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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環(huán):在交界地賣糞金龜

第五十八章 荷萊露就是___

  當葛瑞克終于搬開城門的巨石,回到自己的史東城時,城內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快要結束了。

  君主消失,所有人都下意識認為是葛瑞克逃跑了。

  許多人從前門逃出城外,還在戰(zhàn)斗的人也失去了意志,兵敗如山倒。

  杜鵑在交界地名聲不好,但這糟糕的名聲也是從曠日持久的戰(zhàn)斗中打出來的。

  他們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遠勝葛瑞克。

  僅僅靠巨石分割戰(zhàn)場,將葛瑞克隔離出去,他們就奠定了勝局。

  史東城的將士已經(jīng)潰敗,無法再掩護葛瑞克,他孤身一人,面對滿城杜鵑。

  十拳難敵百腳,葛瑞克往身上裝的那些肢體,并沒有比杜鵑人數(shù)更多。他引以為傲的龍的力量,對面也有數(shù)頭。

  飛龍的智慧遠勝一般人類,在意識到葛瑞克的蝦頭擁有遠距離攻擊的手段,他們的飛行角度就更加刁鉆了。

  葛瑞克如果用更長時間去瞄準飛龍,地上的杜鵑騎士就會對他發(fā)起沖鋒。

  兩名雷亞盧卡利亞士兵悍不畏死地頂住龍炎,后方的杜鵑騎士會用長槍刺進他的肢體。

  輝石魔法也在不斷從遠方轟擊他的身體,讓他無力招架。

  葛瑞克狼狽地在地上滿地打滾,躲避那些刁鉆的攻擊,身上不斷增加的傷口讓他血液和體力不斷流失。

  葛瑞克想依靠接肢獲取力量,可放眼四周,卻沒有一個強大的肢體可以讓他扭轉戰(zhàn)局。

  他只能在地上翻滾,融合城中的那些斷臂殘肢,補充部分血肉。

  這些不加辨別的肢體讓他身體更加臃腫,渾身覆蓋起一層腫瘤般的鎧甲。

  此時的他比噩兆之子還要丑陋。

  “偉大的葛孚雷王啊,您見證到了嗎!”

  葛瑞克嚎叫著,渾身的肢體都抓起武器,在戰(zhàn)場上旋轉斬殺。

  幾枚巨型的魔法輝劍在葛瑞克身上交錯,刺穿他的身體,打斷了他的嚎叫。

  兩名身穿鎧甲的巨大人型生物站在葛瑞克面前,手中是城門般的大劍,他們背后飛出魔法輝劍,不斷轟擊葛瑞克。

  這是杜鵑的山妖騎士,同時擁有怪力和智慧,戰(zhàn)力不亞于龍種。

  兩個山妖騎士同時發(fā)出咆哮,繼承遠古巨人血統(tǒng)的山妖同樣擁有恐怖的咆哮,威勢遠勝葛瑞克的嚎叫。

  發(fā)現(xiàn)連叫陣都比不過對面,葛瑞克愈發(fā)絕望。

  他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至此地步。

  從他記事起,他就理解了自己出身高貴這一事實。

  他住在華麗高聳的羅德爾王城,站在亞壇高原俯瞰交界地的一切。他的房間由最華麗的花朵裝飾,最珍奇的寶物點綴,呼吸的空氣中時刻填充著香料。

  交界地的人崇敬著黃金一族,葛孚雷王的雕像遍布交界地,所有人都對初代艾爾登之王的事跡耳熟能詳。

  他是王族,擁有葛孚雷王和神的血脈,血統(tǒng)天賦他權力。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可以繼承法環(huán)的重心盧恩,他遲早可以成為羅德爾之王,君臨整個交界地。

  他本應該繼承黃金的驕傲,展現(xiàn)黃金的尊嚴。

  “……朕是……黃金君王……偉大的先祖?zhèn)儯娮C我……”

