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男回到大街上感覺今天的陽光分外的溫暖,心中的陰霾似乎少了不少。
街上的行人中走來一位老者很是顯眼,只見他身高一丈一身青色外袍,頭戴褐色方巾,面如重棗,手中是根松木做的拐杖,人們都投去異樣的眼光。張佑男也不勉多看了幾眼。
臨近晌午,青袍老者面帶慈祥來到一個茶攤前:“敢問店家,我聽說此處最近屢有孩童被毒蟲所傷,可有此事?”
茶攤老板一聽來了興致:“可不,這一連幾天都有孩子被不知道什么毒蟲所傷,已經(jīng)連斃好幾條性命了,這幾日大家都把孩子卷在家中,可還是有孩子被咬。不知老先生什么意思?”
“我是個采藥的醫(yī)者路過此地,我手中有幾味好藥,聽說了此事想看看能不能幫幫忙罷了?!崩险哒f道。
“那您可真是大善人走我領(lǐng)你去這的醫(yī)館看看。”茶攤老板也是個熱心腸。
張佑男聞聽后,來了興趣想去看個究竟,為了讓額頭不再引人注意,她路過茶攤時抹了一把鍋底灰涂在了臉上,在后面跟了上來。
醫(yī)館離的不遠,在茶攤老板的引薦下青袍老者進了醫(yī)館,醫(yī)館外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張佑男只晃了晃肩就分開了人群來到了前排。
只見醫(yī)館內(nèi)的條案上正躺著一個孩童,看不出年齡因為孩子頭大如斗,已經(jīng)脫了相了,醫(yī)館老板離的老遠正跟家屬交涉“你們還是趕快胎走吧!可別在死在我這了這都是第四個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_門生意就這么被你們當誤了。”家屬們則是苦苦哀求。茶攤老板倒是與他們都相識。
“快來看!這里來了一個云游醫(yī)者,興許能治這病。”剛進門他就嚷嚷上了。家屬們立刻圍攏過來。那青袍老者一見孩童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你們都離遠點,這毒我能治?!?p> 張佑男來到堂前只感到陰氣陣陣襲來,她立刻問元守一:“這孩子中的是什么妖毒?”
“妖毒?這不是妖毒是鬼氣。不過妖嗎也有,就是那青袍人是個樹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元守一說道。張佑男一聽立刻也緊張起來。
青袍老者圍著孩子轉(zhuǎn)了三圈,看見孩子的額頭上有一個清晰的齒痕呈鋸齒狀,卻看不出是什么咬的。他用手摸了摸傷處,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見他掏出一個木盒,從里面拿出了一片圓形的不知名的樹葉蓋在了傷口上,只見那樹葉瞬間由綠色變成了黃色迅速枯萎了,他馬上拿開了枯葉,傷口處的竟然向外翻起,老者一見馬上從盒中取出三跟松針,一根放在傷口處,那松針立刻鉆了進去,緊接著第二根第三跟。
孩子身上開始抽搐,那上根松針在皮下的游走,在皮膚外清晰可見,好像是蟲子在皮膚里爬。圍觀的人群一個個嘖嘖稱奇。
張佑男問元守一道:“這是在干什么?”
“他在聚攏孩子身上的陰氣?!痹匾淮鸬?。
沒過一會兒老者用手指一點,三根松針從傷口挨個游出,但是顏色已經(jīng)由綠色變的枯黃。老者又從盒中取出一粒種子放在了傷口上,那種子一下子鉆了進去,片刻間傷口處冒出一片綠葉,緊接著長出了一顆小芽很快長成了一棵小樹,小樹枝葉繁茂,不一會就枯萎了,枯萎后又長出新葉。就在這反復交替間,孩子的頭慢慢的消腫了,直到恢復原樣,那棵小樹也徹底枯萎了。
“他用那棵小樹,能把那鬼陰之氣當做養(yǎng)料吸取了出來。我先說省的你再問?!痹匾粚χ鴱堄幽姓f道。
老者最后用褐色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傷口迅速結(jié)痂。不一會兒那孩童竟然轉(zhuǎn)醒,直嚷嚷餓了。這時人群傳來了一陣陣歡呼聲。眾人連忙圍住了青袍老者。
張佑男看著青袍老者心中疑惑不解:“這樹妖出于什么目的?是否有什么陰謀。”
青袍老者朗聲笑道:“我只是路過而已,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銀錢對我這采藥人放在身上也是累贅。過些日子我還會回來的,今日就先走了。”孩子的家屬卻在苦苦挽留,老者卻只擺了擺手全做告辭,人們還想留下他,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開,他邁開大步向鎮(zhèn)外走去。
張佑男終是放心不下遠遠的跟在后面。這青袍老者在山間的小路走的很是輕快,不消一刻走出了好遠。
傍晚時分豐谷鎮(zhèn)來了一位公子模樣的道人。一身華麗的道袍,衣邊衣角都走的金線,頭上戴著金冠腰間配帶一柄金色寶劍,金光閃閃好不耀眼,在后腰處還別了一只金笛,整個人那真是金光閃耀。街上的人群都投來異樣的目光,議論紛紛。
“好漂亮的公子哥!”
“什么公子哥,那是道人。”
“人生的這么漂亮還這么闊氣,讓人羨慕死?!?p> “這哪是人啊!這是仙人?!?p> “把人字去掉,這就是仙?。 ?p> 面對指指點點的路人,這人好像習以為常了并不在意。他也來到了那個茶攤前,從懷中一摸,向茶桌上一扔。啪嗒!一聲,一?;ㄉ状笮〉慕鸲孤湓诹松厦?。然后才對著茶攤老板開口說話:“這是給你的。”
茶攤老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張著大嘴,直勾勾的看著金豆子,咽了口唾沫。顫抖著雙手把金豆子托在了手中,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用緊張,我就一個問題,今日你這里可來了一個外鄉(xiāng)人?他往哪里去了?!?p> 茶攤老板一下懵住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外外鄉(xiāng)人!”然后像是在回憶“哦哦!想起來了,今日臨近晌午時分,有個外鄉(xiāng)的醫(yī)者身材高大,來我這里打聽最近鎮(zhèn)上小童被異蟲毒咬的病人,我?guī)チ饲懊娴母t(yī)館,那外鄉(xiāng)醫(yī)者進了醫(yī)館見到患兒真是手到病除?。 ?p> 華服青年皺了皺眉。
“不一會兒就醫(yī)好了患兒,他行醫(yī)后也不逗留,向著鎮(zhèn)外走了。”茶攤老板用手一指。“還說過兩日就回來?!?p> 那華服青年立刻順著茶攤老板手指的方向走了下去,只留下“謝謝”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