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大地被烤的像是蒸籠一樣,騰騰的熱氣直往上冒。張佑男跟在青袍老者的后面一直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身體內(nèi)既有碧靈真君的法力又融匯涅渡的精血,因此這肉身已經(jīng)脫離了肉體凡胎,那青袍老者如何發(fā)現(xiàn)的了。
青袍老者來到一處荒冢停了下來。
“朋友!老朽今天無意冒犯。還請朋友多多諒解,我這里禮過去了!”說話間他向那荒冢行了一禮。
只見那荒冢突然冒出一股黑氣在空中不斷盤旋一會,落在地上化成了人形,小個頭不高,一身形如枯槁,皮膚焦黑,眼睛大而向外突出,還森森的冒著綠光,頭上稀稀疏疏長著幾根綠毛,口中獠牙外露。
“敢問朋友怎么稱呼?”青袍老者
“老子人稱剝皮黑煞殷寧。你又是什么東西,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你可知我要煉化陰交丸是要獻(xiàn)給我?guī)熥娴膲鄱Y,你壞我大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老朽松延年。道友既然不肯輕易罷休,那就談?wù)剹l件,老朽自當(dāng)全力滿足道友便是了。”松延年恭敬言道。
“既然你說了要我談條件,老子就不客氣了!第一你有什么法寶丹藥的給我供來全做補償,第二我已經(jīng)煉成了三顆陰交丹,你在給我抓了孩童讓我煉成四顆好去孝敬我家?guī)熥妗D憧蓜e不識好歹,我可是十方鬼域的人你知道嗎!”那黑皮人說道。
青袍老者胡子微顫“第一嗎,我這里有老朽煉制的冷木香丸,服用后能夠強身健體,百病不生,朋友盡管拿去。這第二嗎,朋友聽我說,我乃是千里之外深山之中一顆千年老松,修煉已有三千年。只因我還是棵幼苗之時,三年大旱滴雨未下,我已經(jīng)奄奄一息就要渴死,這時遇到了爺孫二人上山采藥,那孫兒見我在陽光下暴曬就要渴死了,將我挖出移栽到了一處山泉邊,我得以活命,自然是感恩戴德。自此我立下誓言有當(dāng)一日修煉成仙之前,要自己采藥救下患病孩童一千,近日來到朋友地界,本不愿插手朋友之事,怎奈我誓言在先砰到了怎能不管,還望朋友多多諒解,如果朋友非要在去抓取孩童煉制什么陰交丹,說不得在下要為難朋友了,你說的什么十方鬼域的在下可沒聽說過?!?p> 那剝皮黑煞殷寧氣的哇哇大叫:“哇呀呀!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闭f話間化成一股黑煙沖向松延年而來。
躲在一旁的張佑男立刻問道:“這松延年用不用幫忙?”
元守一無精打采的說道:“放心吧!這松延年本就比那黑皮小鬼修為高,再加上現(xiàn)在是下午時分正是陽氣盛時。沒問題?!?p> 那黑氣撲在了松延年的身上凝成碗口粗細(xì)不停的游走,最后順著松延年的七竅鉆了進(jìn)去。
可松延年卻神態(tài)自若只見他一聲斷喝,他手中的拐杖上迅速生出枝丫,長成綠葉,葉子長成后又迅速枯萎。然后再生出新的枝丫…不一會兒黑氣就從松延年的七竅鉆出,但是比先前可要小了不少。黑氣飛出不遠(yuǎn)就落在地上,剝皮黑煞現(xiàn)了原型,大口喘著粗氣,然后指著松延年言道:“算你狠!有本事別走,咱們沒完!”說完后就又化成黑氣向著遠(yuǎn)方飄去。
松延年看著黑氣飄遠(yuǎn),心中盤算:這貨已經(jīng)被我消耗大半法力,沒有三五十年休想恢復(fù)。
緊接著又不住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扔掉了手中的拐杖。那拐杖落地后立刻朽成了粉末。他又在頭上拽下一根頭發(fā)放在手心當(dāng)中一吹,一根新的拐杖在手中出現(xiàn)。他看了看天色太陽西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他準(zhǔn)備回到豐谷鎮(zhèn)再待上兩天以防這殷寧殺個回馬槍,也好放心遠(yuǎn)行。
“妖人看在你救過一個孩童的面子上,你自己了斷吧!”空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什么人?”松延年大吃一驚。只見空中飄著一個華服青年,身上的金色在晚霞的映襯下更加耀眼。
“還不乖乖領(lǐng)死,更待何時!”那華服青年有些不悅。
松延年立刻放出神識探查,對方的法力深不可測,竟然沒看出對方的深淺。
“道友說笑了!老朽自從化成人形,從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還望道友勘察清楚啊!”松延年言語間行了一禮,可還沒等他直起身體,只覺金光一閃整個人就被劈成兩半連魂魄也沒能幸免,在身體中飛出了一粒褐色妖丹??罩星嗄旮艨找蛔?,那妖丹飛進(jìn)他的手里,他高興的踹了起來。
張佑男被眼前突變的事情看呆了,等她回過神來那松延年已經(jīng)被金色寶劍劈的魂飛魄散,她立刻大怒。
“哪里來的狗道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生害命,簡直天理難容!”言語間她跳了出來。
