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阿悄說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聽語氣不像騙人,沒說兩句就掛了。
我在這個地方住了這么久,要是有臟東西也是應該被我遇到,她剛來第一天就碰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兒。
“糟老頭子,你不是會那些什么奇門遁甲之術還是八卦摸骨的嗎?”我磚頭問糟老頭子。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崩项^好不謙虛的說道。
“那抓鬼在行嗎?”
“那不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嗎?放心啦,某文忒啦,灑灑水啦?!崩项^子比劃著OK的手勢回道。
看著他這滿不在乎又自信滿滿的樣子,應該多少會點東西吧。
我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
推開門,屋里靜悄悄的,沒有開燈。
我伸手按在開關上,“啪”一聲,燈開了。
燈能打開,為什么不開燈呢?難道是逗我玩的?
“阿悄!你在哪?你還好嗎?”
我輕聲呼喚著。
“阿悄!阿悄!”
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難道在房間里睡著了?我們走到阿悄的房門前。
“阿悄,你在房間嗎?現(xiàn)在我們要進去啦。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當你統(tǒng)一了啊。”
還是沒有回音。
我抓著門把手,使勁一開。
竟然是鎖著的。
我鉚足了勁,Duang的一聲撞在門上。
“你姥姥個腿兒的,這門還真結(jié)實??!”
這一下把我撞的七葷八素的,門竟然沒開。
“別撞了,她不在里邊?!?p> 這時候糟老頭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那她在哪,在這個屋里嗎?”
糟老頭子沒說話,而是指了指我的房間。
“在我房間?”
他點了點頭。
“我丟!那你怎么不早說,你怎么沒等我撞死的時候再告訴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朝著我的房間走去。
我擰了一下門把手,果然,也是鎖著的。
“你上!”長了教訓,這回我讓老頭子吃吃苦頭。
“退后?!?p> 老頭沒有推辭,我讓出半個身位,他直接走到門前。
老頭子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什么,聲音很小,聽不清。
然后手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也沒見他碰門把手,門應聲而開。
我的房間此時很黑,借著外面的燈光可以看到,窗簾是拉著的。
走進房間,打開燈,房間里混亂不堪,好像被賊光顧過一樣,被子散落在地上,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唯獨沒有看到阿悄的身影。
“阿悄,你在嗎?”
我看向老頭子,他向我使了一個眼神。
他的意思是阿悄在我的衣柜里。
我剛要走過去打開衣柜,老頭子攔住了我。
只見他把剛才對門用的那一套再次用在了衣柜上,然后緩緩的打開了衣柜的門。
阿悄蜷縮在衣柜的角落,頭發(fā)散亂,只穿了一件睡衣,半透明的那種。
眼睛上還蒙著一個東西,我自習看了看,我丟嘞,那不是我的內(nèi)褲嗎?
“阿悄,醒醒!”我扒拉了兩下,毫無反應。
此時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卷起袖子,左右開弓,大嘴巴子扇里好幾個也沒醒。
掐人中吧,我突然想到。
手都掐抽筋了,還是沒醒。
我求助似的看向老頭子。
老頭子把拇指放進嘴里,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了紅,他把拇指輕輕點在阿悄的額頭。
“嗯哼!”
阿悄輕哼一聲,竟然奇跡般的醒了過來。
“我說糟老頭子,你有什么招數(shù)就不能提前使出來嗎?非得先讓我體驗一把什么叫黔驢技窮之后才開始你的表演?”
老頭子沒有反應,只是死死的盯著阿悄。
難道還沒完?阿悄還有什么危險不成。
我看了眼老頭子的臉,瑪?shù)?,這老小子鼻血都流出來了,真是死性不改!
我趕緊找了件我的襯衣給她套上,阿悄個子不是很高,瘦瘦小小的,我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跟睡衣差不多了。
逐漸的,阿悄的眼神有了光。
恢復過來的第一時間,她撲到我的懷里,大聲的哭了出來。
原來,女孩子的抱在懷里這么軟,又這么暖。
身為單身二十多年的陽剛少年,我竟然有點扛不住。
柳下惠美女坐懷而不亂,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典故的真實性。
要么那美女不夠美,要么柳下惠不是個男人!實錘了,不接受反駁。
正當我想入非非的時候,阿悄竟然不哭了。
你好歹再哭一會兒,五分鐘也行啊。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不哭了,我就問問正事吧。
“事情是這樣的……”阿悄一五一十的說道。
原來,在我們走后沒有多久,阿悄早早就洗漱完畢了。
大概在我們回來前的半個小時也就是十點左右,阿悄出來上廁所,她聽到我的房間里有異常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