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門昕悅沒有立馬睡覺,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兒,瞿驛杰的態(tài)度如此生冷,她都不知道何時會惹毛他,更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拍了拍臉,掀開被子睡了進(jìn)去,頓時一股寒意和一股暖意同時涌來,好不難受。她剛睡下去,瞿驛杰便立馬湊上來抱住她,他還沒睡?
“瞿先生…”
“閉嘴…睡覺?!?p> “我今天找到工作了?!?p> 瞿驛杰沒有反應(yīng),她反而大膽了起來,“瞿先生,我知道我沒權(quán)力干涉你,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以后你回來吃飯請先打個招呼,別像今天這樣,你知道丁媽失落的表情嗎?太傷人了!”門昕悅說的很輕,生怕惹怒他,但確實惹怒了他。
“這是我家,我回不回來,打不打招呼都是我的事,你只是一個小三,有這個資格管我嗎?”瞿驛杰抬頭對上門昕悅的眼睛,輕蔑地說道。
“我是沒資格,但我替丁媽難過,她知道你會回來吃飯,有多開心,但你回來后卻說吃過了,她有多難過,瞿先生,我沒有管你,只是不希望關(guān)心你的丁媽難過。”
瞿驛杰竟無言以對,這伶牙利齒的女孩!“當(dāng)初怎么沒看出你這般愛多管閑事?”他看著門昕悅,“最后再說一遍,你只是一個小三,沒有權(quán)利替別人抱不平,我的事更輪不到你管我。”
門昕悅見瞿驛杰眼中的敵意消退大半,趁熱打鐵,“你為什么選我?無論哪里,都讓我想不通。”
“這你更不用管?!?p> 門昕悅只能閉嘴,她實在不敢問了,他的不耐煩已顯示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門昕悅拿著丁媽精心準(zhǔn)備的愛心早餐,去公司上班,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瞿驛杰小三的身份,門昕悅拒絕阿布的載送,硬是跑到車站乘公交。卻正好誤了那班車,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車才到來,門昕悅拼死擠上去。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沒有再擠公交,一個多月由阿布接送。
剛進(jìn)公司大門,又碰到上次那驕傲的家伙。
門昕悅裝作沒看見往前臺走去,“請問創(chuàng)意部在哪里?”前臺服務(wù)人員很客氣,“右拐上四樓?!?p> “謝謝!”
井俊??吹剿埠苷痼@?!澳闳ゲ椴樗?,是不是在這里上班?”他身邊的男子點頭照做。
門昕悅走進(jìn)創(chuàng)意部,一下子就有了氛圍,男男女女的職員都在埋頭工作,偶爾有幾句唏噓。正當(dāng)她不知道該如何時,從辦公室里出來一個人,“哎,是不是新報道的?”
門昕悅點了點頭。
“跟我進(jìn)來。”
門昕悅想那應(yīng)該是創(chuàng)意部的總管,貌似有點兇。
一進(jìn)門,總管便大聲說“門昕悅,女,大專畢業(yè)生,之前在(云陽)創(chuàng)意部擔(dān)任職員,資料沒問題吧?”
“是的。”
“好,那現(xiàn)在,你是創(chuàng)意部的職員,工號為4348,我是創(chuàng)意部的總管,有什么可以找我的秘書,職員都叫我林總管。創(chuàng)意部是公司的核心,你既然有工作經(jīng)驗,就不用我細(xì)說,領(lǐng)導(dǎo)總裁來創(chuàng)意部檢查職工工作情況的事例不少,不要做出頭鳥,更不要有其它想法,明白了嗎?”
門昕悅一點點的記在心中,“明白了。”
“那你先去崗位工作吧?!?p> 門欣悅找到自己的座位4348,她剛坐下,隔壁桌的人就湊過來:“新同事好哇,我是隔壁桌的4347,以后有事可以找我?!?p> “謝謝?!?p> “不客氣,給,這是一些資料,你先熟悉熟悉。”門昕悅接過資料,深深吸了口氣,美好的未來開始了,加油!
