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踩著紅毯,手扶著木質雕紋的扶梯,緩緩跟在珍姐身后。
樓梯間每隔一段間距就掛著一個造型別致的燈籠,昏暗的光線將年輕人的面龐映的半明半暗。
“泉仔,這里的一樓呢主要是供普通客人消費玩耍的,所以來往的人會比較多,也比較雜。至于二樓呢要高端點,是一些有錢佬玩的。你來這里做事記得要機靈點,手腳要快,少說話多做事,知道嗎?!?p> “我知道了,珍姐。”
說話間,兩人行至二樓。
二樓的裝飾風格比起一樓要顯得高雅些,兩人走過轉角處,眼前出現(xiàn)一個前廳,在前廳靠墻的沙發(fā)上有兩個黑衣男人正坐在上面抽煙。
“珍姐?!?p> “珍姐?!?p> 看到珍姐出現(xiàn),兩名黑衣男人異口同聲道。
珍姐微微點頭后問道:“榮哥在哪間房?”
“在天字房?!逼渲幸幻谝履凶討暤馈?p> “好?!?p> 珍姐扭頭朝著年輕人說道:“泉仔,你先坐在這里等我一會?!?p> 說完,踩著一雙高跟,發(fā)出噠噠地細碎腳步聲走向前廳后面的過道。
待腳步聲漸遠,一名黑衣男人笑著對立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年輕人說道:“小子,坐下來等吧,今晚榮哥火氣很大,怕是要等上好一會。”
“是嗎?!?p> 年輕人眼神里帶著的那絲怯意和不安感瞬間消失,轉而出現(xiàn)的是一抹瘋狂的血色。
“兩位大佬,傻傻地呆坐在這里也挺無聊的,要不我表演個魔術給你們看看吧?!?p> 年輕人從角落里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兩名黑衣男子身前說道。
“小子看不出來啊,還會變魔術,來,露兩手看看。”
“看好了?!?p> 年輕人攤開手掌,示意兩手空空,接著收起左手,右手手背朝上,緊接著右手手掌忽然一翻,一把鋸齒匕首赫然出現(xiàn)!
一道冷冽的寒光極速劃過,兩名黑衣男子瞪大著眼珠,一臉的驚愕神情。
一個呼吸后,兩道血箭飚射而出。
他們本能地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喉管,但為時已晚,在一臉的驚懼中,身體逐漸變得冰冷。
年輕人舔了一口刀身,眼神里的那股血色愈加濃烈瘋狂。
右手一翻,匕首如空氣般再度消失,年輕人站起身,朝著過道走去。
榮春樓二樓的過道長且寬,過道兩側分布著很多房間,這些房間的房門從表面看去就造價不菲,且頗具古風,造型各異,唯一相同的是門框邊上都掛著一個精致的木牌。
年輕人的目光一個個掃過木牌,最后停留在了刻有天字的木牌房門前。
房門虛掩著,露出一絲亮光,里面有嬉笑聲傳出。
年輕人嘴角勾勒出笑意,緩緩推開房門。
房間里,花仔榮穿著一身睡袍坐在沙發(fā)上,右臂摟著珍姐,左手四處游離,眼神貪婪。
珍姐坐在花仔榮的大腿上,聽到有開門聲傳來,側著臉望去,看到年輕人的身影,珍姐不禁脫口而出道:“泉仔?”
隨后珍姐連忙扭頭朝著花仔榮解釋道:“榮哥,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小弟,他年紀小不懂事,我馬上讓他出去?!?p> 花仔榮不善的目光掃向年輕人,雙眉微挑,眼里已有怒意。
“泉仔,不是讓你在外邊等我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p> 珍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年輕人。
“噓......珍姐,安靜點,我有話跟我們的榮哥講。”
一道黑影揚起,珍姐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年輕人活動著手腕,如嗜血惡狼一般的視線緊緊鎖住花仔榮。
見到珍姐毫無征兆的癱倒,花仔榮頓時警醒,急忙翻身摸向沙發(fā)的背后。
一道極快的身影彈射而出,從燈光下掠過,直撲花仔榮。
在花仔榮的右手離藏在沙發(fā)背后的短狗還差五寸距離時,冷光劃過,一把帶有鋸齒的匕首死死地將他的手掌釘在了原處!
“?。?!”花仔榮一聲慘叫。
“不是吧,榮哥,這點小傷叫這么夸張?!?p> 說著,年輕人將匕首左右擰動。
“額啊——!!”
花仔榮疼的嘴唇打顫,冷汗直流,強忍著劇烈地痛意,道:“你是哪個?誰讓你來殺我的?”
“一個個的,年紀大了果然記性就不行了,跟火山一樣記不住事?!蹦贻p人將腦袋湊近,“看到我這張臉,難道就沒有讓你想起什么嗎,我親愛的榮哥?!?p> “我哥你老母!”
花仔榮突然暴起,擰動腰身,左拳狠辣地砸向年輕人的太陽穴。
年輕人紋絲不動,隨手扣住花仔榮的手腕。
“呵,酒色財氣,你樣樣全沾,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p> 說話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花仔榮的左手腕已被折斷。
“算了,再玩下去也是浪費時間?!?p> 還沒等花仔榮慘叫出聲,年輕人一手成爪緊鎖住他的脖頸,將其死死地釘在沙發(fā)背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光殺人不記人,十年前我姐姐死于你手,估計你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我就不提了,你不配聽,你只要記住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黃泉!”
話音落地,黃泉猛然拔出匕首,狠狠地插進花仔榮的右側頸骨!
鮮血順著刀柄沾滿手指,黃泉眼神癲狂,直勾勾的對上花仔榮那雙瞪直的眼睛。
“嘖嘖,連流出來的血都是一股臭味?!?p> 黃泉隨手拽起花仔榮身上睡袍的一角,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
花仔榮冰冷的軀體緩緩倒向一旁。
將匕首上的血跡大致地擦拭完后,黃泉看也沒看花仔榮,徑直走向珍姐所在的方向。
“珍姐,說起來還得謝謝你。”
黃泉走到珍姐身前蹲下,輕撫著珍姐的側臉龐:“不是因為你帶我來了這里,讓我可以順利復仇,而是因為這幾日的相處,你讓我再次體會到了一絲親情的溫暖,這種感覺像極了幼小時陪伴在我身邊的姐姐?!?p> “只可惜啊,你終究不是她,我的家人是無人可以替代的?!?p> 說罷,黃泉一把扯下珍姐胸前掛著的一個鑲有深紫色寶石的項鏈。
“而且,現(xiàn)在我的這顆心早已被寒冰緊緊地包裹住,無人可以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