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去了超仙館,大吃了一頓,喝了不少酒,唯獨不見沈青玉和許之舟的身影,
天色越來越黑,曲望望著醉沉沉的眾人,又看了看旁側(cè)熟睡的江初云,曲望輕輕戳了戳江初云的臉:“初云?”
江初云拍掉曲望的手繼續(xù)瞇,
而南國上溪河旁,沈青玉望著不斷游動的燈河,又看了看手中的小河燈,
董樂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殿下,這河燈馬上要錯過最佳點了,就不靈驗了?!?p> 沈青玉微微抬眸,今晚的夜色還挺不錯的,余光一瞥,看到不遠處許之舟也望著天,手中也拿著個河燈,不知為何,他就是想一直等下去,沈青玉勾了勾唇,既然是等她,多等會又何妨?
曲望坐在超仙館內(nèi),又拽了拽江初云,畢竟留她一個人在這,曲望也不放心,
江初云這下被拽醒了,先是皺了下眉,而后睜開眼睛,看到天都黑了,這才想起了和許之舟約好一起放河燈,猛地坐起來:“不好,河燈之約!”
曲望也想了起來她好像今天答應(yīng)了沈青玉一起放河燈,兩人對視了一眼,出奇的有默契,手牽著手,就往館外跑,
一個超仙館的小二見狀就上來攔住她們:“哎,兩位小姐,你們這幾桌的飯錢還沒給呢。”
曲望和江初云幾乎是同時從腰間摘下一個錢袋子直接塞給店小二,異口同聲道:“不用找了?!?p> 隨后兩人匆忙地跑出館外,在繁華的街道上奔跑著,
店小二一臉懵逼地望了望手上的兩個滿當(dāng)當(dāng)?shù)腻X袋子,后來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應(yīng)當(dāng)是去赴約了吧,年輕真好?!?p> 夏風(fēng)掀動少女們的絲綢輕紗,吹動曲望腰間的夙愿鈴,在街道燈籠下,曲望發(fā)鬢間的玉蝶釵反射著光,
兩人穿過街道,往上溪河奔去,奔到之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
曲望喘著氣,之后抬眸剛好對上沈青玉那雙含笑的桃花眸,
沈青玉走向曲望,看了看曲望凌亂的發(fā)鬢,忽而笑出聲,聲音性感而磁性:“曲妹妹,傻不傻,跑那么急干嘛,又不是說不等你了?!?p> 曲望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奔跑過的緣故,心跳有點加速,
她抬眸,毫不避諱地與沈青玉直視,突然問了沈青玉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是竹子嗎?堅韌地任風(fēng)打,怎么打都不會被折斷?!?p> 其實,很多年以后,曲望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會問他這個問題,可能是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喜歡上沈青玉了吧
沈青玉聽后,似乎并不覺得曲望問的問題很奇怪,輕輕搖了搖玉扇,他唇瓣微張,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清晰:“不,”
他突然湊在她耳旁,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根,不緊不慢道:“我是青玉?!?p> 曲望愣在原地,竟然忘記了反應(yīng),一旁的董樂欣慰地笑了笑,隨后默默退下,退到樹邊時,發(fā)現(xiàn)了沈清辰,他有些尷尬道:“二殿下……”
沈清辰默默將手中剛買的河燈放至身后,只是繼續(xù)看著那邊:“無礙?!?p> 之后,一個輕功不見蹤影,董樂咽了咽口水,
許之舟望著江初云,眸里閃過一絲溫柔,他放下河燈,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說道:“此玉佩乃是若云玉,天下僅此一件,這就當(dāng)做是上次衣服的回禮?!?p> 話落,不給江初云拒絕的機會,直接將若云玉佩給系在江初云腰間,江初云望著腰間的玉佩,心里暖暖的
四人開始在河燈上寫下愿望,
曲望:以汝所愿,還天下人之夙愿
沈青玉:大風(fēng)吹不動青玉,僅存一人軟化青玉
江初云: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許之舟:希望將你那份純真永遠保存下去
放完河燈后,曲望和沈青玉漫步在南國的街道上,
“賣板栗了,賣板栗了,好吃的板栗?!?p> 曲望聽到后,眼睛放光,立刻走了過去,對老板說道:“老板,來一份板栗?!?p> 那賣板栗的將板栗包好遞給曲望:“給,小姐,你的板栗,一共五銅錢?!?p> 曲望剛想拿錢袋子付錢,這才想起,剛剛好像在超仙館把錢袋子給那個小二了,表情有點尷尬:“那個……我今日沒有帶錢,能不能……”
那賣板栗的瞬間就懂了曲望的意思,
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等著的沈青玉,便朝沈青玉喊道:“那位公子,你過來一下,給你夫人付一下錢,她沒帶錢!”
曲望聽后,耳根子立馬就紅了,剛想解釋,她不是他夫人,
沈青玉高大的身影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身后,并且給了那個賣板栗的不少錢,說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生意做的不錯,我很喜歡,剩下的錢不用找了?!?p> 曲望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直到那袋帶有溫度的板栗放到她手上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隨手拿出個板栗,剝好殼放到嘴里,聞著這個甜膩的味道,她心情都愉悅了,
沈青玉見少女難得露出這么開心的笑容,倒也好奇了起來:“真就那么喜歡吃?”
