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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變萌后:皇帝夫君太純情

第十七章 病弱美人與霸道總裁

百變萌后:皇帝夫君太純情 蕭重九 2053 2016-02-03 10:51:59

  此時晨光初露,拂曉第一縷清涼的光線從地平線升起,穿過云層,穿過樹木枝椏,穿過茅屋簡陋的窗格,輕輕地照在床上傷員的臉上。

  鹿溪看了他幾眼,即使是現(xiàn)在這樣面色慘白發(fā)絲凌亂的狼狽樣,也不損這張臉半分姿色,依然美得跟畫兒似的,看得她差點生出幾分嫉妒來。一個男人生得這樣精致艷麗做什么,鹿溪心里輕哼了一聲,想著還是之前的白衣大哥哥和少年阿缺那樣的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不過救人救到底,鹿溪把人安頓好就掩了門上路,打算到之前的小鎮(zhèn)上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然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考慮下接下來往哪兒去了。而那人,只要確保死不了就行了,畢竟她又不是紅領(lǐng)巾,天天忙著做好人好事。

  計劃得很好,然而最后她還是無奈地繼續(xù)當(dāng)起了紅領(lǐng)巾,拎著幾包藥和一袋饅頭回來了。原因無他,剩下的錢不夠請大夫走醫(yī)了,鹿溪只好買了幾包藥回來親力親為,就這樣兜里也就只剩幾個銅子兒了。

  郁悶地?fù)炝瞬?,郁悶地生了火,郁悶地將?nèi)服的中藥煎上,郁悶地盯著床上的人。

  “真是美色誤人,唉?!甭瓜獓@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張面色憔悴猶顯禍國殃民的臉,“都怪你,我現(xiàn)在沒錢了,連饅頭都不知道還能吃幾天?!?p>  似乎感受到了侵犯,那人眉頭皺了皺,露出些即使在睡夢中也略帶威嚴(yán)的不愉神色來。這種紙老虎般的威嚴(yán)取悅了她,看著平時稍嫌盛氣凌人的人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讓她生出了幾分“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而你,卻無可奈何”的葉良辰式快意。

  于是鹿溪手上戳得更起勁了,一邊戳還一邊上上下下得打量著他,嗯,看這一身低調(diào)奢華的衣服就知道一定是土豪,怎么也得讓他賠自己兩倍,不,三倍的藥錢,再加上看護(hù)費(fèi)包扎費(fèi)跑腿費(fèi)精神損失費(fèi)等。要不然……鹿溪眼神略帶估量地快速掠過那張臉,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種級別的美男子不知能賣多少錢?

  “禍水啊禍水!你說,本姑娘為了你傾家蕩產(chǎn),你該怎么報答我?嗯?”鹿溪用手掐著那人下巴做了個貌似輕佻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不自覺開啟了霸道總裁模式。

  “不如,以身相許如何?”華麗低沉的悅耳嗓音響起,床上那“被欺凌的美人”不知何時已睜開了眼,反手握住她放肆的手一拉,待鹿溪反應(yīng)過來便被扯到了床上。

  她趴在他胸膛上,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四目相接。

  之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沒了血絲,變成了純粹的血紅色,像是世間最珍貴的紅寶石,鑲嵌在這樣一張傾城容顏之上,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美得詭異,美得危險。

  鹿溪看著那血色紅眸里自己的影子,有一剎那失神。

  “你……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她小心地猜測,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害怕又像是興奮。

  是吧是吧,走火入魔的人痛苦難當(dāng)狀若癲狂,一雙血紅的眸子更是經(jīng)典標(biāo)志,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想不到她還能親眼見到一個人走火入魔是什么樣。

  “你很好奇?”那人不答反問,紅色的眸子閃著戲謔的光。

  “嗯!”鹿溪連連點頭,又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期待的樣子好像不大合適,又連連搖頭。察覺到兩人此時有些曖昧的姿勢,她掙扎了一下,“你先放開我?!?p>  修長有力的手指按上她后腦勺,那人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眼里浮現(xiàn)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聲音低啞近乎魅惑:“別急,我們還沒有討論好該怎么報答你呢?!?p>  “我會好、好、報、答、你的?!比缤Z一般的低喃,涼薄的唇就在下方一點點,鹿溪頭被壓得越來越低,眼看著兩人就要吻上,她掙扎不開終于忍不住閉上眼睛大叫起來

  ——“大俠饒命!”

  腦后的力道稍緩,鹿溪用雙手撐著他胸膛隔開兩人,義正言辭地說:“我救你是我多管閑事,我不要你報答我了,但是你不能這樣戲弄我。你這是恩將仇報!”

  她當(dāng)然不會自戀地認(rèn)為人家真的看上她了,瞧那眼神里七分戲弄兩分嘲諷,還有一分任何時候都不會消散的寒意,不就是聽到她自言自語感到惱怒么?這人真是開不起玩笑。

  那人聽她這么一說,跟變臉?biāo)频氖掌鹚菩Ψ切ψ兊靡荒樌淙?,施力的手徹底放開了她,眼里的情緒全部消退仿佛從未出現(xiàn),又恢復(fù)成了她見他第一眼時那種冷漠至極的眼神。

  鹿溪站起來退后了好幾步,在桌邊凳子上坐了下來。

  那人也不再開口,半坐起身來將小腿上鼓起的大包拆開,看著那還插在血肉里被一并包裹起來匕首,冰冷的臉色有一瞬間微妙的扭曲,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鹿溪一眼,低下頭干脆利落地將匕首拔了出來,頓時鮮血直流,將床單染紅了一大片,那人卻哼都不哼一聲,仿佛那匕首并不是從他身上拔出來一樣。

  鹿溪也難得地對自己之前的偷懶行為有些愧疚,瞧那剛凝固的傷口被再次豁開,她看了都疼。

  外面火堆上的用來煎藥水壺在咕嚕嚕地響,壺口冒出裊裊白煙。鹿溪趕緊出去用塊布將水壺端進(jìn)來,也不管大夫所說“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的囑咐,反正開了就行。鹿溪找了個碗將中藥倒出來,那人坐在床上重新處理自己的傷口,兩人各忙各的誰也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默,鹿溪想開口叫他一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他,于是問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動作停頓了一瞬,也沒立即開口,而是沉默幾秒擺足了架子,才紆尊降貴地回答了她:“孟宣離?!?p>  鹿溪“哦”了一聲以示知道,也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反正瞧他那一臉高冷的樣也不會主動找自己說話。而孟宣離也果然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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