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考試和生病
接著無事發(fā)生。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去,林海平在其他同學前,總是有意或無意夸贊嚴辭,這樣不止一次。
轉瞬又到了考試日,三年級期中考只考語文和數學,還是比較簡單的。
這次考試似乎可以印證林海平的話,班里的學生要向嚴辭學習。
“要考試了,我該考幾分?”
聽說要考試,嚴辭想了下,還是決定正常發(fā)揮就好,沒必要藏拙。
……
考試當天。
考試一開始,嚴辭就馬不停蹄動筆,以最快速度答卷,寫完就走到講臺交卷,和老師說了聲寫完了,就瀟灑離開。
“這么快寫完了?”
林海平看著嚴辭交卷離開教室,皺著眉頭,對嚴辭能否寫完試卷半信半疑。
嚴辭的一科考試時間不到二十分鐘,就是他寫完也要這個時間。
可是當他打開嚴辭試卷來看,不由沉默了。
“嚴辭寫這么快?”
嚴六堡也有點吃驚。
見嚴辭這么快交卷,本來沒信心的她,忽然有一絲僥幸,說不定可以考得比嚴辭高。
結果過兩天,試卷發(fā)下來,嚴辭兩科成績還是滿分。
當然,三年級語文還沒考作文,只有簡單的造句,不然嚴辭也不一定保證能滿分。
……
試卷發(fā)下的那日,幾家歡喜幾家愁。
“嚴辭,你考多少分?”
教室里,樂秋恬好奇地湊過來看,等到見到嚴辭試卷的三位數分數,立刻心服口服。
“嚴辭,你真厲害,不愧是你?!?p> 樂秋恬替嚴辭開心,佩服地說道,“實驗小學,三年級也沒幾個人兩科都考滿分,你還寫得那么快!”
心里默默補了一句,不愧是她軍師。
“只是太簡單了?!眹擂o笑了笑。
“那是對你簡單。”樂秋恬糾正道。
“真簡單?!眹擂o沒什么感覺,小學滿分不足為奇。
這段日子,他撿起以前的課本,小學就沒必要提了,初中的知識差不多搞定,高中的知識比較繁雜,一時半會還是難搞定,但已經可以跳級。
不過嚴辭還沒想好跳級后該干什么。
如果不能被好大學錄取,跳多少級都毫無意義,他現在的水平離好大學有點距離。
畢竟他只是因為重生,多活了二十年,不是真的天才。
他就沒想過以后去搞學術研究。
因為不是那塊料,去研究學術,只會泯然于眾。
其實他夢想很簡單,利用未來知道的信息搞錢。
所以分數對嚴辭來說,只是個數字。
……
按照慣例,每次考試林海平都會公布班級前三名,來鼓勵學生好好學習。
這一天課堂上,林海平神秘兮兮地說:“大家猜一猜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是誰?”
“嚴六堡!”
立刻有同學按照固有印象大聲說。
“嚴六堡這次只考了第二名,考第一名的這個同學,是個男孩子,這個人字寫得特別好看……大家猜一下是誰?”
林海平沒有立刻公布,還設置懸念,為了迎合小學生,語調還略帶浮夸地說。
嚴辭看林海平賣起關子,一臉的無語,公布排名還這樣,有點浪費時間,興許小朋友覺得有意思吧。
哪怕嚴辭不了解其他人分數,但也知道他肯定是妥妥的第一。
“是張文航!”
又有同學起哄說。
林海平搖了搖頭,見同學們猜不出來,方才宣布說:“第一名的同學,兩科都是滿分……他就是,嚴辭同學!”
