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昕悅是趴在床上的,丁媽心疼地撫了撫門昕悅的發(fā)絲?!跋壬?,回去吧,小姐這有我?!?p> 瞿驛杰徑直走出病房,突然又想起什么,回病房對丁媽說:“丁媽也回去,她一個人可以的,不要小瞧了她…”
丁媽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尾隨其后……
“總裁,您別亂動?!?p> “哎呀,我沒事?!本∠UJ為自己今天肯定是倒大霉了,一個人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竟被一輛出租車撞飛,傷了左手打了石膏,還要留院觀察,秘書死活都讓他別亂動,他快崩潰了?!靶〉?,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p> “不行,總裁,醫(yī)生說你的手……”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回去。”
看見總裁發(fā)飆了,沒有繼續(xù)堅持,“那總裁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p> “等會兒…公司沒大事,就別來煩我?!?p> 井俊希重重地嘆出一口氣,終于走了,終于安靜了。這什么鬼醫(yī)院?單人間都沒有,隔壁還有一個病人住著,幸好有窗簾擋著,否則不得尷尬死。
越呆越無聊,井俊希拿出手機玩起游戲來,一只手照樣玩得歡。
門昕悅被大腿部的刺痛疼醒,也有一方面是井俊希游戲的聲音太吵太煩,但終究出于不好意思,沒能說出口,而且隔著窗簾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還是省省吧!又持續(xù)了半小時,腿部的疼痛再也忍不住了,她拿過床頭的藥,想止下痛,但瓶子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還滾出了窗簾。
井俊??匆娝幤繚L到自己鞋邊,本不想多管,但一想到藥不能開玩笑,猶豫再三還是撿起來想遞給她?!拔?,你的藥掉了,給你?!?p> 門昕悅用被子蓋住自己,掀開簾子的井俊??吹揭粡埳n白的熟臉,皺了皺眉,“呵…是你?。 ?p> 門昕悅收回手,轉(zhuǎn)過頭不理會他?!笆前?,真倒霉,總碰到你?!?p> “還好吧,不就是藥沒了嗎?”他說著還得瑟地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哎呀,這是怎么了?哪里不好?我猜一猜,應(yīng)該是腦子。”
“你才傷到腦子了,還轉(zhuǎn)移到手。”
井俊??戳丝醋约捍蛑嗟淖笫?,笑道“既然都傷到腦子,那就……”井俊希賤賤地笑了笑,
門昕悅一記白眼,“你想干嘛?”
“你說我想干嘛?孤男寡女的…”
“神經(jīng)病。”門昕悅猛地側(cè)過身,“嘶……”她欲哭無淚,真疼?。?p> “不逗你了。”井俊希將藥放在桌子上,拉上窗簾,回到自己床上。想用手枕著睡,卻忘了手上的石膏,他白了一眼石膏,可惜石膏才沒那閑工夫陪他閑扯,他翹著二郎腿,心情大好,生病受傷時確實得找一個人聊天,哪怕吵嘴都好,至少不會感到孤單。
井俊希,他孤單了一輩子,卻還是怕!
第二天一早,丁媽就熬了粥給門昕悅送來。門昕悅疼的徹夜無眠,看到丁媽來了,就半躺在床上?!靶〗悖@么早醒啦?”
“嗯?!?p> “腿還疼嗎?”
“還好?!?p> “肯定很疼…昨天先生好像也沒睡呢,一大早便去公司了。”
他也沒睡?不過再不睡的原因都不會是她。
門昕悅接過粥,喝了一口,滿滿的牛奶香。相比于瞿驛杰家,總歸是醫(yī)院的氣氛好點,有點人氣,和瞿驛杰獨處是門昕悅最緊張擔心的時刻。丁媽沒有逗留,瞿家有一堆家務(wù)要干,她匆匆便走了,整個病房又是出奇的安靜。
井俊希因手不方便也徹夜未眠,沒事可做,竟想起與門昕悅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說實話,門昕悅在他眼中,很普通又壞脾氣,他討厭這種人,但昨天看她疼痛的樣子,卻又心軟的將藥還給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也許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女生……
“總裁?!泵貢鴱拈T外進來,“這是今天的合同,您看看?!?p> 井俊希接過合同書看了看,皺緊眉頭,“中山的協(xié)議不是說取消了嗎?為什么又要續(xù)簽?”
“是總經(jīng)理的吩咐,中山公司給出500萬的價格,比上一次多出100萬,總經(jīng)理覺得可行,經(jīng)理和主管們都已簽了字,就差你的?!?p> “500萬?就500萬,想購這批貨,500萬是不少,但中山的作為你不是不知道,這批貨到他們手中只會玷污我們(凌化)的名聲,你知道我的決定,出去…”
秘書不肯放棄,“總裁,總經(jīng)理一定要你簽字,他…”
“一定要我簽,那就讓他自己來,別拿你說事,不簽就是不簽,我的脾氣你很了解,再多說一句,我先炒了你?!?p> 秘書咬咬嘴唇,“那總裁好生休養(yǎng),我先走了?!本∠T较朐綒猓闷鹗謾C又開玩起游戲來。
剛才的對話門昕悅聽到模模糊糊,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不過那個女的叫井俊希總裁,看來他也有兩把刷子。
井俊希玩到手機自動關(guān)機,就站窗口抽起煙來,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煙味,門昕悅咳嗽了幾聲,拉開簾子,“喂,沒看到禁止吸煙這四個字嗎?”
井俊?;仡^,“要你管?”
“誰要管你?你這人不是玩手機影響別人睡覺,就是吸煙嗆到別人,能站在他人的立場考慮一下嗎?”
“你這女人真是……你睡你的,我玩我的,這種事你都要管?”他嘲笑道“要不,再管一下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