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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許成精

第六十五只,喵!阿司中毒

妖孽,不許成精 許小還 2532 2022-10-28 12:00:00

  原來這幫人是從遙遠(yuǎn)的地方遷徙而來的,本以為來到山里可以過一段安穩(wěn)的日子,沒想到這座林子里居然有妖出沒。

  而那些妖精們?nèi)萑趟麄兇嬖诘臈l件竟然是要他們供奉嬰兒,為了自保,他們不得以才將嬰兒帶上山,不過與此同時他們也帶上了刀具,打算和妖精們同歸于盡。

  只是沒想到正巧碰上我們,又碰上天式在妖精的老巢布下過引妖陣,也算陰差陽錯幫了他們一把。

  “不對!”,我厲聲打斷他們的苦苦討?zhàn)垼骸澳悄銈優(yōu)槭裁匆缘糇约旱男『⒛???p>  “小孩是被那些妖精殺的,這已經(jīng)是今年第4個了,兩位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那邊的草木之中看看,那里還埋著其他村子的村民們上交的小孩遺骨。”

  順著男人所知之處看去,我確定那里就是夜晚產(chǎn)生奇異幻境的地方,遂立即走過去查看。小心翼翼用刀掰開幾片狀如荷葉一般綠植來看,卻見從草叢之中忽然揚起一片綠色粉末來。

  姑奶奶反應(yīng)靈敏,趕忙轉(zhuǎn)身捂住口鼻遮擋。正是這時,草叢中躍出兩只鵪鶉來,一大一小,慌張就要逃命而去。

  另一邊天式瞧見了,立刻用妖力幻化出一道無形的墻面來,正正擋在兩只鵪鶉的逃跑路線上,它們撞頭倒地之時,又瞬間被天式拿捏住脖頸,狠狠甩到地面。

  小的那只鵪鶉因妖力不穩(wěn)而化形,與它不同,大的那只是出于自保才變出原型,于是中招的剎那間就被甩出個人形模樣來,是個樣貌較好的中年女子。

  一席綠衫體態(tài)輕盈,她雙手捂住流血的腹部,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受了重傷。小的那只鵪鶉則瑟瑟發(fā)抖地躲在她的背后。

  大約是知道活不了多久,中年女子虛弱無比卻又囂張至極:“你們究竟是人是妖?明明是妖身,為何要幫著凡人殘害同類!”

  吹開身上殘留的綠色粉末,甩著兩把大刀我緩緩走進她:“哈,你這妖孽真是能言巧辯,同類?剛剛你還想害我呢!”

  “那不過是些致人迷幻的藥粉而已!”,她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嘶啞,一時間我還真比她不過。

  只能聽她繼續(xù)絕望地申辯:“那些兩腳羊卑鄙無恥之極,明明剛來這片土地時,是我們見他們饑寒交迫,可憐無助,才定下約定,與其易子而食,不同將孩子送于我們,我們便將這山脈的資源贈與他們。想當(dāng)初,雙方達成約定時,他們可是千恩萬謝,如今卻要反悔,想奪取整片山脈,無恥之尤,禽獸不如。是,那小孩是我們殺的,可現(xiàn)下吞下肚的卻是他們自己!這幫人與妖孽又有何差異?!”

  跳脫出人妖視角來看:大旱之際,妖精霸占一方資源,是為過錯。人妖交易既成,反叛者是為過錯。二者皆有不對,像這種難分對錯的情況,確實少見。

  人妖積怨已久,或許我們根本不該干涉,我默默看向身旁的天式,希望聰慧如他,能夠做出更合適的決定......

  后來,天式并沒有親手殺那些凡人,不過也有沒有解他們的定身法,至于山林之中那些豺狼虎豹肯不肯放過他們,就屬于他們自己的命數(shù)了。

  也是那日之后我才曉得母鵪鶉原來是只孔雀,在她臨死前的交托下,小鵪鶉從此以后就跟了天式。不過小鵪鶉也確確實實是個開過葷腥的妖精,不曉得什么是人類,只因他們一直用兩腳羊來稱呼凡人。

  妖精食人精元,就好比人類吸毒,想戒毒哪會那么容易?所以多年以后,我親眼見她吞人精元之時,就生了要滅掉她的心思。

  時間流朔,思緒被拉得久遠(yuǎn),又急速返歸......