課堂上許多同學看向嚴辭,眼神都不一樣了,幾個同學為嚴辭稀稀落落地鼓起掌。
嚴六堡目光也望向嚴辭。
其實她和嚴辭朝夕相處,對嚴辭的水平心知肚明,早知道嚴辭這次考試成績肯定比她高。
不過當事情真的發(fā)生,當老師宣布嚴辭是第一后,她心情還是有點奇妙,她兩年的第一名就這樣被嚴辭奪去了。
蝴蝶扇動翅膀,可以制造龍卷風,嚴辭重生后,改變了越來越多人的軌跡。
嚴辭看著小朋友的目光,依舊一臉淡定,心里思量著。
“和小朋友比,有點無聊,或許我真該跳級了?!?p> 在小學里這段日子,嚴辭發(fā)現了,和小朋友相處,也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屬實沒有多大意思。
不如跳級,早早跳到高中,之后想要做其他事,可以選擇休學一兩年。
對于重生者而言,按照前世走過的軌跡再走一遍,是無比愚蠢,且沒有必要的。
重生者的優(yōu)勢就在于走過一遍人生。
而按部就班,過程和普通人一樣,結果也必然是普通人,就是重蹈覆轍。
想要出眾,行為必須和普通人不一樣。
嚴辭這些日子已經打好基礎,找個時間可以偽裝成天才,想辦法為自己謀利。
這時,樂秋恬看著嚴辭風輕云淡,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真覺得嚴辭帥極了。
當然,這次樂秋恬也進步巨大,考了全班第六。
這一次考試,林海平對樂秋恬的成績也很滿意,當堂宣布:“還有,這次考試,我們的班長樂秋恬也進步巨大,每一科都提升了二三十分,排名第六,那我們恭喜我們的班長?!?p> 啪啪啪啪!
課堂上掌聲十分熱烈,給足了面子。
嚴辭有些無語,樂秋恬這掌聲比他大聲多了,差別過于明顯。
這應該和班里男生占多數也有關系。
嚴辭早注意到一件事,班級里男多女少的情況,已經很明顯。
五十個同學里,有三十個是男生,以后必定是有男的要打光棍了。
其實對著鄉(xiāng)下小男孩而言,小學成績不好,初中更不可能行了,家長與其關注成績,不如關注媳婦哪找,還打擊早戀就愚蠢,完全沒必要了。
說到媳婦,嚴辭掃了眼樂秋恬,心想他以后媳婦不能比樂秋恬差吧。
因著一次意外,樂秋恬成為班長,趕鴨子上架一樣,她突然在長大,總感覺她開始不一樣了。
……
對于鄉(xiāng)下小學生而言,考試成績壓根就無幾人在意,不過嚴辭是學霸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時間流逝,日子一日又一日重復,嚴辭成天泡在書里,早晨和傍晚跑步鍛煉,也沒興趣看電視,生活無比平淡,沒什么值得說的地方。
每日傍晚鍛煉,嚴辭身體越來越好,起床是越來越早,本來以為他每天六點前起床已經夠早,可奶奶總是比他早起。
嚴辭這天早起,發(fā)現一件怪事,奶奶早上喂雞,撿完雞蛋,特意在醒目位置留幾個雞蛋。
和上輩子不一樣,嚴辭現在聰明多了,立刻就猜到了奶奶的用意,興許是奶奶知道妹妹喜歡撿雞蛋,特意留給妹妹撿。
說不定哪天雞沒下蛋,奶奶還曾在雞窩放過一個雞蛋,不然妹妹哪能天天都有雞蛋撿。
“奶奶,這雞蛋你怎么不撿呢?!眹擂o見了打趣說。
奶奶只是笑沒說話。
當時間流逝,嚴六堡起床,興致沖沖地去雞窩撿雞蛋,撿到雞蛋她就很開心。
看著妹妹的滿意的笑臉,嚴辭感覺心里暖暖的。
“奶奶留雞蛋給妹妹撿,她都這么開心?!?p> 嚴辭心想著。
這個年紀的小孩,快樂很簡單。
可小孩子的快樂,往往是大人在背后偷偷給予的。
哪有歲月靜好,是大人替孩子負重前行。
