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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書

苦肉

詭異的書 小tick 3034 2022-09-09 14:49:09

  無論哪種情況,眼下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我扶著廖小雨從滿是手臂的房間里走出來,來到李斯鳴身邊,廖小雨明顯有些怕他,只敢躲在我身后不敢湊到前面。

  我雖說現(xiàn)在心里充滿警惕,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裝出一副抱怨的姿態(tài),沖李斯鳴喝道:“娘的,雖然我答應(yīng)把他留在這里,但你也沒必要這么折騰他吧?!?p>  李斯鳴卻不以為意:“你不知道這家伙發(fā)起瘋來有多麻煩?昨天只是一個不留神,我就被他咬了。這地方,我到覺得挺適合他的?!?p>  他說著,又朝房間里看去,似乎對自己創(chuàng)造的這個地方頗為滿意。

  不過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廖小雨是怎么發(fā)現(xiàn)眼前這李斯鳴不對勁的,就是因為喝了李斯鳴的血啊。

  雖然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但我猜想,估計是因為李斯鳴對廖小雨身體枯竭的癥狀比較感興趣,也沒料到他在缺血狀態(tài)下有很強的的危險性。

  就這么著,他跟逛動物園似的,圍觀了廖小雨身子脫水的過程。最后廖小雨忍不住了,上來就給了他一口。

  這傷口不知道咬在什么地方,但面前的李斯鳴既然只是畫像,那估計已經(jīng)自己修補好了,看樣子如今也沒什么事了。

  不過被廖小雨攻擊的時候他應(yīng)該十分急迫,沒準也被嚇到了,所以才弄了這么大的陣仗把廖小雨給困了起來。

  這里不得不夸廖小雨幾句,他咬了李斯鳴,立馬發(fā)現(xiàn)他的血有問題,加之后來被李斯鳴那么收拾,危機關(guān)頭,還想到給我留了點信息下來,在肚皮上寫了三個字,對我也算仁至義盡了。

  不過為了不引起李斯鳴的懷疑,我也不方便在這件事情上多問什么,只能把話題轉(zhuǎn)開,道:“那我現(xiàn)在該做什么?”

  雖然昨天李斯鳴就說過,他想知道我的所見所聞,但總不可能就是我每天過來跟他閑聊這么簡單。

  他伸手把房間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面對著我,這才有了幾分要做正事的樣子。

  “余洛,你就在這里呆著吧,這有近百個房間,你想去哪里看看,都可以。你要做的,就是查缺補漏,找出里面的問題,然后修改?!?p>  經(jīng)歷過昨天的事情,他這話的意思我也明白,畢竟他的畫中世界里,有著太多的瑕疵。我就在這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轉(zhuǎn),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在通知他一聲。

  為了確認我的想法,還是多問了他一句:“比方我進到一個動物世界,要是看到了長著腿的蛇,然后就告訴你蛇是沒腿的這樣?”

  不想李斯鳴擺了擺手:“告訴我做什么,你直接改了就行。我有太多想要畫的東西,分不出太多精神來修改以前的東西?!?p>  我嘴巴張得大大的,很驚訝自己聽到的這番話,他這算是給了我權(quán)限,多少讓我過一把造物主的癮。就算只是一個傀儡造物主,可無疑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這就好像毒品一樣,明明知道不是一件好東西,但真正到了手中,難免會讓人有躍躍欲試的沖動。

  “這些地方的畫,都存在第一扇門的房間里。有需要改動的地方,你過去找就是了?!?p>  他提醒著我,同時抬手朝通道盡頭指去。我順勢望著,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頭一次來的時候,所見到的那扇與眾不同的房門。寬大,精雕細琢,與眾不同。

  可這扇門,并不是所謂的一號,僅僅只是在一號旁邊而已。

  “余洛!”

  李斯鳴注意到我的眼神,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在我耳邊大吼了一聲。我還沒怎么樣,身邊的廖小雨就嚇得抖了一下。

  我不解的望著李斯鳴,不明白他這態(tài)度怎么一眨眼一變,剛剛還好好的說著,忽然就有些惱怒的意味,翻臉真比翻書還快。

  “怎么了?”

