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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雪山之巔開天地

15.祖界

我在雪山之巔開天地 十八年落魚 2662 2022-07-14 15:52:38

  夜色抹去最后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里的絨幕,慢慢地落下來。

  夏天掃去夜晚最后一片云,一貧如洗的天空只剩下一輪彎月,月華如水。

  操場上剩余的所有人,全如剛從河里撈起來的,狼狽趴著,站著。

  徐澈同樣口干舌燥,眉頭緊蹙,甚至有些惡心,這時,微風輕輕拂過,如雨后甘露,冬日火燭。

  終于,主席臺上燈火通明,黑袍人聲音響起,響徹云霄:“恭喜你們,堅持到了最后一刻!”

  緊接著,一個裹著黑幕的集裝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邢臺,是你們以后靈元班班主任之一,”

  “好奇嗎?我為什么讓你們站在操場上?”

  “報告!”前排的人喊道。

  “講!”

  “是為了磨礪!”

  “對!就是為了磨礪!”邢臺如同資深教官,一把掀開黑幕。

  緊接著便傳來陣陣令人心驚膽顫的怒吼聲,黑色的爪子,猙獰的面孔,龐大的體軀。

  底下學生瞬間嘈雜起來,全都不明白這是哪一種動物,或者是哪一種怪物。

  邢臺沒有忙著解釋,而是道:“知道為什么靈氣復蘇嗎?”

  安靜片刻,見底下無一人作答,他繼續(xù)道:“在此之前,你們可能聽過,自己賴以生存的世界是虛假的,這便是‘祖界’!”

  天空中,豁然出現(xiàn)投影,兩根通天石柱間有著模糊不清,泛起漣漪的屏障,類似于一個巨大的泡泡。

  石柱頂端,分別直立著一尊雕像,巍然不動,視線一直停留在祖界外,宛若守望者,永保內(nèi)地無疆之休。

  祖界之內(nèi),隱隱約約看到城市,汽車,高樓……

  感覺……相隔萬里,卻又近在咫尺。

  邢臺伸出兩指,在虛空中自下而上滑動,投影也跟著變動,就像現(xiàn)代的監(jiān)控一樣。

  映入眼簾的是十幾米寬厚的城墻,上方駐扎著有黑袍人,還有其他東西方面孔,神情凝重注視著飄忽不定的祖界,像是邊境戰(zhàn)士,只不過是守護著全人類的邊境。

  忽然,祖界表面激蕩得極其厲害,眾人瞬間正襟危坐,然后如子彈脫離槍口,提起自己的武器直奔蕩漾中心。

  血紅色的龍爪從祖界之外探出,有人在面前抗衡,有人奔出祖界,去到另一側(cè)攻擊。

  撲朔迷離,法術(shù)交錯縱橫,刀光劍影,終于,祖界忽然波動,從天而降的枷鎖束縛住巨龍,騰起熊熊烈火,燃燒殆盡。

  而去到祖界之外的戰(zhàn)士,再次回來時,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或者尸骨無存,再或者是戰(zhàn)后尋到,埋入故土。

  城墻之后的平原上,插滿了木碑,都刻有“烈士”二字。

  畫面穿過祖界,一片浩瀚無垠,荒草叢生,如無人之地,底下,是數(shù)不盡的怪物。

  如同觀看一場末日電影,卻又生機勃發(fā)。

  “十八年前,祖界穩(wěn)若磐石,但隨著十八年后,每過一天,祖界就減弱一分,導致這群怪物有機可乘,進入到我們舒坦的生活中,”

  “但是,隨著一起的是靈氣復蘇,人類中出現(xiàn)了覺醒,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中,我們發(fā)現(xiàn)了祖界,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邢臺指著集裝箱里的怪物,道:“我們稱之為『入侵』,相比之下,弱一些的入侵可以自由穿梭祖界,強大的則會受到法則阻攔,”

  “但是,由于入侵實在是太多,總會有些漏網(wǎng)之魚,而我們所探索到的祖界,僅僅只是冰山一角,我們不知道下一只入侵會從哪里進來?!?p>  “是否是在已發(fā)現(xiàn)的祖界出現(xiàn),故此,出現(xiàn)了各個地方的駐地小隊,守護著這一方天地,”

  “世界上的所有人,能繼續(xù)安詳?shù)厣钍四辏沁@些戰(zhàn)士們置之死地而后生,燃燒自己的生命,換來的!”

  “報告!祖界在哪?”