門昕悅打理好一切,才發(fā)覺已經(jīng)快六點了,掏出手機(jī)一看,李云給她發(fā)了一封短信,約她吃火鍋。她心想著反正瞿驛杰不會回家吃飯,不回去也沒關(guān)系,就答應(yīng)了,乘公交車跟李云相聚。
阿布一下班便在公司門口等瞿驛杰,他不僅僅是他的司機(jī),還是瞿驛杰的秘書。瞿驛杰還是那樣高冷地鉆進(jìn)車內(nèi)。阿布問道:“先生要去哪兒?”瞿驛杰突然想到門昕悅昨晚的話,丁媽和她等了他很久很久,他竟鬼使神差地說回家。阿布有點開心,他以為瞿驛杰又會去酒吧,可他選擇回家,是因為門昕悅嗎?想到這兒,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
門昕悅到火鍋店時人山人海,但一眼便看見了李云一個人在角落里喝著啤酒,她走過去,“你竟然會有時間請我吃火鍋?”
“呵呵,今天就有時間了,坐下吧!”
“你怎么了?怎么一個人喝悶酒?”門昕悅覺著今天的李云不對勁。
“昕悅,你好像沒有喜歡過誰吧?”
門昕悅一頭霧水,為什么問這個?
“喜歡一個人很痛苦吧!”
“你到底怎么了?”
“我們和毛洋,張澤輝從小玩到大,就跟兄弟姐妹一樣。毛洋愛你,誰都看得出來,那你看得出來我心里的那個人嗎?”
“你……你愛毛洋?”門昕悅不敢相信。
“什么啊,我怎么會喜歡他?呵呵…果真連你都猜不到,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我確實…愛那個混蛋,無可救藥……”
門昕悅還是不怎么明白,她繼續(xù)聽李云說下去。
“你都不明白,那他怎么會明白?他是個笨蛋,大笨蛋……”李云在耍酒瘋的時候誰都不敢惹,記得高中搞活動李云誤喝了雞尾酒,她一直認(rèn)為是果汁,就嘩嘩下肚三大杯,結(jié)果張澤輝送她回去的時候,她死死抱著張澤輝說什么都不放開,兩人就在馬路上抱了一夜,李云把張澤輝當(dāng)人肉枕頭,可憐張澤輝站了一夜,第二天上課打瞌睡被罰掃操場一周。
看著李云喝著悶酒,自言自語,門昕悅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還能說什么呢?
“昕悅,我告訴你,我喜歡張…張澤輝……”
“???”
“你也不相信吧,我都不信,可心底確實有他,這些年來,我交過的男朋友沒有一個合適,不是他們不好,是我,是我心里一直有個人,可是我能怎么辦?他?他怎么會同意?他好像又交了個女朋友…”
“你跟他明說了嗎?”
“沒有,他不會同意的…他一定認(rèn)為這是我的惡作劇,我跟他從小玩到大,他的性格我很了解,他看我的眼神里最多是兄妹之情,再無其他……今天叫你出來,我就是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一個人悶著太痛苦了,明天酒醒后,我和他還是朋友…沒有任何其他關(guān)系……”
李云徹底喝醉后,門昕悅將她送回家,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十點了,本想掏出手機(jī)給阿布打電話,讓他來接她,但手機(jī)沒電了,她緊張起來,瞿驛杰要是回家了,一定訓(xùn)死她,想到這兒,她就攔了出租車打的回家,畢竟出租車安全一些。
瞿驛杰回家時是七點整,進(jìn)屋沒看到喜歡在沙發(fā)上窩著的門昕悅。
丁媽從廚房出來“先生,您回來了…”
“小姐呢?”
“小姐還沒回來,這個點該是在路上了?!?p> 瞿驛杰沒再說什么,抬腳向房間走去,然后又想起什么,“丁媽,以后我不回來就會打電話…”
“好,好的,先生?!倍屟劢菑潖澋剡M(jìn)了廚房。
瞿驛杰走進(jìn)房間,扯扯領(lǐng)帶,重重呼出一口氣,這幾天公司的瑣事很多,大部分人都是廢物,中看不中用,他躺在躺椅上看向窗外,很是安靜,他想小憩一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眼睛睜開又合上,如此循環(huán)。
丁媽中途給門昕悅打過好幾個電話,但總是顯示關(guān)機(jī),菜熱了再熱,始終不見門昕悅歸來,她不禁擔(dān)心起來,對阿布說道,“阿布,要不你開車載小姐回來吧,這么晚不回來,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了,真讓人擔(dān)心?!?p> “我也是這么想的,丁媽,你先別急,我這就去?!?p> “好,開車小心點??!”
