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立刻迎了上來,關心的問道:“小姐,怎么樣,累不累?”
“還行,先去更衣,這衣服穿得我實在難受?!敝x昭意不舒服的動了動,把裙擺全部撩了起來。
在自己家不必太過講究,是謝昭意奉行的宗旨。
婉兒帶謝昭意去換了衣服,暗搓搓的問道:“小姐,要不要奴婢給你找?guī)讉€繡娘給你做嫁衣?”
嫁衣?
謝昭意想了想,道:“去吧,對了,把蕭伯叫過來。”
“好嘞!”婉兒興沖沖的出了門。
沒過一刻鐘,蕭伯就來了。蕭伯是將軍府的管家,謝昭意出征這兩年,都是蕭伯在打理府上的里里外外。
“老奴見過小姐?!笔挷?。
謝昭意本在喝茶,見蕭伯來了,便放下了茶杯,“不必多禮,蕭伯,這幾日你替我把我爹留在西苑的嫁妝清點出來。”
“好,老奴這就去辦。”蕭伯應下了。
謝昭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去吧。”
蕭伯出了門,不消一個時辰,婉兒便領了幾個繡娘回來,給謝昭意量身,詢問謝昭意可否有喜歡的樣式之類的,好不熱鬧。
謝昭意也是真高興,任由婉兒折騰。
第二日,謝昭意是被拉起來的,睡眼朦朧看著一臉焦急的婉兒嘴巴一張一合,可實在太困,話音不入耳。
“傅丞相和傅老太爺帶著聘禮上門了!小姐你快別睡了,他們已經(jīng)在前廳等你了!”婉兒搖了搖明顯還迷迷糊糊的謝昭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謝昭意迷迷糊糊間聽到什么“傅丞相”“聘禮”,登時清醒過來,追問道:“什么?誰來了?”
“傅丞相和傅老太爺都來了!”婉兒見小姐終于清醒,松了口氣,忙把她拽下床,快速給她更衣。
謝昭意腦子一激靈,也著急起來。
等兩主仆趕到大廳,傅承琛和傅老太爺已經(jīng)等了一柱香有余。
蕭伯站在他們旁邊陪他們講話,見謝昭意終于來了,一直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蕭伯怕小姐再不來,他都要把小姐小時候踹過哪家小孩屁股都給說出來了。
謝昭意從昭苑一路跑過來,在門口緩了兩口氣,才邁步進了大廳,朝傅老太爺?shù)溃骸安缓靡馑?,久等了。不知老太爺大駕光臨,未能相迎,實乃本將軍之過。”
謝昭意正眼也沒瞧傅承琛一眼。
傅承琛抿了抿唇,自覺有些心虛。
傅老太爺沒注意那么多,起身迎道:“將軍說哪里話。老夫今日攜犬子登門,便是來下聘的,多等一會也是應該的?!?p> 謝昭意也不多說什么,示意傅老太爺上座,自己也跟著坐上了主位,兩人有說有笑的聊了一會兒。
傅承琛瞧著,謝昭意分明是笑著的,卻隱約有些氣性在里頭,偏生傅老太爺還感受不到,全讓他一個人體會了。
下了聘,傅老太爺也不好叨擾太久,便帶著傅承琛離開了。
謝昭意目送馬車離開,方才還有些陰沉的臉,一轉頭就笑開了。
婉兒在一旁瞧著,有些錯愕:“小姐?”
“誰叫他故意瞞著我,我也要嚇嚇他!”謝昭意得意的笑了笑。
昨天傅承琛明明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跟她說今日要來下聘,可他偏偏不說,敢說沒點壞心思在里頭?
而且他們是皇帝親賜的親,本是不用下聘的。謝昭意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想到丞相府還會來下聘,弄得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謝昭意看著堆了滿院的聘禮,笑了笑,道:“蕭伯,叫人把這些聘禮都一并抬到西苑去吧?!?p> “是?!笔挷畱?,趕緊去找人。謝昭意轉念一想,吩咐道:“婉兒,把大門關了,就說本將軍今日身體不舒服,不見客了?!?p> 雖說婉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應下了:“好?!?p> 謝昭意悠哉悠哉的用了早膳,又在院子里練了會劍,終是按耐不住,問了婉兒一句:“剛才有什么人來找本將軍嗎?”
婉兒老實的搖了搖頭,道:“回小姐,沒有。”聽到這話,謝昭意忍不住沉了臉,婉兒趕緊道:“奴婢去看看。”
婉兒走出院子后,謝昭意又執(zhí)起劍,一招一式里都帶了點怒氣。
“小姐!”婉兒邊跑回來邊喊道,謝昭意心里一喜,收了劍等著婉兒跑過來匯報情況。
婉兒扶著門,微微喘著氣,道:“裴副將求見?!?p> 心里的期待落了空,謝昭意白眼一翻,不耐道:“讓他進來吧?!?p> “哎?!蓖駜阂彩且粋€單純的,愣是沒看出來自家小姐現(xiàn)在心情不好,領了命就跑出去了。這頭裴凌云剛進了將軍府,那頭傅承琛就得到了消息。
“稟主子,裴副將進了將軍府?!睔w榷單膝跪在傅承琛身邊,低頭稟報道。
傅承琛放下批公文的筆,頗為苦惱的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下去吧?!?p> 不是說身體不適不見客?怎么還見裴凌云?
