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談話
“修行者？”李瑾語在腦海里想著，似乎呼爺爺還真的不像一個和尚，他曾說他信佛，但僅僅是信佛而已，他相信慈悲，但更相信萬事皆空。
當時李瑾語聽呼延尊這種說法的時候，她還覺得呼爺爺就像電視上演的濟公，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更別的和尚不一樣。
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一直都是自己的第一印象所迷惑，下意識的一直以為呼爺爺是個和尚。
“那這里是佛堂，為什么你會來這里。”
“這里供奉的不僅僅是佛?！?p> “那還有什么？”李瑾語對這些不太懂，她不會到佛堂不供奉佛，還能供奉什么？
“你跟我來？你看這尊是佛嗎？”李瑾語跟著那個道士走到大殿旁邊的一個佛堂。
李瑾語看著那個道士指著的那尊塑像，像佛但是看那身衣著又不太像。
“這里供奉的說是佛也算是，但若說不是也不是。”
“你就不能說明白些嗎？”李瑾語沒好氣說道。
“有些東西不能說，一切都要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需要我自己去發(fā)現(xiàn)，李瑾語這才真正的認真觀察他來。
“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重要嗎，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嗎？”那人對著李瑾語說道。
北方的天氣依然是那么的冷，李瑾語鉆到被窩里，床頭放滿了各種各樣關(guān)于佛的書籍。
當李瑾語揉著酸澀的眼睛，將枕頭邊的電子表拿出來一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四十五分了，整理了一下書，將床邊的書藏到床底下的箱子里，李瑾語這才關(guān)上臺燈趴到了枕頭上睡了起來。
李瑾語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個時間還有一個人沒有睡著，這個人正坐在書桌前，桌子上放著一臺電腦，電腦上有一張女孩的照片，大腦門上白光光一片，稀疏的頭發(fā)扎成一個小小的馬尾，額頭前還有很多的新發(fā)，亂糟糟的散成一片。
洗的有些發(fā)白的桃紅短袖，脖子上綁著一個紅色的線，線上所掛的掛墜隱藏在了衣服里。
樓姬宸坐在書桌前，窗外又下起了大雪，這是這幾年入冬以來京都下的最多的一次。
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的花盆，在臺燈下閃著瑩瑩的白光，花盆里只生長著一棵細長的植物，不是那種翠綠的顏色，如藤蔓般向著兩邊生長，而不是像上生長。
拉開抽屜，抽屜里有個帶著密碼鎖的本子，打開之后，在第一頁上就夾著一張紙。
電腦上的照片不是別人，正是李瑾語上初中的時候照的檔案照上的照片。桌子上放著的植物也不是別的植物，而是李瑾語從暗道里拿出來的植物。本子里面夾著的紙片也不是別的紙片，其中一張正是李瑾語寫的暗道里面那墻壁上的字句。
樓姬宸靠在椅子上，慢慢的閉上眼睛，右手的食指有節(jié)奏的敲在椅子的扶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瑾語再次來到廟里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一周，她考完試之后，就回家將那些書放到書包里背回了佛堂，因為過年的時候家里會來一次大清掃，這些東西被父母看到一定不好說。
門照樣是關(guān)著的，李瑾語推了推門，就走了進去，剛踏進院門，就看見那個道士站在對面的大殿前的臺階上。
李瑾語背著大書包走到他面前說：“我知道那佛堂前供奉的是什么了？”
“哦，是嗎？”
李瑾語真心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她每晚睡得那么晚的查找資料，可是這個道士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你多問幾句會死啊。如果有個電腦上個網(wǎng)，問問度娘，就可以問出你想要的答，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得靠自己。
李瑾語真心覺的有些委屈，自己想盡腦汁得到的答案，在別人眼里看起來是那么的可笑。
““混沌”是屬于佛還是屬于神仙？”李瑾語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問道。
“你所要問的是那個混沌？”
“那個混沌？”聽到他的問題，李瑾語有些呆愣，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難道說歷史上有兩個叫混沌的不成。
“上古時期，混沌是盤古的本位神，在《莊子·內(nèi)篇·應帝王第七》中有記載，“南海之帝為儵（音shu）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儵與忽時相與遇于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砧徱桓[，七日而渾沌死，而這個就是被稱為混沌邪神。”道士一邊領(lǐng)著李瑾語往前走一邊像李瑾語解釋。
“可是那尊神像上面是有五官的?！崩铊Z站在門口對著那個道士說道。
“是嗎，你仔細去看?！甭犞莻€道士的話語，李瑾語走進小佛堂里，像上面看去，的確是有五官，但是五官卻看起來有些怪異，像是被人深深的一個一個鑿上去的，如果以鼻子為分界線，那么這尊神像的眉毛眼睛都及其的不對稱，而它的鼻梁也不是那種挺立的，像是被人深深的鑿掉了一樣，嘴巴大張。
一眼看過去，覺得這尊神像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因為這尊神像是以一種側(cè)面的形式呈現(xiàn)給別人的。
“這是混沌?！崩铊Z這樣想著，為什么這里會供奉這尊神像。
回頭，那個道士已經(jīng)不在了，背著書包，李瑾語來到了那人的臨時居住處所，門是開著的，房間里已經(jīng)打上了爐子，陣陣的茶香在房間飄散。
“這是清明前的茶，你要嘗嘗嗎？”道士像茶杯里面倒?jié)M了茶水。
李瑾語走到茶桌前，將書包放了下來，坐在他的對面。端起茶，吹了吹之后，才小小的喝了一口。
“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是稀奇，不怪乎。青陽居士在我面前多次提起你?！钡朗枯p笑一聲說道。
“青陽?！崩铊Z想了想，這才想起來這人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