阿布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剛想打開門,“你去干什么?”瞿驛杰聽得一清二楚。
“先生,我去接小姐回家。”
“誰讓你去的?她愛回不回,丁媽,把飯菜撤了?!?p> “先生,還是讓阿布去一趟吧,小姐一個女兒家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倍屢仓鷦莸?。
“不許去就不許去。”
“是。”阿布低下頭,將鑰匙放回抽屜。
門昕悅付了車錢,趕緊跑上二樓開門進(jìn)去,一開門便看見阿布站在門口,“小姐你回來啦!”阿布一陣驚喜,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
“小姐快洗手吃飯吧?!倍屭s忙走到門昕悅身邊。
“我吃過了,你們還沒吃嗎?”門昕悅脫下外套,剛想坐到沙發(fā)上,丁媽開口“小姐,先生回來了?!?p> “啊?他回來啦!”
“是的,先生一直在等你,晚飯也沒吃?!?p> 門昕悅心想這下完了,在他面前抱怨他回來太遲,可她今天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一直在等她。
“小姐,快進(jìn)去吧?!?p> “嗯,哦…他沒吃晚飯,我?guī)退峦朊嬖龠M(jìn)去。”
“小姐,下面的事我來吧。”
“沒事,我很快的?!遍T昕悅走進(jìn)廚房,不到二十分鐘面就做好了,她不想得罪瞿驛杰,希望這碗面能道歉成功吧!
門昕悅捧著面推開房門,瞿驛杰在躺椅上貌似睡著了,她輕聲走過去。
“知道回來了?”
門昕悅嚇了一跳,“對不起…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飯,忘了時間,手機(jī)也沒電了,所以…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瞿驛杰起身坐在躺椅上,盯著門昕悅,門昕悅走過去,“你沒吃晚飯吧,我做了一碗面,你嘗嘗我的手藝。”
瞿驛杰一揮手,面就灑落一地,碗也碎了,瞿驛杰一個起身睡到床上,“也不知當(dāng)初是誰說的要早點回來,不耽誤本職工作?!?p> 門昕悅也爬上床,“對不起,以后真不會了,對不起…”她有點慌,手緊緊拽著瞿驛杰,他甩開她,她再上前搖他的胳膊,她一定要讓他原諒自己。瞿驛杰沒那么多的耐心,更加用力地甩開她的手,門昕悅一個踉蹌,滾下了床,大腿部正好對準(zhǔn)剛剛盛面的碎碗,“啊…”
瞿驛杰聽到聲音立馬起身,看到地上受傷的門昕悅,他趕緊下床,橫抱起她向門外走去?!鞍⒉?,阿布……”
丁媽從房間出來,“呀!小姐,先生,小姐這是怎么啦?”
“阿布呢?”
“阿布…阿布…我讓他買東西去了,我打電話讓他回來?!?p> “來不及,丁媽,把車鑰匙給我?!?p> “哦…哦…哦”
瞿驛杰拿到車鑰匙,迅速將門昕悅放到后座,向醫(yī)院駛?cè)???粗T昕悅滿臉痛苦,瞿驛杰還是忍不住諷刺一句,“活該?!遍T昕悅一個白眼,瞿驛杰就是一個沒人性的家伙。丁媽和阿布趕到醫(yī)院后,門昕悅已包扎完畢推進(jìn)病房。
“醫(yī)生,能換個單人間嗎?”丁媽問道。
“對不起,單人間已經(jīng)沒有空位?!?p> “我家小姐的傷勢嚴(yán)重嗎?”
“不是很嚴(yán)重…不過留疤是肯定的,畢竟那么深,留院觀察幾天?!?p> “謝謝醫(yī)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