  邢臺僅僅只是瞥了一眼,不作任何回應。

  徐澈當時就樂了,真要告訴了,一些好高騖遠或者愛財如命的人,偷偷摸摸,爬也要爬到祖界旁邊去。

  畢竟,好奇心害死貓,萬一祖界規(guī)則有天被這些人不小心打破呢?誰也說不準,這樣一來,可就真的無力回天。

  話說,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是否也會有人類的存在呢?

  “你們以后會遇到數(shù)不勝數(shù)的入侵,運氣不好,還會遇到強上你萬倍不止,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會怎么辦?”

  又是短暫安靜,忽然聽到有人說:“變強?!?p>  本該只有自己聽得到,到底是覺醒者,邢臺有些贊許地看著面前這位帶著眼鏡的學生。

  “從明天開始,你們會重新分班,然后開始靈元班的學習,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告誡你們一次,回家過后,征求家長的意見,”

  “因為這不是兒戲,是打,是殺,是死亡!是無休止的戰(zhàn)斗!”

  “進入靈元班過后,服從安排,”

  “愿意躲在身后當一個孬種,還是挺身而出保衛(wèi)家國,純屬自愿!”

  “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回教學樓的學生見講話,還有投影,以及那磅礴的嘶吼聲,好奇地趕回來,卻在入口那兒擋住。

  有的嘗試偷溜進來,黑袍人卻沒有管。

  他們就憤憤不平,指著還在操場上穿梭,尋找自己班級的學生,道:“憑什么他們可以進去?!”

  本來這位同學后面還有一堆人的,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自己也繞路而行,然后“偷偷摸摸”地混了進去。

  最后,只有他一個人被攔住,所有的視線都集中看過來,似乎并不能理解補天這個操作。

  “不走么?”黑袍人示意他,“可以‘偷偷摸摸’地溜進去?!?p>  “不走!”那人就繼續(xù)和黑袍人對峙,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

  沒有人繼續(xù)看這兩人,而是注意到邢臺。

  邢臺忽然道:“現(xiàn)在,請兩個人上臺,有自愿的嗎?”

  話音剛落,一只手緩緩上升,正是剛才說要變強的男生,邢臺自然就點了他。

  然后又隨便找了個女生,后者膽怯地從入侵面前經(jīng)過,在嘶吼聲當中差點沒叫出來。

  由于一中的操場特別大,所以越是后排越難看到,紛紛抬起脖子,想要看看邢臺叫這兩人干嘛。

  徐澈他們班級正好在中間,但即使舉手想要上去,也選不到,干脆無一人舉手。

  “那女生我認識,是我初中同學,我記得她不是靈元班的學生啊?!?p>  “別說是她,那個男生也不是,而且,聽說他性格還有點孤僻。”

  “兩個普通學生?”

  不應該是著重培養(yǎng)靈元班的人嗎?怎么挑選了兩個普通人?

  他們是越來越搞不懂補天的想法了。

  邢臺一人遞了一把直刀,指著集裝箱的入侵,命令道:“殺了它!”

  什么?!

  女生隔著老遠都害怕,殺了它?

  開什么玩笑?!

  拿起刀才靠近沒兩步,就聞血盆大口散發(fā)出來瘆人的腥臭味,胃液翻滾,當場甩開直刀,吐了出來,頭也沒回地往廁所跑。

  邢臺撿起直刀,又找了一位女同學,但無一人愿意。

  “你呢?”他嘆了口氣,看向木訥在一旁的男生,提醒道,“隨時可以下去,沒人攔你?!?p>  男生手頭忽然一緊,強忍住恐懼與上騰的胃液,高高舉起直刀,用盡全身力氣往入侵身上猛劈。

  鐺鐺——??!

  僅僅是爪子一彈,直刀便脫手而出,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男生手還在不停顫抖,終究是憋不住吐了出來,然后又強忍住,拿起直刀繼續(xù)劈。

  又繼續(xù)落在地上,連肉體部分都沒挨著。

  看著一片狼藉的主席臺,邢臺迅速拿起直刀,徇爛的銀光爆發(fā)出來,往入侵頭上狠狠一劈。

  瞬間,鮮血淋漓,汩汩流出,不久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操場。

  好多人都忍受不住,開始狂吐。

  生存在當今這個時代,這些學生連殺牲畜的都很少看過,更別說當面看這么殘忍的場景。

  站在徐澈身旁的王桐瑤也忍不住,跟其他人一樣吐了出來。

  血腥味,嘔吐物的酸臭味,像是戰(zhàn)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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