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況足球》里的“妖人”,指的是“大師聯(lián)賽”游戲模式中成長快、峰值高、技能多、位置適應性強、身體素質(zhì)好的球員。這類球員可以在“大師聯(lián)賽”中進行培養(yǎng),最終成為十分強大的人物。
尋找眾多的“妖人”,再用他們建立起一支超級無敵的強隊,就是玩《實況足球》“大師聯(lián)賽”的興趣所在。多少人樂此不倦,陳樂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想從益智的這批球員中發(fā)現(xiàn)“妖人”,無疑是異想天開了。
陳樂正在意淫的時候,突然有個益智的學生走近到他身邊,還遞了一張紙條給他。
陳樂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有一行清秀的字體:
“陳樂,你好!我想和你交個朋友,明日早上九時,益智校門,不見不散!”
陳樂忙拉住信使同學,輕聲問道:“請問這紙條是誰讓你送過來的?還請你帶我去見上她一面?!?p> “送紙條過來的,是一個女孩子。我之前沒有見過她,估計不是我們益智的學生。她給了我紙條就走了。”信使同學老實地回答說。
陳樂謝過了信使同學,與他拜別后,邊走邊得意地想著:“咱也算是個名人了,現(xiàn)在都能收到女生的小紙條啦!嘻嘻,明天如果不去見上她一面的話,確實有點失禮。去與不去,還是等到明天再看情況而定吧!如果遇上個美女的話,倒不妨和她出去游玩一下。嘻嘻嘻!”
男人的色心一起來,總是會有個僥幸心理。就像那些見網(wǎng)友的男同學,雖明知道來者多數(shù)是“恐龍”,但最后還是會忍不住去瞧一瞧。
于是,陳樂在一天之后,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如約到了益智學校的校門前。因為這回是他出世以來,頭一次與女孩應約約會,所以心中頗為忐忑不安,既怕見到“恐龍”無路可逃,又怕見到美女無話可說。
過不多時,陳樂終于看見遠方有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孩向他走了過來。
“不會是她吧?難道是法國妞?我可不懂法語!”陳樂頓時失了方寸。
哪知道這位法國女孩竟然真的走到陳樂面前,然后出人意料地用粵語向陳樂問候:“你好!我叫阿芒迪娜,我是安碧沙羅學校的學生?!?p> 什么?陳樂吃了一驚。
阿芒迪娜仿佛知道陳樂為什么吃驚一般,笑著說:“我是在廣州灣長大的,家里的傭人會說中國話,所以我就學了一些。字條上的字還是我親手寫的,不錯吧?上次我看到了你和安碧沙羅的比賽,覺得你和一般人有一點不一樣,十分的特別,所以就想親自地了解你一下。你不會介意有一個法國朋友吧?”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陳樂這時候才得空好好打量阿芒迪娜。
只看阿芒迪娜有著藍寶石一般的清澈眼睛,鮮紅帶翹的嘴唇,玫瑰色豐滿的臉蛋上長著一些雀斑,還有像波浪起伏一樣的金黃色頭發(fā),周身洋溢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她的身上穿著粉紅色的連衣長裙,左手俏皮地把玩著傘柄,讓一把洋傘在她的肩膀上往復旋轉(zhuǎn)。
“這真是一個可愛的蘿莉?!标悩沸闹写筚?。
“那你還等什么,快跟我走吧。今天我們要去赤坎玩上一天呢!”阿芒迪娜二話不說就抓起了陳樂的手,帶著他就走。
“走快點,走快點!別讓人家等急了?!卑⒚⒌夏冗呑哌吅啊?p> “別人?還有誰來了?”陳樂忙問道。
“去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陳樂隨著阿芒迪娜一路走著,直到走近一條大路旁,才看見前面果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那等著。
陳樂細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等著他們的人,竟然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分明就是安碧沙羅球隊的中鋒尼古拉斯。
“番薯!番薯!”陳樂嘗試著用法語向著尼古拉斯打招呼,可惜“你好”的法語發(fā)音他早就忘了,只記得“番薯”。
“Bonjour!”幸好尼古拉斯不在意別人叫他“番薯”,對陳樂的問候回了禮。
“哈哈,尼古拉斯就是個大番薯!他平時話都不多一句?!卑⒚⒌夏却笮χ鴮﹃悩氛f道。
尼古拉斯對著阿芒迪娜就是一通法語說下,阿芒迪娜聽完后,笑著對陳樂說:“尼古拉斯知道我說他的壞話了。他說,有什么話,上車再說吧!”
