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胖子說了半天不用這么客氣,可胖子就是不聽,直說就是普通家庭小炒,沒幾個錢,
盛情難卻,只好答應(yīng)。
為了避免糟老頭子再次騷擾女室友,我決定把他也帶著,鍋里的方便面只能留著當宵夜了。
出了門我才想起來,我的車還在胖子家呢,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出來的時候把我的車騎出來。
隨后打了個車,飯店離我家不遠,花了個起步價就到了。
看飯店的規(guī)格,可不像是胖子說的那樣,只是家庭小炒那么簡單。
胖子定的包間叫帝王賦,十二人桌上一道菜也沒有,顯然是等著我到了再點菜。
桌子旁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胖子和老郝我是認識的,還有一個婦人,應(yīng)該是胖子的母親。
老郝的旁邊坐著一個男人,戴著一副金邊無框眼鏡,年紀大概四十多歲,身材消瘦,皮膚稍微有點黑。
“不好意思各位,讓大家久等了”我歉意的說道。
“不晚不晚,來的剛剛好!”老郝笑著站起來迎接我們。
經(jīng)過簡單的介紹,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
婦人是胖子的母親,而那個消瘦的男人是胖子的舅舅,名叫張忠,也是我們飛黃市釣魚協(xié)會的會員。
怎么說呢,釣魚人的身邊幾乎都有那么幾個愛釣魚的親戚或者朋友,要不然,在沒有網(wǎng)絡(luò)的年代,這個愛好是從哪來的呢?
寒暄幾句,各自落座,點的菜很快就上來了。
胖子的父母很熱情,一直道謝,我一直說不用客氣,胖子也時不時的敬我一杯,說著感謝的話。
糟老頭子倒是沒怎么說話,數(shù)他吃的最多,專門挑肉吃。
每次說到釣魚的事情,張忠也能發(fā)揮自己的長處,發(fā)表下自己的看法。
而胖子總是吹噓著我白天的事情,說我姿勢多么帥,技術(shù)多么強,由其是最后那一招神龍擺尾,說到興起的時候還要走下座位展示一下。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就被調(diào)動起來了。
“阿明,叔叔這輩子求人的次數(shù)一把手都能數(shù)過來,今天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老郝?lián)现X袋說道。
“叔叔您盡管說,不提我跟年年的關(guān)系,就咱爺倆就很合得來。”
“你能收我做徒弟嗎?”猶豫片刻,老郝還是借著酒勁說了出來。
噗!
我沒憋住,一口八二年的啤酒噴了出來。
“您別開玩笑成不成,我這資歷,能收您當徒弟嗎?那我跟年年成啥輩分了,那可不行?!?p> “我們各論各的,實在不行,叫你師爺我也不介意?!?p> “咳咳咳”嗆到我了。
“你要不同意,我就退出釣魚圈,從此郁郁不得志,就讓我懷揣遺憾,慢慢等死好了!”
看我不同意,老郝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我半晌沒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
說罷,老郝作勢就要跪下拜師,這可使不得,我趕緊扶住他。
“禮節(jié)就算了,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我會的也不多,年年可以作證,我釣魚的時間也不久?!?p> 老郝的表情分明是不太相信,不過也沒多少,連連點頭,開心的玩弄著手里的酒杯。
“顧明,你可算是答應(yīng)他了,這一路上給我們煩的呀,老郝早就想好了,要是拜師不成,回家先打郝年一頓出出氣。”張忠接過話茬兒調(diào)侃一句。
“要是拜師成功了呢?”我好奇的問道。
“要是成功了,就把郝年打一頓,助助興?!?p> “哈哈哈!”
桌子上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我看吃的差不多了,準備找個理由結(jié)束今天的飯局,畢竟喝了不少,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
“時間不早了,叔叔阿姨的謝意我收到了,我看今天就這樣吧,再繼續(xù)一會兒,我恐怕就回不去了?!蔽艺A苏C悦院难劬φf道。
“師傅,今天的事多虧有你了,徒弟腦子發(fā)熱,要不是你正好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p> 自從拜師成功,老郝只要跟我說話就稱呼師傅,自稱徒弟,掛在嘴上自豪的不行。
“師傅,這是徒弟一點孝心,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手下。”
老郝掏出幾沓錢,我粗略的看了一眼,大概有四五萬的樣子。
“老郝,這個我真不能收,你要這樣的話,我們的師徒緣分也就到這了?!?p> “師傅……”
--我睡過你的房間,喝過你的水,吃過你的剩飯,親過你的嘴,也見過你剛起床素顏的樣子,這輩子就當我娶過你了吧--
就在老郝還要繼續(xù)勸說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順手接起電話。
“什么?你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到!”
“怎么啦?”胖子好奇的問道。
“家里合租的女室友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回去了,告辭了各位!”
短暫告別,我拎著老頭子就走。
胖子把電動車放在了飯店門口,出門就能看到,騎上車,絕塵而去。
電動車就是比車快,不到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到家了,這還是帶著糟老頭子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