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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書

靈堂

詭異的書 小tick 3033 2022-09-09 14:49:48

  我和陳樂倆人這般商議下來,又過了兩三天時間,期間我一直在觀察李斯鳴對我的態(tài)度。

  他對我的修改沒多少評價,每天去他那里,拿著畫跑去問他:“你看我這么改行不行?”

  他只是抬頭隨意的看上一眼,眼睛真的跟老鷹一樣,有些畫修改的地方十分微小,幾乎都到了找茬的級別,但他都能一眼看出我改動的地方在哪。偶爾會提一點(diǎn)建議,偶爾只是點(diǎn)頭,默認(rèn)覺得還行。

  我心里估摸著,他也不會把對我的好惡變現(xiàn)得有多明顯,但兩人的關(guān)系還算融洽,至少沒有過一次爭執(zhí),因此覺得可以把陳樂的計(jì)劃搬到臺面上來了。

  我算了算廖小雨喝血的頻率,就跟我們吃飯似的,每天差不多得兩頓。中間如果間隔超過十二個小時,那就會出現(xiàn)尸化的跡象。

  而且我需要他配合,因此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把計(jì)劃都給他說了。

  我擔(dān)心李斯鳴盯著我們,所以說的時候還很小心,就是用寫的方式,每天修改原畫的時候,自己調(diào)色就在白紙上寫幾個相關(guān)的字出來,然后又用顏料涂抹掉,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進(jìn)行。

  起初廖小雨這豬腦子并不明白我的意思,見我?guī)状畏磸?fù)做這種事情,他才留意了一番,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雖說有些委屈他,但只要能離開這鬼地方,他也愿意配合。

  這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們就開始行動了。

  那一天我出門的時候,背包里帶了兩瓶血,用來以防萬一。

  但到了李斯鳴家里,我只能面露苦色,找借口說家里的儲存的血液已經(jīng)沒有了,現(xiàn)在很是頭疼。廖小雨也很是配合,拍著胸脯說沒事,自己撐上一天沒有關(guān)系,讓我第二天一定要送來。

  這些話都是說給李斯鳴聽的。

  我沖他看了一眼,他埋頭在畫紙上畫著,沒有做聲,好像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情。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覺得自己要對付廖小雨的話也不用多大力氣。

  這一整天我心里都很忐忑,呆在一號房間里,一直在想著下午將會發(fā)生的事情,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但和我相比起來,廖小雨顯得更加緊張。好幾次叫他,好半天都才能回過神來答應(yīng)一句。

  我看他這副模樣,心里充滿了猶豫。我們希望的理想狀態(tài),是廖小雨開始出現(xiàn)尸化跡象,但還能保持理智配合我演戲,而且中途不要被李斯鳴搗亂。

  但此時最擔(dān)心的就是假戲成真了,到時候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墒侨缃窦谙疑希瑳]有回頭的余地了。

  我一直在看時間,從中午,一直等到下午。

  慶幸的是,李斯鳴現(xiàn)在呆在他家屋內(nèi),沒進(jìn)到畫中來。而廖小雨漸漸的,表情也有了幾分痛苦的意味。

  最開始還是站著的,然后慢慢堅(jiān)持不住,坐在地上靠著墻。但他一直咬牙堅(jiān)持著,始終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不引起李斯鳴的警覺。

  我不時用眼角的余光朝他看上一眼,觀察他難受到什么程度了。說實(shí)話這時候我心里覺得挺愧疚的,但痛也就痛這一時,總比我們一直受制于人要好得多。

  我眼看著他臉上的皮肉漸漸凹陷下去,自己也緊張起來,短短一分鐘,都覺得無比漫長,同時還像做賊心虛一般,出了滿身大汗。

  快差不多了。

  廖小雨手腳開始痙攣,躺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

  我急忙站起身來,佯裝著走過去查看他的情況。

  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我看,我們對視著彼此,心臟都蹦蹦蹦的跳個不停。

  “開始吧!”

  我心里這么想著,然后給了他一個示意動手的眼神。他仿佛一直在等著我的信號似的,猛的就從地上躥了起來,張口露出一嘴牙齒就朝我咬了過來。

  我沒料到他一來反應(yīng)就這么激烈,當(dāng)真被嚇了一跳,慌忙就朝房間外跑。

  心里既然有著目的地,剛剛從一號房間里出來,就火急火燎的把隔壁那扇大門一推,不管三七二十一,迎頭就沖了進(jìn)去。

  可我剛剛進(jìn)到這屋子里來,一看周圍的環(huán)境,立馬就傻了。

  我其實(shí)在心里想過這屋中可能會出現(xiàn)的各種環(huán)境,但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

  這竟然是一個靈堂!