  鮮血模糊了葛瑞克的視線,他已經(jīng)看不清周圍的敵人。

  恍惚間,他再次看到巍峨的黃金樹,看到那繁華宏偉的羅德爾王城。

  看到偉大的先祖?zhèn)兘邮鼙娙说木囱?,而自己也站在黃金之列,接受榮光。

  …………

  史東城正門,已經(jīng)被打出城外的葛瑞克士兵們還在往城內攻打。

  但杜鵑的防守滴水不漏,時不時召喚的巨石落下,就會給攻城的將士造成巨大的麻煩。

  而在更遠處,相當多的逃兵形成人流,沿著懸崖間的狹長通道向外逃竄。

  慌亂的逃兵之間,一個雄偉的身影逆流而上,向史東城進發(fā)。

  洶涌的人流沒有給這個人造成絲毫影響,如分開流水的磐巖。

  城門處,葛瑞克的一名騎士長正在指揮士兵再次發(fā)起沖鋒,天空突然一暗。

  一塊巨巖被杜鵑召喚出來,正在他的頭頂。

  騎士長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絕望地看著頭頂?shù)木奘蚁隆?p>  一只粗壯手掌橫在騎士長和巨石之間,穩(wěn)穩(wěn)地托住巨石。

  騎士長沿著手掌向上看去,只能看到波濤般洶涌的肌肉,還有雄獅般飄灑的須發(fā)。

  荷萊露托著巨石,對那騎士長笑笑。

  隨后朝前一踏,伸展臂膀。

  巨石被他丟向城門。

  巨石炮彈轟飛了前面架盾的杜鵑士兵,在地上碾出一條血路,一只撞到城內的城墻才停下來。

  葛瑞克士兵們久攻不下的城門,杜鵑們流水般嚴密的防線,突然就被破了。

  這動靜過于駭人,戰(zhàn)場一下安靜起來。

  杜鵑的陣型被轟開,慌亂地調整陣型,而葛瑞克的士兵則敬畏地看著那個幫助他們破開敵陣的勇士。

  而當他們仔細看這個勇士,眼中的敬畏轉變成了難以置信,又逐漸變成激動。

  逃兵很多都是各地領主的親兵,他們本就不忠于葛瑞克,還堅守在原地的士兵有不少都是從王城就跟隨葛瑞克的老兵。這些王城中的士兵自幼耳濡目染,對傳說、對偶像更加熟記于心。

  那魁梧的身形,豪邁的力氣……

  被救下的騎士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葛孚雷王?”

