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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828免疫鴻門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364 2025-02-12 13:35:25

  與此同時,元無憂還派了米擒林出去,讓他用羌語找白蘭人談判,更是以身作則,彎弓勒馬阻止白蘭人的大肆侵略。

  不人不鬼的蕭桐言自知打不過女國主,她也沒空閑時間,二次殺自己,便跟在元無憂身邊,混在她的隊(duì)伍里看著她忙活。

  大有隔岸觀火的閑情逸致。

  彼時,蕭桐言看著身穿甲胄的女國主,累的把劍插在地上,手扶劍鞘,站著休息。

  不禁譏誚不解:“你真是個瘋子!活該你成了別人的劍,受人驅(qū)使的牛馬。你為那些流民氣惱什么?”

  “沒有人會在乎這些草芥,可我在乎?!?p>  說著,元無憂驟然抬起被灰塵蒙上的眼睫毛,琥珀鳳眸銳利的像出鞘的利刃。

  元無憂看了眼前方,轉(zhuǎn)而扭過臉,看向身旁的獨(dú)眼龍。

  “想必你從前也在乎,但你我在前進(jìn)的路上,已經(jīng)抹殺了太多草芥般的人命。漸漸的,我也成了個對人命死于眼前,仍不為所動,冷血的掌權(quán)者??晌倚睦锸冀K有個華胥一夢!我做不到拯救天下,但我想為自家人討公道?!?p>  蕭桐言懶洋洋地接道:

  “人性本惡,你就該放下助人情結(jié),尊重他人命運(yùn),我倒不是鄙視你們這幫慈悲心腸的人啊,但人要想活著,就要隨波逐流?!?p>  女國主嗤地一笑。

  “我倒沒那么慈悲,只是我要坐穩(wěn)江山,手底下不能沒人,不能沒有農(nóng)耕過日子的老百姓啊。打仗把人都打沒了,誰又來供養(yǎng)我的衣食無憂?”

  說罷,女國主又提劍跨騎,奔赴硝煙了。

  ……

  白蘭部落畢竟是游牧民族,西北少見中原這種依山傍水的環(huán)境,她們來的這段時間一直水土不服,氣候也不適應(yīng)。

  元無憂一邊在心里懺悔罪惡,一邊利用對白蘭羌兵的了解,用奇襲布口袋陣,將白蘭精銳框進(jìn)陣中,包了她們餃子!

  將白蘭精銳圍困住后,元無憂急于求成,便派先遣部隊(duì)想去繳械,卻遭到激烈反抗。

  那幫被困的羌兵,一看華胥國主是奔自家弓弩來的,頓覺喜出望外,還派人來談判,說可以把弓弩交出來,但能放她們走再打不?

  元無憂表示那得你們投降,回歸。畢竟之前都是一家人,她這要求也不過分吧?

  可這幫白蘭太執(zhí)拗了,居然說,得回去跟她們白蘭王商量!

  這不是一家人說兩家話嗎?簡直不識好歹!

  氣得元無憂先率兵繳了白蘭的械,用武力搶奪了白蘭地馬匹鎧甲,又將愿意歸降她者俘虜,不愿者就地坑殺。

  所幸她這華胥國主還有些影響力,主要是看她殺紅眼了,真有一半愿意歸順的。

  經(jīng)過一夜激戰(zhàn),安州終于平定。

  僅有少部分突出重圍的,不愿投降的白蘭殘部,往西潰逃而去。

  這頭元無憂剛繳獲了不少武器裝備,眼前還有安州城百廢待興,也騰不出精力去阻攔白蘭逃兵,加上窮寇莫追,索性置之不理了。

  隨后元無憂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鋪了一地的幾十支白蘭弓弩,挨個拿起來試射弩機(jī),挑選晶片清晰的“望山”瞄準(zhǔn)鏡,稀罕個夠嗆。

  ……

  翌日清晨。

  得知周國風(fēng)陵王平定白蘭之亂,還斬殺了江夏公主所率的白袍軍殘部,但把江夏公主的尸體收斂起來,送往后梁了。

  在蕭家這件事上,周齊兩國短暫的和諧,還在博望城館驛設(shè)宴,款待風(fēng)陵王。

  想據(jù)她所占的荊襄之地、和鞭笞黨項(xiàng)白蘭的魄力,進(jìn)一步商討她接下來的打算。

  元無憂只恐是鴻門宴。

  幸虧漢室劉家人天生免疫鴻門宴,她雖然不姓劉,但她親爹獨(dú)孤如愿的鮮卑姓,漢化之后就是改姓劉,據(jù)說她爹祖上有大漢公主的血統(tǒng),四舍五入也算有“金刀之讖”祖宗庇護(hù)了。

