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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829可汗越獄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57 2025-02-12 13:35:47

  高延宗知道,只要自己服軟,她就會像從前一樣愛他,縱容他,可他不想再這樣了。

  他在外像個諂媚的小人,實打?qū)嵉暮幕笾?,在?nèi)也是阿諛奉承,極盡討好。

  她元無憂是華胥國主,是北周風(fēng)陵王,她展現(xiàn)出的“昏君”做派,已經(jīng)飽受詬病了。

  因為前幾天的“假孕”風(fēng)波,他還是恨她。更清醒的意識到,倆人沒有可能,恨比愛更深刻,更長久。

  疼痛也比愛撫,更讓高延宗刻骨銘心。

  而就在一墻之隔的門外,因為木制房屋并不隔音,打外頭路過的人,沒有聽不見那羞人動靜的。

  也有駐足的一兩個陳國人,圍一起沖里頭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紛紛。

  任誰能想到啊?在外面裝出風(fēng)流多情的安德王,自從被舊愛華胥國主拉進屋后,就只傳出男子低沉嬌嗔似的拒絕。

  別說大家不會想到,就是知道倆人在做的事,也會說他咎由自取。

  門外路過的陳國人沒待多時,就被跟過來的齊國衛(wèi)兵攆走了。

  ——屋內(nèi)。

  姑娘直到門外有人敲門后,才丟下高延宗,起身離開了。

  元無憂推開木門一看,門口站著個穿大袖襦衫的紫眸少年,他正被宇文雀屏和尉遲家兄弟一左一右夾著,只在手腕上套了鎖鏈。

  她挺意外,“你來干什么?”

  邊說著邊邁出門檻,把身后的門關(guān)上了。

  山無陵笑嘻嘻道,“你體力挺好啊,半個時辰都是男人的叫喚。里面那人是誰???有這需求怎么不找我?”

  一聽這話,元無憂瞬間臉色陰郁,琥珀鳳眸驟然剜瞪了他一眼。“里頭的是男狐貍。我教訓(xùn)教訓(xùn)下堂夫而已,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我不扯淡了?!鄙綗o陵一擺手,

  “聽說你把南梁蕭家公主們給一窩端了,我得看看有沒有人出賣我的,總得看看老東家放不放我走吧?”

  “你說這話真欠揍。你要是想跟他們一起死,我不會攔著?!?p>  “可我不想死啊,我都有可能懷了你孩子了。你個當(dāng)妻主當(dāng)娘的,想賴賬?。俊?p>  一聽這話,旁邊一左一右轄制山無陵的宇文雀屏,瞬間不是好眼神看她了。

  元無憂尷尬地解釋道,“那個,那天是酒后沖動,回頭聽我解釋……”

  宇文雀屏鳳眸微瞇,笑問,“跟我解釋什么呀,皇弟知道嗎?你不怕后院起火呀?”

  “那你得問他了?!?p>  “不過皇弟那性格,估計不會太干涉你,你有把握坐享齊人之福就行。”

  襄陽公主話音未落,山無陵便扯出個討好的笑,沖元無憂伸手道:

  “妹妹出去播撒愛的種子,給咱家開枝散葉辛苦了吧?來,我給你捶捶?!?p>  說著,就伸出那兩只套著鏈銬的手來。

  元無憂抬手躲過,皺眉呵斥!“別碰我!”

  而被留在屋內(nèi)的高延宗,緩了好一陣,才狼狽的爬起來。

  身心受創(chuàng)。

  明明他咬緊牙關(guān),嘴硬地沒給她想要的回復(fù),把她氣臨走時臉色都黑沉沉的,算是勝利了。

  此時他也有種挫敗感,悵然若失。

  倆人熬過了取舍割愛,生死離別,不在意世俗眼光的話,就堪稱曠世絕戀,卻敗給了婚姻之前。

  她不再信他了。他也確實玩過太多烽火戲諸侯,加上風(fēng)流名聲在外,不值得她信了。

  故而這次徹底跟她斷情,既是他生她氣,恨極了她,也是給自己個臺階下,給自己個體面退出的借口。

  雖然他退出的并不體面,還很狼狽。

  高延宗裹好衣服,慘白著俊臉,陰沉著五官推門走出來,發(fā)現(xiàn)她還站在門口,沒走。

  門口站了好幾個人。

  她身邊跟著個新面孔的少年,衣著貴氣,清爽干凈,活潑開朗。

  倆人正拉拉扯扯,女國主還一臉不耐煩。但一看見高延宗出來,她就一伸胳膊,把人家摟進懷里了。

  那個高她一頭的少年還拉著她的袖子,一臉諂媚狗腿地問,“好妹妹,你累不累啊?我給你捏捏肩,捶捶腿。”

  元無憂:“……”

  她沒說話,只斜了剛出門的高延宗一眼,剛想說兩句,就瞧見對面的走廊走來了高長恭。

  在他哥面前,元無憂真說不出多刻薄的話,便擰身,帶眾人走了。

  只留高延宗一臉陰郁地,盯著她們離開的背影。

  多刺眼的場面???更扎心的是,她身邊那個新歡的活潑樣兒,真像個狐媚子。

  遭了,撞衫了,那紫毛小狐貍,顯然是沖他來的。

  幾天不見,她身邊就有自己的替身了?

  高延宗暗自咬著后槽牙,心里發(fā)堵。他極力讓自己不在意,可是愈發(fā)扭曲的心智,卻在說服自己去跟那個小狐媚子競爭,打擂!

  她身邊,只需要他一個男狐貍,他就不信自己的魅惑功夫,還不夠先入為主登峰造極?

  等人走后,高長恭才悄悄問高延宗,

  “五弟,我最近聽說了一件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高延宗斜了一眼自家兄長。

  “四哥,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這么委婉我很害怕啊?!?p>  “好,那我直接問了啊。你真的和別人那啥了?我不相信啊,你怎么會隨便和不喜歡的女人……做那種事呢?”

  “做了。”

  “唉,你對兄長還嘴硬,撒謊嗎?”

  “我沒撒謊。”

  酒席宴罷,日頭正高。

  元無憂本想跟周國人走的,卻聽說在荊襄之地肆虐的黨項白蘭,又鬧起來了。

  而被關(guān)押在西鄂城的黨項可汗,于今早刺殺南陽郡公失敗后,逃往新野方向而去,此時周國正在派兵捉拿他。

  連帶把包庇的宇文孝伯,瀆職的尉遲迥和伽羅都給下了大獄,關(guān)押起來。

  來跟她報信的,是于禮。

  于禮是真在意這事兒,立即就給她講明了事情的緣由:

  南陽郡公叱羅協(xié),自從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要殺他之后,就一直躲藏起來。按理來說沒幾個人知道他在哪,怎么被關(guān)押在觀星臺的黨項可汗,就能那么精準的找到他呢?

  原來黨項可汗和黨項殘部,是通過風(fēng)陵王派去保護黨項可汗的伽羅父女倆,探聽到了南陽郡公叱羅協(xié)的居所,這才精準逃獄和刺殺。

  至于為何刺殺失敗呢?多虧了當(dāng)時,是叱羅協(xié)的兒子吃羅鐵柱以身入局,穿著他的衣服假扮他,這才替父親而死,叱羅協(xié)躲過一劫。

  話說至此,于禮語重心沉地篤定道:

  “主公,黨項可汗就是在利用您?。∷峙率枪室獗淮笾芊?,也故意暗示您,派與您親近的伽羅父女去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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