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梯間遇到的詭異紅芒的雙眼開始,再到景凡去張澤家中發(fā)現(xiàn)張澤被殺,景凡就把殺害張澤的兇手鎖定在那雙綻放紅芒的雙眼身上。
可是,那只是一雙眼睛,又怎么可能殺人?
震驚之余,景凡突然想到了載他去張澤家的少女,少女與他的談話中涉及到了“御獸空間”,“獸寵”等未知的詞匯。
景凡不了解,但潛意識告訴他張澤的死,那雙綻放紅芒的雙眼,都與少女口中的未知詞匯有關(guān),這也是景凡打電話給少女的原因。
警局內(nèi)會議室,少女脫下毛茸茸的可愛帽子,說道:“那個孩子犯的啥事??!”
“你說景凡??!”柳向南面露笑意,端著茶杯喝了口水道:“入室搶劫外加殺人,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他,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執(zhí)行死刑了。”
“案件所有資料可以給我看看么?”少女眨巴著大眼睛,無比真誠道。
“呵呵!”柳向南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敲打著桌面,眼神犀利盯著少女道:“恐怕不可以,這些都是我們警局內(nèi)部機密,你沒有那個權(quán)力....”
聽著對方官腔式的回答,少女逐漸失去了耐心,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證件扔到對方面前,右手捂著嘴打哈欠。
柳向南看著眼前的紅本,心中一顫,表情略顯遲鈍的打開紅本,看見上面的內(nèi)容后整個人都變了,恭維的說道:“一般人不可以....但張小姐你如果相看,肯定是可以的?!?p> “我有權(quán)力了?”少女挑眉,雙手抱胸的不耐煩道:“趕緊的把所有資料拿過來。”
“好嘞!”柳向南呵呵一笑。
涉及景凡殺人的相關(guān)資料很快被送到會議室,少女則是拿起仔細的觀看。
會議室外,李樂看著室內(nèi)少女認真的模樣,羨慕的砸砸嘴道:“外表看起來溫柔甜美,嘖嘖嘖,把這個女人娶回家,生活充滿無窮的樂趣??!”
“呵呵!”一旁的柳向南捧著泡著枸杞的茶杯,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道:“想都別想了,他叫張佳佳,年僅二十歲就在‘天一’中擔任‘四’字科職務(wù),你就是一個區(qū)級的小警員,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不是師傅,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咋還人身攻擊了呢?”李樂被自己師傅諷刺的蒙了一會,有些疑惑的問道:“什么是‘天一’?‘四’字科又是個什么職務(wù)?”
“‘天一’你都不知道?”柳向南用那仿佛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了看李樂,隨后恍然大悟道:“你不知道正常,我也是最近幾年才聽到一點‘天一’的傳聞?!?p> “‘天一’是最隱秘的官方組織,是我們龍騰國最鋒利的尖刀,對外,它負責偵探敵國情報,暗殺敵國首腦等危險任務(wù),對內(nèi)負責一切棘手的事情,它的宗旨就是保護百姓的安全?!?p> “由于是它是最隱秘的官方性質(zhì)組織,其總部位置不詳,我只知道它在每個城市都設(shè)有‘天一’分部,而每個城市的分部位置又隱藏的極深,就拿我們宿市來說吧,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宿市‘天一’分部在什么位置?!?p> “那“四”字科職務(wù)又是什么?很牛逼嗎?”李樂像是寶寶聽故事一樣,津津有味的問道。
“天一內(nèi)部,等級森嚴,從高到低分為云,鶴,九,霄,龍,騰,四,海,人九科。每個科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具體哪不一樣我就不知道了。”柳向南喝口查,自信飄然的說道:“這也是那些大人物告訴我的?!?p> “哪些大人物?”李樂頓時來了興趣,立馬的追問道:“是天一內(nèi)部的大人物嗎?”
而柳向南嚇的吐了嘴中的熱水,裝作無事道:“什么大人物?我剛剛說大人物了嗎?”
