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隨著幾聲飽含揶揄意味的擊掌聲響起,一個嘴角掛著不屑諷笑的人,自暗中而來。
云邪蹙眉,為自己的大意,方才察覺有人不入流跟隨,卻沒有想到竟會是兩人。那么這跟蹤技術(shù)比之先前死翹翹的那個,顯然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只是,這人既然能為同伴的喪命而無動于衷,不用說也是一個狠角色。
來人一身灰色華袍,跟那位倒地翹辮子一身雪白的家伙一樣,一看就不是專業(yè)跟蹤的,否則哪會如此張揚(yáng)?
灰色華袍男子,大概二三十歲,小眼塌鼻梁,長得一般,卻自有一番氣勢,精光爆而不露,一身氣勢收斂得很好,恰到好處叫人畏懼卻又不會太引人注意。
“這人不是出生豪門便是嚴(yán)密訓(xùn)練?!痹菩靶闹懈棺h,卻沒有率先開口,他想,這人既然明擺著是沖著他而來,那么沒道理會一直沉默下去。
果然,沒過多少時間,這灰袍男子便就忍不住了,哼笑一聲,意味不明的開口。
“你膽量不小?!?p> 云邪挑眉,直覺認(rèn)為這人是個瘋子。否則怎么說話只說一半,還完全說的不是人話?
他膽量小還是不小,關(guān)爾屁事?
一看云邪毫不在意的鄙視表情,來人便知這會兒云邪心中所想絕對不是好事,當(dāng)即這人的高傲冷艷嘴臉黑了不少。
“得罪我風(fēng)家,還殺了我風(fēng)家隸屬之下跟隨者,不得不說你是在找死。”
云邪似乎觸發(fā)了灰袍男子身上開關(guān),這男子一開口便就止不住了,那叫一個囂張。
因為男子的話,云邪更加疑惑,到底這男子口中的風(fēng)家是指什么,他尚且不知道。
“閣下口中的風(fēng)家,與本公子何干?”
云邪也不是個客氣的,說話冷淡,右手之上一根兩米長玄黑棍子卻已經(jīng)緩緩浮現(xiàn),正是許久不用的六玄棍。
“呵呵。”
灰袍男子尖銳的笑,一揮手,卻不是攻擊面前的云邪,而是一掌攜帶寒冰能量對著地面尚留余溫的同伴尸體而去。
“垃圾?!?p> 隨著男子的嘲諷,頃刻,地面一具完好無損的尸首肉眼可見的化作了塵埃,隨風(fēng)飄散。
這男子抬頭,這才正眼施舍了云邪一眼,道:“犯風(fēng)家者,死!”
隨著男子陰狠話語落地,旋即便是一個閃身,手上不知何時浮現(xiàn)的一柄鋒利淬毒雙劍,對準(zhǔn)云邪面門就刺。
“鐺!”
云邪舉棍橫擋,棍與劍交織,發(fā)出好大一聲響。
已經(jīng)恢復(fù)小熊模樣的云朵和云團(tuán),半點沒有擔(dān)憂,樂得在一旁咯咯笑看戲。
男子正舉劍再刺,不經(jīng)意眼角一瞥便就見了云邪那一對古怪過分的寵物,當(dāng)即有些狐疑,卻也沒有多少在意,繼續(xù)對準(zhǔn)面前云邪猛攻。
“砰砰砰砰!”
小巷之中塵土飛揚(yáng),炙熱的陽屬性能量與冰寒的陰屬性能量,激烈的半空碰撞著,不時發(fā)出猶如驚雷怒撞巨石的聲音,好不駭人。
而云邪和古怪男子,棍來劍往,已在半空之中纏斗不下上百次招。
“砰!”
一聲擊撞巨響,兩道身影自塵土飛揚(yáng)之中迅速飛離。
轉(zhuǎn)瞬,兩道身影一起點地,再度飛沖,對碰在了一起,強(qiáng)大的威能翻滾起巨浪,攜帶冰寒與狂熱兩種屬性,閃爍電花,噼啪狂響。
“八十六路棍法!”
朦朧殘影之中,響起一道清喝,正是屬于云邪。
隨之而來的便是棍影千重,猶如海面翻滾的怒濤,一浪疊一浪,排山倒海的來。
“哼!不過是個小小的玄階上品斗技!休得囂張!”
灰袍男子冷哼,雙劍婉轉(zhuǎn),挽出一朵朵散發(fā)幽藍(lán)光芒的不知名花朵來。
“地階下品,萬靈花劍!”
云邪渾身亢奮的一顫,在他的面前,朵朵劍花宛若具備靈氣,變化萬千,卻始終圍繞著他全身要害,沖擊,奔騰,碰人一下便是一條血口,且每一條血口猙獰變粗根本不能愈合。
云邪這會兒卻想的是其他。
斗技六階十八品,黃玄地天圣帝,這人卻是一出手便是個地階!
不是說整個凡人之地根本不存在幾部地階功法或斗技的么?那么這個隨手便是地階下品斗技之人,到底是誰!
思及此,云邪眼中疑惑更深,然而現(xiàn)在卻不是給他走神的時候。
“哐啷……”
木棍滾地的聲音,云邪一回頭,居然被對方雙劍一個斜挑,直接卸去了武器。
云邪齜牙,為自己的再三大意放松而暗惱。看來他是因為解決了風(fēng)家和皇家兩大心腹大患,所以有些放松過頭了。
云邪腳尖一挑,重拾六玄棍,大喝一聲沖將上去,主動沖擊,還不忘反思改正。
“呵!沒用的東西!”
灰袍男子輕慢的辱罵,手中萬靈花劍更是舞得虎虎生風(fēng)。
“地階下品,狂風(fēng)刃!”
突地,男子再度大喝,根本不給云邪休息的機(jī)會,一聲大喝,手中雙劍角度變化,竟是雙手一碰何為一把。
只見這男子手握雙頭劍刃臨時組合起來的劍器,舉過頭頂,高速旋轉(zhuǎn),頃刻形成颶風(fēng),帶起道道殘風(fēng)飛速沖著云邪周遭而來。
每一道殘風(fēng)風(fēng)刃劃過之處,必要留下道道深痕。
“噗!噗!噗!”
皮肉被迅速劃破的悶響,接連響起。
“啪嗒?!?p> 云邪兩足一踮,身體騰空,空中利落后滾翻,躲過灰袍男順勢而來一條修長緊繃大腿。
一抹臉頰,乖乖被風(fēng)刃割破的地方還挺疼,一抹一手血,且傷口位置逐漸痛感加劇,似有千萬只妖幻螞蟻正在啃咬。
“呸!”
云邪啐了一口,吐出一口黑血,周身傷口與血液的不對勁讓他眼神泛冷,像眼前這個不由分說上來就殺的男子,他倒是第一次遇著,手段不錯,就是很下|流。
與此同時,云邪停頓,那灰袍男可不干,飛身如大鵬,根本不給云邪的喘氣的機(jī)會,飛身就來,雙劍變化,身法萬千,叫人眼花繚亂。
云邪可不敢眼花繚亂,稍一松懈,那便是死!這還是他成名以來,遇著的第一個難纏對手,是個不錯的鍛煉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