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青年看著手中母親的來信信,臉上的表情變的很復雜:
“壽兒:
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身體可好!體內(nèi)的寒毒沒有發(fā)作吧!要多聽你刃叔叔的話,要多尊重人家,不要像在母親身邊那樣任性,這刃叔叔可不比旁人。
不要只顧著貪玩,要記得多休息,母親這里身體倒也康健,你只管放心。只是最近焚天這個老家伙,老是蠢蠢欲動,他對母親早就不滿了,母親要去讓他長點教訓,要讓他知道誰才是鬼域之主。
對了我聽說你在找一個女孩,是否已經(jīng)找到?如果找到就帶回來,母親把她練成純陰之體,你們方能在一起,切記。如果沒有尋到就算了吧!母親其實已經(jīng)為你物色了相當于姑娘,想著你還小,身體弱,等養(yǎng)壯在說,可既然你動了心思,那等你回來母親立刻給你安排認識。
你在外時間也不短了,母親很不放心,希望我兒早點回來,母親也好安心。
母手書六月十一日?!?p> 菜色青年心中很是煩躁,出來這些日子了,可荷花的影子都沒消息,母親周圍也是群狼環(huán)伺。他知道這個焚天在鬼域之中是個極難對付的人物,不免為母親擔憂。又想到自從上次與那多臂鬼王刃破天討論了陰交丹的事情后他就再也沒有露面,不會是小心眼生氣了吧,唉—管他呢!
“邢在先!”心煩意亂間他喊了起來。
“少主,有何吩咐?!敝灰凰查g邢在先就跪在了屋中。
“我問你那焚天的實力有多強?如果我們討伐他有多少勝算?”
邢在先先是怔了一下抬頭看了看菜色青年回到:“少主要討伐那烈焰部嗎?”
“哦!只是隨便問一下。”菜色青年鎮(zhèn)定的回道。
“這…卑職并未與烈焰部人打過交道,知道的有限。卑職只知道這烈焰部在鬼域南方,此地遍地火山,溫度奇高,其族人能耐高溫,其首領(lǐng)為焚天,據(jù)說他修為起奇高,且目中無人,對鬼域各部都不放在眼里,更有甚者傳聞他說鬼域間他才是老大?!?p> “那焚天竟如此強悍!”菜色青年急道。
“少主請放心,不過是江湖傳聞罷了,不用擔心,那焚天就在目中無人不也要聽令主上嗎?!毙显谙劝参康?。
“都怨母親以前老是把我困在宮中,害的我對天下事知之甚少!什么也幫不了母親。”菜色青年抱怨道。
“少主洪福齊天,主上也是為了讓少主少些煩心罷了?!毙显谙刃闹邪迪?,是不是主上要對烈焰部下手了,要不然少主怎么突然問這不著邊際的問題,如果真是這樣還要多勸勸少主回宮,省得在外多生事端。
“少主我們出來日子也不短了,是不是該回去了?”邢在先小心的問道。
“出來了這么久,可還是沒有荷花的音信,我心中不甘啊!”