“說了??!”
“那可能是我年齡大,口齒不清嚇說的?!绷蚰险覀€理由隨口搪塞過去,而后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姑娘就是景凡打電話搖來的人,你在這看著她,我去打點熱水?!?p> “好嘞!”李樂剛剛畢業(yè),頭腦簡單的答應(yīng)下來,“這景凡是真tm能鬧騰,等他落我手里,我讓他在監(jiān)獄里撿肥皂?!?p> “他能不能鬧騰不是你這小子沖動搞的么,本來都能直接判罪了,你偏要讓他打電話,現(xiàn)在害得老子陪你加班,你再做事沖動,老子讓你撿肥皂?!?p> 柳向南罵罵咧咧的端著茶杯去了茶水室內(nèi),打開嘩啦嘩啦的熱水,從懷中拿出平時不怎么用的手機.........
會議室中的張佳佳眉頭緊皺的分析著案情,嘀咕道:“不對啊!那小子在我車上就帶著那鴨舌帽的,怎么這里面寫的是‘景凡進入張澤家中殺掉對方后,剛搶了鴨舌帽還未搶其他貴重物品就被鄰居發(fā)現(xiàn)了’,這不合理啊!”
如果說景凡在張佳佳的車上沒有帶鴨舌帽,那他殺人動機是入室搶劫還具有說服力,可若是景凡帶著鴨舌帽進入張澤家的,那入室搶劫這個由頭還真是一點沒有可信度。
而且,這上面記著的是,鄰居到302門口就發(fā)現(xiàn)景凡在張澤家中看著尸體死的地方,水果刀是掉在地上的,并且沒有一點的血跡。
如果是入室搶劫的話,景凡殺了人直接拿貴重物品跑路就好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不可能心里素質(zhì)這么好的吧,殺了人還會把刀上的血處理干凈。
帶著眾多的疑問,張佳佳繼續(xù)翻開了尸檢報告,身上五處刀痕........等敘述,張佳佳一眼掃過,直到看見了死者眼珠泛紅,臉部表情抽搐,泛著濃郁的紫色,不僅如此,死者的腳心也是發(fā)紫的跟山芋一樣。
如果說死者是被放血流盡而死,那尸體應(yīng)該是全身泛白......這又是怎么回事?
張佳佳起身就往外面走去,朝著門口的李樂吩咐道:“尸體呢?帶我去看看?!?p> “行,我?guī)闳ァ!币苍S是每個少男都有愛美女的小心思,李樂也不例外,屁顛屁顛的帶著張佳佳到了尸檢房。
尸檢房內(nèi),張佳佳只看了一眼尸體,就出去找到了茶水房中出來的柳向南。
“那個叫景凡的沒罪。”張佳佳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樂在旁邊聽說景凡沒罪時,當時就沒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不是,你就看了眼尸體就斷定景凡沒罪了?你是法醫(yī)??!”
“你又私自帶他去停尸房了?”柳向南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
“就算他不帶,我也有權(quán)力去停尸房吧!”張佳佳將手中的尸檢結(jié)果扔到柳向南的手里,“死者身上帶有殘余的靈力,根據(jù)靈力的殘留程度來看,有青銅馭獸師三星的水平,而景凡不過是一個高中生,他不具備青銅馭獸師三星的實力,所以前面的一切你們認為鐵證,都不過是誣陷他的手段而已?!?p> “什么是靈力?青銅馭獸師三星又是什么鬼?”李樂滿臉迷惑的對著張佳佳吼道:“你別說一些有的沒的來糊弄人??!可是要負責任的?!?p> 張佳佳沒有理會叨逼的李樂,一雙美眸直視著柳向南。
李樂聽不懂的話,不代表柳向南聽不懂。
端著茶杯的柳向南看著迎面而來的犀利目光,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全身是光著的,沉默許久后,對著身邊的李樂說道:“放人。”
“師傅你咋就聽她的鬼話呢?你受她賄賂了?”李樂不滿的踱步質(zhì)問。
“呵呵.....”張佳佳盯著柳向南看著,淺笑道:“我可沒賄賂哦!”
