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來她沒懷孕
“沒什么意思!”江安瑜不愿意回答,一個勁兒地在他懷里折騰。
薄西宴下意識地覺得不對,可再一想就覺得他說得是自己和舒淵,心中又開始不舒服。
摳在咬痕處的指尖瞬間用力,趁著薄西宴手上力道減輕時跳下去。
“江安瑜,你是屬貓的嗎!”嘖,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撓人這么疼!
被點名的江安瑜無視他的怒吼,趁著自己還保持清醒的時候,身形不穩(wěn)地挪到沙發(fā)邊。
“你干什么,”瞧見她拿起電話,薄西宴眉頭一擰,“你要給誰打電話?!”
沐澤嗎?不對,他還在醫(yī)院躺著……
那就是舒淵了?!
想到這里的薄西宴早已忘記初衷,抿緊唇角后快步上前后抽出手機,果然發(fā)現(xiàn)舒淵的號碼被撥了出去。
“喂,小瑜,發(fā)生……”
電話接通的瞬間掛斷,薄西宴握緊不斷震動的手機,眸中復雜不斷閃爍,“你就那么信任他?”
江安瑜頭疼欲裂,腿也好像失去知覺,“薄西宴,我現(xiàn)在很不好,你能不能把電話給我?”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在你身邊,可你總是視而不見。
疼痛刺激著江安瑜的神經(jīng),導致胃部也開始痙攣,終于忍不住地彎腰干嘔。
猛然回神的薄西宴差點忘了,現(xiàn)在的她懷著孕,不想真的一尸兩命,就要趕緊把人送醫(yī)院。
隨手將她的手機碰到一旁,薄西宴拿過自己的風衣套在江安瑜身上,毫不費力地將人抱起。
“薄西宴……”
“我警告你,如果敢暈過去,我現(xiàn)在就去宰了舒淵那個混蛋!”
醫(yī)院里,急診科和婦產(chǎn)科,還有略顯忐忑的腸胃科醫(yī)生,正大眼兒瞪小眼兒地看著薄西宴。
急診科:“這位先生,你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
婦產(chǎn)科:“這位先生,你夫人她……”
“她也不是我夫人!”
察覺兩科主任看著自己,腸胃科的新晉醫(yī)生頓時欲哭無淚,“這位先生,你送來的、未來的、不知道誰的女朋友或媳婦兒,她真的真的沒懷孕!”
薄西宴聞言,眉心瞬間擰成個疙瘩,“那她為什么惡心干嘔不止?!”
“這位先生……”
被他的殺氣嚇到,腸胃科醫(yī)生咽了咽口水:“長期營養(yǎng)不良加上精神過度緊張,同樣會導致胃痙攣,并發(fā)惡心嘔吐等癥狀?!?p> 聽到這話的薄西宴神情一滯,片刻后才微微松開眉心,“你沒騙我?”
我的天啊,您都快拆了急診臺了,我們還不想英年早逝呢!
“先生放心,那位小姐她真不是懷孕,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再次提起心臟,薄西宴語氣和神情同樣不善,“你最好一次性說完,別再大喘氣!”
“她的身子太虛弱了,再加上腿部骨折處有二次裂開的跡象,想要徹底康復的話,就必須立即住院治療,且不能受到一點情緒上的刺激!”
一口氣說完,醫(yī)生滿臉菜色地躲到了一旁,相比之下,薄西宴的臉色徹底緩和過來。
“那還說什么,現(xiàn)在就住院?!闭f罷,薄西宴抬手就掏出錢夾。
急診科醫(yī)生見狀,弱弱地提問:“可病人的家屬?”
薄西宴聞言,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我就是她家屬。”
醫(yī)生: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
折騰了將近四個小時,薄西宴終于看到熟睡中的江安瑜。
三年了,雖然她的容貌和性格都發(fā)生了改變,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撫上她的臉頰,薄西宴神情逐漸復雜,“江安瑜,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當年跟人走后杳無音信,如今又變得這么狼狽。
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你什么,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yīng)?
眼看著指尖就要落在她唇上,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驚回神的薄西宴懊惱地收回手,起身走出病房。
薄西宴確認里面的人沒醒,這才垂眸看了一眼備注,米雪梨三個字讓他瞬間皺起眉心。
“喂?”
“宴哥哥,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國???”
電話里,米雪梨的聲音嬌俏,即便沒見過面的人,也能感覺到對方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然而,薄西宴聞言不僅加重蹙眉,甚至連眸色也在逐漸變冷,“有事直說?!?p> 米雪梨聽出他的不悅,語氣瞬間變得委屈,“叔叔阿姨太擔心你,所以才讓我來問的?!?p> 聽她提到父母,薄西宴的神情稍有緩和,只不過,依舊沒打算說實話。
“告訴他們,我還要再待三年。”
等到三年后,把江安瑜的事情了結(jié),他也許就能打開心結(jié)。
“還要三年啊……可是……”
略微停頓一瞬,米雪梨忽然帶著鼻音地說:“三年以后我都老了,宴哥哥,你還會要我嗎?”
薄西宴嘴邊的不會二字差點脫口而出,卻又在聽到其他聲音后改口:“我還有事,先不說……”
“你是江安瑜的家屬吧,趕緊過來把藥拿走!”
“江安瑜?宴哥哥,你到底在哪兒?!”
米雪梨的聲音突然尖銳,連帶著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這樣薄西宴毫不遲疑地掛斷電話,抬腳走向不遠處地護士臺。
與此同時,位處另一處豪華地段的薄家別墅,二樓房間里傳來的哭聲,吸引了正在看雜志的薄母孫芳。
小心推開門的她,一眼就瞧見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米雪梨,頓時心疼地走上前去。
“梨梨啊,你這是怎么了,有委屈和阿姨說!”
米雪梨聞言眸光一閃,抬眸委屈地看著孫芳,“阿姨,宴哥哥他,他已經(jīng)回來了!”
孫芳神情愣了愣,扶起她的同時,不解地問:“阿宴回來了,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啊,怎么還哭上鼻子了?”
“可是,宴哥哥他去找那個女人了!”
聽得云里霧里的孫芳,條件反射地追問:“什么那個女人?”
米雪梨伏進她懷中,更加委屈地哭喊:“江安瑜,宴哥哥他去找了江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