  這一聲輕語如墜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層巨浪,迅速擴散到所有的士兵耳中。

  “葛孚雷王?”所有士兵都難以置信。

  可是看著那熟悉的身影,那偉岸的力量,那英雄都不足以形容的姿態(tài),士兵們都下意識地相信了。

  士兵們看到傳說與眼前的身影重合,而那些跟隨在傳說旁的英雄身影,也將與自身重合。

  不知是激動的吶喊,還是狂怒的戰(zhàn)吼的,幾乎是同時,所有的士兵發(fā)出狂嚎。

  巨大的聲浪沖霄而上,震得天上的飛龍都凝滯幾分。

  沒有指揮,葛瑞克的士兵們咆哮著沖進了城門,壓著杜鵑猛攻。

  杜鵑的騎士喜歡讓兩名侍從頂在前方,悍不畏死地擋住敵人的攻擊,自己便可以獲得安全優(yōu)質的攻擊環(huán)境。

  但此時這種戰(zhàn)術失去了意義,葛瑞克所有的士兵都在悍不畏死的戰(zhàn)斗,比頂在前面的棄子更加狂熱。

  有些葛瑞克士兵已經(jīng)被砍倒在地,還要扒住杜鵑騎士的腿,撕咬他的鎧甲。

  在這種狂熱的攻勢下,杜鵑很快被擊退,連連敗退。

  “撤!”杜鵑的指揮官下令。

  幾名頂著大盾的小兵一齊發(fā)力,頂住一波葛瑞克士兵的攻勢,其他杜鵑立刻后退。

  與此同時,慘藍色光芒籠罩天空。

  天空中的輝石龍看到杜鵑和葛瑞克士兵分開,立刻開始盡情噴吐魔力吐息。

  即使面對吐息,葛瑞克士兵們也沒有退縮,他們把盾牌頂在頭頂,依舊向杜鵑們發(fā)起沖鋒。

  荷萊露也走到了城中,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龍炎,舉起雙手,拍了一下。

  沖擊波從他手掌發(fā)出,巨大的氣浪沿著指尖縫隙噴出。

  龍炎像是遇到什么無形的屏障,四散消失。

  弩手們趁機向天上射擊。

  可是飛龍?zhí)螅词怪辛藥准?,也依然可以活動?p>  就像手上扎了木刺的人,雖然痛疼難忍,但卻并不致命。

  荷萊露問身邊的一個弩手:

  “攻城用的弩箭呢?”

  弩手看著荷萊露,激動地滿臉通紅:

  “弩車被葛瑞克大人燒了,只剩一些殘骸,無法使用了?!?p>  說完這個,弩手激動的心情冷靜了幾分。

  將主君的愚行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丟人。

  “無妨,拿過來?!焙扇R露說。

  他又命令另一個人:“拿些繩子和鐵鏈來?!?p>  很快弩車和鐵鏈就被送到荷萊露前。

  確實如士兵們所說,弩車的弓弦和精密的結構都已經(jīng)被龍炎破壞了,剩下的只是一塊焦黑的木頭坨子而已。

  但粗壯的弩箭都還算良好,因為分開保管,方便搬運,沒有被葛瑞克一起燒掉。

  荷萊露抓起鐵鏈,捆在粗壯的弩箭上,又將鐵鏈穿到弩車上。

  隨后抓起弩箭,朝天空一擲。

  尖銳的弩箭刺穿了飛龍的身體,之后弩車直接撞上飛龍的身體,將它帶得更高,隨后拋飛出去。

  即使弩箭沒有擊中飛龍,碩大的弩車也讓飛龍來不及閃避,擦著就傷。

  荷萊露如法炮制,很快清空了天上的所有飛龍。

  兩名山妖杜鵑早就注意到這個天降的猛男,對著荷萊露齊齊咆哮,掀起威力驚人的聲浪。

  荷萊露一腳塌碎地面,頂著咆哮沖到山妖面前,一手一個抓住山妖的頭盔,互相一磕。

  等山妖倒地,已是兩具無頭尸體。

  山妖騎士被秒殺,杜鵑們終于撐不住了,開始朝利耶尼亞方向的城墻逃竄。

  荷萊露揮舞蒲扇一般的大掌,將來不及逃離的杜鵑扇飛出去,一直追到城門口。

  杜鵑騎士紛紛騎上馬,四散奔跑。

  見識過荷萊露的力量,杜鵑們相信騎馬也會被他輕易追到。

  所以杜鵑默契地選擇了散開,大難臨頭各自飛,并且祈禱自己不會是那個被盯上的倒霉蛋。

  有杜鵑騎士邊策馬邊回頭打量,發(fā)現(xiàn)荷萊露依然站在城門口,并沒有追上來。

  發(fā)現(xiàn)那肌肉惡鬼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然后就看到荷萊露彎下了腰,將兩手插進了地面。

  這是在干什么?

  注意到荷萊露動作的杜鵑心中疑惑。

  兩秒鐘后,他們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利耶尼亞湖區(qū)

