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田老板說笑了,我要說的不僅不是壞事兒,而且可以說是好事兒,只是事情太早傳開,可能給一些人造成困擾,所以才希望你們二位保密,而且這件事兒也不用保密多久。”孫東笑著解釋道。
“是嗎?俗話說,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既然是好事兒,為什么還不想讓人知道呢?”林老五懷疑問道,他的想法簡單而直接,不是黑,就是白,想太多了,頭疼。
“呵,老五,怎么能這么說呢。就算是好事,好話,也不是什么時候?qū)κ裁慈硕寄苷f的吧?!碧锎罅x終究比林老五更世故一些,怕林老五說的太直讓孫東面子上下不去,所以笑著打岔道。
“怎么不能?要是好事兒,為什么不能說呢?”林老五較真道。
“呵呵,說你胖你還就喘,我問你,你喜歡秋菊大家都知道,這不是壞事兒吧?那你敢不敢一會當(dāng)著老少爺們的面跟秋菊當(dāng)面說‘我喜歡你?”田大義笑著將軍道。
“呃......瞎說什么呢!哎,孫小哥,客棧里這么多人,為什么要找我們倆呢?”林老五一張黑臉?biāo)查g漲成了紫色,雖不服氣,卻是不敢在這個問題上跟田大義糾纏,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向?qū)O東問道。
孫東暗笑,想不到如此粗豪的漢子也有不好意思的一面。不過話說回來,對方這個問題雖是急切間為了轉(zhuǎn)移焦點而問,但問的卻很關(guān)鍵,所謂粗中有細(xì),據(jù)傳當(dāng)年的三國名將張飛張翼德便是這樣的性格,偶爾冒出一個主意,卻是許多足智多謀的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田大義也不再打岔玩笑,眼睛看著孫東,心里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孫東要找的是自已和林老五。
“呵,因為這件事兒和你們倆位都有關(guān)系,直說吧,就是有關(guān)秋菊的事兒?!睂O東答道。
“秋菊?”聽說對方找自已是談關(guān)于秋菊的事兒,兩個人都是一愣,特別是林老五,整個人都變的緊張起來。
“嗯.....,也不能完全這么說,更確切的講,應(yīng)該是關(guān)于譚曉天的事兒,但這件事兒又必須得到秋菊的同意,偏偏她又沒有明確的表態(tài)。聽說二位和她的關(guān)系很好,所以才和您二位商量,想讓您兩位幫忙?!睂O東說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兩個人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兒眼色,然后不約而同的齊聲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于是,孫東把董家在揚州開設(shè)棋院,劉文雄打算送一名梅龍鎮(zhèn)的孩子去學(xué)習(xí)以及自已毛遂自薦,主動請纓游說秋菊的事情講了一遍,當(dāng)然,自已給知已打的那點兒小算盤被他自動忽略了,他很清楚,面前這二位的修養(yǎng)和見識跟袁朗不可同日而語,自已在袁朗面前實話實說可以得到對方的支持,但同樣的話告訴這二位,肯定會先被鄙夷一番。
“真的?劉大老爺真的打算送天天去揚州學(xué)棋?”林老五的眼睛瞪得快要掉了出來——雖然最遠(yuǎn)他只去過青云城,但揚州的大名他怎么會沒聽過?所謂‘腰纏十萬貫,騎鶴下?lián)P州’,揚州自古以為就是繁華之地,聽來往的旅客講,其程度比揚州城高出十倍也不止,能去那里學(xué)習(xí),比在梅龍鎮(zhèn)更不知道好多少倍。
“當(dāng)然是真的,今天上午我還和袁老師特意登門拜訪確認(rèn),劉大老爺明確表態(tài),只要秋菊同意,他就馬上修書派人送去揚州,過完年后,天天便可以前往棋院,報到入學(xué)。”孫東表情認(rèn)真的保證道。
“太好了,想不到天天的命這么好,劉大老爺真是個大善人?!绷掷衔暹B聲說道,激動得站起來在屋里來回轉(zhuǎn)圈兒,看那意思,簡直是恨不得扯開嗓子吼兩聲才能冷靜下來。
田慶友也是非常開心,雖然被推薦的不是自已的兒子,但誰讓自已的兒子不爭氣呢?兩個人同時學(xué)棋,人家譚曉天現(xiàn)在讓自已兒子四個子還贏的輕輕松松,差距如此之大,就算有人推薦,自已也不好意思接受呀。
“.....這的確是好事,可為什么秋菊不愿意答應(yīng)呢?”田大義想了想后向?qū)O東問道。
“呵,這就是我找兩位幫忙的原因呀。你們二位對秋菊的了解都比我多,我猜不到的事情,或許你們兩位能夠想到?!睂O東笑著說道。這話倒也不錯,田大義把興奮的轉(zhuǎn)圈的林老五拉下來坐下,兩個人一起研究問題。
“是不是她舍不得天天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呢?”林老五說道。
“這個問題早就考慮過,但她可以和天天一起去揚州呀,住處還有工作劉大老爺承諾全部負(fù)責(zé),她和天天在梅龍鎮(zhèn)無親無故也沒有產(chǎn)業(yè),到哪里不是一樣呢?”孫東答道。
“誰說她在梅龍鎮(zhèn)無親無故的?”一聽這話,林老五先就不樂意了,何著他這半年來的努力都是無用功嗎?
“呵,老五,你急什么急呀,人家孫老弟說的又不是沒道理,他來梅龍鎮(zhèn)才幾天,怎么會知道那多事情.....,哎,我說,她該不會是舍不得你呀?”田大義笑著勸說道,說著說著,眼珠一轉(zhuǎn),似是找到了靈感。
“啊,真的嗎?”林老五驚訝道,臉上的表情是又驚又喜——秋菊若是真的因為他而不愿離開梅龍鎮(zhèn),那豈不是說人家對自已有意思嗎?
“呵,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你直接問本人不就得了。再說了,你鞍前馬后的忙活了半年,時間也不算短了,你就不想早點兒把事情挑明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是假,來個痛快也好,你說是不是?”田大義笑著說道——林老五都二十六了,一般人到了這個年紀(jì),兒子都會自已打醬油了,他也希望林老五早點兒成家立業(yè),總是這么耗著也不是事兒。
“......呃......,這好嗎?”林老五卻含糊了,這半年的交往,他感覺秋菊對自已的確不錯,但談婚論嫁,萬一被拒絕了怎么辦?那樣一來,自已以后還好意思來悅來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