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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逃?沒有生辰八字的東西!

第三十三章 賀妍

  “所以,你現(xiàn)在不僅是個算命先生,還是個幫人捉鬼除妖的?“

  “算是個副業(yè)吧。”

  “你還真是與眾不同,異路出財可能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了?!辟R妍笑了笑。

  “怎么,你和我那幫親戚一樣,也要勸我‘找份正經(jīng)工作’什么的?我可不干,我學(xué)歷低,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這種自由自在的工作我還算是享受。”

  “哈哈,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奇人異士,多少帶點神秘色彩,可要是和你熟識的人,了解你的人,又會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

  “拐著彎陰陽我是吧,那你呢,最近怎么樣。”

  “就那樣,你還真算準了,五個月前分的。你有微信好友,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好不容易從失戀里走出來?!辟R妍的笑容里帶著幾分苦澀和無奈。

  “那還真是可惜,哎喲,你說我給人算,怎么盡算準的都是些倒霉事,要是算點喜事,我還能正大光明問你討個紅包?!?p>  “哈,這么久不見一上來就想占我點便宜,行啊你,今晚的酒我輕了,你也不想想,跟我出來玩,什么時候讓你花過錢?!?p>  “哈哈,好,賀姐大氣,不愧是富家千金?!?p>  賀妍是個大方的人,對朋友從不吝嗇,柏蕪槐知道這點。

  然而他就是有個臭毛病,喜歡占有錢人的小便宜,大錢他不敢要,小錢他喜歡貪。

  用他自己的話說,沒出息。

  柏蕪槐見過的人不少,特殊的行業(yè)讓他有了較為豐富的閱歷,眼前的賀妍,不管是顏值還是家境都能排第一。

  舉個例子,有一年賀妍暑假回家,他的父母在和市里的首富打高爾夫球,來接她的是她家的司機和保鏢。

  什么樣的家庭要去請司機,保鏢?柏蕪槐的師父也是身家過億的人,也沒見他請了司機。

  當然,這世上肯定不缺比賀妍家中有錢的人,不過以柏蕪槐的閱歷,賀妍已經(jīng)算是很富裕的家庭了。

  當然,這世界上肯定不缺比賀妍家有錢的人,不過對柏蕪槐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望而不可及的程度了。

  “酒上來了,別光聊天啊,玩兩把?”

  “來啊,四個一?!?p>  “上來就喊四個一?嚇唬誰呢,開!”

  “哈哈,我還真有四個,喝吧,一把半杯?!?p>  “你個臭算命的是不是悄悄算過了?把手拿上來,別擱桌底下掐手指?!?p>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算一次的時間都夠玩幾把了,你喊。”

  “三個六?!?p>  “四個二?!?p>  ............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酒館里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走的差不多了,服務(wù)員也在收拾著桌子準備打烊。

  柏蕪槐站在酒館二樓外的露天樓梯上,乳白色的光灑在他的手臂上,他第一次覺得月光如此溫柔。

  賀妍在他旁邊倚著樓梯的扶手,點了根煙,云霧從她的嘴里流出,使她美玉一般臉龐多了幾分塵俗。

  今晚他玩的很開心。

  “你說,我們還是朋友么?!币苍S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柏蕪槐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了一句。

  “......僅限今晚吧?!倍虝旱某聊^后,賀妍仿佛下定了決心,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guī)煾刚f,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像一根繩子,繩子斷了,還能再重新打個結(jié)綁上,但結(jié)畢竟留了下來,再也不比從前了?!?p>  “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有了隔閡,就回不去了。”賀妍的眼中罕見的透露出幾分冰冷,但又馬上消失不見。“不過,我并不恨你?!?p>  “小張那一次,你選擇站在了她那邊,我理解,畢竟你們倆認識的更早,但理解并不代表認同,受傷的人是我,她是你的朋友,我也應(yīng)該是你的朋友,你不該為了她和我發(fā)那么大火,當然,這里面也有我那些朋友說錯了話,激怒了你的原因在里面?!?p>  “在那之后,我一個人喝醉了,摔了一跤,旁邊的路人不僅沒幫我,甚至還想對我圖謀不軌,是你及時出現(xiàn)送我去了醫(yī)院,我記著呢?!?p>  “所以咱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從此以后雖不說是陌路人,但也無法回到以前了,就這樣吧,不必時刻保持聯(lián)系,但也沒必要完全斷掉?!?p>  “恩?!卑厥徎逼鋵嵲缇椭浪莻€什么樣的人,更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對他來說,即使想不到,也能算到。

  可真的面對面講出來的時候,不免讓人有點悲傷。

  人與人之間的友情需要長時間的培養(yǎng)與灌注,但毀掉它,卻無比簡單。

  他自己做錯了事,他得受著,他早該猜到這樣的結(jié)果。

  “走吧,我送你上車,你不會還沒喝夠吧?”