這倒是嚇了那青年一跳,他竟沒有發(fā)現(xiàn)附近有人。只見一個村婦滿臉污穢站在不遠(yuǎn)處罵他。
“你這悍婦好生無理,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出口傷人!”可以看出這青年道人在極力克制著自己。
“你干了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還不許人說嗎?真真可惡至極。普天下還有比你更無恥的道人嗎!”張佑男越說越氣?!霸┯蓄^債有主,今日我要替天行道,為亡靈報仇。”
那青年被氣笑了,他從空中落了下來指著地上的尸身“你來看看,這不是人,這是樹妖,我乃正道人士,并非惡人?!彼麡O力解釋著。
他所指之處那松延年的尸身已經(jīng)化成了兩塊紅松木
“妖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殺嗎?他是個好妖,今日被你個瞎眼的蠢豬殺害,你還不受死更待何時。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睆堄幽信叵?。
這青年自出道以來,走到哪里都是人羨慕的焦點,所過之處都是歌功頌德。今日頭一遭被人家豬啊、狗??!的罵。起先還克制自己,可現(xiàn)在再也壓制不住了。“山野村婦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你懂幾個道理,休要再胡言亂語,如若不然我叫你好看!”
張佑男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砰的一把抓住了青年胸口的衣服,向后就扔了出去。
華服青年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來人如此迅速,自己竟然沒有躲開,他整個人都被扔了出去,還好沒有跌倒。他立刻用神識探查張佑男,可怎么看她都是普通人,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張佑男在這青年身上猶如看到了人間權(quán)貴欺壓弱小一樣,因此感同身受,自然對他不留客氣。
那華服青年已經(jīng)知道對面之人絕不是什么鄉(xiāng)間村婦立刻態(tài)度轉(zhuǎn)變:“你先停手我們有話慢慢說,我乃是昆侖派的弟子,兄弟們給我起了個諢號,妖屠真君,專為人間不平四次奔走。我本名姓金名叫三斤,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青年一說為人間不平而奔走,再加上她剛才動手他并未還擊,因此張佑男的郁氣去了大半。“你既然為人間不平奔走,這樹妖修煉千年不易,救人不說,還在為民除害,為何要殺生害靈。”
“那樹妖看似無害,可人妖殊途到最后想要修仙長生必會食人精血,除之有何不可!”
“你可抓到他做了害人?”張佑男問道
“沒有!飯是用來吃的,路是用來走的,妖是用來滅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苯鹑飺?jù)理力爭。
二人爭執(zhí)了半天誰都不肯相讓,最后金三斤說道:“既然道不同,那就實力說話你看怎么樣?你有何手段都使出來吧!”金三斤心,想不管怎樣我要先摸清她的實力再說。
“我要讓你知道以勢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張佑男決絕的說道。只見她一個轉(zhuǎn)身,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公子。
金三斤一見大驚失色!他心念如電,用神識探查發(fā)現(xiàn)竟然看不透來人深淺,更重要的是來人是個妖人。
一道金光直奔紅衣公子,緊接著他奔著張佑男就是一掌。他心想:擒賊先擒王,我用劍拖住來人,把這女子先斃掉,她與妖人為伍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這強的掌力壓的張佑男都無法呼吸了,噗!的一聲悶響。那紅衣公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當(dāng)在了張佑男的身前,這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了他胸膛上。
金三斤感覺就像拍在了棉花上一樣,他的力量猶如泥牛入海一樣被泄的干干凈凈,這還不算他的手被牢牢的吸在了紅衣公子的身上,自己的法力被源源不斷吸走了。他生平頭一次感到了恐懼,只見他一聲端喝“開!”只聽轟!的一聲,金三斤的掌脫開了紅衣公子的身體,他整個人都倒射出去,同時他的右手在空中一抓,那黃金寶劍瞬間回到手中。那紅衣公子輕聲咦!了一聲。就在他快要落地時那紅衣公子后發(fā)先至飄到他的旁邊。
金三斤毫不猶豫丟出了保命絕招,只見他右手手腕上的金鐲一閃,他整個人原地憑空消失了。
元守一的分身站在金三斤消失的地方喃喃的說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