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現(xiàn)!
“打拳果然消耗夠大,突然肚子好餓。”
李絕坐在拳手休息室,用干凈的白毛巾細(xì)細(xì)擦拭著拳背上的血跡,朝著老鼠強說道。
在經(jīng)歷了如此激烈血腥的拳賽過后,李絕仍然能做到心神毫無波動,保持著如往常一般的心態(tài)。
這也是因為他過往的經(jīng)歷太過不同尋常。
以李絕如今的定力,能讓他產(chǎn)生波動的恐怕也只有記憶中的那三位家人了。
“巧了,正好有位姓陸的富家少爺想要請你吃夜宵?!?p> 老鼠強說著遞過來一瓶水。
“富家少爺?那不狠狠地宰他一頓豈不是對不住今晚消耗掉的氣力?!?p> 李絕說笑著伸手接過,正要擰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等等,現(xiàn)在什么時間點了?”
“快到午夜了,怎么了?”老鼠強疑惑道。
“差點忘了?!?p> 李絕匆忙放下手中的這瓶水,快步走出休息室,留下一句:“幫我跟那位富家少爺說聲sorry,我有點事先撤了?!?p> “搞什么鬼啊。”
老鼠強追出去,發(fā)現(xiàn)已不見李絕身影,立在原地嘟囔道:“神神秘秘的,好幾天了,搞什么飛機?!?p> 離投影刷新的時間大概還有十五分鐘,李絕便決定先去武館,抽出枕頭底下的夜叉面具戴上,再快步趕去榮春樓。
這幾日,李絕每晚都在固定的時間點帶著夜叉面具出現(xiàn)在榮春樓附近。
可令他失望的是,一連蹲了幾天都一無所獲,投影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搞得李絕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算錯了時間點。
吞噬套件毫無下落,倒是李絕臉上戴著的夜叉面具由于太過猙獰,再加上他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各種陰暗的巷子或者高墻上,嚇到了好幾個夜間醉鬼,讓龍城一度傳出深夜有惡鬼夜行的傳說。
穿過一條漆黑的后巷,借著街道上的昏暗燈光,李絕一腳蹬在墻面,借力縱身躍到院墻上方。
這時,腦海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注意,有吞噬套件進(jìn)入搜索范圍。”
緊接著,那張熟悉的平面投影地圖終于再次涌現(xiàn)在李絕眼前。
一個顯眼的鉆石標(biāo)志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右前方九十多米處,并且在不斷地移動!
......
一個鐘頭前,榮春樓,一樓后臺休息室內(nèi)。
“珍姐,怎么好幾天都沒看到你了,是不是被榮哥......嘿嘿?!?p> 魚仔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露出猥瑣的笑容。
“討厭啦,你這個死魚仔,剛復(fù)工就調(diào)戲我,人家這幾天只是有點發(fā)燒啦?!?p> 說話間,珍姐扭著蜂腰走近,一股芬芳的氣息頓時飄來。
“我看你是發(fā)浪吧。”
魚仔背地里吞了口口水,心中暗暗打量道。
珍姐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花紋旗袍,修身地旗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一雙長腿在旗袍下若隱若現(xiàn),引人遐想。
在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緊低著頭,看起來有點怯生生地年輕人。
“珍姐,這是哪個?怎么沒見過?!濒~仔將目光從珍姐身上收回,看向年輕人,問道。
“他啊,是我隔壁剛搬過來的?!?p> 珍姐伸手輕輕摸著年輕人的頭發(fā),繼續(xù)說道:“這幾日多虧了有泉仔照顧我,不然哪能好這么快?!?p> 年輕人垂著的余光掃向珍姐脖子上掛著的深紫色項鏈,暗暗皺眉,眼神復(fù)雜。
“那你帶他來這里做什么,要跟著榮哥做事?”
魚仔上下打量著年輕人。
“他那個死鬼老豆啊,整天出去賭,把家里的錢敗光,搞得泉仔連飯都快吃不起,所以我就讓他過來,幫我做做事,掙點外快。”
“做事?模樣生得這么靚仔,我看你是想把他一口吃了吧?!濒~仔調(diào)笑道。
“要吃也不在這吃啊。”
珍姐媚笑著說道:“畢竟這里歸榮哥管嘛?!?p> 兩人說話間,休息室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面容冷峻的男人走進(jìn)來說道:“珍姐,榮哥說要見你。”
“好,我知道了?!闭浣銘?yīng)聲道。
待黑衣男人離去,珍姐朝著年輕人柔聲道:“小弟,在這里等我一會,姐姐馬上回來?!?p> “那個......珍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年輕人說話的聲音細(xì)小,語氣中透著一絲緊張。
珍姐看了一眼魚仔,道:“也好,讓你呆在這里也只會受這個撲街欺負(fù)。跟姐姐來吧,順便帶你參觀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魚仔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搖著頭笑道:“這種蛋散,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嚇得不敢來?!?p> 一出休息室,嘈雜聲不絕于耳。
年輕人抬眼看去,只見舞臺中央,在粉紅色的曖昧燈光下,一個穿著性感的女郎正在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勾人心魄的嫵媚眼神再加上她時不時擺出的各種誘人姿勢,引得臺下的看客叫聲連連,口哨聲不斷。
在一番熱舞后,女郎脫下身上披著的紅色薄絲外衣,在頭頂上揮舞了一圈后朝著觀眾席扔去,看客們頓時發(fā)出一片狼叫,哄搶起這件原味外衣。
榮春樓每天都會有各種不同形式的艷舞表演,風(fēng)格也是不盡相同。
年輕人將目光掃向幾個不怎么引人矚目的角落,這幾個地方都有身穿著黑色衣服,眼神銳利的打手站崗。
這些人的視線時不時地掃過一眾客人。
珍姐一路領(lǐng)著年輕人走到樓梯口,守在一旁的兩個黑衣男人忽然伸手?jǐn)r住,盯著年輕人問道:“珍姐,這位是?”
珍姐一把拍掉黑衣男人的手,帶著怒意道:“做什么?!這是我小弟!”
“珍姐,你也知道榮哥的規(guī)矩,生面孔上樓是要搜身的?!?p> 說著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年輕人面露驚色,嚇得退后了一步:“珍......珍姐,這是要做什么?!?p> “小弟,沒事的,不要怕,搜身而已。”
跟年輕人說完后,珍姐皺著眉頭,沒好氣地朝著黑衣男子道:“搜快點,榮哥找我有事?!?p> 黑衣男子見年輕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簡單地搜了一番后,便道:“不好意思啦,珍姐,樓上請?!?p> “哼!”
珍姐冷著個臉,拉過年輕人的手臂,踏上樓梯。
那一瞬間,年輕人的嘴角勾勒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