不好發(fā)作。只好感嘆一聲，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坐到位子上。身旁的方清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么。
沒人為夜晙影發(fā)聲，有人說過，天才總是孤獨的?？梢箷€影又不是天才。
接下來的課，夜晙影也無心上了，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天。
心之如何，猶如萬丈迷津遙更千里，其間并無舟子可渡，除了自渡，他人愛莫能助。
放學(xué)時分，夜晙影從校門口走出來。邊上的人三三兩兩，成群結(jié)隊或嬉笑打鬧，或談笑風(fēng)生。和夜晙影格格不入。
夜晙影也是為自己的不爭氣感到失望，班里男生本來就少，開局就抓了一副爛牌，自己的牌技也不好，打的稀碎。更別說女生了，這場社交戰(zhàn)役真是敗得體無完膚。
正走著，一陣香氣從身邊傳來。類似于梅花香，這是最致命的誘惑。夜晙影可以確定這不是任何外物的氣息。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擦肩而過。夜晙影本不是個相信一見鐘情的人，可此刻他已經(jīng)愛上這種味道，如春風(fēng)般令人沉醉，在雨夜里令人嘆息。
夜晙影回頭，沒想到對方也回頭了。
“美女的回頭率高，我還可以理解，可我是什么情況。哦，原來我是帥哥?！币箷€影恍然大悟。
一雙丹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梢眉。如描似畫身材，像是米開朗基羅傾盡全力的造物。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中藏著點點威嚴，活脫脫的一只狐貍。
只消這一瞥，魂都要被勾到九霄云外了。夜晙影頓時警覺。
“咦，怎么好像在哪見過?”
還是對方先開口了：“小弟弟，你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看，可是不太禮貌的哦?！闭Z氣中帶著些許調(diào)笑。
想先發(fā)制人?那我就后來居上。
“窯姐?”夜晙影帶著不確定的口吻。
只見女子神色一怔，笑容僵在臉上。雖然時間短暫，又立馬變得活靈活現(xiàn)。可夜晙影還是捕捉到了那一剎那。
“不會真被我猜到了吧，我記起來了，那天這女的在西溪邊圍觀。看來是有八九十真的。這么一從事特殊行業(yè)的來學(xué)校干什么？想吃童子雞!”
雖然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但夜晙影嘴上還是說著：“啊，對不起，認錯人了?！焙翢o誠意的道了個歉，轉(zhuǎn)身就走。
女子卻不答應(yīng)了，追了上來，攔在夜晙影面前，笑吟吟的望著他，檀口微啟：“隨便的把人當成風(fēng)塵女子，表達的違心的歉意，就像堂而皇之的走了?”這次二人離得更近了，夜晙影感受到了從女子口中吐出的幽幽芳香，頓覺暈浪。
遭了，遇到高手了，這小妞還會法術(shù)攻擊。
“穩(wěn)住，穩(wěn)住，坐懷不亂，不動如山，堅持自我，守身如玉?！币箷€影心里怒吼著。
他瞪大了眼睛疑惑的說：“什么風(fēng)塵女子?我真的只是認錯人了，這位姐姐，你和我遠房大舅的表姐的女兒挺像?！?p> “哦?有多像呢?”女子邊說著邊緩緩向夜晙影靠近。
“都是一樣的奔放躍動，飛灑活潑?！币箷€影趨而避之。
“是嗎?”女子突然加速，一直倩手搭在了夜晙影肩上。
說話上翹的尾音真是要把人迷的欲仙欲死，夜晙影的防線在對方的物理攻擊下全線崩潰，肉體上和精神上雙管齊下，這誰遭的住啊!
絲絲縷縷的香氣從鼻尖傳入，浸染著每個毛孔，夜晙影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雀躍。
“女人香”真是太可怕了。
感受著熱血上涌，夜晙影明白不能再繼續(xù)這么下去了。自己完全步入對方的節(jié)奏，都怪自己太草率了，沒有證據(jù)就給人下定論，這下理虧了，一開始就處于下風(fēng)，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壓下了熱火，定住心神。夜晙影破罐子破摔，大叫一聲：“妲己你還敢現(xiàn)世？吾乃中天北極紫薇太皇大帝，今日便替那姜子牙再收你一遭。”
女子被夜晙影的突然發(fā)難嚇的一呆，夜晙影抓住時機轉(zhuǎn)身就來了個百米沖刺。
途中還不忘回頭嘚瑟一下：“美女，下次再約，記得call我。”
看著夜晙影遠去，女子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向反方向走去。
已是日暮時分，樹上枯黃的葉緩緩欲墜的姿態(tài)令人駐足。他們總是在落地之前做這垂死掙扎。在空中做個優(yōu)雅的后跟翻或是轉(zhuǎn)個圈，才甘心成為女子腳下的那一聲不經(jīng)意的脆響。
女子來到一輛車旁一路上，無數(shù)行人為之側(cè)目，見女子坐到了車上，欣賞的目光全都化為了惋惜。
“真是令人不滿的目光的，就像討厭蒼蠅那樣，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要剜去他們的眼睛。”女子口中雖然抱怨著，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怎么也遮蓋不了。
“看樣子小姐是得手了?”駕駛座上的還是那位老者。
“還沒這人挺謹慎的，不過也挺有趣的，這樣我就還有機會找他啦?！迸拥难劬Σ[成了一道月牙兒。
老者遞上來一個文件夾：“小姐交代的事，老身已經(jīng)辦妥了，此子姓夜，這里是所能調(diào)查到的他所有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的社會記錄?？伤母改竻s沒有任何信息，更奇怪的是，他的父母與三年前因意外亡故?，F(xiàn)在他是一個人生活。”
女子接過文件夾隨手丟在后座：“不必看了，拿去毀掉，他姓夜就沒有什么可以奇怪的，給我的希望越來越大了。小弟弟可不要讓我失望哦，我也不會讓你這么做。”
突然她又咯咯地笑起來：“一個單身男子的小小年紀便已經(jīng)獨立，在這晚上，內(nèi)心一定很空虛吧。今晚姐姐來撫慰你寂寞的心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