  正在遠處觀察史東城戰(zhàn)況的諾克突然發(fā)現(xiàn)大量的杜鵑涌出史東城,不知在躲避什么。

  她距離戰(zhàn)場很遠,即使有弓手的視力也只能看服飾色塊來識人。

  諾克正納悶著,就看到以史東城城墻為界線,大地突然升了起來,如海浪一般。

  堅硬的巖石地面如波濤般翻涌,像面點師傅手中的面團,又像洗衣主婦手中抖動的床單。

  波濤之上,杜鵑人仰馬翻。

  隨后升起的地面傾倒,將無法遠離的杜鵑盡數(shù)拍死。

  一只杜鵑都沒跑掉。

  看著這天災一般的景象,諾克冷汗都下來了。

  咽了口唾沫,諾克一下縮到樹枝更深處,背對著史東城。

  “算逑,幫不了?!?p>  諾克自覺對無名已經(jīng)仁至義盡,從樹上跳下,心安理得地跑路了。

  史東城,解決了杜鵑的荷萊露緩緩起身,長出了一口氣。

  他渾身的肌肉突然松懈下來,毛孔排除汗液,又在劇烈運動的高熱下蒸發(fā)成水汽。

  水汽氤氳中,荷萊露身形扭曲,顯得愈加強悍神秘。

  他渾身肌肉一顫,將水汽甩開,回到史東城內。

  征戰(zhàn)結束,無人收拾殘局,即使是被砍斷肢體的人,都忍著痛不做聲,帶著希冀的眼神注視著荷萊露。

  戰(zhàn)場上,他們愿意認定這個人就是那位偉大的葛孚雷王。

  但當戰(zhàn)爭結束,當士兵們狂熱散去,還是希望能親耳聽到答案。

  荷萊露環(huán)視著在場的戰(zhàn)士,笑了笑:

  “我回來了。”

  簡單的話語再次激起巨浪,歡呼聲響徹史東城的天空,將士們高舉武器,高喊傳奇的名字:

  “葛孚雷王!葛孚雷王!”

  最激動的莫過于葛瑞克。

  就在他要撐不住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朝思暮想的祖先打爆山妖,拯救了史東城,拯救了他。

  葛瑞克撥開士兵,跌跌撞撞走向荷萊露,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經(jīng)過接肢的他體型已經(jīng)不遜于荷萊露,但葛瑞克看著荷萊露,依然只能仰視自己偉大的先祖。

  “偉大的葛孚雷王!”葛瑞克語無倫次地揮動著全身的手臂,“我是葛瑞克,是黃金一族,您的后裔。您見證到我的英勇作戰(zhàn)了嗎?”

  荷萊露剛進城的時候,葛瑞克正在被山妖騎士暴打,但葛瑞克相信自己之前斬殺杜鵑小兵的英姿一定也被先祖看到了,激動地尋找認同。

  見到葛瑞克,荷萊露面向戰(zhàn)士時那淡淡的笑意消失了。

  他看了一眼葛瑞克的樣子,看著那柄被抓在背后的王斧,沒有絲毫表態(tài)。

  荷萊露開口,語氣中帶著淡然與威儀:

  “我來取我的鎧甲?!?p>  “您的鎧甲?”葛瑞克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命令將士們去取。

  葛孚雷王成為褪色者離開交界地時,將自己的鎧甲留在各大城中。

  那是饋贈,也是宣言:代表王總有一天要歸來,取回他的榮光。

  荷萊露身上已經(jīng)有臂甲和腿甲,史東薇爾城中保有他的鎧甲。

  刻有精致雕刻的鍍銀鐵鎧,下著皮革與鎖子甲組成的裙甲,綴有皮革和獸毛裝飾。

  鎧甲并不厚重,其本身的防護能力不出眾,更大的作用是凸顯王的威嚴。

  葛瑞克看著身著鎧甲的荷萊露,激動得熱淚盈眶:

  “偉大的葛孚雷王,您要帶領我們回歸黃金樹腳嗎?”

  其他戰(zhàn)士也都看向荷萊露。

  還愿意跟著葛瑞克的士兵,很多都是從王城跟來的老兵,他們見過王城的繁榮,懷念過去的榮光。

  荷萊露卻沒有點頭,開口第一句話,就讓葛瑞克心涼了半截:

  “你們跟不上我。”

  “這、這是何意啊,偉大的先祖……”葛瑞克慌了,“我們會努力跟上的,我們也有馬匹……”

  荷萊露瞥了他們一眼:

  “這里是邊境支流,你們尚且戰(zhàn)敗,之后的路會更加困難?!?p>  “我們不怕困難!”有熱血將士高呼。

  其他將士也跟著呼喊。

  荷萊露微微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全場立刻雅雀無聲。

  荷萊露想了想,說:

  “這樣吧,接下來能站住的人,我允許他跟我同行。”