  但當(dāng)元無憂以北周風(fēng)陵王的身份,騎著烏騅馬,牽匹獒犬出席博望城的宴會時,一聽齊國來的是誰,就心里窩火起來了。

  她剛背負(fù)了木蘭城痛失愛將的仇恨,即便始作俑者斛律恒迦沒出面,但席面上,她面對齊國的蘭陵王和安德王也沒個好臉色。

  除了開頭問一句“馮世貴女令心安好?”

  得到蘭陵王回復(fù)一句“安好,和皇上一同出去賞山茶了”之后,她便滿意地當(dāng)了啞巴。

  她幾乎用眼神殺人,話都不愿跟倆人說。

  酒席宴間,對面的周國風(fēng)陵王跟他倆,一點(diǎn)兒場面上的客套都沒有。

  倒是安德王,在席面上突然被陳國那個武成公主叫走。其他知情人都面面相覷,安德王尚未表態(tài),眾人就齊刷刷看向風(fēng)陵王了。

  而風(fēng)陵王表面上毫不在意,當(dāng)沒看見,余光還是不受控地,瞟了他離去的方向一眼。

  隨后,元無憂借口三急,尿遁了。

  這倆人嫂叔勾搭在一起的傳聞,今天來的賓客幾乎無人不知。如今小叔子安德王那邊要跟陳國公主聯(lián)姻了,倆人明顯兩情相悅,倒顯得風(fēng)陵王像被拋棄的。

  而“前夫哥”蘭陵王顯然是最尷尬的。

  所幸風(fēng)陵王和安德王都離席了。但眾人打趣的目光和戰(zhàn)火,就都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

  ——走廊上,守株待兔的風(fēng)陵王,堵住了剛跟陳國公主私會完,折返回來的安德王。

  元無憂一把摟住男子勁瘦的腰肢,把他抵在身側(cè)的墻上,踮腳逼視他,“恢復(fù)本性了?”

  高延宗瞬間就理解了她的意思,隨即眉眼一抬,桃花眼上挑,眼神三分涼薄七分蔑視,殷紅的嘴唇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對,風(fēng)陵王不是恨我嗎?怎么還對我個人盡可妻的風(fēng)流浪子紅了眼?離開我這些天,你就沒遇到過,比我更讓你欲罷不能的男人嗎?”

  “安德王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看來我還是沒能讓你欲罷不能,居然這么快,就要跟別的女人聯(lián)姻,出雙入對了?”

  “不然呢?”

  高延宗俊臉陰郁,連那雙平時看樹桿子都深情的桃花眼,此時也飽含慍怒、銳利,寒氣外溢。

  “你對我的狠絕,我記你一輩子,父子倆都被你掃地出門了,難道還要為你守孝嗎?”

  這句話戳中她的短處了。

  元無憂咬著后槽牙,愣是一句話都沒憋出來,幸虧此地是博望館驛,她跟回家了一樣自在,熟悉。

  她抬手拉住他胳膊,出聲冷硬,“走!”

  一聽她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高延宗就不想跟她走,但她拽他的力道大的很,下一刻就給他拽的一個踉蹌,身形仄歪差點(diǎn)撲她懷里。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這姑娘有一身蠻力,渾身籠罩著陰郁的怒氣,高延宗暗自心驚,有些怕她當(dāng)眾發(fā)火,倆人若是在走廊鬧起來,恐怕更難收場!

  他便半推半就的,被她拽走了。

  元無憂熟門熟路的,把他拽到了倆人曾住過的廂房,一進(jìn)門就沒等到內(nèi)室,就給他摔在了書桌前的將軍椅上。

  高延宗揉著后腰坐起身,明知她想做什么,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剛張嘴想嘲笑她,就瞧見她從書桌上拿起一支,未開鋒的毛筆。

  “這么快就把我的手段忘了嗎?那就先從它——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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