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枕邊人
看著欺壓上去的男人,春雨無助的哭聲。
徐如君再也克制不住,另一只沒被抓住的手反手往后揚起的同時,旋轉(zhuǎn)身體,利用重量和官兵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空隙,反手掙脫掉他的束縛。
轉(zhuǎn)過身,沖上去勒住趴在春雨身上的官兵,用盡力氣把人給扯開。
春雨迅速爬起身。
掙脫掉的官兵從身后撲上去,抓著徐如君,一拳的砸在她后背。
而其他反應(yīng)過來的官兵沖上來,很快抓住春雨。
官兵一腳踹在徐如君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出兩米。
“女郎!”
被摁在地上道春雨驚恐的叫著她的。
徐如君只覺得腹痛不已,喉間涌起一股甜腥味,一個沒忍住直接吐了
“好啊,好啊!不給點苦頭還真的以為自己還是什么官夫人?罪犯還敢反抗!”官兵首領(lǐng)看著她們,氣的抽出鞭子,狠狠地往兩個人身上甩。
鞭子劃破空中發(fā)出的聲響。
徐如君害怕的閉上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落在身上,
她緩緩睜開眼,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面前。
“小爺?shù)娜耍憔垢覄邮?!”顧瑜之憤怒看著眼前人,心中忍不住害怕,若是來遲一步,這鞭子抽下去,人不死也半殘。
何況,徐如君身體嬌弱,完全承受不住。
官兵認得這是顧國公家的小兒子,京中一霸,卻又怎么都想不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小霸王和這個女人什么關(guān)系?
官兵狐疑看著他,語氣冷硬:“顧少爺是想插手朝廷辦案不成!我們可是奉旨把殺害太子殿下的罪人帶回去!這里可是罪人的賬本!”
他揚著剛剛拿的賬本,惡意滿滿道:“顧公子,我勸你最好別插手這件事,否則當同黨并論!”
他可不怕得罪顧瑜之,現(xiàn)在蘇家乃是謀害太子的罪人,誰敢過來沾染。
也就是顧瑜之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才會出來阻攔,只是這兩個人并沒有交集,又怎么跳出來?
他看向徐如君,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長得不錯,但也沒有驚天為人的地步。
卻讓顧家霸王出手護著,果然是個會勾人的,真當是好手段。
顧瑜之冷笑:“你當我是嚇大的不成,幾個弱女子還能摻和到這種謀害之中?你沒腦子還是我沒腦子,更何況,蘇寧灝如今下落不明,徐如君還是徐尚書的女兒!圣人叫你們來抓人,可不是讓你們來羞辱人!”
他得到消息,立即從兵營趕來,自知是救不下人,也不能眼睜睜看人受辱。
他搬出徐尚書,震懾到一群官兵。
圣人只是讓人搜查蘇家,可沒有拿下徐家。
“何況,小爺只是路見不平,看不慣你們幾個欺負女流之輩,又沒攔著你們把人押送回去,這可沒有妨礙你們?!?p> 顧瑜之扯著歪理,他知曉攔下已然是闖禍,一想到這事父親會動家法,心尖一顫。
可讓他忽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徐如君,他自認做不到。
“你大可不必理會我,繼續(xù)凌辱她們,就是不知道過后你們可承受得住我的怒火?!?p> 顧瑜之陰惻惻的威脅。
這話更有殺傷力,他們小兵小民又怎么惹得起顧瑜之背后的顧家。
“哼!算你們命大!”官兵陰著臉把人從地上扯起來。
拖著半死不活的徐如君往外走。
顧瑜之想上前,被身后趕來的小廝死死抓著手臂:“我的小爺啊,你要是在上前去,這可是真的妨礙公事,到時候連你也進去,誰護著徐姑娘?。 ?p> 顧瑜之只能停住腳步。
密不透風(fēng)的牢獄,只有少量的光線折射進來。
“進去!”
綠柳一個趔趄,被推搡倒地。
緊接著是徐如君和春雨,被送開后的她們上前扶起綠柳。
身后傳來上鎖的聲音,三人齊刷刷抬頭,看到官兵離去。
三人松口氣。
徐如君這才回過神關(guān)系起綠柳:“沒事吧?”
綠柳搖頭,沒事二字還沒出口,便是一道尖叫聲。
她驚恐地跳起來。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徐如君感覺到什么東西爬過腳上,身形一僵的低下頭,只見一個黑影掠過。
“老……老鼠!”
綠柳驚恐地喊著。
三個女人瞬間崩潰。
尖叫聲傳的老遠,守著的獄頭譏諷道:“娘們就是娘們,膽子小的跟個老鼠一樣?!?p> “吵死了,要不要教訓(xùn)教訓(xùn)?”
兩個獄頭相視一笑,露出淫笑。
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聲音消失,兩個人愣住。
“不會暈了吧?”
“去看看?!?p> 他們走到監(jiān)牢,發(fā)現(xiàn)三個女的瑟瑟發(fā)抖的抱在一起,曲終一人冷哼。
察覺注視,徐如君望去,對上對方的眼神,抿了抿唇,想到春雨的遭遇,深吸一口氣。
“開門,大人要審訊!”
身后傳來的聲音嚇得兩個獄頭一跳,回頭見來的人是京兆尹身邊的人,嚇得哆嗦,立即把門打開。
來的人看著抱在一起的三個女人,看了一圈,聲音低沉質(zhì)問:“誰是徐如君!”
徐如君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道:“我是徐如君?!?p> “跟我們走?!?p> 徐如君上前。
春雨扯著她的手擔(dān)憂:“女郎!”
她回頭安撫道:“別擔(dān)心,我會沒事,要是有人欺負你們,就喊就叫,威脅他們,知道了嗎!”
這話她沒掩飾聲音,站在這里的人勸不聽的一清二楚。
來帶人走的人看了兩個獄頭,眼神帶著警告。
等走近,看清是個比較年輕的人站在獄頭身后,徐如君微微頷首,問:“去哪?”
“少廢話,跟我走?!?p> 男人把她帶走,帶到公堂上。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高臺上,兩側(cè)站著衙役,每邊四個。
視線齊刷刷落在她的身上,平常人遇上這樣的情況,早已經(jīng)嚇得腿軟,不敢動彈。
徐如君仿佛察覺不到般,走到中央。
身后的人按著她的肩膀:“跪下!”
那手仿若千斤重,徐如君沒能承受住,被按的膝蓋彎曲,一下子跪在地上。
“蘇徐氏!犯人蘇寧灝可是你夫君!”京兆尹嚴聲厲色質(zhì)問。
“是。”
“他謀害太子殿下,此事你可知曉?”
“我不知道?!毙烊缇蛄嗣虼剑貜?fù)剛才所說。
“事到臨頭還敢狡辯!你乃他的的妻子枕邊人,自家夫君干什么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