傅承琛想了想,站起來往門外走,想著裴凌云都能見,她應該也會見他吧?
剛打開房門,傅承琛又猶豫了起來。
“主子?!笔卦诜块T口的北折和歸榷行禮道。
傅承琛看了他們一眼,覺得自己著實有點沖動了,還有那么多公文要批呢。
家國大事豈能被兒女情長左右?
最重要的是,她說過兩天陪她去一個地方,得抓緊時間把擠壓的公文處理了。
“若是謝將軍來找本相,不必阻攔。”傅承琛掩人耳目的囑咐了一聲。
北折和歸榷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應道:“是?!?p> 傅承琛關了門,回到案前繼續(xù)批改公文。
將軍府里,久等傅承琛上門道歉不來的謝昭意怒氣沖沖的把劍拍在石桌上,喝了口茶消氣,免得等會誤傷了裴凌云。
不一會兒,裴凌云跟著婉兒進了院子,見到謝昭意先行了禮:“參見將軍?!?p> 謝昭意示意他坐下:“坐吧。”
裴凌云落了座,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才匯報工作道:“將軍,都辦好了?!?p> “嗯,那就不管它了?!敝x昭意點頭,吩咐婉兒道:“婉兒去把書桌上的請?zhí)贸鰜??!?p> 婉兒應聲進了屋子。
“你把請?zhí)没厝ソo兄弟們分一下,到時候叫兄弟們都來喝本將軍的喜酒?!敝x昭意道。
裴凌云著實沒想到,有些意外的道:“我們也可以去?”
謝昭意笑道:“當然,你們可都是本將軍的娘家人呀?!?p> 婉兒把請?zhí)贸鰜矸诺搅耸郎?,謝昭意推過去給裴凌云,“喏,拿去吧。”
“是!”裴凌云高興的應聲。
謝昭意心里的氣沒處使,不懷好意的問道:“陪本將軍練會劍?”
“屬下遵命?!迸崃柙坪翢o防備的應下,起身興致勃勃取出腰間配劍,擺好架勢等謝昭意。
謝昭意冷笑一聲,也拿了劍站起來。
一柱香后,裴凌云終于意識到今天的將軍格外兇猛,他咬牙撐著。
裴凌云本就不是謝昭意的對手,加上她毫不留情,不一會謝昭意的劍便橫在了裴凌云的脖子上。
裴凌云松了口氣,舉起手剛想認輸,沒想到謝昭意把劍一收,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沉聲道:“再來?!?p> “將軍…”裴凌云話音未落,謝昭意攻勢就到了眼前,他不得不閉嘴躲避。
打到謝昭意氣消得差不多了,才放過了裴凌云。
“今天就練到這吧?!敝x昭意收了劍道。
被打得落花流水的裴凌云氣喘吁吁,在石桌前坐下,喝了幾口茶水。
謝昭意也坐了下來,慢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將軍心情不太好?”裴凌云小心翼翼的猜測道。
被猜中了心思的謝昭意嘴硬道:“本將軍心情好得很!”
好得很還搞得要殺了他一樣,裴凌云汗顏,那心情不好還得了?
還是先走為妙。
裴凌云拿了請?zhí)?,跟謝昭意告辭了。
裴凌云走后,再沒有人來找謝昭意。
到了第二日,還是沒有人來找她。謝昭意都忍不住懷疑傅承琛是不是沒看出來她生氣了?還是說,就算知道她生氣了也無所謂?
謝昭意胡思亂想著,愣是又憋了一通氣,也不打算主動去找傅承琛了。
幾天過后,沒等來傅承琛,圣旨倒是來了。
因為謝昭意還任鎮(zhèn)遠大將軍一職,今年的宮宴還有她的一席之地。
圣旨便是宣她屆時入宮參加宮宴的。
謝昭意接了圣旨,把虎符丟給了宣旨的王公公,漫不經(jīng)心的道:“勞煩王公公幫本將軍將這玩意拿去給陛下一下?!?p> 王公公看清懷里的東西,驚慌失措道:“將軍使不得啊!虎符這般重要之物,咱家怎能斗膽收著?還請將軍親自進宮面圣交還于帝為好?!?p> 然后,王公公雙手捧著虎符呈到了謝昭意面前。
王公公這把老骨頭簡直要被謝昭意嚇死了,虎符就這樣跟玩具似的被扔過來,擱誰誰不嚇?
謝昭意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無奈的接過了虎符,道:“那本將軍隨公公一同進宮便是。”
到了御前,謝昭意恭敬的將虎符呈給了皇上,接著道:“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
拿到了虎符,皇帝正高興著,爽快道:“愛卿但說無妨?!?p> 謝昭意拱手道:“明日便是先父忌日,臣想告?zhèn)€假。順便,也想幫傅丞相告?zhèn)€假?!?p> 謝老將軍是兩朝元老,先帝時便得到重用,當今圣上更是對老將軍敬重有加,皇上豈有不應之理?
皇上點頭,“允了?!?
卡諾圖
這是一本甜甜的古言~就是有點短,大概五萬字左右,emmm如果有靈感了就繼續(xù)寫,沒有的話也算有了一個結局。希望各位看官喜歡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