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
楚玉君愣愣的低頭看薛秀云。
薛秀云陷入昏迷。
因為痛苦而緊湊一起的五官,逐漸展開。
顫抖的身軀也舒緩放松了下來。
要不是心跳和呼吸還在,楚玉君差點以為秦淮把薛秀云送走了。
“放心,我是專業(yè)的。”秦淮高深莫測的道。
楚玉君看著薛秀云心口上那微微顫顫的銀針,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真的好了?”
“不需要懷疑?!鼻鼗春V定道。
對于修羅醫(yī)門的傳人來說,解這種毒比治療外傷都簡單,一針足以。
秦淮故意折騰,就是想讓薛秀云多受些痛苦。
這也就是薛秀云,換做另一個人,秦淮絕對不耽擱時間,必須得第一時間給人解毒。
然后讓其把修羅十三針挨個免費深度體驗一遍。
不體驗舒坦都不準死!
算薛秀云命好,誰讓她是楚玉君的親生母親呢?
秦淮想著是不是找機會把楚玉君和薛秀云的頭發(fā)弄去做個親子鑒定。
誰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就一定是親母女?
“那你又金雞獨立又劈叉又托馬斯回旋的,做的什么準備?”
楚玉君指甲掐得掌心發(fā)疼。
“你是武者,應(yīng)該知道不同的武學功法運轉(zhuǎn)方式也不同,而我所學這醫(yī)術(shù),在出針之前必須得活動活動筋骨,否則……”
秦淮神色肅穆,一字一頓:“容易扭到腰?!?p> 短短五個字,令楚玉君頭皮發(fā)麻。
如此無懈可擊的回答,她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反駁!
不再看秦淮,繼續(xù)扭頭四望找菜刀。
秦淮敏銳察覺到楚玉君神色不善,立刻道:“還愣著干什么,把她抱床上躺著去,注意銀針不能拔,起碼得等八……二十八個小時?!?p> “二十八個小時才能拔針?”
“信我的沒錯!”
秦淮點頭:“畢竟我是專業(yè)的?!?p> 楚玉君咬著嘴唇,將薛秀云抱進房間。
她覺得秦淮多半是在折騰薛秀云,但卻不敢賭。
秦淮再度悠然自得往沙發(fā)上斜躺,繼續(xù)看電視。
其實他之前還想多做幾個俯臥撐或者仰臥起坐來著,吃得太飽了,消消食。
就是怕過猶不及,讓薛秀云掛了。
不多時,楚玉君出來了。
看著完全當成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窩在沙發(fā)上抖腿的秦淮,神色復(fù)雜。
“對不起,謝謝。”
她朝秦淮深深鞠了一躬。
“她沒給我送走,你還想給我送走?。俊?p> 秦淮懶洋洋的道:“就一句對不起和謝謝就打發(fā)我?”
“我不會食言,從今天開始,這條命歸你?!?p>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只是要你這個人?!?p> 秦淮隨意揚了揚手:“你先去洗澡吧。”
楚玉君立刻警惕起來:“我對你已經(jīng)沒有半點喜歡。”
秦淮滿不在乎的道:“不重要?!?p> “別太過分!”
“堂堂龍鱗軍戰(zhàn)將,就這么言而無信?”秦淮坐起身,斜眼看楚玉君。
那表情,那語氣,充滿鄙夷。
楚玉君心頭一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不能打我的主意!”
“朋友?誰?。课潇`王?我可夠不上?!?p> 秦淮都沒想到楚玉君會說出這番話來,歪頭看她,似笑非笑。
“當然是秦準?!?p> 楚玉君咬了咬牙,既然都已經(jīng)腦子一熱說出來,那就干脆繼續(xù)承認下去。
“你跟秦準是朋友,我是秦準的妻子,你不能打我的主意?!?p> 秦淮一拍大腿,面露悲憤:“你真承認自己是秦準的妻子?”
“認!”
楚玉君不禁又想起自己跟秦準那一下午的荒唐,臉頰火辣辣的,紅到了耳根。
“你說的啊!別反悔!”
秦淮氣急敗壞,心底里卻樂開了花,翻身而起,從茶幾抽屜里拿出紙和筆,假裝紅著眼睛道:“口說無憑,你寫下來!”
“寫?”
“對,寫你楚玉君承認是秦準的妻子,此生永不變心。”
“寫就寫!”
楚玉君沒轍。
如今受制于秦淮,又怕秦淮提過分的要求,干脆用秦準來約束。
坐在沙發(fā)上,俯身握筆在紙上快速寫著。
秦淮在旁邊伸長脖子看。
楚玉君的字寫得極好,娟秀中不失鋒芒。
“寫好了。”
放下筆,楚玉君把紙遞給秦淮,面頰依舊通紅。
秦淮逐字逐句的看去,滿意點頭,又道:“還不夠,得按手印?!?p> 楚玉君忿忿看了秦淮一眼,起身去拿出印泥,在名字上按下了自己的大拇指印。
“可以了吧?”
秦淮唏噓不已:“楚玉君你糊涂?。≡趺淳统闪饲販实钠拮幽??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一對,錦上添花……算了算了,秦準那小子一輩子行善積德,有這么漂亮的妻子也是應(yīng)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