陳樂順著阿芒迪娜的手指一看,果然看見一輛汽車“哼哧哼哧”地開了過來。
陳樂所在的西營,在建設初期只是一個大型貨運碼頭和一座軍營。它完全是在一個名為“霞山村”的小漁村的基礎(chǔ)上,逐漸發(fā)展起來的。當時的西營,不但本身的建筑設施比較稀少,而且四周還頗為荒涼,在西營的最中心都可以清楚地看見城鎮(zhèn)邊緣的農(nóng)田。
而與西營毗鄰的赤坎市因其與各縣為鄰,而且腹地較大,所以成為了廣州灣的商業(yè)中心,批發(fā)商均集中于此,貿(mào)易十分熱鬧。
貨運與貿(mào)易互相緊密需要,因此,西營與赤坎兩地的往來十分頻繁。
過去,西營至赤坎只有一條牛車路,到了南橋河還得坐船過渡到對岸。1899年法國殖民者將牛車路修改擴大為馬車道,在南橋河建起臨時木橋。當時,進口了4輛歐式馬車乘載客商,每輛可坐6-7人。馬車畢竟比牛車或山兜小轎先進了一步,因此得以日益發(fā)展,高峰期達30余輛。1913年,南橋木橋改建為混合結(jié)構(gòu)的永久性橋,并將馬車道再擴大改建成汽車道,這是南路最早的一條公路,舊稱西赤路,即是如今ZJ市椹川大道的前身。
后來,吳川一楊姓商人,集資成立了“永泰行車公司”,從香港購進四臺美產(chǎn)腳踏佛古老舊車,于1914年春節(jié)開始營運,是廣州灣首次出現(xiàn)的行車公司。汽車總站設在現(xiàn)在的赤坎建設旅店對面,故此路段在過去叫做“汽車街”。
陳樂與尼古拉斯、阿芒迪娜一起乘上了這班“公交車”,往赤坎而去。
一路上,阿芒迪娜問了陳樂許多問題,特別是對他的來歷尤為關(guān)注。不過這些問題都被陳樂搪塞敷衍過去了。而在阿芒迪娜的口中,陳樂知道了今次的三人約會,居然是尼古拉斯主導的!
聽到了這個消息,再看著身材高大的尼古拉斯,陳樂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菊花也猛地一緊。在強勢的法國人面前,廣州灣的中國人簡直是毫無地位可說。陳樂亦有了認命的覺悟。
阿芒迪娜對陳樂的齷蹉想法毫無察覺,依舊把尼古拉斯的話轉(zhuǎn)釋給陳樂知曉。直至陳樂在聽了接下來的內(nèi)容后,才放下了心頭大石。
原來,益智的進球狂潮,比賽當時就激起了安碧沙羅球員的巨大反應。甚至就有幾個安碧沙羅的球員也連番嘗試著進行遠射,卻無疑都是以把足球踢得又高又遠來收場。與其他的安碧沙羅球員相比,尼古拉斯心中的反響和震撼是最大的。踢前鋒的他,本能地感覺到一種新穎的進攻手段,正在冉冉興起。
因此在比賽過后不久,尼古拉斯就打算通過阿芒迪娜,與陳樂結(jié)交。
“你騙人!尼古拉斯說他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踢球的人。他到過香港和廣州,那里的人,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其他國家的人,水平根本就不高,比起你差得遠了!”阿芒迪娜不依不撓地盤問著陳樂。
陳樂支支吾吾地無從作答,根本沒法回答自己是穿越而來的。
幸好在這時候,汽車突然猛地一頓,然后立馬有人殺豬般大聲喊道:“車又死火了!快點下去推車!”
聽到這話,車上的乘客紛紛下了車,熟練地走到了車后。
陳樂見了此幕,當下愕然,不知所措。哪料到汽車的司機當時就對著陳樂喝罵道:“撲街仔,還不快點下車幫手推車!難道還要你旁邊的法國大爺去推嗎?”
陳樂聞言悻悻然地跳下了破舊的汽車,但卻有了借口,得以暫時躲開了阿芒迪娜的疑問。
陳樂與其余的乘客們一邊推車,一邊聊著天,漸漸地知道了推車一事的緣由和廣州灣的行車情況。
那時,一般每經(jīng)一個小時就有一班車,客貨混合。汽車以燒木炭為燃料,上坡還要人工撥水鼓風。霞赤線的路面破爛不堪,坑坑洼洼,行車十分困難,再加上車輛十分殘舊,因此經(jīng)常發(fā)生要停車修理,或需要乘客幫手推車的無奈情形。西營至赤坎行車,運氣不好的話,有時需要2-3小時才能到達總站。當?shù)赜腥藢ζ嚱?jīng)常的走走停停,作了一首打油詩調(diào)侃道:“一去二三里,停車四五回,死火六七次,八九十人推?!?p> 好在西營此去赤坎,以下坡路居多,陳樂一行人總算是比較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不過陳樂的心里卻想著,如果等下從赤坎坐車回去西營,不就是上坡路居多了!?這兩個安碧沙羅的家伙該不是想找個人幫忙推車,才找到了我吧?!
于是陳樂不懷好意地想道:干脆等下我就乘隙偷跑掉算了。但是他又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赤坎,不如還是先四處參觀一下。反正時候還早,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得空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