嚴辭又想起奶奶的零錢,總是放在他和嚴六堡能偷拿到的地方,卻從不鎖柜子。
前世嚴辭就偷拿了奶奶好幾次零錢,一塊兩塊的,奶奶一直沒發(fā)覺。
那時他沾沾自喜,以為奶奶一無所知,現在倒是漸漸懂了,原來一無所知的是他。
嚴辭想到這里,心里有點酸楚和感動,吃早餐的時候和奶奶笑著說:“奶奶,你錢藏哪里,我和妹妹都知道了,你把錢換個地方藏吧,放在柜子里也不安全?!?p> 奶奶說:“奶奶老了,記性不好,換地方藏,容易記不得東西放在哪里?!?p> 嚴辭知道奶奶的意思,沒有戳破奶奶的話。
反正重活后,他和妹妹都沒偷過奶奶的零錢,奶奶零錢放在哪里,也無所謂。
而且不說嚴辭自己能賺稿費,奶奶也會給他們零花錢,雖然不多,但對于現在的他足夠了。
……
歲月如梭,突如其來的一場秋雨后,天氣倏然轉涼。
嚴六堡沒有蓋被子睡覺,夜里著了涼,起床就臉色蒼白,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這一天早起,嚴辭就察覺到妹妹精神萎靡,摸了下她額頭,果然燙手。
“你干嘛?”嚴六堡有點難受地說。
“還問我,你不難受?你發(fā)燒了?!眹擂o一陣無語。
“我要去上課。”嚴六堡低著頭。
“你額頭這么燙,還上什么課,上學還能比你身體重要?今天就請假了?!?p> 嚴辭語氣忽然強硬。
他記得妹妹長大后腸胃不好,懷疑就是小時候發(fā)燒燒壞了腸胃。
這個傻妹妹,生病也不說,總是自己扛。別人沒發(fā)現她難受,她也會很委屈,一委屈就更不愿意說了。
嚴辭太了解她。
這一世絕對不能讓她這樣了。
“六堡,你等我,我去和嚴幼瑩說下,讓她告訴老師,你生病了需要請假?!?p> 嚴辭說完,立刻離開。
嚴六堡望著嚴辭的背影,嘴角彎了彎,沒有說話。
……
重活后,妹妹第一次生病,嚴辭很重視。
嚴辭去屋子對面的房間找嚴幼瑩,嚴幼瑩才剛睡醒,賴在床上不愿意起來。
嚴辭推開嚴幼瑩的門,說明了情況。
“啊,六堡生病了?”
嚴幼瑩迷迷糊糊的,聽到嚴六堡生病了,才稍微清醒了些。
“嗯,我和她今天要請假一天?!眹擂o和嚴幼瑩說,“你去上學,告訴林老師,請假條明天我們補?!?p> “她生病,你為什么要請假?請假了,這星期你的小紅花就沒有了。”嚴幼瑩不是很理解。
“那玩意有什么用?”嚴辭翻了下白眼。
“那你請假干嘛?”
“我需要陪著她看病呀?!?p> “那我也要陪著六堡,我也請假吧?!?p> “我是她哥,照顧她天經地義,你別鬧?!?p> “好吧好吧。”
嚴辭和小堂姐聊完后,叫二伯母幫忙,背著妹妹,去鄉(xiāng)間小診所看病。
到了小診所,打了一針后,妹妹臉色才好看了些。
回到家躺在床上,她依舊沒有什么精神,身體冒著冷汗,沒有什么胃口吃飯。
嚴辭在家里沒找到什么吃的,就去小賣部買了梨罐頭。
到了中午,嚴幼瑩放學回家,立刻跑過來看嚴六堡情況。
嚴幼瑩進房間就看見嚴辭在一口一口喂嚴六堡吃梨罐頭,一臉的羨慕:
“嘖嘖,六堡你發(fā)燒,嚴辭居然給你買罐頭吃。
“我生病,都沒人給我買罐頭吃。
“還喂著吃?!?p> 嚴六堡沒說話,只是用黑亮的眸子看著嚴辭。
看著妹妹咽了幾口,嚴辭說:“多吃點?!?p> “我吃不下了?!眹懒っ蛑煺f。
嚴幼瑩見了就說:“嚴辭,六堡都吃不下了,你還要喂一口,我以前生病你怎么不關心我?”
嚴辭無語,怎么身邊的女孩子都開始莫名其妙吃醋了。
他把妹妹不吃的梨罐頭遞給嚴幼瑩:“給你吃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