  屋子里光線暗淡,只有正前方,一個擺放著牌位的供桌上,立著幾根白色的蠟燭,散發(fā)出來的幽暗光亮勉強(qiáng)能夠把房間照亮。

  而我面前,赫然停放著著兩口棺材。

  這些棺材都是黑木的,而且很新,甚至還能印出人的影子,在燭光之下透出一股滲人的氣息。

  我不知道棺材里躺著的是什么人,桌上的牌位也是空白的,沒寫名字。

  因此猶豫再三,才壓低步子,慢慢朝右邊的棺材走了過去。

  我伸出手來,在棺材蓋上輕輕摸了一下,感覺非常平滑。使勁用力一推,這棺材蓋還沒有封死,被我推出一個小小的縫隙。

  我害怕有尸臭傳出來,急忙把自己的鼻子捂住??傻攘藘擅?,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古怪的氣味,心底不由納悶起來,想著難不成這是個空棺?

  我疑惑著,將腦袋朝縫隙探了過去,里面黑黝黝的,燭光照不進(jìn)去,實(shí)在沒辦法,我只能再用力一些,將棺蓋繼續(xù)推開,擴(kuò)大了縫隙。

  可等我看清楚里面躺著的人,我直接就懵了。

  是李斯鳴!

  他閉著眼睛,兩手平放在身體兩側(cè),穿著黑色襯衣和西褲,一動不動的躺在里面。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間,我以為他會睜開眼睛,抓我個現(xiàn)行。

  可是他沒有。

  他胸口沒有活人那種呼吸時的起伏感,而且面色發(fā)白,皮膚有些許僵硬的質(zhì)感,這是個真的死人!

  “你就是忍不住想要進(jìn)來,對吧余洛?”

  我正驚訝于自己所看到的,身后忽然就冷不丁的傳來這樣一句話。

  我急忙轉(zhuǎn)回頭看,見另一個李斯鳴站在門邊,兩手插在褲兜里,正靠著墻壁,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中帶著一抹冷意。

  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就像個鬼一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但我現(xiàn)在心里很急,也不敢靠近他,只能躲在棺材旁邊,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語無倫次得跟他解釋,把之前想好的借口說給他聽。

  可我話還沒說話,就被李斯鳴給打斷了。

  他朝我走進(jìn)一步,聲音低沉的道:“也別裝了,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呢。只不過沒拆穿而已?!?p>  他直接捅破了這層紙,讓我無法繼續(xù)編下去。又看他朝我走過來,我只能往后退,靠棺材把我和他隔開。

  “怎么樣?這屋里的東西,你看到還滿意吧?”李斯鳴站在我對面,挺住不動,陰陽怪氣的問我。

  我屏吸正視著他,吞了一口唾沫,索性也不再偽裝了。指著棺材里的尸體,直接沖他喝問道:“你……你把李斯鳴給殺了?”

  他低頭沖棺材里的尸體看了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用種教訓(xùn)的口吻,對我說道:“余洛,這里是靈堂,你面前停著尸體,至少也要懂點(diǎn)規(guī)矩,給死者一點(diǎn)尊重吧。是不是該先上炷香什么的?”

  “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你把李斯鳴給殺了,然后想要代替他!”我聲嘶力竭的朝他大吼,努力給自己一點(diǎn)底氣。

  誰知道對面的李斯鳴不怒反笑,語氣中帶了幾分戲謔的味道,只問我說:“你會殺了你自己嗎?”

  我有些語塞,他這話的意思,應(yīng)該是否認(rèn)了??梢沁@樣,我就沒辦法理解目前的狀況了。

  我在腦中不斷思考著,想要找出一點(diǎn)破綻,反駁他的話,不曾想腳步微微朝后一退,就撞在了身后另外一尊棺材上,咚的一聲,撞得我手臂生疼。

  但這一撞,又讓我想到一個點(diǎn)。

  面前這個是李斯鳴的棺材,那我身后這個,里面躺著的是誰?

  “還有誰……也死在這里。”我立馬脫口朝他問了出來。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我,忽然就冷聲吐出兩個字來:“我的!”

  這回答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但李斯鳴接著就說:“你不打算推開看看嗎?”

  我其實(shí)早就有這種念頭,只不過不敢亂動而已。

  但他既然這么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兩手直接扶在棺材蓋上,猛的朝外一推。

  只一下,一個偌大的口子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與此同時,一股極為刺鼻的腥臭味道從那棺材里撲面而來,我沒防備,深深吸了一大口,差點(diǎn)就吐了出來。

  我急忙將摳鼻捂住,目光落在棺材內(nèi)部。

  再度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沒有尸體,只有一卷畫紙。

  這畫上沒有任何圖案,但卻有很多的發(fā)黑且早已經(jīng)干枯的血跡。大片大片將畫紙弄得污濁不堪。而棺材里腥臭的味道,估計(jì)就是這些東西散發(fā)出來的。

  這是面前那個李斯鳴的棺材,而里面只有這一張畫卷,我仔細(xì)看了看,又回頭看看身后面無表情的李斯鳴,頓時就明白了。

  這就是李斯鳴生前在畫紙上所畫的自己,可他真如自己曾說過的畫中仙一樣,從畫紙里走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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