  月光下,彎刀閃過一瞬間的銀光,同時花孔雀的定身被及時解開,天式強大的妖力朝我襲來,一時間,姑奶奶的手腳被禁錮住,無法動彈。

  眼看我針對的是她,被松開的花孔雀也是瞬間地向后一退,不過反應(yīng)靈敏的她,隨即驚恐化為憤怒,雙目冒火,帶著極大的恨意,伸手一揚就將一大波的綠色粉末,鋪天蓋地朝姑奶奶當(dāng)面灑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粉末一定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然而一時間被天式制約住的我,根本無暇抵擋。

  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在眨眼一瞬間......

  最終那些粉末還是沒有落在本姑娘的身上,就像我當(dāng)初的那一掌,終究沒有落到天式的心口一般。

  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間就這么出現(xiàn)了,沒有任何的預(yù)兆和先知,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只知道他像風(fēng)一樣快速,快速得令妖精都覺得猝不及防。

  是阿司。關(guān)鍵時候,是他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抱入懷里,那些綠幽幽地粉末也不出意料的全部落在他的背后。

  花孔雀的母親擅制迷幻劑,然花孔雀自己則不同,她身上的粉末大都是致人于死地的妖毒,何況方才的粉末是用來針對姑奶奶我的,保不齊就是什么立即見效,讓人當(dāng)場死翹翹的毒。

  尤其是當(dāng)阿司下一秒就額頭直冒虛汗地躺在我懷里時,不否認(rèn),姑奶奶殺心四起,恨不得當(dāng)即就將花孔雀挫骨揚灰了!

  緊急關(guān)頭,黃彰和小由他們快速沖過來替阿司查看著,好在黃彰本就是個煉丹的,常年要與草藥打交道,此刻也只有他或許還能看出花孔雀使得什么手段。

  太平更是果決,未免花孔雀逃跑,斷卻阿司最后的生機,立即便甩開一根金絲線牢牢將對方纏住。脫口而出一句經(jīng)典評價:“最毒婦人心!”

  花孔雀一副委屈巴巴地模樣,欲向一旁的天式求救,無奈下毒這種行為乃是天式最為不恥的,加之還有天薇站在身旁,防止她哥哥心軟救人,這套“綠茶”的做派就更不管什么用了。

  片刻后,天式眉頭深鎖,徐步上前,厲聲叫著花孔雀拿出解藥。

  “我是不是快死了......”

  另一邊阿司躺在我的膝蓋上,輕柔地問著。半點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埋怨,除了嘴唇泛紫,額間不停流著虛汗,一如既往還是白日那副溫和儒雅的模樣。

  “不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你相信我......”

  握著他溫暖的掌心,我一遍又一遍告訴他連自己都不敢保證的話?;蛟S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如果今天阿司死了,哪怕和天式同歸于盡,姑奶奶也一定會砍了那只花孔雀,不死不休!

  他用孱弱的氣力,像是交代后事一般跟我說話:“你以前說,我可以對你許愿,不管什么,你都會替我做到的?!?p>  可憐的阿司,我懂你的憤恨,你的無辜......感嘆你還那樣青春年少,就要被那惡毒的妖精害死,相識一場,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于是我滿含熱淚地向他保證:“是,你不用說,我知道,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不~”,他費力的打斷我,極度的難受讓他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卻依舊懂事地沖我微微一笑:“我的第一個愿望,我的千歲,如果她能夠喜歡我就好了......”

  愣了愣,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時候,就聽一旁又是把脈又是驗血驗粉末,忙得手忙腳亂的黃彰終于開口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演言情小說呢,我們這是玄幻本,玄幻本!”