  他緊蹙著眉頭,雙眼直視著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幾分鐘,這才緩慢,卻又有些冷肅的道:“我還有話沒說完。你也看到了,那扇門,你絕對不可以進去!當然,如果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從這里出去的話,你也可以去試試?!?p>  他這話有些警告威脅的意味,不得不說,再我還沒徹底弄清楚這里面的秘密前,這威脅對我都還是很有用的。

  我忙把兩手舉起來,把頭點得跟敲木魚似的,一個勁的保證自己不會去冒這個險。

  他審視了我?guī)酌耄@才作罷。

  給李斯鳴打工的體驗是不同尋常的,就好像每天都能到一些不同的地方旅游一樣,這一連幾天時間,我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都非常好非常賣力。

  但越是深入,就越覺得李斯鳴經(jīng)常在畫里犯些常識性的錯誤。畢竟他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大齡宅男,平時連電視都不看的人,很多東西都不清楚。

  就好像上次的臺風問題一樣,總有些類似的錯誤。

  而我就兢兢業(yè)業(yè),每天發(fā)現(xiàn)了不足的地方,然后就轉(zhuǎn)回到一號房間里,對原畫進行修改。

  一號房間屋子出奇的大,剛剛進去那天,看起來如同一個名迷宮。

  這個房間里還有無數(shù)的小房間,上面有著對應(yīng)的數(shù)字,里面擺放著滿滿當當數(shù)量巨大的原畫。

  我一開始以為這算不上什么大工程,就好像廖小雨被關(guān)押的房間一樣,一張紙就夠了??傻任矣H眼見到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

  打個比方,李斯鳴要畫一個城市,首先他得畫遠景,勾繪出這個城市從東西南北各個不同角度看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當是這樣,就得畫上至少五張。然后細致到區(qū),到街,那種工程量真的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我一開始不了解,還得翻箱倒柜把所有畫都看一遍,才能找出里面到底是哪張出了問題,每天都是精疲力盡才回家,算是徹底明白李斯鳴說自己沒精力來修改的原因了。

  在陳樂家里,他看我累得跟死狗一樣的,更加不理解我為什么要這么干。我也實在沒精神和他解釋。

  其實說到我這么賣命的原因,當然不可能只是對李斯鳴言聽計從這么簡單。

  我所有的注意力,其實全部都放在李斯鳴不讓我去的那個房間上,那扇巨大的白色房門,對我有著無窮的誘惑力。

  但我不敢把自己心里的好奇表現(xiàn)出來。

  這扇門就在一號房間隔壁,我每天進出都要從旁邊經(jīng)過。說不好,這是李斯鳴在試探我。

  房間里可能真的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當然也可能什么都沒有。但只要我哪天忍不住了,碰了這條底線,這就給了李斯鳴收拾我的把柄。

  這就像是個陷阱,如果真的那么不希望我進去,李斯鳴肯定有法子把這扇門藏起來不讓我發(fā)現(xiàn)。更別說這房間現(xiàn)在離我如此之近,反到像是在誘惑我進去看看似的。

  所以雖然心內(nèi)好奇,可我還是得強行壓住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

  另外一個方面,我每天表現(xiàn)得這么賣力,也是希望能夠減弱李斯鳴對我抱有的戒心??赡苄噪m然不大,但至少我給他展現(xiàn)出自己好的一面,對我有益無害。

  再者,我全力把自己投入到那個裝滿原畫的一號房間里,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目的。

  我想看看,李斯鳴本人的原畫是不是也藏在里面??赡苄噪m然微乎其微,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通過這幾天的經(jīng)歷,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只要原畫上出現(xiàn)改動,或者原畫被損毀了,那畫中的東西,就是改變或者消失。

  如果我能找到李斯鳴本人的原畫,將之銷毀。那這畫出來的李斯鳴,應(yīng)該也會消失不見。

  我默默在心里計劃了幾天,才把這事情跟陳樂說了。

  但陳樂聽了以后,搖了搖頭,說不靠譜:“那么重要的東西,能讓你隨隨便便就找到?”

  我知道這不容易,但我覺得值得一試。

  陳樂想了想,又說:“我覺得,還是那房間有問題。余洛啊,你忘記夏俊凡說過的了,你這個人,就是容易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復(fù)雜化,接著自己綁住了自己。找個法子,進去一看,再研究別的?!?p>  我說:“進去是容易,我就怕進去以后出不來?!?p>  陳樂壞笑著說:“所以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啊,我倒有個辦法,就是有點危險?!?p>  我一聽,忙問他:“什么辦法?”

  陳樂道:“苦肉計!你想,那里除了你,還有什么人?”

  我腦子一轉(zhuǎn),脫口就說出廖小雨的名字,頓時就明白了陳樂的意思。

  如果廖小雨暴走,那里面只有我和他。我慌不擇路的情況下,誤闖進了那個房間里,到時候李斯鳴生氣了,我也有一個反駁的借口,反正廖小雨是李斯鳴自己要留下來當人質(zhì)的。我那么一正瞎跑,誰想到最后會闖到禁地里去。

  我一拍大腿,覺得可行。但還是得好好計劃下,看看李斯鳴最近對我的評價如何,如果評價不好的話,那還是得從長計議。

  而且不光如此,我們還得算算廖小雨干尸化需要多少時間,一步步都算準了,這才能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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