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自作多情了
“呵,聲音聽著挺真實,演技也不錯,怪不得舒淵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薄西宴打開燈后確定地上沒有嘔吐物,故而在說這話時神情厭惡,但隨著干嘔聲越來越急促,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喂,江安瑜,你怎么了?”
“別碰我!”
猛地揮開他的手,江安瑜臉色慘白,眼底赤紅地看過去,“薄西宴,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瞥了一眼自己被拍紅的手背,薄西宴氣到冷臉,“我讓你惡心?明明是你和舒淵……”
話說一半的他突然愣住,視線不停在她的小腹處徘徊,片刻后起身變得更加憤怒。
“怪不得你這么護著舒淵,原來他才是真正讓你惡心的男人!”
江安瑜沒聽懂他的話,更不想與其爭辯下去,費力靠在墻邊后闔眸說道:“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薄西宴看她這樣,握拳的瞬間轉(zhuǎn)身,“用不著你攆,我自己會走!”
隨著咪當(dāng)一聲響,江安瑜終于覺得世界安靜了許多,可身上那種惡心的黏膩感,讓她立馬起身走向浴室。
“你怎么在這?”
薄西宴聞聲偏頭,瞧見拎著高跟鞋的舒淵,再回想起江安瑜干嘔的樣子,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
“舒先生何必明知故問?”
兩人不遠不近的距離,讓舒淵也聞到了濃郁的酒味兒,“想喝酒就出去喝,小瑜不喜歡這個味道?!?p> 薄西宴甩了甩頭,面帶譏諷地說:“呵,舒先生家住海邊吧,不然管這么寬?”
舒淵不想和他廢話,直言道:“退房的事,如果你不滿意違約金,我可以再加一倍?!?p> 從醫(yī)院回來的路上,他從江安瑜那里得知,這個名為薄西宴的男人,愿意支付三年五十萬的房租,正好夠沐澤手術(shù)的數(shù)額。
舒淵更加堅定讓他趕緊離開江安瑜身邊的想法。
然而,他就像是說了個笑話,引得薄西宴發(fā)笑的同時,眼底不屑地說:“舒先生,和我簽合同的是小瑜,你憑什么多管閑事?”
他的話讓舒淵臉色一暗,隨即語氣略沉地開口:“憑她是小瑜,這就足夠了?!?p> “小瑜,叫的可真夠親的……”話落,薄西宴眸光忽明忽暗地看著他。
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舒淵立馬接話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小瑜的關(guān)系,但如果你敢碰她一下……”
“怎么,”薄西宴揚眉,故意拉長音階地說:“舒先生難不成想殺了我?”
舒淵豪不示弱,“那倒不會,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永遠不能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呵,舒先生可真是個有自信的人,就是不知道能護得了她多久。”
“我已經(jīng)守了三年,”扯開嘴角后,舒淵溫柔中夾雜著挑釁地說:“只要小瑜愿意,我可以護她一輩子?!?p> “可惜小瑜不同意,不然守了三年的舒先生,怎么仍舊是一個人?!?p> 捕捉到他眼底的痛色,薄西宴得意地靠近,一把拿過高跟鞋。
“感謝舒先生照顧小瑜這么久,不過,以后就不勞你操心了!”
眼看著薄西宴踏入別墅,站在原地的舒淵用盡全力握拳,直到掌心傳來黏膩感。
玄關(guān)處靠門而站的薄西宴,聽著門外引擎聲跑遠后,想都不想地將高跟鞋扔進垃圾桶里。
“即便是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絕不可以染指半分!”
話落的薄西宴抬腳直接上了二樓,可當(dāng)他站定在門前時,舉起的雙手卻又久久沒有落下。
“呵……”
雖然自己嘴上說著舒淵沒有立場,可他一個被拋棄三年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呢?
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薄西宴心情煩亂地扯了扯衣領(lǐng),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酒意又開始上涌。
薄西宴轉(zhuǎn)身后下樓,想洗個澡讓自己冷靜一下,卻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瞧見里面讓他更憤怒的情形。
整個身子侵在水中的江安瑜,玲瓏曲線若隱若現(xiàn),尤其是被氤氤熏得微紅的雙頰,直擊薄西宴感官的同時,讓他發(fā)心底里重燃怒火。
“你這是在干什么!”
江安瑜睜開雙眼后淡漠地掃了一眼,聲音微弱地說:“出去,我不想看見你?!?p> 薄西宴被噎住,直抽眼角,“當(dāng)我愿意看見你嗎?別自作多情了!”
冷下臉的他猛地轉(zhuǎn)身,余光卻不受控制地看向浴缸,這才發(fā)現(xiàn)她小腿上打著石膏。
雖然水面干凈,但響起那一聲聲干嘔,薄西宴還是忍不住重新轉(zhuǎn)回身子,語氣別扭地開口。
“我還沒對舒淵做什么,你至于尋死覓活嗎?!”
“誰說我要尋死?”
江安瑜因疼痛而蹙眉,聲音隱隱發(fā)顫,“我死了也能如了你心意,所以用不著在這里假好心?!?p> 薄西宴差點被她的話氣瘋,本想張口就罵,卻又咬牙忍住,“那個舒淵就是真好心嗎?那他為什么不在你最難受的時候陪著!”
這女人一定是眼瞎了,不然怎么會愛上一個,連她懷孕都不在乎的男人!
沒有聽到江安瑜的回應(yīng),又察覺到水溫在逐漸變冷,薄西宴雖然恨不得直接掐死她,卻還是彎腰后將其從水中撈出。
“你又要干什么!”懸空的感覺讓忍疼江安瑜全身一顫,面色上也帶了幾分溫怒。
薄西宴手上力道越來越穩(wěn),可語氣卻滿是嫌惡,“不想一尸兩命就別動,老子不想給你們賠命!”
江安瑜本就疼得腦子迷糊,再被薄西宴這么一喊,降智的瞬間,張嘴就咬上了他的脖頸。
吃痛的薄西宴差點將她扔到地上,穩(wěn)住身形后怒吼:“嘶!江安瑜,你是瘋了嗎?!”
江安瑜聞言松嘴,沒了水溫的臉頰再次變得微白,可這次開口時底氣十足,“我就是瘋了!被你們一家逼瘋的!”
原本暴怒的薄西宴瞬間腳下一頓,緊接著垂首后凝眸看向她。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