  話畢,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粒雪白的小丸子來,粗魯?shù)厝M阿司的嘴里,然后又罵罵咧咧吐出“礙事”倆字,一把推開姑奶奶?!

  這家伙一定是故意借機報復(fù)!周圍那么大空間,攏共就我們?nèi)齻€,哪個占著他的地盤了不成!誰都不推,偏推姑奶奶我!

  隨即就見黃鼠狼席地而坐,一門心思施展妖力,徐徐輸入阿司體內(nèi),似乎是想快速催動藥丸的效力,一副天地都不能打擾的模樣......還真不好對他發(fā)作。

  就在姑奶奶既覺得滿腹憋屈,又無所事事,焦躁得不行之時,身后遞來一只手,手掌中心放著一顆綠色藥丸,天式的聲音在背后緩緩響起:“解藥~”

  雙手環(huán)抱胸前,我轉(zhuǎn)頭抬眸去看。

  同樣是綠色的眼眸,天式的眸子因為有墨色的紋路在里面,要更顯翠綠和沉寂,我的則要淺淡一些。若說震懾,他的眼眸看上去確實要比我的更顯可怕一些。

  只是現(xiàn)下這一刻,姑奶奶眼眸里的冷淡和疏離是明晃晃,不帶半分遮掩的,比他平日里的漠然更為寡淡,或許是不習(xí)慣,對方第一次在我面前垂下眸來。

  我轉(zhuǎn)而又瞧了瞧不遠(yuǎn)處被悃成粽子的花孔雀,她亦是一副不甘心的瞧著我。

  隨后視線才再次轉(zhuǎn)移到天式手中的解藥上,姑奶奶不屑地發(fā)出一聲冷哼?!斑@次是我偷襲她在前,她下毒在后。沒能殺掉她,是姑奶奶我運氣不好;她沒毒死我,也是她沒本事,兩兩相抵,怨不得誰吃了虧。只是這個解藥么......”

  頓了頓,我的雙眼在天式與花孔雀之間不斷徘徊,語氣也變得越發(fā)陰狠:“我這個人向來卑鄙慣了,看誰都是無恥之徒。就往日恩怨來看,我要是她,一定用更厲害的毒藥來騙你......不信,你嘗嘗看~”

  話音落地,我淺淺一笑看著天式,滿臉的戲謔。

  本來只是特意想諷刺他天真,誰知對方看了看我,竟揚手就要吞下那枚藥丸。

  “不要!”,隨著花孔雀的一聲驚叫,天式手中的藥丸被姑奶奶反手打落在地。

  一時間,相顧無言......

  多年不見,我亦忘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坦坦蕩蕩地脾性,越是如此,越叫人生氣。

  “黑烏鴉,死三八快來幫忙!”

  經(jīng)過方才的一番消耗,另一頭的黃鼠狼妖力稀疏,一個人顧全不及,大吵大嚷地召喚著我和太平。

  幾乎沒有再多瞧某人一眼,我趕忙轉(zhuǎn)身去黃彰那里幫忙。另一邊的太平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加上黃鼠狼似乎有辦法的樣子,他也就干脆松開了花孔雀,直奔我們這邊......

  天薇欲過來幫忙,被我言語阻止了:“天薇!今天謝謝你了。不過姐姐暫時顧不過來你,未免你哥哥再來尋我的麻煩,你還是先跟他走吧?!?p>  “汝窯姐姐,對不起,是我沒有聽你的話,留下紙條,其實......”

  對方聲音極低,即便沒有轉(zhuǎn)頭,我亦想象的到,天薇此時的手足無措,這件事情不能怪她,她只是好意,想讓我和她哥哥再見上一面,然而沒想到會有那么多突發(fā)狀況。

  “我知道!”,我打斷她的解釋,語氣放得溫和些:“去吧~”

  于是,不一會兒,想見的、不想見的人就都走了......

  一心撲在救人上,我們之中似乎沒有人意識到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只知道待我們虛脫至極,打算將解毒后暈厥過去的阿司打包帶回家時,天已將明,晨光將至,周圍空無一人,半空中云層翻涌,仿若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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