  說著荷萊露抬起右腿,踩到地上。

  一道沖擊波從他腳下散出,大地劇烈的震動,將士們紛紛栽倒。

  只有葛瑞克踉蹌了一下沒有摔到。

  這還得益于他的兩腿經(jīng)過接肢,有許多手臂從腿上分叉出去,作為支撐。

  將士們臉色晦暗地起身,連戰(zhàn)王的一下踏地他們都接不下,又怎能伴王同行呢。

  真的發(fā)生戰(zhàn)斗,他們恐怕也只會拖王的后腿。

  在此時,有腳步聲從一側傳來。

  步伐穩(wěn)健,并未受到震蕩的影響。

  一個全身暗紅重鎧,鎧甲上繪有遠古黃金樹圖案的騎士緩緩走近。

  騎士手持厚重的劍盾,單膝跪倒在荷萊露面前。

  騎士的頭盔上有斧頭頂飾,那是侍奉初始之王葛孚雷的象征。

  葛孚雷王的親衛(wèi),熔爐騎士。

  “想不到還有老部下?!焙扇R露露出微笑,“你一直在這守護史東城?”

  熔爐騎士沉默地點點頭。

  騙人!葛瑞克心里大叫。

  無論是杜鵑的攻城危機,還是之前涅斐麗前來刺殺他,他都沒有見到這位熔爐騎士現(xiàn)身救駕。

  熔爐騎士確實一直待在史東城內,但他這個城主根本指揮不動這家伙。

  葛瑞克心里委屈:

  “你別以為是葛孚雷王的直屬親衛(wèi)就了不起??!”

  荷萊露并未理會葛瑞克心里的小心思,對熔爐騎士招呼一聲,準備離開。

  “先祖,我也站住了??!”葛瑞克跟在荷萊露后面小跑,“先祖您帶我走吧!”

  荷萊露瞥了他一眼:

  “你要舍棄自己的城,舍棄自己的臣民?”

  葛瑞克垂下頭,不知道說什么。

  他當然想舍棄這些臣民。

  只要能回到黃金樹腳,他什么都可以犧牲。但就像哪怕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的小孩,在面對嚴肅的呵斥時也會領悟到自己錯了而不敢吱聲一樣,葛瑞克也不敢忤逆?zhèn)ゴ蟮母疰诶淄酢?p>  他希望這位先祖可以見證到他的勇猛,也見證他的乖巧,然后善心大發(fā),將他帶回王城。

  “留在這里吧,這是為了你好?!焙扇R露留下這句話,準備離開。

  “先祖!”葛瑞克連忙叫住荷萊露。

  “什么事?”荷萊露問。

  “史東城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很虛弱,您可否先在此坐鎮(zhèn)一段時日?”葛瑞克說,“您的子嗣葛瑞克懇請您,再帶領我們戰(zhàn)斗一次,助我消滅敵人?!?p>  “敵人?”荷萊露笑了,“誰?”

  “是一伙商隊?!备鹑鹂耸置δ_亂地找出一張通緝令,那上面還畫著無名和涅斐麗的畫像,“就是他們,這伙人潛入史東城,意圖行刺我,還欺騙我!這是在踐踏黃金一族的尊嚴!”

  葛瑞克說得義憤填膺,每每說起無名,都氣得渾身胳膊打顫。

  荷萊露平靜地看了看那畫像,說:

  “這通緝令我來時見過。我這次來,除了取回我的鎧甲,也是為此事而來?!?p>  葛瑞克聞言大喜:

  “先祖,有您的帶領,我們一定可以消滅他們,展現(xiàn)黃金一族的威嚴,您也可以見證到我的勇猛,您一定會認可我的,到時候您可以再決定要不要帶我回王城——”

  “撤銷通緝令,不要再追殺他們?!焙扇R露說。

  “什么?”葛瑞克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為什么?先祖……您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葛瑞克渾身胳膊擺動。

  “這是為了你好,你太弱了,別再招惹是非?!焙扇R露淡然說道,隨后轉身離去,“最踐踏黃金一族尊嚴的,是你。”

  葛瑞克的所有肢體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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