“少主放心,我在這里死等,有了那荷花的消息我一準把她禽回宮去,聽少主發(fā)落…”
邢在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隔壁院子里,發(fā)出一陣陣的嚎叫聲。
“煩死了!這戶人家平時倒也安分,怎么今天是來故意氣我的嗎!你去看看讓他們消停點?!辈松嗄暧行琅?p> “卑職去瞧瞧,可人間的事…主上不讓插手?!毙显谙刃⌒幕氐馈?p> 菜色青年不耐煩的點了點頭,邢在先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菜色青年端起了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盞,看了看一飲而盡。
從早晨到下午金三斤手腕上的萬里煙云鐲就一直抖個不停,搞得他心煩意亂。金三斤心中疑惑“自從師父把這鐲子給了我從來沒有過這樣過,難不成這法器也有保質(zhì)期?!痹诩由辖裉爝@三尺釘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屋里屋外的一個勁的折騰,金三斤決定出去透透氣,“媽的,不管鎮(zhèn)上有什么人,老子今天不爽就要出去走走,愛咋咋地?!毕肓T他提起寶劍大步走了出去,這是他來到鎮(zhèn)上第一次出門。
張佑男看著夕陽如血般的余暉籠罩下的太平鎮(zhèn),過往的一幕一幕涌上心頭,心中好不酸楚。她最近以來一直在考慮將來怎么辦!思慮再三她決定這次回家掃墓后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一定要把身上的法力融會貫通,能夠自如運用后在找人幫師父去那昆極大陸去,為師報仇,至于杜勉夫婦的母仇,如果殺了二人勢必朝廷不會善罷甘休,我一走了之可家鄉(xiāng)的百姓定會受我連累,不知又會有多少冤枉人,就讓二人先茍活一陣再說,等有了不連累他人的時機在為母報仇。不知不覺間就邁開步子直奔太平鎮(zhèn)。
張歡對著侯峰一行人說道:“今日至此你們可以走了,但是誰要是嘴巴不嚴亂嚼舌根,讓我知道了,仔細自己個的腦袋,去吧!”說話一揮手示意他們走人。這幾人相互對望一下,那侯峰見張歡不在看他們,就漲著膽子向后退去,幾人見狀也都跟著退了出來。幾人退到街上一個個慌不擇路,險些撞上站在道中央的花有卿。
花有卿雙目微閉,平靜的站在道中一動不動。他此刻心中感覺似有懊悔:“這張歡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夢中人嗎?怎地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的空谷幽蘭的味道,她做事果斷,喜怒不形于色,我根本就看不透她。難道是我錯了,還是我選錯了,還是師父她錯了。難道我是被她的容貌給一葉障目了…好亂!好難!”
唐毅老淚縱橫的臉上露出了最后的倔強:“我孫唐傲聽好,從今以后,要努力活好,不要與人爭強好勝,更不要去與人尋仇。”
張歡輕蔑地笑了笑:“你們的事還沒完,先不用著急交代后事?!?p> 唐毅臉色驟變:“你還想怎樣?”
張歡微微一笑,只見她伸出右手向著張傲身上一指,那孩子立刻向是風箏一樣飛了出去,落在了院墻中央,唐毅豁出老命的在后面追,可還沒等他靠近,張歡立刻把右手攥成了拳頭只聽“砰!”的一聲,小唐傲的下半身竟然爆開了,血肉崩的滿院都是,小唐傲噗通一聲摔在院中,立刻疼的昏死過去。
唐毅眼看著這一幕,心口一熱,一口鮮血噴出老遠,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他口鼻中一股股的冒著血沫子,眼睛死死釘著張歡從口中冒出句:“無恥之徒,不講信用。我就是死了也要化成厲鬼找你索命?!彼F(xiàn)在好恨,恨張歡,恨他爹,恨自己,可憐我的小孫孫。
張歡笑盈盈的答到:“我說饒他一命就是饒他不死,他現(xiàn)在又沒有死,我如何不講信用,至于他以后死不死的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p> 唐毅聽完張歡的最后一句話,眼中帶著絕望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隱身在角落里的邢在先,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張歡,心中泛起了嘀咕:“這丫頭的容貌到與少主的描述相仿,就算不是少主要找的人也多少會有些關(guān)系還是先稟明少主在說?!彼D(zhuǎn)身剛要離開,這時倒在院中的唐傲抽搐了一下。邢在先看下一眼:“我那小林春老是沒人陪伴的一個勁的鬧我,不如給她帶個玩伴,好解她煩悶!”想到這里他把袖子一揮,甩出一道黑風,裹住了唐傲又飛回袖中,他一個轉(zhuǎn)身就原地消失不見了。
張歡來到街上,看著有些出神的花有卿展顏一笑:“師兄!我的事解決完了,我們走吧!”
花有卿回過神來,默默跟在張歡的后面,他回過頭看了看唐家高大的院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