  “恩...也不是不能再來兩罐,去那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吧?!辟R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太直接了,這樣的告別顯得有點絕情。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真沒喝夠。

  “那是什么?”去便利店的路上,柏蕪槐看到一群人聚在旁邊的旅館樓下。

  這座青年廣場附近有不少賓館旅館,這附近學(xué)生多,很多時候喝太晚了,學(xué)校有門禁,回不去了,就在外面住一晚,又或者是喝了酒,想和同桌的異性有點更激情的活動,而這些產(chǎn)業(yè)自然隨著需求而起。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丑時,四更天,廣場比幾小時前冷清了不少,但旅館門口聚了不少人,甚至有三三兩兩的外國人也混在里面,他們抬頭看著二樓的窗戶,時不時和身邊的人交談兩句,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點好奇和不安。

  “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柏蕪槐走向人群,剛準備向眼前的一人發(fā)問,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從二樓的一間房中傳來。

  “我靠?!?p>  這是個女人的叫聲,尖銳,凄慘,絕望,恐懼。

  周圍的人和柏蕪槐一樣聽到了慘叫,他們的反應(yīng)比柏蕪槐更大。

  “什么情況,霸王硬上弓?”

  “可能是脫了褲子發(fā)現(xiàn)太小,女方暈針?”

  “這叫的也太慘了吧,確定不是什么犯罪事件?見鬼也喊不出這么慘的啊?!?p>  “出什么事了,蕪槐?”賀妍顯然也聽到了叫聲,和柏蕪槐一起望著二樓。

  “我不知道?!卑厥徎卑櫫税櫭碱^。

  人群中,有個人沖過去打開了賓館的門。

  “老板呢?老板在哪里,二樓明顯是出事了啊,你們店里不管管?”

  柏蕪槐順著門往里看了一眼,這應(yīng)該是座很小的賓館,一樓的玻璃門推開后是一條筆直的長廊,長廊盡頭處是收銀臺,右邊是上樓的樓梯。

  門里一團漆黑,只能看到走廊盡頭處收銀臺上那幾個租賃充電寶用的共享機柜發(fā)出的點點綠光。

  如此詭異的場景配上方才二樓的尖叫,外面圍著的十幾個人硬是沒一個敢進去,就算是剛才沖過去打開門的男子也退了回來。

  “怎么了,怎么了,都圍在我店門口做什么?!币粋€穿著松垮的白襯衣,頭發(fā)亂糟糟的邋遢男子從拐角處走來。

  “你是這家旅館的老板?你剛剛干嘛去了,你這旅店二樓好像出事了啊?”

  “哎?我剛剛上廁所去了啊,晚飯吃太干,有點便秘...出事,出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啊?。。 ?p>  還沒等對方回答,那股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再次響起,樓下的人群齊刷刷地看向二樓那傳來聲音的窗戶。

  那是二樓左數(shù)第五扇窗,此刻拉上的窗簾中間突然伸出一只女人的左手,她一手拍在玻璃上,另一只手試圖打開窗戶。

  可下一秒她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向后拉拽走了。

  這個過程太快,她甚至沒再發(fā)出一次尖叫。

  “我靠!”旅店的老板被嚇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兩步。

  “這是怎么回事啊?”

  “這...要不報警吧?”

  “玩情趣的也沒搞這么大的啊?”

  人群中的聲音瞬間嘈雜了起來。

  “這好像不太妙???”賀妍感覺后背發(fā)涼,“要不我們報警吧?”。

  柏蕪槐沒說話,因為他看到了點他人看不到的東西。

  在他的視野里,那個女人被拽走的前一秒,有什么東西迅速纏上了她的脖子,像一條吊繩一般把她拉走了。

  但他現(xiàn)在不確定這是否只有自己看見了。

  如果是,那么很顯然這事情并不簡單,很可能是什么靈異事件,如果不是,大家都看見了,那可能是一樁犯罪案。

  這兩者有很大的區(qū)別,柏蕪槐只是個普通人,工作特殊了點,兇案就應(yīng)該交給警方去處理。

  他剛準備和賀妍確認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人群中走出了個高頭大馬的白人男子。

  “如果您不介意的,老板,我可以陪您一起上去確認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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