曲望又拿出一個板栗,剝好,輕輕放至沈青玉唇角位置:“你嘗嘗,板栗可好吃了?!?p> 沈青玉神情有些猶豫,少女卻一把將板栗塞入他嘴中,甜,膩的感覺縈繞舌尖,這種感覺……好像還挺不錯?
他難得說道:“再給我?guī)讉€,我要剝好的?!?p> 曲望白了他一眼:“想得美。”別人慣著這個大魔王,她可不慣著
沈青玉上去就去搶,曲望往旁一躲,兩人飛至屋梁上,施展輕功,你追我趕,打打鬧鬧,
打鬧之余,曲望留意到一個獨特的小攤子,便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她被攤子那擺的面具吸引了目光,又看到旁邊板子上寫的字:免費作畫,若能畫出讓店主滿意的話,可以從面具中任意挑選一個拿走
曲望拉著沈青玉走了過去,輕笑道:“你送我玉蝶釵,今日我便送你一個面具還禮?!?p> 旁邊的小伙笑道:“小姐,你是要為這位公子作畫嗎?請隨我來。”
兩人跟著小伙來到桌旁,曲望坐了下來,從桌上拾起毛筆,望向沈青玉,說道:“別動,就保持那個姿勢!”隨后開始一筆一畫地畫了起來,
沈青玉望著少女的專注神情,桃花眸也泛起了溫柔,這是她第二次為他作畫,也不知過了多久,曲望才停筆,將畫給了小伙,
小伙將畫給了店主,店主直接稱贊:“好畫好畫?。】鞄枪媚锶ヌ粢粋€喜歡的面具。”
挑面具時,曲望特地給沈青玉挑了一副金色的面具,店主想將那幅畫放到自己那珍藏,沈青玉望了望遠處左看看右看看的女孩,攔住了他:“老先生,這幅畫,能不能給我。”
那店主一臉抗拒,搖頭道:“不行,我這好久沒有那么好看的畫了?!?p> 沈青玉聽后,勾了勾唇:“蘇慕白老先生的山水畫十幅?!?p> 店主一臉驚奇:“小公子啊,我手上的這幅畫固然值錢,但是還是抵不過那么多幅蘇慕白老先生的畫啊,你這是為何啊?”
隨后他一臉了然的表情:“喜歡人家小姑娘?”
沈青玉淡淡一笑,卻好像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店主將畫卷好,遞給了他,擺手道:“也罷也罷,誰還沒個年輕,那十幅山水畫也不要了,這幅畫免費給你。”
沈青玉聽后,唇角微勾:“感激不盡?!彼那膶嬋胄渲?,朝曲望走去,
曲望見他來那么遲,一臉疑惑道:“你去干嘛了?”
沈青玉搖了搖頭:“無事?!?p> 其實曲望剛剛看到了全過程,她在心里想,喜歡她的畫還不承認(rèn),這人怎么那么傲嬌?
江初云帶著許之舟這看看那看看,幾乎是吃遍了這街上的美食,
許之舟見狀,一臉無奈道:“在超仙館沒吃飽啊?”
江初云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永遠不要相信女孩子的肚子?!?p> 許之舟不禁搖頭輕笑,
江初云揉了揉肚子,嘀咕道:“今天真是滿足,真沒想到南國的美食那么多,要是年年都能吃就好了?!?p> 許之舟笑了笑,聲音格外富有磁性:“那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你來南國過上元節(jié)?!?p> 江初云聽到這話,愣住了,她明亮的眼睛與許之舟那勾人的鳳眸相對,
幾秒后,她率先移開目光:“切…誰要和你一起來了,你戰(zhàn)事那么多,指不定哪天又要上戰(zhàn)場了?!?p> 此時,一把劍朝江初云的方向扔了過來,許之舟眼疾手快地將江初云拉入懷中,揮掉劍,若云劍?江遠寒?
“你個寒臉怪!”“你個夜狗!”“若云劍不可能給你的!”
唰,江遠寒和蕭墨夜雙雙摔至地上,兩人頭發(fā)皆被劍劃至散落,此時正摔在一起,姿勢頗為曖昧,
江遠寒直接皺眉,不滿道:“夜狗,你干嘛!”
圍觀的人一陣唏噓,蕭墨夜一臉黑線,
許之舟見情況不對,趕忙拉著江初云就跑,可不能被江遠寒發(fā)現(xiàn),
超仙館內(nèi),南知安從桌上醒來,看了看在他旁邊昏睡的柳月容,一把將她公主抱抱起,往太子府走去,留在館內(nèi)不安全,容兒,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了?也罷,不管多久,我都等……
府內(nèi)婢女和侍衛(wèi)見南知安抱著柳月容進府都很驚奇,看來太子和太子妃果然親密,畢竟之前太子從沒對一個女子這般重視,更別說親自抱哪個女人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