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許明之
袁臻冷哼一聲,她根本不擔(dān)心許明之的威脅,揚手正要點下,就聽到許明之說:“袁臻,你敢掛斷試一試!”
袁臻咬牙:“許明之,你是不是更年期?別找茬我跟你說阿!”她提高聲音,毫不留情挖苦:“該不會沒人陪你過圣誕節(jié),你就想拿我撒氣是吧!”
“像你這么粗俗,無理取鬧的蠢女人都還活著好好,我怎么可能更年期,世界很美好,我的桃花開的正旺盛…”許明之并不氣憤,冷笑地回擊:“男朋友們都眼巴巴盼著我寵幸,雨露均沾,誒,這該死的魅力,真是令人煩惱!”
呸!真夠不要臉,聽著許明之厚顏無恥的音調(diào),袁臻暗暗腹誹。
自從她知道許明之的特殊嗜好,倆人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露骨談?wù)?,她也是一時嘴快,沒想到許明之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沾沾自喜,得意妄言。
袁臻暗暗嘆了一口氣,她以為這種事意會就行了,他卻干脆挑明,毫無顧忌。
總之,她挺佩服許明之,這么多年無懼身邊的流言蜚語,堅持做自己,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而且,他還那么優(yōu)秀,誠如岑自逸所言,優(yōu)秀的人,不論男人女人,總會吸引一些仰慕者。
許明之就是這樣,但他并不自知他的特殊,致使多少不知情的女人飛蛾撲火,最后傷心欲絕。
袁臻沒有回應(yīng),毫不猶豫掛了電話。
許明之馬上又打來,袁臻瞥了一眼,隨手將手機往旁邊放著。
她懶洋洋倚著臥榻曬太陽,不理會許明之的來電。
但許明之似乎跟她較真,鍥而不舍不停地轟炸,袁臻沒辦法,只得接起來。
電話剛點開,那邊傳來許明之咆哮聲:“袁臻,你這個蠢女人,是不是想死阿!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袁臻任他一通狂躁,慢條斯理地打斷:“許明之,誰惹你找誰去,你跟我急什么?”
許明之瞬間泄氣,袁臻天生是他的克星,每次不管他怎么暴跳如雷,在她這里都是云淡風(fēng)輕,兩言三語輕松化解。
他嘆了口氣:“除了你,還能有誰,虧我還趕過來跟你過圣誕節(jié),果然,你這個女人就是天生薄涼…”
“瞎扯!”袁臻沒有耐心,她有的時候嚴(yán)重懷疑許明之不僅性取向模糊不清,腦子也有問題,沒事總找她的茬。他倒好,一副玩世不恭,打個哈哈就過去??梢蛑拇嬖冢砸菀呀?jīng)不止上十次表示憤怒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袁臻從臥榻起來,往廚房去,“行了,該忙去忙,別整幺蛾子!我要填飽肚子,沒空跟你閑扯?!?p> “誒,袁臻,你別掛電話…”許明之叫道:“忙活什么?出來吧!咱們?nèi)コ燥?,剛巧我也餓著肚子?!?p> 袁臻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你…真的來了?”
“真的。”許明之這時收起不著邊調(diào)的語氣,鄭重其事地說道:“你發(fā)個位置,我去接你,岑自逸沒在家吧!”
“你…天哪!”袁臻詫異,她驚呼一聲,問:“你沒事吧,怎么神兮兮的就跑過來?”
“見面再說…”
其實,許明之若不是總在她面前陰陽怪氣,說一些晦澀難懂,高深莫測的話,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拋去他的特殊,袁臻顯然把他當(dāng)親人般對待,畢竟,父母也挺喜歡他,剛好補全家里的遺憾。
袁母有一次半開玩笑說:“我雖然有兩個女婿也算整個兒子,可小許這么討喜,我有些貪心,真想認個干兒子?!?p> 袁母的話剛落音,袁父立即阻止:“說什么胡話,那人家小許多優(yōu)秀的一個人,能給你作干兒子…”
誰知,許明之一口答應(yīng):“行呀,我這是多大的福份,求之不得阿,來,干媽,干爹,我這里有禮咯!”
許明之的一番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把袁父袁母逗的樂開懷,別提多歡悅。
那之后,他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每逢節(jié)日,提著大袋小包登門拜訪,沒有一次落下。即便遠在外地出差,也讓人把東西送過去。
幾年下來,父母自然而然將他視如至親,有什么好吃的,都有他的一份,有什么事,也不見外找他幫忙。
袁臻見他們相處的融洽,也放在心上,任由他們怎么開心怎么是。她知道母親思想較為傳統(tǒng),對于家里缺個男丁,她一直心存愧疚,雖然父親并不在意。
可是,有一回,許明之在袁家過節(jié),跟袁父喝了酒,許是有些醉意。他居然自曝當(dāng)年暗戀袁臻,只是缺乏勇氣,不敢表白,這么一不留神,竟被岑自逸捷足先登。為了這事,他整整醉了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眾人錯愕。
袁父忙打圓場,說他醉了,袁母一邊責(zé)任袁父讓他喝醉一邊急著去煮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