柳向南心中一驚,目光警惕的看著張佳佳,對著李樂說道:“趕緊的放人?!?p> “唉!”李樂搖頭的去了審訊室。
...................
警局門口,景凡手上的金色手銬已經(jīng)被卸去,笑呵呵的站在李樂的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兄弟,我出來了,李樂兩字倒著怎么寫啊!”
李樂憋紅了臉,從胸口拿出黑筆,伸出自己的左手,不知羞恥道:“看好了,我讓你看看文字的魅力。”
剛說完話,李樂便在自己的手掌上一氣呵成的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景凡本以為是寫成“樂李”的,沒想到這個愣頭青是個狠人,直接將每一個字上下顛倒的寫了出來。
并且是一氣呵成,景凡愣了半天,伸手豎著拇指,言語誠懇的贊揚道:“兄弟,你是真的絕,一看平時你和人打賭就是輸?shù)姆?。?p> “上車了,還吹呢?”坐在車內(nèi)的張佳佳翻了白眼,笑瞇瞇道:“要不你留下來敘敘舊?”
景凡一聽自己要留下來,雙腿不自覺的發(fā)軟,一個踉蹌的鉆入車里。
“景凡你聽好了,這事沒完,我要不把你抓進來,我特么給你做一輩子小弟?!?p> “兄弟,你可別發(fā)誓了。”景凡無語的說道:“我真沒殺人,別盯著我了?!?p> 寶馬車揚長而去,留下兩排白霧。
警局內(nèi)某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柳向南對著手機匯報情況:“局長,我扣不下景凡啊!那娘們已經(jīng)看出尸體有問題了,而且他的職位還是天一的四字科的,她就是把警局燒了也沒人敢管??!”
“不是,所有的證據(jù)不都指向景凡入室搶劫了么,只要對他屈打成招后簽字畫押,不就執(zhí)行死刑了么?咋還把天一牽扯進來了?”電話里的人生氣的質(zhì)問。
“是景凡在審訊室打了電話.........”柳向南還想解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聽了下來。
“什么?”對方聽到這句話后,直接氣的拍了拍桌子,“收押的嫌疑犯不讓打電話這是警局條例,誰特么讓他打電話的的??!”
柳向南面色難堪,一臉的歉意道:“是......我讓他打的,我尋思著景凡一個貧困區(qū)的窮屌絲,能有什么背景......”
電話那邊先是默不吭聲,而后語氣平緩的說道:“老柳?。∧愀啥嗌倌昃炝税?!”
柳向南原本準備承受局長的滔天怒火的,結(jié)果卻是平靜的話語,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回答:“十五年零十個月了,局長。”
“時間記得挺清楚??!”對面語氣平和的說道:“那你這將近十六年來的警局條例怎么記不清楚呢?全給狗吃了?。 ?p> “你TM的等著處罰吧!”
............
兩分鐘后,富人區(qū)一座豪宅內(nèi),一面目清秀的少年正坐在書桌上學習,管家進來在其耳朵邊匯報:“少爺,警局那邊做事不利,景凡被放出來了,謀殺沒能成功,警局也沒給他判死刑。”
“怎么警局也沒給他判死刑?”少年眉頭微皺,放下手中的筆。
“據(jù)說是牽扯了天一.......”管家小聲嘀咕。
“廢物,平時花這么多錢把那幫人當成大爺養(yǎng),一到辦事的時候就特么萎了,玩呢?”少年惱羞成怒,將手中寫完的作業(yè)撕成渣,“今年給他們的分紅減少百分之十?!?p> “這作業(yè)也沒心情再寫了,你找個人代寫吧!”少年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疲憊道:“這幾天為了考試熬夜太久了,明天去買點補品回來?!?p> “好的,少爺?!惫芗矣纫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